他们的修为相当,除非自己肯舍了这身衣服不要,不然还真没法脱身,但若舍了这身衣服,岂不是说明自己输给了言洛溪?这怎么行。
既然舍不得,那就再接再厉狠狠刺激言洛溪一把,看他还有没有力气摇人,“你以为我收回刚刚的话就成了吗?你和苏冰澈的绯闻莫离也知道,不信你去问。”他就咬准了言洛溪不敢问。
“你想让他问我什么?”
得,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当轻悠悠的声音由两人身后响起,言洛溪和慕清然同时僵成了木头桩子。
慢慢扭头,苦巴巴看着站在月色下的清隽少年,少年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两根桩子先生隐隐有了龟裂的迹象。
“莫离你……什么时候来的?”慕清然小心翼翼的问,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莫离哪能不知道?论前生种种,自己这位很不光彩的‘第三者’也算榜上有名,这要是被莫离当场戳穿出来,脸面没了是小事,言洛溪真喷他一脸狗血就是大事了,加了料的狗血会毁容的,绝对!
言洛溪没吭声,眼睛左飘右飘就是不敢看向安莫离,那样子哪里还有打麻将时凡的迷人风采?倒是和离渊做错事情又不敢承认时有些像。
“莫离,你是来找我的吗?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神智明而颠狂时而半清醒的苏冰澈用柔情似水的目光直勾勾看着安莫离,似乎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专注纯粹的让人心惊肉跳。
“可以回去吃饭了吗?我饿了。”移转目光全当看不到苏冰澈的异样也听不到他说的话,这个人是好是坏早在自己转身之后以然再无干系,何苦为了个陌生人费心思?
“吃饭?可以,当然可以。”见心上人并没有再提刚刚的话头,慕清然和言洛溪同时松了一大口气,转身,一左一右抓住苏冰澈的肩膀‘唰’甩出栏杆之外,紧接着水面上传来了‘扑通’声,“解决完了,走吧莫离,我们回去吃饭。”
安莫离…………
沐千风嘴巴张成了o形,话说把一个修真界的人扔进水里真的会出事吗?咳咳,他必须声明,自己并没有盼着苏冰澈出事的想法,他只是奇怪慕清然和言洛溪怎么会轻易放过苏冰澈?
谁说苏冰澈被轻易放过了?两个黑心的男人在扔苏冰澈下水之前先一步封住了他的修为,这里离另一艘船飞过来不远游回去可就不算近了,兼之苏冰澈被心魔所扰头脑混乱,能成功游回去的希望不过一成。
所以说慕清然和言洛溪根本是在虐杀,却美其名曰把苏冰澈的最终命运交给老天去管理,这样他们既不会担心掉了身价被安莫离看轻,又能为心上人好好出一口恶气,一举两得再好不过。
成功解决了大麻烦,四个身心舒畅的男人正待拥着安莫离离开,却不想宁静的海面上猛然波涛翻滚,丈高的浪花一浪接着一浪,直把客船带的左摇右摆吓得一群人大声惊叫,紧接着,一道矫健的身影夹杂着凌厉的风声稀里哗啦出现在众人面前,如同下雨一般将不少人都淋成了落汤鸡。
“大家好,想我了没?”‘叭答’随手扔下手上抓着的东西,隆重出场的龙行云不改其欠抽的本色,再一次将傲然天成,那个,我们也可以说成是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霸酷范儿挥的淋漓尽致,对着四个气眯了眼睛的男人笑的那叫一个嚣张。
“龙—行—云!”磨牙,他不是玩去了吗?还回来干什么?等等,他扔在地上的东西是……“苏冰澈??”
苏冰澈?谁?自己捞上来的人吗?他们认得他?龙行云很迷茫,该不会自己又在无意间闯下大祸了吧?
“莫离小心。”就在龙行云担心自己是否闯祸之际,乖乖趴在地上的苏冰澈突然诡异的失去了踪影,而言洛溪几人的反应不可谓不快,揽着安莫离接连变换了好几个方位却还是着了苏冰澈的道。
‘咚’失踪的苏冰澈再次出现,嘴角溢着血丝,人却仰躺在甲板上沙哑的笑,“这样,就再也分不开了吧?生死相随,呵呵……生死相随呢,莫离,我们终于能够在一起了……”声音渐渐变低,苏冰澈很开心的晕了过去。
而言洛溪几人的心情却正好与苏冰澈相反,个顶个电闪雷鸣,因为被他们牢牢护在怀里的安莫离与此时的苏冰澈一样都在晕迷不醒,结合着苏冰澈晕死之前说过的话,谁还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龙行云!!”怒火涛天,言洛溪等人简直掐死龙行云的心都有了,这货就不能省省心吗?怎么每次出露子都在他身上?
