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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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驸马-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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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向恂的鞭策下,马儿疾驰而走。洪欣无力去阻止,偏头看着宛茗越来越远,再看向恂紧绷的脸色,无言地闭上了眼睛。

宛茗悬着一颗心,措手不及,甚至没有一眼交集。宛茗在想,或许向恂是没看见自己,只是为何仍然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

作者有话要说:前天和昨天突然有事,只能临时发。

第61章 恍然醒悟君恨晚

远离尘嚣;共骑一匹马;在天地相接之处;并肩携手远走,从此海角天涯。

洪欣没想到,像梦境一般的画面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开心,却又不能完全地高兴起来;因为洪欣所在乎的向恂一路过来不曾展颜。

小心地将洪欣抱下马,向恂将洪欣放到一块平地上坐着,俯□去看洪欣腿上的伤口。情非得已,向恂和洪欣都没有扭扭捏捏;向恂扶着洪欣的脚踝,试着让洪欣伸展了两下;确认没有伤到筋骨之后,向恂才取下水囊,为洪欣简单地清洗,包扎伤口。

洪欣难得老实的一动不动,只顾看着向恂专注的神情,平静地开口,“你这么照顾我,也是担心没办法向我大哥交待吧?”

“需要分得这么清楚吗?”向恂连头都没抬,正在一圈一圈给洪欣的伤口缠上布条,“你是我师妹,就算把你当亲妹妹都是应该的,何况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

洪欣深吸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睛,不想让眼圈红了的痕迹太明显,“那你想办法报答我,答应我一个条件!”

“恩?”

向恂不明所以,以为洪欣在开玩笑,可是一抬头就因为洪欣不自然的表情而愣住了,从来没见过洪欣极力忍住眼泪的样子,比放声大哭更让人觉得难受。

“向恂,你真的快赶回去帮她吧,她需要你,就算她是公主,她大权在握,她号令千军,她仍然需要你在她身边。她紧张你,她在乎你,你就不要再让她伤心了,她真的,为了你……”

“洪欣,不要再说了”,向恂躲闪地避开了洪欣的视线,“我和她的关系,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不就是因为你不是男人吗?”洪欣平静的反问震惊了向恂,还有一个向恂不知道的秘密,“她早就知道,到底有多早,我不清楚,但是上次她把你从大牢救回皇宫的时候,亲眼看见,她也没有多少慌张和惊讶的表情,而是义无反顾地为你吸毒,救活你,然后又让师傅替她隐瞒,也是为了照顾你的感受,怕你因为愧疚而无法面对她。”

“什、什么?”

向恂睁大的眼睛中没有焦点,仿佛瞬间被暴露在酷暑和严寒之下,一半炙热,一半冰冷,向恂的心,备受煎熬,大脑一片空白。一段时间之内,对着宛茗说出的赌气的话,决绝的话,还有温存时的亲昵,耳鬓厮磨一同浮现在脑海。宛茗的包容,隐忍和深情,如果这些都建立在宛茗已知向恂是个女人的事实之上,那么,那么……

“我都做了些什么?我都做了些什么?”向恂不停地问着自己,柳州时的心心相惜,新婚之夜时的伤害,平日对宛茗的漠视,不管如何的在乎,向恂留给宛茗的,似乎只有抗拒的冷淡和数也数不清的落寞。

追悔莫及,有意无意地伤害了最爱的人,洪欣早该知道向恂会是这样的心情,奈何那一点点的自私,让洪欣难以坦诚。而现在,终于可以释怀。

“假设,如果她在和你成亲之前就知道,那么,也就是说她用自己来保你周全。你是谁,男人或女人,可能从来没有影响过她对你的感情,向恂,你不应该在这里,赶紧去找她吧,别再让自己后悔了。”

洪欣一语惊醒梦中人,向恂迅速起身,又看一眼洪欣受伤的腿,“我会让一队人马过来,你……”

