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醒就千万别去吵醒她。贺妈妈说那孩子的情性不定,忽冷忽热,叫咱多担待。要是强行叫醒那孩子,她不在意,贺妈妈知道了也不会乐意的,毕竟那孩子,晕过一次不是。”天仙阁的是隔三差五的过来问候问候清雨楼,只要清雨楼的客人多了,那么,恭候大驾吧。来的人是一些有点势力的丫头,领头的丫头是天仙阁头牌诗儿的发小。
诗儿进了天仙阁有了名气就自发伺候诗儿了,而诗儿是极念旧的人自然是很护旧友了。“怎么,这么久了,没见到人,茶水也不能让碰了啊?!这就是你们清雨楼的待客之礼?!”见久久不见红娟给答复便出声挑衅。
就是挑着点来,那个什么杜贺娘的不在,就尽管丢出吧!楼下的红娟几人也是极要面子的人。没几句附和就开始吵起来了,有的甚至动了手,碰撞声不会就响遍了清雨楼。
“…哼”
睡梦中的云漠唯从鼻子中轻发出一阵哼声,细眉微皱,显然是被吵到了。蓦地争开眼,面露愠色,半眯起眼。楼下吵闹的人,真是,活腻歪了!
红娟原本心平气和的对待来者,竟没想到来的都是无赖,在沉默下去就憋屈死了,吵闹的动作越来越大,边打边骂。
“都是些有娘生没爹养的杂种,装什么清高。”
“你们一群的臭婆娘,嘴巴是不是被驴啃了,真臭!。。。”
“混蛋……”
砰——
瓷器落地的声音交杂了冷酷厌烦:“都,想死了吗?!”
安逸
各种声音都戛然而止。
众人皆转过头来望向声音的出处。
云漠唯摔了个东西发泄倒也不是很生气了,一改冷冽脸色,轻笑道:“红娟姐姐,清雨楼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无礼了,客人来了,不知道好生招待…不怕人嘲了没规矩去?!”云漠唯风轻云淡的说了说红娟等人的做法不礼就向红娟众人走来。
云漠唯穿着白色里衣,身上只披了件狐毛领口的大衣,狐毛颜色并不是多么鲜艳,虽看起来不豪华但却也是上品了。
不然,她就算冻着也是不会碰的。
走到那些天仙阁的人身边,慢悠悠的在旁边桌子上到了杯热水,倒出来的瞬间便以是热气冲天了。
水是刚沏的吧!给脸不要,那就不给。
给水不喝,那…就我来喂吧,要我喂的代价,可不低!
云漠唯看众人撕扯的程度就看出有些关联了,撒泼撒到老虎地盘了,不反咬一口,那就是猫装出来的假虎!连真老虎和猫都分不清,白活了。
白活了,就别活了!
低头看了看手中逐渐发烫的的茶杯,嘴角一撇,哎呀,怎办啊,杯子好烫,好想丢掉啊,不过,要讲礼仪的!
收起邪邪笑容,转而对红娟说:“怎么,没听见我说的话,都需要去看郎中了?还是,来的不是客!是二流撇子!”一声凌厉,手中的水杯朝着那天仙阁领头闹事的女人一泼,滚烫的茶水一丝不礼貌的全奉给了来客!
那女子面对一个孩子原本狂傲的态度全然改变了,泼妇似的捂着脸大叫,又因疼痛难忍倒退了数步而跌倒。
“啊,救我啊…啊~~~~~”
云漠唯安然的神情又变了,脸上的变化太过于巨大,巨大到人们还沉浸与她的优雅迟迟不能醒来。
她上前几步,娇小嫩白的手毫不留情的抓住了女人的脖子。
她什么不喜欢,就是喜欢留上很长的指甲,修剪的锋利,除了好看外,还带上了血腥。
女人白皙的脖子立刻涌出血液,云漠唯看见血液粘在了指甲上嫌恶的松开了手,在雪白的大衣上擦了又擦,恨不得就地剪了,但想到再留长需要的时间,修剪的技术无人能比便作罢了要剪掉的想法。
云漠唯挺直身子,俯视着女人,如君临天下,缓缓的开口:“臭婊子,有没有人告诉你,在不清楚挑衅对方实力的时候,不自量力,是要,吃苦头的。”依旧的,风轻云淡。
云漠唯就是个妖精,讲的永远是的对自己有利,吃亏?那件事以后,她就知道什么是保护,什么叫作,自保。
当祸事临头,谁都是自保。
她在云都皇宫中明白的事情,她皇祖母教她的。
她从来是冷漠的,因为要学会保护自己,就要以不同性格尝试生活,要说云都宫里最虚伪的,不是黄帝,不是争宠的贵妃,皇子,是她,那个叫做云漠唯的公主!
