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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温凉时光,你是我的此生心上
作者:易水竹里
文案
当一个地方让你意犹未尽的时候你才会想去第二次,这个道理就像为什么要给狗吃骨头一样,并不是因为相较于肉它更喜欢骨头,是因为骨头上有肉味儿,肉渣子,它想吃的不过是意犹未尽的肉罢了。
何啸吟要的就是莫叶声的意犹未尽。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何啸吟莫叶声 ┃ 配角:徐光远雷欧左苏 ┃ 其它:偏执
☆、乖,别闹
莫叶声的毕生所求并不比别人高,只是一个平常女人的所求,在某个房价低廉的城市里有一间几十平的房子,房子里有一个可以让她安身立命的男人,回到安然遗世的家,就像独立的半岛,与大陆的喧哗只有着星点的连结。
但命运可真是会作弄人,莫叶声回到繁华的大都市,将没有多少东西的行李扔在玄关,换上拖鞋迈着沉重的步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个依旧充满别人味道房间苦笑:就算是躲开了,一打眼望去这里仍然都是他留下的痕迹,他修好的遥控器、他挑的茶几、他对空间的设计、他最爱的书…一半他的东西…
莫叶声也想像那些年轻的小情侣一样,分手了就把那混蛋的所有物品放进几个垃圾袋里狠狠踩几脚扔掉!但是她惜财。这些东西重新买又要花掉一大笔资金,有过几年工作资历也不算是一个穷白领,但与其让花钱肉疼她宁愿心里别扭一阵。
工作上令她不满的人事变动加上爱情的打击让她的心被挖空,自诩是个坚强的女汉子的她只想逃,所以她落荒而逃了,带着何啸吟留在她家的所有物品等价的钱。他许诺的旅行如今就用他的钱来补偿自己。
云南是个好地方,她去了束河古镇,她想在这古色古香的茶马文化里或许能获得心里的一丝平静和生活的感悟,然而那都是文艺小资的感悟,她只看到质朴的家长里短,而且是她听不懂的纳西话,满满的荷包倒是方便了胡吃海塞…不禁感觉自己真是土鳖一个!随后她辗转去了西双版纳、丽江、大理和滇池,她想把何啸吟欠她的都要回来。
可她知道不管是青春还是爱都回不来了。
边想边收拾一月未住的小屋,口袋里躺着的是一把刚放在茶几上的钥匙,配着自己曾经送他的钥匙扣。
他回来过,静静的把钥匙还回来,就像当初拿走这把钥匙一样。
这一次,应该是彻底地消失了吧,不同于以往。
即使深刻知道现在的状况,眼泪还是忍不住往下淌,意识到自己又在想何啸吟,她颓然的躺在床上:想就想吧,如今再不放肆地想一想,以后怕是要有更多伤心的时候…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五个小时之后,这酸不拉几的矫情就被她咀嚼唾弃了数十番,羞愧啊。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然是月上柳梢头,揉了揉被泪痕巴干的脸,旅途归来的莫叶声有些头重脚轻,妹的,谁说旅行使人身心舒畅,左苏你丫给我等着。
晃晃悠悠去开冰箱,想起一月未住肯定不会有吃食,懊恼的翻找行李中的钱包,钱包呢?钱包呢?钱包呢…在哼唧了数十遍之后,她一拍脑门想起来了,鞋架上,跑去验证时一只鞋不小心从脚下逃脱,钱包上的喵星人萌着眼睛安静地望向自己,她看着鞋架上的钱包,又看看自己搞掉的拖鞋。
臭猫!臭猫!你也可怜我!
抓起包包不满地开门出去,回身潇洒地摔门的一瞬间剁手的念头霎时蹦上脑子,不要关…不要关…不要关…可是手还是顺着大脑下达的上一个命令,出色的把门关上了。
关上了!关上了!关上了…傻了那么一瞬间,她赶紧翻包,没有,口袋?
对,口袋。在捏着口袋的手摸到钥匙的一瞬间,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回到的肚子里。狠狠地瞪了一眼门,傲娇地走了。
可是当她拎着大堆杂物回来的时候,她还是想剁手,对着手里的钥匙欲哭无泪。
试了N遍之后她终于肯定,这不是自家钥匙!不是啊…到底是谁这么坑爹?人艰不拆的道理不知道吗?还嫌我过得不够惨是吗?这钥匙链安静地鄙视着莫叶声:你瞎呀?除了何啸吟还有谁?
拿着钥匙蹲在地上画圈圈,圈圈里写着个王八蛋,为什么分开了你还要算计我?骗吃骗喝骗色都忍了,你怎么还能连钥匙都骗?
这帐要跟谁算去啊?
咬牙跺脚,她一定要去把何啸吟的皮扒了,拿回钥匙!
