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仲陌,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向着马车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了十几步,仲陌拉住了我的手,“气也该消了,别闹了吧!”
“哼哼……”我冷笑了两声,“别闹?你敢给我用三息散,还怕我闹不成。”
我用力的想甩开他的手,只是仲陌攥的好紧,我挣了记下都没成功。
“你放开我!”
“我从未想过要放开你。跟我走,有什么事等以后再说,即使你现在敢回去,他的婚礼已经结束,也已经迟了。”仲陌的声音平缓,我知道他在忍着。
“迟了!你说的没错,是迟了,可是仲陌,若容谨出了什么事,我怕我会恨你。”我已没有了刚刚的怒火,只是此刻,我依然不能平静的对待仲陌。
仲陌拥住了我,我站的直直的,仲陌也不介意,依旧抱着我,“恨也罢,讨厌也罢,我们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我们之间何曾爱过,你何曾把心放在我的身上,你可知为什么我即使知道这样,还不愿意放你走吗,因为我要的从不只是这个。爱是多么飘渺啊,爱的时候艰辛,离的时候痛苦,我不要这个,我要的只是一个人,一个可以陪伴我的人,既然当初答应陪我,就该一直走下去啊,所以,不管你对我如何,我都不能放开你。”
仲陌的思想很奇怪,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再等等吧!”
“等什么?”等,等什么呢?
“容谨他会没事的。”
“什么?”我抬头看向仲陌,是我的错觉吗,他的眼底有着伤感,“你有他的消息了?”
仲陌看了我半晌,然后向马车走去,我急忙跟上去,询问着容谨的情况。他从马车里拿出了一封信,“你自己看吧!”
我接过信,打开看了起来。信是写意写的,她说,谨王安好!整张纸上面只有这一句话,。
谨王安好!他没事是吗?
“对不起,我刚刚太过激动了。”也许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冲动,可现在,我必须给仲陌道歉。并不是我认可了他的做法,只是现在容谨没事,我也没必要和仲陌闹,毕竟我生气的缘由就是怕容谨出事。
仲陌没有接我的话,他看了远方好一阵子,后说了句“走吧!”,之后,也没看我,独自上了马车。现在是换做他生气了吗?仲陌躺在车上,我坐在他的边上,一路上他都闭着眼睛,我也没好问他什么。
天色渐暗,我们选了一处客栈休息,车停了,仲陌下了车,直接进了房间,依旧没有理我,现在我就是再迟钝,我也清楚了仲陌确实是生气了,该生气的是我不是吗,现在我平复了,他这般却又是为何?
我进房间的时候,仲陌正在洗漱,我坐在桌边一直看着他,“阿陌!”看着仲陌向床边走去,我喊住了他。
他只是停顿了下,复又走到床边,躺了上去。我快步走到他的身边,心里有些无奈,“阿陌,你就打算一直不和我说话吗?你若是生气了,或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就直接说出来,你这样我永远也不可能了解你的想法。你要我陪你走下去,你都不给彼此机会,我们要如何走,我要如何陪你一生。”
“到现在,你竟连我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这样的你,我能说什么,我要说什么你才能明白。也罢,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互相不问不想,只消各自尽好各自的责任即可。我是你的丈夫,这一点从不改变。”
仲陌竟连解释都不愿意了,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贴着脸皮再去问,“我也觉得这样子很好,我们就像以前一样生活,还简单些,何必如此,怪累的荒。”
我三下两下的脱了衣服,只穿着小衣躺到了仲陌的身旁,手故意搭在他的身上,睡了好久都没有睡着,反观仲陌,他倒是呼吸平缓,睡着了般。
怎的他就能这般心平气和!
我的手在他胸前故意挠了几下,他恁是没有半丁反应,我越想心里越不平衡,“呼!”的一下坐了起来,抓着他领口的两边,双手用力往两边一扯,仲陌的胸膛瞬间暴露在了我的面前。
“你干什么?”黑暗中仲陌的眼睛闪露着点点光亮,我的心莫名的慌乱起来,“恩?”仲陌又问了一遍。
我的手还紧紧的抓着仲陌的衣襟,眼睑垂下,入帘的是仲陌光洁的胸膛,我一咬牙,愤声一喊,“我要和你欢好!”
仲陌明显一愣,“你确定?”
“确定!”我无比坚定的应了声。
“现在?”
“当然,你怎么这么啰嗦,我现在就要和你欢好,怎么,不愿意?”我睡不着,凭什么让你睡的那么香。
仲陌的眼睛中透露着某种皎洁的光芒,“这种事,你悄悄与我说了便是,再怎么想要也不必这么大声的喊出来吧,整这么大的动静,莫言他们听到了,得觉得你多么的欲求不满啊!”