龙行云蹲在船角画圈圈,惨了,这回莫离会不会抽了他的龙筋?哭死,他真不是故意的啊。
☆、84·出乎意料的变化
寂静的房间里落针可闻;六个男人脸色幽沉的看着床榻上晕迷不醒的安莫离,眼眸中挣扎不断;紧握的手掌也显示着心底浓浓的不甘。
“真的不能解开束魂术吗?”难得的,向来二货到没边的离渊一本正经的开口,清亮的眸子染着慑人的寒意;斜睨着龙行云的目光也溢着淡淡的杀机。
如果不是龙行云,苏冰澈不会重新回到船上,莫离也就不会被苏冰澈暗算,自然更不会中了该死的束魂术至今仍旧晕迷不醒。
他从不在乎莫离身边有几个人,只要莫离喜欢;哪怕弄来上千上万个他也会举双手双脚赞成,但是苏冰澈显然不是莫离喜欢的;将一个被莫离厌弃的男人硬绑在莫离身边;不管上天入地也甩不掉更躲不开,莫离能高兴吗?而造成莫离不高兴的罪魁祸首,他自然只会当成敌人看待。
所以别指望他会好言好语的和龙行云说话,除非莫离肯原谅他,不然……舍了这条命也要断了龙行云的龙根!(望天,我家小渊子惦记的东西还真毒。)
龙行云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冷颤,不着痕迹的摸了摸手背,他相信以自己强悍的体魄是绝不可能感冒的,唯一的答案只能是有人在暗自诅咒他。
于是十会憋屈的鼓起了包子脸,他又不是故意把苏冰澈带回来的,不过是感觉到苏冰澈身上有让自己亲近的东西,这才顺手捞了一把,鬼才知道会捞出个祸害来。
娘的,为毛自己当年炼出来的灵器会在苏冰澈的身上?而那家伙还真敢不要命的拿一魂二魄当引,生生剜了心头血把自己和莫离绑定在了一起,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过之后他就再也算不得人类,别说得道成仙,死后连投胎转世的机会也没有了吗?
真特么是个疯子,他也不想一想,就算真和莫离绑在一起了又能怎样?人家不喜欢他还是照样会不喜欢他,而等到莫离成仙以后,苏冰澈跟不过去就只能化为一缕营养丰富的精魂补药,无知无觉的待在莫离的内丹里当营养品,从此断永生无来世,天地间再也没有这么一个人。
你说说,这样的代价哪个傻子愿意倾付?那苏冰澈不是真疯了又是什么?早知道自己当年瞎炼出来的束魂锁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他早就在锁链刚刚问世的时候就该一掌拍烂了它,也省得日后再为它操心。
要知道但凡他们修行者都注重因果,自己是炼制者为因,带给苏冰澈最为惨重的劫是果,本来下决定的人是苏冰澈,与他应该没多大关系的,可自己非要贱爪子的将人提到莫离面前去就逃不开因的孽缘,若是苏冰澈结出善果也就罢了,结出了孽果自己身上的功德也会自行受损补都补不回来。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得了自由身,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点点修为,好不容易才盼到能得回仙界的希望,哪里能因为一个苏冰澈而白白浪费掉大好的功德?
难道自己要帮助苏冰澈讨莫离的欢心?这个……眼睛小心翼翼瞄了瞄脸色不太好看的六个男人,被他们知道了自己会死的很惨吧?但若是不帮助苏冰澈,自己又会活的很憋屈。
好吧,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自己目前最应该注意的是,千万千万不能让言洛溪他们知道束魂锁是自己炼制的,绝对不要!!
“这个束魂术属于高级术法,当初炼制此术的人想必最低修为也在合体期,所以解开束魂术……基本是不可能的。”粉认真粉认真的回答着离渊的问题,没有人能够看得出来,龙行云这丫的从一开始就把束魂锁说成了束魂术,他很聪明,世间高等术法多不胜数,重名或者名字相近的小说也有上千个,所谓一字之差谬之千里,它日若有人听说了安莫离的遭遇,怎么着都不会想到他身上来吧?妖王鬼妃
这绝对是在掩耳盗铃,龙行云这么出名的龙在仙界本就少有,他炼制出来的东西有可能不被人知道吗?再说了,这束魂锁这么变态,想低调也难吧?
不管将来会不会被揭穿,反正现在的龙行云很心安理得的自认为自己做了保险就能后顾无忧了,我们就全当他真的无忧吧。
“那杀掉苏冰澈,莫离真的会受伤吗?”还是不甘心,凤瑾追着又问了一句,他觉得身为莫离伴侣的他,有必要为心上人做点什么,比如说,将硬粘上来的狗皮膏药踢开,再狠狠踩上两脚。
“会,苏冰澈现在的一魂二魄都溶入到了莫离的内丹里,伤了他就等同于伤了内丹,而内丹被伤了,莫离又怎么可能不受伤?”说到这里,龙行云就不得不佩服苏冰澈的自虐成瘾了。
将自己的魂魄分离,其中的痛苦有多么难以承受只是想想就能够了解一二,再将魂魄硬生生挤进另一个人的内丹里,过程之中所受到的排挤比之分魂时只会更痛更加难以承受,就算现在成功了,此后苏冰澈每隔几个时辰都会痛上一阵子,无药可医,无人可替,那滋味,不是自虐成瘾的人谁能做到如此地步?
