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太多,不是免费的,完事了我要看你的脸。”我侧着身拱进他的怀里,低低地道。
他听了后再不迟疑,三下两下就把我身上的扒了个精光,人也蹭了过来。他近乎粗鲁的对待,使我不自觉的弓起了身子,即使是解毒,也不用这么直接吧,至少要令对方愉悦不是,现在的算什么?
双手不自觉的攀上他的肩膀,手上的触感告诉我,摸到的是衣服,而不是肌肤。
睁开眼看了眼,趴在我身上的这人把我的衣服脱了个精光,自己却根本没有没有脱衣服,虽然前面的衣服是解开了,可总的来说,衣服还都穿着,没有离身。
到底是什么人,这种时候也这么防备吗。
渐渐的在阡君的逗弄下,身体已不似之前的不适,甚至有些熟悉的感觉,而我的思维也陷入了混沌之中。
身体下坠时带来的四肢酸痛,以及刚刚欢爱时耗费的体力,让我动也不想动一下,只是有一件事我今天必须要知道。
阡君抓住了我伸向他脸颊的手腕,目光有些闪烁,“还是不看的好!”
我笑了笑,主意已定,手继续向前,触到面具,再不迟疑,一下掀了开来。
看着面前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我的心一沉再沉,“竟不是,竟然真的不是,怎么会,明明感觉那么相似……”
阡君并不是仲陌,和我猜想的完全不一样,从那次宴会上见到阡君,从我从舞台上落下,他接住我,从我脱口而出的一声“阿陌!”从他听到时身体短暂的僵立,从那一刻起,我就猜想他是不是仲陌,他给我的感觉,与仲陌太过相似。
今天的相遇,这么多的接触,我的心里已经肯定了他就是仲陌,所以我才会跟着他,随着他去龚雪峰,随着他跳崖,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的保护,并心甘情愿的为他解了毒,献了身,只是当这一切尘埃落定,却又让我知道,他竟是个陌生人。
仲陌虽从未对我的感情上做过强求,可他却是说过,我是他的女人,而这一辈子,也只能是他的女人,想来他对这个还是很在意的。
是啊,谁会不在意自己妻子的忠贞?我竟和除仲陌以外的其他男子发生了亲密关系,我要如何告诉仲陌,我红心出墙了,给他结结实实的带了顶绿帽子,我怎么能够?
此时的我已无法顾及阡君的情绪,只是机械的穿着衣服,我只想快些离开这儿,可能是站起的时候急了些,头一阵晕眩,随之被黑暗吞没。
看着身下躺着的红木床,我知道,自己已经不在那个树林子里了。
我虽醒着,却也不愿起身,只是闭着眼睛,静静的躺着,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仍然是很抗拒,只不知明明是很肯定的一件事情,怎么到头来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呢?
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声音很小,来人的动作也轻得很,若是在平常倒也没什么,只是现在的我敏感的很,即使是细微的动作,我也能够清清楚楚的感觉出来。
可我只能忍着,因为我还不能确定来的是谁,来人是阡君的可能性比较大些,只是他现在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来人在床边坐了下来,他掀开了我身上盖着的被子,他伸着手到我的脖颈处,我反射性的一把抓着衣领处,人也蹭的一下起来了。
待看清楚了面前之人,我把身体一点一点的挪到了床的里面。仲陌看了下自己僵持着的手,又看了下端坐在床里面的我,低低地笑了两声,又把手伸向了我。
我轻微的挪动了下身体,幅度虽说不大,可从仲陌的神情看来,他已是看到了。
他的眉头皱了皱,“醇儿,过来,先洗了澡再睡。”
我仍是蹲坐在床里面,一动不动,“我累了,明天再洗吧。”
仲陌的眉头略略的舒展了些,“我帮你洗,你不用动,不会太累的,洗洗能睡的舒坦些。”
今天的仲陌为什么对我洗澡之事这么关心,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难道说是他知道了?
这时,一个被我忽略的问题袭上了心头,我昏倒之前明明是和阡君在一起,就算是他要把我带回来也只有两个地方可去,一个是胡狸府上,另一个是阡君自己的府上,这两个人至今我一个也没有看到。
既然他都知道了,那我也没必要隐瞒了,况且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隐瞒过,“你休了我吧!”
仲陌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面对这样的仲陌虽说会给人带来压力,可我还是决定要说清楚,“仲陌,你修了我吧!”