就像现在,她在做什么,她衣服上的血迹是什么,是真正学会凶狠的标识!
云漠唯邪邪的笑了笑,那笑多纯洁,如同在黑夜中悄然开放的昙花,也就那么一下。
贺妈妈说的真对,真是个惹谁也别惹她的人,凶狠起来,一点都不逊色狠毒的猛虎,看起来温顺,发起威来,那是不可收拾的气势。
红娟在一旁盯着云漠唯,心里忍不住的满满的的敬佩,敬佩一个孩子,敬佩一个孩子的狠毒。
“等什么呢!看着不顺眼,按咱清雨楼的规矩,打,没打死就算了,若死了,自找!”云漠唯脸色一变,心口只觉恶心,那压抑的骚动,只想发泄出来还自己一个舒畅!
在边上看戏的丫头打手也不闲着了,既然发话了,就该听话!
顿时,几个肌肉横生的粗狂男人手里拿着扁担靠近了被泼的女人和一起来的人。
云漠唯把那些女人的尖叫记得深深的,十几个女人,被几个壮汉毫不怜惜的拉了处去,杖责一般的惩罚,该打,就要受着,要想活得好好的,就先学会聪明吧,长了个漂亮脸蛋却没大脑,白痴!
云漠唯听着那些女人的尖叫,双手下意思的紧握,尖利的指甲如同尖细的秀针,一根一根,全刺在了云漠唯的手心中。
聪明,不是靠学,是要亲临的面对,碰见得多,见得多,那才能在下一次的伤害中讨回来,不需要多么精巧,要的,只是面对同样的事,保护得好好的,永远要是自己……
手中已经是鲜血直流了。
她的指甲,被修的极薄,就像碎了的酒杯残留的碎片,只要轻轻的碰触就会破皮流出热血。
划破皮的一瞬间,不疼,痛的是感觉到疼痛了却不能让自己不痛。她修的指甲,伤的了别人,痛得了自己。
痛!安逸的生活不适合自己,记住,记住那一年你所承受的痛,就像现在一样,只需要记住,记住…云漠唯痛只是在提醒自己,这样的痛,能让她清醒。
赚钱
红娟看见刚不久还盛气凌人的几人现在像狗一样的求着自己她就高兴的想上天,很好很好,很解气!
不过,自己好像给贺妈妈惹麻烦了,那领头的怎么也是个有点分量的人啊…想着便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低着头的云漠唯。
只见云漠唯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贝齿紧咬着红唇,双肩更是不正常的抖动着。
“姑娘,你怎么了?啊…”红娟正问云漠唯怎么了,还没听见回答就见人儿已经坚持不住的倒在了地上,红娟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云漠唯,瞄了几眼,就看见雪白大衣包裹之下,一双被冻的没了血色的小脚全全暴露在了空中。
红娟看见立即傻了眼了,怎么办啊,要是,要是因为自己不会处理楼与天仙阁之间的琐事让这个宝贝疙瘩出了事,自己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我没事,我累了…若我再被吵醒,你可以回家陪着老爹过年了。”云漠唯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幽幽丢下狠话便向楼上走去。
转身的瞬间,空气中满是清香。
留下看傻眼了的众姑娘与丫头。
至此事过后,云漠唯的身体已大有好转,下地走路还是能够坚持的,其实,她也并不是很虚弱的人,只不过是她的父皇母后太过在意他的身体,把她养弱了,少了一丝该属于青春的灵动。
这些天云漠唯都是独自下床练习走路,一走就是一个时辰,没有人看见,她也不想让人看见,她需要自己来锻炼,倒了自己爬起来,不需要旁人的帮助,这样,她的进步才会快。
这天,天依旧是昏沉沉的,没有猛烈的阳光亦没有狂烈的北风,应该是个很舒适的一天,但天空中飘起的鹅毛大雪却让人百思不知其解,就像天空中呆着个大太阳却下起大雨一样!大厅内冷清的没有一个客人,只有杜贺娘和一个记账的丫头画眉。
只见画眉秀眉紧皱,樱桃般的小嘴撅的老高。清雨楼本来就没天仙阁人气高,一个刚进来没多久的小姑娘的一句话,那微妙的平衡算是打破了,你牛就牛吧,谁让人家有牛的资本呢,可是,这么久了,她没看见那人为楼里挣钱,光倒贴了。
“妈妈,这些天可没一个子进咱楼里,都倒贴那小祖宗手里啦。”画眉不满的对着杜贺娘一番抱怨。
“我能咋样,人家有病了又不能不管不是?”她也不想管啊,一次抓药就一两银子,要一直不好给病下去,迟早把清雨楼拖垮。
可是,谁让她也不是能做主的人啊。
“那她要好了不能给清雨楼挣钱该咋办啊?”画眉一点也不相信一个弱不禁风的娃娃除了养着还能干什么。
“咋办?你认为我杜贺娘傻子啊,赔本买卖能做吗?钱!没了,不还有你吗,我就不信你那脑袋不会转了,钱的事,顶顶!”