急不可耐
我直接傻了眼,我怎么忘了莫言他们就住在隔壁呢,何况现在夜黑风高的,我那么大嗓门,他们肯定是听到了,我明天该怎么办呀!
“你不是着急吗,怎的现在还如此不专心!”
我光顾着想明天怎么办,自己什么时候被仲陌压倒了身底都没有注意到。我刚刚那么说,只不过是想解解气,想着闹上一闹会舒服些,并不是真的要和他那什么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喊那么大声。更让人想不通的是仲陌,他不是和我生气吗,生气还要和我欢好?
我讪笑着,“你生我的气,想必也没这个兴致,还是算了吧!”我双手用力的推着仲陌,半晌,未果。
“你干什么?”身体的异样让我一惊,我以最快的速度抓住了仲陌即将到达我胸部的恶手,可恶的仲陌,竟趁我不备,压了下来。
我以最大的幅度向左侧扭动着脖子,避免和仲陌面对面接触。
“啊!”仲陌居然咬了我的脖子,脖子一吃痛,双手本能的往那处摸去,此刻的我完全忘了刚刚坚持的事情,就这样,邪恶的仲陌,顺利的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一系列的变故让我有些受挫。
我打算做最后的挣扎,“仲陌,阿陌,我刚刚是闹着玩的,我们还是快些休息吧,待会让莫言他们知道了,我明天还怎么见他们啊。”
仲陌终于停止了动作,他微抬起上身,认真的看了我一眼,“就是为了你的面子考虑,我才更要和你、恩,这样,要不然他们若是知道,你都这样急不可耐的求我了,我却还不满足你,这不仅丢你的面子,也失了我的面子。无论是从你的角度考虑,还是从我的角度考虑,今天我们都要欢好,而且要认认真真的,好好地欢好一下。你不是早就想了吗,这种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们也没必要为了在乎别人而委屈了自己不是?”
呵!这是什么情况!仲陌的话竟说的一套一套的,貌似还有理的很。
我完了,今晚肯定是躲不过去了,等着被修理了。
“阿陌,你不要吵!”昨晚不让我休息,现在终于消停了,刚睡了没多久,又来吵我,还让不让人睡了?
“你睡吧,我让写意回去了,你既然不想知道容谨的消息,反正写意急着回去,我这就打发了她去。”
写意?容谨?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哎呦!”我吃痛出声。
“昨晚没有满足吗?”真是倒霉啊,一大早的跟仲陌撞了一下,好巧不巧的就“吻”上了,真疼,没破也该肿了。
不道歉也就算了,还这样,“是啊,没满足!”我没好气的喊道。
“你干什么?”仲陌又如昨晚般压到我身上。
“不是没满足吗,现在我们继续,直到你满足为止!”仲陌作势来解我的衣服。
我急忙抓紧衣服,“不用了,不用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用解释了,满足妻子可是丈夫的责任,我有义务让我的女人的到满足,你不用担心我,你男人的身体可是很好的。”最怕仲陌这种认真的模样了。
我忙求饶道,“阿陌,阿陌,我错了,真的错了,你让我起来吧,写意该等急了。”
仲陌终于起身了。
“又怎么了?”仲陌忽然又倾身向前,我紧张的抓住衣服,不是反悔了吧?
仲陌看了看我嘴唇,“你唇肿了!”
“啊?”他就是说这个?这我早就想到了,他的都肿了,我的能好到那去吗?
“快起来吧!”话虽这样说,仲陌却吻上了我的唇,可恶的仲陌,嘴都这样儿了,还要吻我,真不打算见人了是吧!