2
柔和的月色躲进了层层薄云,小风带着抚摸猫进树里,这个城市一切都看起来那么和谐,除了这个满手货物疾疾行走的女人,与她擦声而过的人都以奇怪的眼神打量一下这个怒气冲冲的女子。
站在何啸吟楼下的时候,三丈高的火焰已经磨成了文弱的小火把,房间里的灯光告知她有人,可她又纠结了,要不要上去,以什么样的面目对待他,看到每家的灯光都那么温馨,每一盏灯透着每一个希望,耳边间或传来欢声笑语,让她鬼使神差地迈开了步伐,回神的时候手已经在他家门铃上。
按了很久的门铃没有得到回应,猜想他是故意的,但就是挪不动放在门铃上的手,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
这个世间总会有那么一件事,那么一个人,明知不可为也会不由自主的坚持,去靠近,去了解,去接近。
而门的那一面,何啸吟一脸平静地站在她对面,竖着耳朵盯着门,那神色要把门看穿了,手上的水迹还未干,阳台上从衣上坠落的滴答水声传来,除了门铃声,这个小壳子再也容纳不了任何声音。总以为恋爱中的有些行为是女生才会有的,可是她教他学会了猜测,学回了等待,也学会了焦急不安。
从她风风火火进入小区,在楼下举目望着万家灯火徘徊,挪动步子进来的时候,他就一直伫在这里,他在等。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倏尔,咔嗒一声,门应声而开,门外的莫叶声一脸诧异,这真的是万般无奈的侥幸,这尝试的结果比她第一次闻榴莲的表情都难看,门内的何啸吟不明缘由地洋溢着一脸笑容,浅浅的酒窝,宣示着他的快乐,事实上他确实要比莫叶生快乐。
“终于找到家门了啊”他欣慰的叹息,还有伸出去却停在半空却再次插回口袋的手,她觉得火大,不明白他的意思,但知道他伸出来的手似乎又是想拍拍她的头吧。她觉得委屈,凭什么自己连要面对他都要对自己的心烹煎一番,而他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云淡风轻。
“把钥匙还我!”手里的钥匙飞向何啸吟,他没有接,钥匙哐当落地,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他只叹了一口气。
“乖,别闹,过来”他的诱哄做得那么自然,就像以往揽着撒娇耍赖的她轻声说一句“乖,别闹”
可是就这么几个字,把她击溃地体无完肤,眼泪瞬时就溢满眼眶,明明心里大声呵斥自己,凭什么听他的,可是脚却像施了魔力不争气地迈进了他的怀里,莫叶声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觉得自己不争气,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的掉进他的衣衫里,相比她的口是心非,总有某一方面要表现地更为诚实。
事实上她何尝不想念他,离开的每一天她无时不在想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死胡同,也想不通怎么又才会柳暗花明。她心里想着再也没有可能了,可是潜意识里还爱着,还希望有将来,分开后他所有的坏只肖千分之一的好就能抵过,她恨这这样的何啸吟,也恨着这样爱着何啸吟的自己。
他揉着她的头,薄凉的唇咬着她的耳朵,没有一句对不起,却胜过千言万语。
“你走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一醒来身边没有你,我不习惯;吃饭没有你,我不习惯;看电视没有抢遥控器的你,我不习惯;倒好白开水等不到来喝的你,我不习惯;平日耳边没有碎碎念的你,我不习惯…”
夜里总是人情感最薄弱的时刻,她会伤心会哭会感动,他都知道,所以他要她伤心要她哭,要她对自己欲罢不能。
她怪夜色太美,太感伤,他听着统统报以感谢,感谢这环境渲染地她足够感动到,即便他知道他根本不需要这些也足以让她动摇,他本身就是她的软肋。
那些他曾经最讨厌的事,原来在她离开之后就变成了鸦片,让他每日回味百遍,饱受折磨。
“这不是你最烦的吗?”
“乐此不疲的”
“你不是嫌我烦么?”
“对啊,可是没有你烦,我会寂寞”
……
“何先生,你在说情话吗?”爱到甜蜜的时刻她会唤他何先生,潜意识里里就把自己当成了何太太。
。。。。
“何先生,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第一次和我说情话?”
……
“对吗?”
“烦死了……”
“哦”
……
“何先生?”她推了推抱着自己的怀抱“钥匙…”
“躺着吧”钥匙可怜地躺在地上哭,何先生关我什么事?
……“不是,你还错了钥匙”
他无奈的长出一口气幽幽道“没有,猪”
莫叶生用自己蜗牛速度的情商去理解,良久悄悄在心底里开了花他把他的钥匙他的家交付给了她。
“何先生,对不起…嗯…我…”爱…你…
“没关系”果然他一如既往地泼了一盆子冷水。
一万头草泥马在莫叶声心里奔腾,呐喊你给我把话听完好吗?
