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难道自己所要做的一切,都已经被人预先知道了?
潘万宇首先去了东方家,一路上快马奔腾,到了东方家谁知东方家主已经派人在门口等着他了。
管家将潘万宇引到东方家主的房间,退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潘万宇与东方家主。
东方家主样貌显得极为年轻,样貌俊美,头发墨黑,只有在两鬓出白了一缕。
“主公,万宇有难啊。”潘万宇当即就失控跪下,老泪众横。
“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东方家主伸手助力让潘万宇起来,潘万宇起来,偷偷看着东方家主,东方家主瞥了潘万宇一眼,手中把玩着一块玉,对潘万宇说:“就按你说的做,钱给了之后就跑路。”
“可是,这么些年的努力不白费了吗?!”
“你是傻子吗?!钱没了还可以赚,人死了,赚冥纸吗?”东方家主眼镜一眯,露出了杀气。
“是,我知道,了。”潘万宇失魂落魄回答道,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到了东方家的门口,家丁将马牵给潘万宇,潘万宇眼神才定下来,潘万宇结果吗,一跃上马加快速度跑到了潘府,然后焦急的命人到石室搬钱,老关佝偻着背看着潘万宇,不由叹了一口气,这劫是过不去了。
潘万宇在将东西全搬出来后急忙令人把钱全搬到皇宫,在搬完钱后潘珍儿随着搬钱的家丁回来,悲痛的看着潘万宇,潘万宇什么都没说,只是拍了拍潘珍儿的肩膀,然后潘家一众赶着时间走了。
潘万宇在搬钱的时候云漠唯告诉左翼让左翼派人跟着潘万宇。
此时已经傍晚,云漠唯在金库核对数目,手中是寒龙偷来的账本,左翼在她身后。
“走到哪了?”云漠唯问道。
“还在南城门附近的山林里。”左翼回答。
“杀。”左翼大惊,云漠唯这是想干什么。
“潘万宇已经没有和木岩对抗的能力了。”
“铲草需除根,春风吹又生,不就白干了吗。”云漠唯停下手中的笔,微笑的看着左翼,又说:“时间,很宝贵的。”
左翼冷哼一声,转身脚尖一点,瞬间化作疾风消失无有。云漠唯看着左翼消失的地方,呆了一下,又动起手来。她云漠唯狠,从来没有变过,简简单单的一句结束近三十人的命,这没什么,只要云漠唯想做,就不能有瑕疵,要完美,不是说说而已。南城门十公里以外的树林里潘万宇手中持剑,身后紧跟着的是潘珍儿,再往后就是紧紧跟随潘万宇步伐的潘家其他的人。
潘万宇还在往前冲,突然耳朵警惕的动了一下,潘万宇急忙刹住,脚下枯草纷飞。
潘万宇拿剑的手臂冲身后一横,让身后的人停下,然后缓缓的将剑拔出了剑鞘。潘万宇横眉下竖,他现在已经做好了随时会死的准备,他不傻,当他已经被东方家主放弃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这个事情谁都不能怪,只能说他潘万宇生不逢时,英雄无用武之地。
这样一个看人极真,对兄弟可敢赴死的人,有着极高威信的人,就这样死!就算屈,也只悲家人被连累,同他共赴黄泉。
“唰——唰——唰——唰“四声,潘万宇的四方已经全全围住,潘万宇左手两只滑过剑身,神情悲凉,“叮”发出一声剑响。
潘万宇身体倾斜全力牟足劲向前冲,潘珍儿,老关,均是全力抗敌,这一刻,为的不是能过捡条命,为的,仅仅是武者的一种尊严——死,那也是战死!
时间短暂,潘万宇伫剑办跪,被左翼部下此种一剑正中胸膛后,他憋下心口的血没有吐出来,尽力再杀一人,可敌我悬殊,这一站,是他一生最窝囊的了,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能这么窝囊。
潘万宇喷出鲜血,殷红的血喷溅到他脸上,他笑,笑这一生也是无忧,娇妻在身,女儿陪伴,足矣,足矣。
左翼在乱战结束后现身,冷毅的脸上也有了一丝动容,这样人,投错了胎,靠错了人,最后弄得这家破人亡的下场。
左翼走到潘万宇的身旁,身体正要蹲下,突然一人急速奔来,对左翼说耳语一番,左翼脸色大变,震惊的颤动了一下身体。左翼收回目光看着潘万宇和潘家的上上下下,心里怎么也是平不下了。
“不做怎样?”
“公主说,那就祭全执法部。”左翼喉结滑动,最后在潘万宇、潘珍儿和潘珍儿母亲的身上各自撤下了一块玉佩。
起身下令到:“截肢,分清楚是谁的,做完了,包好给公主送去!!”