反正他自认为自己再被锁上多久都绝对没法像苏冰澈这般呃……实在不好形容他了,总之很佩服他的坚强就是了。
“是吗?怎么会是内丹呢?哪怕是元婴也好啊。”言洛溪很失落,如果苏冰澈的魂魄依附在元婴之上,大不了毁了元婴再重雕一个就是了,可内丹却不行,那东西是修行之根本,毁了它和自暴差不多,所以他也只能牙痒痒的干看着苏冰澈阴谋得逞了。
“奶奶的,最好别让我知道是谁炼出的束魂术,不然……”战天没有说明不然之后是什么,但字里行间的意思傻子都看得懂,被他抓到‘凶手’可不是死亡就能够结束的。
龙行云默默擦了擦额上冷汗,再一次在心底发誓,永远都不要让这些男人们知道束魂锁的出处!!
“莫离什么时候才能够醒过来?”坐在床边为安莫离细心的掖了掖被子,宁致远满眼的担忧,“这都晕迷一整天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会,莫离只是因为内丹里多出来的魂魄而消化不良而已,最多明天早上就能够醒过来了。”到那时苏冰澈也会清醒,这句话龙行云没有说,他知道说了连自己都会跟着挨白眼。
时也,命也,苏冰澈,你就感谢本仙尊带给你的好运道吧,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活拉被你扯上了贼船,好悲伤的说。
“明天?”宁致远暗自思量了一下,“好像明天就进入东明国的境内了吧?离渊,你去把沐千风叫过来。”转头又看向另几个男人,“你们谁有能力将船上所有人的脑子都洗一洗?我想莫离一定不喜欢自家的事情被别人说三道四的。”
这里不管是言洛溪和离渊,还是战天、慕清然和凤瑾,都是手段高超的大能人,不像他半路出家,修行再高也和土包子进城一样,问啥啥不懂。重生之贱受逆袭'穿书'
“我和言洛溪去吧,兵分两路也能方便得多。”慕清然边说边扯着言洛溪往门外走,离渊跟在两人身后去请沐千风,刹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了战天、宁致远、凤瑾还有被所有人强烈恼火之的龙行云。
“那个……我出去找点吃的。”干笑,知道自己不受人待见,龙行云索性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转身也出了屋子。
见龙行云出去了,宁致远收回目光幽幽的眯起眼睛,“凤瑾,你说龙行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们?我怎么觉得他话只说了三分?”他的修行是比不得别人,但身在红尘中翻滚百十年,阴谋诡计还是很拿的出手的。
凤瑾显然没料到宁致远会质疑龙行云,与同样意外的战天对视一眼,浅浅拧起了眉峰,“你有什么证据吗?龙行云是莫离的守神兽,莫离出事他只会比我们更担心,怎么可能隐瞒内情?”
守神兽?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宁致远却没有抓住灵感的小尾巴,低叹着吻了吻安莫离的眉心,“也许是我太多疑了吧,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
夜,轻轻溜走,当天边亮起曙光,六个担心了一天两夜的男人齐齐围聚到安莫离的床榻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眼帘颤动的少年。
‘唔’低吟着挑起眼帘,迷茫之色还没从眼眸中散去,安莫离就迎来了一个深深的吻。
牙关被强横的挑开,灵巧的舌钻进嘴巴里以着霸道的姿态扫遍每一处角落,滋滋水声宣示着深吻的激烈程度,才不过一小会安莫离就气喘吁吁的瘫成了一弯水。
“离渊,你唔……放开我。”都不用看就知道这么不分场合与地点乱发/情的男人会是谁,哭笑不得的抓住离渊探进衣服里的手,拜托,这屋子里可不止他们两个人。
“莫离让离渊害怕了,离渊要补偿。”才不管手是不是被抓着,离渊就着探进衣服里的姿势用力往里伸,终于如愿以偿的摸到了细滑的肌肤,美的他直眯眼睛,“好滑,好嫩,好想吃。”
这货是在挑战所有人的底线吗?言洛溪妒忌的看着光明正大对安莫离又是吻又是摸的离渊,突然有了种杀弟的冲动。
宁致远一根根压着手指,指骨间‘啪啪’的声响十分清脆,看那表情,仿佛他压出声来的不是手指而是离渊的脖子,力度那叫一个狠。
战天很宽厚的笑,眼睛里只有羡慕没有妒忌,他根本就是个毫无主见的妻奴,在他看来既然离渊扑过去安莫离并没有推开他,那就是同意被吃豆腐了,所以不需要生气,唉,这丫没救了。
凤瑾一手环胸一手掩唇,姿态优美而迷人,请别误会,他掩唇不是因为姿态好不好看,而是在拼命控制着自己千万别人嘴变凤嘴,当着莫离的面啄伤离渊可不是小事情呢。
慕清然属于行动派,与其干巴巴妒忌,还不如扑过去啃上两口解解馋,仗着在安莫离心中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