“顶?妈妈!你可别忘了清雨楼上百号的人要你养呢啊,现在可没几天就过年了啊,怎么顶啊?!”画眉说完扭过头去不看杜贺娘,谁不知道她贺妈妈,大好人一个,来的女人不让玩不说,被调戏了还给打回去的,还不是自己想到“全面经营”的方式维持楼的收入,现在保准又是废楼了。
“你……”杜贺娘还没开口继续说下去画眉就接上了。
“清雨楼丫头三十三个,过年了红包每人五两,姑娘们还要置新衣,那些花魁什么的还要搞什么旅行,死了爹的还再去扫个墓撒杯酒的,这些下来不知道要多少钱嘞,还有,那些混男人也……”
“那我能有什么办法啊,你还想让她带着病上台啊,一个小丫头,我可不忍心。”我多屈啊,我忍心也得忍着。
养好这个小祖宗,才是长远的…清雨楼,没了就没了,下等的地方,谁愿呆啊。
除了…云漠唯,那丫头是聪明,能屈能伸的啊,只可惜,太弱了,怎么看,怎么没戏。
“可是妈妈…。。。”云漠唯走路到了大厅,还没走近,就听见画眉那清亮的嗓音了。
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由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
清雨楼收入倒支了…貌似,这楼倒了,自己就会换地方吧。
老鸨子她也应该是个刚烈的人吧,倒了就倒了,不干就是了。
如果自己身体还好好的话,自己不*多耗他个半把月,可是,自己的身子什么时候能好都每个定数,一点钱根本养不活自己,。
由紫链现在也是麻烦连身,找谁,也不能找她,会填麻烦。
想着,双脚慢慢的往楼下移,走到了大厅,定住脚步看着杜贺娘画眉二人。
“喂,准备好东西,挣钱去……”
完美
天仙阁是个好地方。
论这青楼的等次,那也是一等了。
一等的青楼起名多为阁,居。
三等的也就像清雨楼一样以楼为名了。
天仙阁的名气高,又在冥城站得住脚那可是茶余饭后的经典八卦事件啊。
有人说,天仙阁的幕后老板是冥城城主冥青秋。
也有人说,天仙阁的老板是冥城主的情人等等。但是,人们的猜测从来没有传出去过,全部在冒尖没多久就被拔了,拔了个削株掘根。
天仙阁的人个个妖娆迷人,柳眉杏眼的,连着打杂的丫头也是水灵秀气的可人。
天仙阁是个好地方,起码,哪里,没有女人光临。
齐恒三九年冬至。大雪纷飞。寒袭冥城,大雪下了连续三四天。
日夜不停,白茫茫的一片。
街市上人烟寥寥。但在烟花之地却是异常的热闹。
天仙阁地处东南,楼后边是河。楼设于码头前几里。
占地,面积大。
室春温,夏凉,秋爽,冬暖。天仙阁的名气也是这样来的,不少人去天仙阁寻乐。
天仙阁的一个居住屋中,几个女人安抚着个坐在凳子上哭泣悲凉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带着人去清雨楼捣乱的张瑜。
她的发小高诗儿也坐着,用手抚向那张被烫的完全变了形分不出唇眼的脸。
“嘶”高诗儿咬着唇皱着眉,那脸根本没法要了,连自己都不忍看到了,别人还不是一雷二闪的躲开?
“阿瑜,我不会让那女人好过的,你说,泼你的是叫什么的人。”如同黄莺出谷般的声音却骄横狠辣的萦绕在众人耳边。
在场的人都替那个胆大的女人心忧,谁都知道,这个叫高诗儿的人很护短!还有,很狠!
她高诗儿除了自身的优势比常人高外,还有一点,那就是得宠!
惹到她的人,自求多福吧,以后的日子,绝不会好过了。
“她。。。她,叫。。。。。。”张瑜哽咽着,半天说不出一句通顺的话。
说不说,那个人,好狠啊,那么小就那么狠,诗儿,我决不能害她。
“她叫,红娟。”。。。
今天天气很不好。天仙阁依旧是人满为患。
每张桌子,每张桌上的人,只希望你能找出一个清贫的人。
如若漠唯第一个来的是天仙阁,她一定不会说清雨楼有问题了。
“啧啧啧啧。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