杀鸡儆猴(1)
凌晨,还有两个时辰就快要天亮,天还很黑,可舒国京都文曲宫里却灯火正明。
执法部带回二十七口袋子,每个袋子里面都装着一个人,装着二十几人被分解的尸体。执法部站成一排,每一个人身前都有一个袋子。
云漠唯推动轮椅,手中那着眼镜,云漠唯把眼镜放在右眼前,一个个扫过这些被血泛红的麻袋。
云漠唯见每个麻袋的体积都差不多就说:“潘万宇的在哪?”云漠唯声音轻淡,在令人窒息的房间里,就像是在一个空气污浊的仓库中,也亏的云漠唯可以在这哥房间坚持这么久。
久久无声,执法部没有一个回答云漠唯,云漠唯不怒反笑,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人告诉她,显然是不想将尸体交给她了,不过也罢,这么久,寒龙鼻子再怎么不通气,也该闻出来了。
云漠唯将轮椅推到寒龙停留的位置,仰头盯着那个眼神坚毅,鼻梁以下被蒙住的男人,眼镜冷了下去。
云漠唯掏出一个瓶子,往上一抛:“接着。”
罗接住云漠唯仍上来的瓶子,双眼疑问的看着云漠唯,可云漠唯偏偏只笑不语,让他恼大,像这种杀人不眨眼还可以如此心安理得的女人,该让他怎么形容一番。
“不要想着我多么的狠毒,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截了肢用麻袋装好带回来的。简单一个命令而已,收起你们不该有的目光,杀人,怎么还能去怜惜被自己杀死的人呢。”云漠唯就就传来一句简短却让罗倍感冗长的一句话,这句话就像是对着他说,也是对左翼说的。
也对,杀人,人都杀了还有什么可怜惜的,如果觉得可惜,就不应该动手。
“潘万宇的身体挂到东方门庭的门匾下面,然后把药撒上去。你们一人一瓶,把这些身体均匀的扔到四大家去,如果没有照做的,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部下犯错上司罚罪。”
云漠唯口中说的药是一中普普通通的药,滴在人体上并没有什么大碍,但若是滴在了尸体上就会起着剧毒的作用,而云漠唯就借此,给舒国京都的隐性势力来一个“杀一儆百”,云漠唯推动轮椅要走出去,到了门口却说:“郑家也送过去一具,好好问候问候他们。将每个人的身份写出来,潘万宇的那个,弄的越醒目越好。”说完,云漠唯就从房间走了出去。
罗盯着手中的小药瓶手指慢慢握紧。
像他,杀人是绝对不能手软的,不然,就根本不配再左翼手下混。他不是杀手,不用冷血无情,他们仅仅只是在执法部以左翼为头的一个小人物。
罗手上的尸体正是潘万宇,在云漠唯问完谁是潘万宇后不说话一是看不起云漠唯一个女孩子对他们指手画脚,二是打从心底里排斥云漠唯的所作所为,难免会对云漠唯有一种逆反的感觉。
罗一声招呼落下,执法部的人没人在这个房间里拿了一小瓶药就肩背这麻袋奔向四大家和郑家。罗到了东方府,现在是凌晨,人们现在是最松懈的时候,睡觉的没睡觉都会有一种潜意识的认为,现在很晚了,不会有人乱来的。
罗很容易的在东方府挂起了潘万宇的尸体,潘万宇的尸体被一块一块绑在东方府门匾下面,从东方府走出来,大门一开就能看到潘万宇死不瞑目的脸。
罗照着云漠唯吩咐的把小药瓶滴在身体上,刚落下一滴,纯白额液体立即变成了殷红色,若同潘万宇身上的血,很难让人看出破绽,罗不觉的这个有多么厉害,远远走离东方府,在东方府门口几十步的地方,撕下一块布包在一个小石子上,罗掂量着手中的石头一上一下的扔着,后急速一接,迅速甩臂将食指投到潘万宇的石头上,只听见被包着黑布的小石子开始嘶嘶嘶嘶的发出响声,罗知道,这是被销蚀的声音。
罗咽下一口唾沫,三下两下跳出东方府这一部分。
罗回去复命的时候碰上其他执法部的人就一同回去,没有看到云漠唯,只看到左翼左手的小臂支撑着身体,右手拿着酒壶,咕噜咕噜的一口又是一口,罗向前跟左翼说了云漠唯让他们做的事情,左翼说知道,还说以后云漠唯要是用到执法部就全心全意的去做吧,罗想问为什么,可还是没有说出口,左翼就说到:“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心思都可以缜密成这个样子,你可以不服吗?”