仲陌说写意就在客栈前方百米处的望月亭,我依着仲陌给我说了路线,成功找到了望月亭,只是里面并没有熟悉的身影,只有一位打扮华丽的妇人。
我带着疑惑,试探着靠近妇人,由于她是背对着我,我看不清她的长相。
“夫人!”就在我快要走到那人身后之时,她转过了头。
是写意,我的心里顿时闪过各种信息,却无法串联,我应了声,便保持了沉默,我有太多的疑惑,只是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要怎么问,从哪问,所以,我只能等着写意自己开口给我讲。
写意仿佛了解我的心思一样,直接了当的向我说明了一切。
“夫人,看着写意如此穿着,是否觉得很惊讶?其实也不必如此,若是夫人知道写意的真是身份,应该就一点也不会诧异了。
我本名并不叫写意,写意是跟随主上后所用的名字,我本名叫做容易,夫人是否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
我是慕国人,且是慕国郡主。夫人一定听说过,五年前,慕国郡王容炼一家一夜消失之谜吧?当时众说纷纭,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件事之后也不了了之了。其实郡王是被慕皇派出去执行一项特殊任务了,为了让郡王无后顾之忧,慕皇同意郡王举家搬迁,这就是为什么郡王一家为什么能在一夜之间消失的原因。
郡王的这项任务,并不是潜伏刺探,更不是治国之策,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找一个人,一个女人。天下之大,找一人谈何容易,由于大海捞针般。郡王很清楚任务的艰巨性,也想到,自己可能穷尽一生也找不到。
郡王妃曾劝郡王,说找一人代替,或者直接说那女子已逝即可,何必如此辛苦,结果惹得郡王大怒,恨要休妻。
郡王说君命难违!好个君命难违!是不是这个我不清楚,可有一点我很确定,那就是郡王的心思绝不单纯。
经过十年的努力,郡王终于找到了女子的住处。郡王大喜,是天可怜见,是他的诚心感动了上天吗?若是这样,那么郡王在这时患上不治之疾,这又是多么的讽刺啊。
郡王终于如愿见得女子,两人相谈一上午,谁都不知道二人谈了些什么。没过几日,郡王去世了,他临终托付女子照顾唯一的女儿。
女孩第一次见到女子,只觉得她美丽极了,长这么大,再也没见过比她还美的。女子和女孩说,“你就住在这吧,这是你父亲的遗愿,我让你跟着我的儿子,你可愿意?”
纳清静琬
女孩没有思索就答应了,她对女子的印象很好,她这样美,这样好的的人,儿子定也不会差。果然如女孩预料,女子的儿子很出色,虽然平时冷冰冰的,其他方面待她倒也不差。
就这样,女孩和他们一起生活了三年,之后又来了一个女孩,除此之外,还有两个男孩跟着女子的儿子,之后,他们又一起生活了七年,那时女孩十六岁。
十六岁生日之际,女子把女孩叫了过去,她说,“现在你已经长大了,你可以走了,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你找一处宅子,日后找个夫君,安安稳稳,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只有一点,最好不要回慕国了。”
女孩问为什么,女子说,这是她父亲让她告诉你的,他希望她平平淡淡,快快乐乐的生活,这十年,算是她对女孩父亲当初帮她的回报。
女孩问女子父亲帮了她什么,女子没有说,最终女孩没有离开,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她已经习惯了,要突然自己生活,女孩有些不知所措,所以,她选择了和他们一起生活,等到真的想离开的时候再离开。
想必夫人已经知道我讲得是谁了,没错,那女孩就是容易,也就是我,如今的写意,女子的儿子即是主上,夫人现在的丈夫,而那女子就是夫人的姑姑,纳清静琬。
夫人是不是想知道慕皇为什么要找静琬姑姑?我当初也问过好几次,静琬姑姑都不告诉我,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夫人一定记得当初你离开过主上三年吧,你知道主上为什么没有去找你吗?你与主上相处,有没有发觉主上对感情这方面很淡薄,甚至有些思想都不可思议?你要是知道原因,你可能就都能够理解了。
主上不是静琬姑姑的亲生儿子,他真正的身份是夷国牡华大王妃的儿子。
夫人不是认识夷国一个叫做胡狸的人吗?
他和主上是孪生兄弟,现在夫人应该知道主上为什么不想你和胡狸走那么近了吧,因为他们是兄弟。
当初牡华大王妃是在净土寺生的主上二人,她深知王庭斗争的残酷,瞒着夷王,让心腹把孩子抱了出来,而她则因身体虚弱,没几年就去世了,临终前,她请求夷王不要让他们的孩子卷入权利之争,夷皇答应了,可他也不愿自己的孩子平淡一生,就让他在民间搜集着夷国的各项情报,所以才有了现在夫人所认识的胡狸。
主上当初去夷国,不仅是为了完成他师父的遗愿,也是为了要找寻他母亲的足迹。
牡华大王妃爱的人不是夷王,而是主上的师父锦无言,而牡华大王妃的逝世,也并非身体虚弱那么简单,夷王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我也不得而知。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所以主上用了三年的时间一步步的渗透夷国的经济,最后并成功的控制了夷国的经济。
那段时间夷国经济的变动,夫人应该也感受到了,这次变动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主上要的只是给夷王敲个警钟,主上不想让夷王过的那么安逸。
夫人应该还不知道,在去慕国之前,主上已经把他名下夷国的所有产业转赠给了胡狸,他所作的这一切,不仅是为了报仇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