仲陌抓住了我的手腕,拉近了我俩的距离,他在我的面前,眼睛微眯,脸色比刚刚更冷上几分,“早在三年前我就和你说过了,既然你我既已为夫妻,那么这一世我们都要在一起,我仲陌没有休妻的打算,而这一生也不会有。我曾劝过你,既已嫁给了我,就不要再想着离了我再跟别的男人,这些,醇儿莫不是都忘了?你让我休妻?我的身边,醇儿就这么不想呆吗?”
我的心里是想过其他男子,可我并没抱着期待能和他走到一起,从前就绝了的念头,如今,我又怎么会重新拾起呢?
当年的我花了那么多的精力才成了现在的醇儿,我禁不起再一次了。
我心里一阵阵苦涩,“你明知道……”
“我不知道……”仲陌截断了我的话。我没想到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仲陌还不愿意休我,是他不敢面对现实吗?还是他真的不在乎?可就连我自己也不想面对这样的自己呢。
“那好!”我把衣服从衣领处一下子扯开了,原来我只穿了一件衣服,我这么一拽,整个上身都□□在了空气中。
如预料中的一样,我的身上青青紫紫,想着今天阡君的粗暴,必是留下了不少欢爱的痕迹。
锦无颜
我低着头,也没有看仲陌,“这样的我你还要吗?你虽说过不会休妻,说过可以不要我的感情,可你说过,你要我是你的女人,且这一辈子都只是你一个人的女人。作为你的妻子,这也是我想要为你保留的,只是如今……”
我吸了吸鼻子,“仲陌,你休了我吧,是我对不起你在先,就算今后姑姑知道了也不会怪你的。我已然对你不忠,即使你能原谅我,我自己这一关也是过不去的。没了我,你可以娶别的女子,到时也是一样的,我前段时间看见了兰诺,这么多年,她还死心塌地的跟着你,想是真的对你有情的……仲陌……”
仲陌突然把手伸向了我的胸口,我想往后避开,却被他一手扶着腰,紧紧的扣在原地,我的一声叫唤也没能令他停下动作,反而换来了他的一声轻笑。
他的手停留在我胸口的纳清花上,沿着纳清花的外围细细的游移,“你就是因为这个让我休了你?我的动作是粗暴了点,是我不好,你也不至于如此生气,要离开我吧。”
我完全没了头绪,他看着我,眼神灼灼,嘴角的一抹,透露着些许邪气,“若是因为这你大可不必担心,你并没有背叛我。况且,真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你背叛了我,我也不会怪你的,这个世上,真没几样东西能大的过命的。”
“怎么会……”今天心情的起伏太大,像是一直被悬在半空中似的,“你是说你是、阡君?”
仲陌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仔细的回想着今天的事情,想着哪被自己遗漏了,当时揭下面具时,我看得仔细,明明那就是张陌生的脸,我正兀自想着,却听仲陌来了句“难怪?”
“什么……”我看向他,示意他说下去。
“难怪你今天揭下我面具时会是那样的表情,还一连说了三个不是,原来是这样……”仲陌噙着笑看着我,我顿觉脸上热的不行,赶紧低下了头,避开了他的视线。只是入眼处情景更让我羞得的不能自已,仲陌的手竟然还在我的身上,刚刚只顾着震惊,倒是忽略了这个。
“你的脸……”
“先洗个澡,洗完了我再告诉你。”我还未说完,就被仲陌拉着下了床。
我让他出去,我自己洗,他却不肯,说是承诺过要帮我洗澡的,我拗不过他,只得随着他去,反正最亲密的事都已经做过了,也不在乎这个了。
洗完了澡,仲陌拿了一条大的毯子披在了我的身上,就这么一裹,把我抱到了床上。我往里侧拱了拱,仲陌脱了外衫,顺势在外侧躺了下,手一挥,屋中的灯灭了。
他一只手穿过我的脖颈,让我的头枕在他的胳膊上,而另一手竟又顺着毯子的缝隙伸了进来,直探到我的身上。
我连忙抓住了他的手,“别想那个,你说过洗完澡要告诉我的。”
他的手果真不动了,黑暗中他的声音传了来,“亏你平时那么明白的一人,今天怎么就那么笨呢?”
我想要听他的解释,遂也没有反驳他。
“你能凭借彩凤之舞猜到那个人是彩凤,也能知道彩凤的弱点在哪,更甚者,你的身上还有着彩凤之翼,你怎么会把锦无颜给忘了呢!”