不用听完也知道,你撅什么尾巴拉什么屎我比你都清楚,哥的情商分分钟碾压你数千次。可是嘴角的那抹笑又分明透着得意与小幸福,看吧看吧,我把你的心意都看了个通透。
可是你把爱都扒开来给我看,没有一丝保留,为什么我会觉得不够?
“你想和我结婚吗?”
“可是,我把钱花光了…”话语里满是后悔和委屈,还有心疼!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被自己糟践了,一千块,一万块,两万块…钱啊…呜…钱…呜…每增加一笔,她的痛哭就更深一层,仿佛犯了天大的错误。
何啸吟被这个女人雷得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正常女人不应该会欣喜若狂吗?就算没有不应该会惊慌失措或者哭一下吗?虽然他也知道不应该把莫叶生等同于正常女人,但是她那么期待的一件事,第一反应怎么也不应该是“我把钱花光了”我很委屈,我很伤心吧…他都有点后悔刚刚的决定了,娶这个女人做自己未来孩子的妈,情商堪忧啊…
他凿着脑袋放开她,瞥了一眼在那掰手指头的女人,脱口“蜜月没了”果然看到她如被霜打了的脸,他觉得好笑。
莫叶生就抓住了那个似笑非笑的酒窝,就像又喝到了酒一般晕晕乎乎。等她回过神来何先生向她求过婚的时候已经被扑倒在床了,她的兴奋劲儿上来恰恰迎合了何先生的胃口。
明智的何先生想“看来情话说多了想福利的是自己。”
☆、相爱相杀
莫叶声总说她与何先生是不打不相识,是相爱相杀。
用何先生的话来说就是莫叶声欠儿欠儿地。
认识何先生的时候,高一下半学期分文理班,莫叶声的心情就如那一天的天气一样,低落阴沉,何啸吟坐在她后桌,他只比莫叶声高不到半头,虽然长得有几分模样,但小矮子土、行、孙的形象就在她心里浮了出来,这么俊俏的土、行、孙真是少有呢,她忍不住看着笑了,而何啸吟意识到莫叶声看着自己的时候只是看着她,然后,瞪了她一眼!
“喂!我招你惹你了,你瞪我?”
“喂!我招你惹你了,你笑我?”
莫叶声被他将了一军,滋味不大好受“你管我呢!”
“你管我呢!”说完何啸吟就回到自己座位上埋头看书。而莫叶声气呼呼的想咬死他!气了一阵想想是自己笑人家不对在先嘛,就慢慢消了气。
后来的莫叶声也没有再主动去理身后的何啸吟,总归是有一点不好意思的。
某日语文课上,就在莫叶声神游不知东南西北的时候不幸的被语文老师点名回答问题。鬼知道她问什么东西,睡觉的同桌左苏更是不知所云,就在莫叶声囧到脸红不知所措的时候何啸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踹了莫叶声的凳子,这在莫叶声看来就好像在笑她什么都不会一样,让她更加难堪。
语文老师看也等不出什么答案略施小惩让她站了一节课,下了课她就毛了,扭头就冲着何啸吟喊“你上课能不能不老是踢我的凳子?”
何啸吟一怔,好似明白莫叶声这股子火怎么来的,讥笑了一声“自己不会答别赖别人。”
旁边的人在看他俩,这无疑让莫叶声的脸更红了,见此其他人也一边笑一边窃窃私语。
莫叶声感觉像是被人窥探了心事一般,自己的内心赤,裸裸的呈现在他面前,不安、不甘涌上心头,她扭头把凳子往前使劲一拉狠狠地坐好,她只想让何啸吟知道她!生!气!了!结果人家该怎样还是怎样。莫叶声当时就发誓要与这个王八蛋势不两立!
后来每每想起这件事莫叶声都觉得好笑,自己又不是地球中心,凭什么谁都要围着自己转,自己摆出不高兴的样子除了自己谁会在乎?谁会生气?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俩人都没有口头上的交流,只有桌子底下的汹涌暗潮,互相切磋脚力。幼稚的高中生报复也不过能如此。
时间长了莫叶声也觉得无聊,没错,她想主动和好,写了一个小纸条递过去,把自己能想起来的觉得对不起何啸吟的事给予一通道歉。然后就有点小紧张又有点小羞涩的等着何啸吟说“没关系,我早就忘了。”
何啸吟的回应就只有一个足以让莫叶声发疯的字“哦”。
莫叶声毛的咬牙切齿,同桌左苏像安抚小猫一样一个劲儿安抚她。迫于莫叶声一直问“他到底什么意思啊?”左苏听得头疼,无奈妥协说“我给你问问”。
莫叶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