杀鸡儆猴(2)
第二日,东方家主被扰清梦,还没有起床就听得下人们慌里慌张的乱叫,当东方家主穿好衣服出门看去,只见管家正侯在门口等着东方家主。
东方家住主开口道:“大清早的有什么事情这么喧嚷?”管家答道:“老爷,潘大人的尸体,挂在门口呢。”
“什么。”东方家主脸色微变,潘万宇一定会死,他不是没有想到,只是没想到的是潘万宇的尸体还挂在了他家的门口。
“出去瞧瞧去。”东方家主白衣一挥,双手背在身后疾步走到了门口。
“怎么回事。”东方家主又问下人一遍怎么回事。
“回老爷,门口有具尸体挂在门匾后面,今个小的一开门就被那死人的脸给吓着了,看样子形似潘老爷,有人去取,却,手脚抽搐,死了。”一个小人抖颤着身体,颤颤的回答着东方家主。
东方家主从尸体下过去,反转过身体看着东方府的门匾,仔细的瞧着潘万宇被截肢的尸体。
背在身后的手猛地一下痉挛,东方家主握紧手,镇定下来说:“找棍子勾下来!”
“老爷,我们做啦,没用,绑得死死的,除非…除非把门匾砸了。”东方家主冷冷瞪了那个下人一眼,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砸,人给我取下来了厚葬!”东方家主眼睛微闭,再次气势汹汹的走进了东方府。
与此同时,北冥、西门、南宫都遭受着同样的待遇。不过,这三家倒是显得很平静,都很宽宏大量的葬了那些被截肢的人。
文曲宫外,云漠唯遥遥看着天际升起红日嘴角不由扬起,相比此时那些被无辜杀死的人都已经欣然入土了吧。云漠唯今日还是一身鲜红,红色的薄纱包裹着云漠唯娇美的身躯,秀发在头顶处系一红带头发都被梳在头后,只有两鬓残余这些细短的发丝,额头是艳红的三瓣莲。
“不言筹谋,不令其事。”
一笑,推动轮椅走远,目的地,诸学院。
落竹郡竹林的竹子叶子已经泛黄,绿色与黄色交融的结合品。
沙沙的声音响过,竹屋前学习的几个人将目光看向云漠唯,云漠唯对几人颔首,脸上露出友好的表情,几人回以友好。大致扫了这个几个人一眼,都是陌生的角色,估计这七年上一拨的学生已经毕业了,自然,想走文若竹自是不会留。
“请问,文先生和阐王爷在哪?”云漠唯开口问道。有一个人继续做这自己的事情,一边分心对云漠唯说:“木阐还没有来,你要找文先生的话…”说到这,放下手中的书看向云漠唯,又说:“在后竹林,具体在哪里我不知道,不过,你要去找也没什么,不过,要是跟师傅走了相反的路,到了天黑你也不能走回这里了。”
说完,那个人又捧起书聚精会神的看着。
云漠唯右手扭动一下,转而有一小说道:“多谢小公子出言相告了,告辞。”云漠唯说完,转动轮椅一步步想后竹林走去。
云漠唯走后,那个说话的人看了一眼正在前行的云漠唯,跑到竹屋门口说道:“木阐,人走了,出来吧。”此人的声音刚落,竹屋的门就吱哟的响了,一身穿淡蓝色长袍的男子走出来。
大呼了一口气,对那个人说道:“君佑,谢了。”木阐还是一如七年之前,秀目红唇,只不过现在更高了一些,眉宇只见少有的锐气。
“没什么,不过,你怕一个推着轮椅的人干嘛,她会吃了你啊。”君佑说道,木阐苦笑一下,没有回答,他身边的一个小女孩子就说到:“那个推轮椅的人是文曲公主,木阐小时候不知道她是谁还和她玩过呢,不过,好像就一次,然后她就消失了,不知怎的又回来了。”
“是真的吗?”木阐没有否定,只是看着云漠唯走远的地方发了呆。
忽又想起什么对君佑说:“文师傅真的在后竹林吗?”君佑疑问的嗯了一声,然后又懊恼的站起来大声叫道:“我是骗她的,后竹林那块根本没人去啊。”木阐惊讶的张大嘴巴,然后挥手就冲后竹林跑,边跑边对其他人说:“帮忙找,找到了再说!”君佑和其他人都站起来向后竹林不同的方向跑去。
云漠唯在后竹林转悠了一上午,此时已经正午,却怎么也没有找到文若竹的影子,累的云漠唯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和文若竹走岔了路,自己正白白的浪费时间瞎逛一个空林子。云漠唯此时口渴难忍,身边寒龙并不在,云漠唯安排寒龙布置一些东西,让寒龙在文曲宫带着,此时,也真的只有她一个人在而已。
云漠唯推动轮椅到一棵粗壮些的竹子旁带着,云漠唯将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不听的揉捏着,全身都在叫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