“锦无颜?”我念着这个名字,脑中搜索着有关他的信息。
锦无颜,原名锦行,因此人善于变脸,每次都以不同的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据说,当时见过他真容的人不过尔尔,遂众人便给他取了个外号“无颜”。三四十年前,锦无颜就因他的“无颜”,曾在江湖中显赫一时。当年有很多的达官显贵和江湖中人想要见见他的真颜,最终,直到锦无颜在江湖中销声匿迹都未能得偿所愿,得见真颜。
“他是我师父。”
我疑惑的看着仲陌,锦无颜曾亲口说过,这一生不会收徒,当初也有好多的人想拜他为师,其中也不乏有权有势之辈,可他没有一个允诺的。
仲陌嘴角微扬,“当初他找到我,让我跟他三年,说要传授我武艺,那一年我十三岁。三年的时间,他对我的教导确实尽心尽力,可谓是倾囊相授,只有一条,他始终不肯让我叫他师父,也不肯承认我是他的徒弟。那时我不清楚,后来才知道原因,他发过誓此生不会收徒。”
“可他这样的做法和收徒也没什么差别呀?”
仲陌抱着我翻了个身,“话虽如此,可我毕竟算不得他真正的徒弟。或许他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吧,具体因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他教完我三年之后在一个雪夜走了,什么话也没留下,从那以后,我也再没有见过他。在那三年里,他和我说的话都是传授我东西,只有一次不是,那天他喝醉了,说了好多话,不是很连贯,我只分辨出,他年轻时喜欢过一个女子,那女子也倾慕于他,两人相处甚欢,论及婚嫁。女子的父亲权大势大,利用职权拆散了他们,并以他的性命相要挟,逼迫她嫁给了皇家。至于那女子嫁给了谁,他也没说,我只知道那女子是夷国人。我来到夷国,就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他虽不认我这个徒弟,不要我的回报,可我还是想尽我所能的为他做些事情。后来我就根据已有的信息,对夷国的皇族进行了调查,终是让我找出了那女子。”
听到这,我迅速的翻了个身,仰着脑袋问仲陌,“是谁?”
仲陌笑着用手把我的头压到胸前,“不重要了,那女子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
“是的,不在了。那女子在我跟着师父的第一年秋天就已经去世了,想必师父那次的失态也是因为她吧。”
我看着仲陌,“听你这么说,你师父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教你才是,莫不是你和那女子有什么关系?”
仲陌望着床的上方,忽而笑了,“能有什么关系,想必是他看我顺眼吧。”
我还欲待问,只是话没出口就被仲陌的唇给堵住了,本来已经安分的手也活跃了起来,他的动作弄的我根本无法说话。
原来是他
“醇儿,给我生个孩子吧?”
我抵着他胸膛的手一下子软了下来,仲陌顺势更紧密的贴上了我的身体,“不是已经生了一个了吗?”
仲陌望进我的眼里,声音有些嘶哑,“我想你心甘情愿的为我生个孩子,我想这个孩子的成长一开始就有我的参与,我想我们能有一个完整的家,你愿意吗?”
原来仲陌一直以为我生卿儿是形势所迫,其实并不竟然,卿儿的出生虽说是个意外,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不要她。
我敛了表情看着仲陌,“这个得看你不是吗?”
仲陌愣了愣,继而大笑,“多谢醇儿提醒。”
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仲陌昨晚的热情可谓是前所未有,那么个外表冷酷的男人,在床弟之事上也能如此的热情,看来男人对于此类事情的热衷程度却是要比女人多得多。
算起来我也消失了一天一夜了,不知胡狸那怎么样了,阡君即是仲陌,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没有决定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胡狸,而在此之前,我必须征得仲陌的同意。
“没想到醒的还挺早!”仲陌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水,自顾喝了起来。
“还好,哪能比得上阡君大人呢!”仲陌对我明显的调侃没有任何表示,我走到桌边,在仲陌的边上坐下。
仲陌把一杯水放到我的手里,唇角扬起,“我还是喜欢你叫我阿陌,以后就叫我阿陌吧!”
我学着仲陌刚才的样子,没有任何的反应,“胡狸让我调查你的身份……”
“然后他就给你碧血金莲?”
对于仲陌说出这个,我起初有些讶异,但想到他连夷国的经济都能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就控制在手,那必然是有惊人的消息来源。
“是的!”
“五天后再告诉他,在此之前,我还有事情要办。”
我喝了口茶,也没问原因,随口答了句“好!”,他不说,我问了也不会有结果。
仲陌看着我,神情沉重。当我实在被他看得难受,想要开口时,他突然摆正我的身体,让我和他面对着面。
“你和胡狸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那个炑,以及那次在客栈里你说的,什么禁忌,什么诅咒?”仲陌拉着我的手,“这些,我都想知道,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在仲陌说道禁忌、诅咒的时候,我的心已在一点点沉落。
原来那天那个人竟是他,是啊,那时候就觉得那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