“你别管了,不会死在这里的,我还要活着回去见我大哥。”

向恂俯身抱了一下洪欣,重新跨上马背,只想着一个人,全力以赴。

洪欣看着向恂,直到看不见,洪欣心里放松了很多。向恂突然向宛茗坦白的那个晚上,洪欣在场,宛茗所察觉到的脚步声就来自于洪欣。洪欣之所以会跟上第二天悄悄出发的向恂,也是因为觉得向恂突然的举动有古怪。而那晚堵在洪欣心里放不下的,是宛茗的一席话。

当时洪欣从营帐后走出,直白地问了宛茗,“向恂刚才说的,你早就知道,对吗?”

“早知道,晚知道,甚至于知道与否,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她就是她,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不管是慕容恂,向恂,还是未来的某一个人。”

宛茗能为向恂做到如此地步,洪欣还有什么好和宛茗争的,就算耍尽心机,让她们两人阴差阳错,兜兜转转,向恂和宛茗终究是一段剪不断的情缘,洪欣不如放手让向恂幸福,那样对洪欣来说,还更加自在了。

为救人而来,既然向恂成功脱险,宛茗毫不恋战,但是被单实缠住,想走已不容易。送上门的胜利就这样放走,是单实无法忍受的侮辱。虽说单实的目的在于向恂,但只要抓住宛茗,就是单实对付原朝,劝服向恂的最大筹码。

战势越扩越大,下定决心的单实增派了将士,丝毫不怕引火烧身,大意失盛滨,专注于眼前困住宛茗的战局。

原军将士的作战氛围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因为宛茗亲自领兵,军心向齐。主将对战难分输赢,就整个战况而言,原军已经不知不觉占了优势。

雾气渐渐散开,太阳已然透出云彩。向恂直冲单实,剑气凌冽,逼退单实的同时,握着宛茗的手腕,将宛茗拉到了身侧。宛茗几乎没有想过向恂会去而复返,而向恂只是紧紧地将宛茗拉近身边,死都不会放手了。

“宛茗,你先上马,摆脱了单实,我随后就到,再撤兵。”

宛茗估摸了时辰,信心满满,“向恂,洪大哥带兵八万就快到了,擒单实,夺盛滨。”

宛茗择日不如撞日的策略连向恂都吃了一惊,腹背受敌中包围,不思逃跑反求城,自然也是出乎单实意料的,那么出其不意,兵胜七分。

向恂和宛茗合力,手足无措的人变成单实。宛茗是向恂的右手,宛茗是向恂的眼睛,看穿每一个单实力所不及的招式弱点。洪世昌的八万人马并不在向恂和宛茗的正面战场出现,去了盛滨城门下,宣战。

当盛滨的战嚎声响起,已经被分散了兵力的硅军这才意识到声东击西这一陷阱。无力回天,主将单实落入了向恂手里。原军两队人马会合,终止了盛滨城下的战争。硅军若想救回四王子单实,只有退出泾地疆域。原军有史以来最轻松的一战,也是单实所背负的最大耻辱。

“向恂,我重视你是个人才,你却不知好歹,你今日放了我,这个仇,我他日必将数倍奉还!”

失败者的狂言妄语,向恂没打算放在心上,牵着宛茗,入驻盛滨,满城欢呼!

这样的胜利,是偶然也是必然。宛茗是抱着决心而来的,如果赶得及,救了向恂就撤兵,平安回到陆州城。如果赶不及,向恂受了重伤或者……宛茗必将亲手为向恂报仇,为大原夺回盛滨,而宛茗自身不再回朝,而是和向恂相伴于九泉。

结果是可喜的,在见到向恂之前,宛茗并没有太多的胜算可以打赢硅军,但是当单实紧追着向恂,宛茗不放的时候,单实的势在必得就被宛茗利用了。不仅牵制了单实,还让失去判断的单实自愿分散了盛滨的兵力,见机行事的应变能力成为这场战争中的制胜关键。

向恂离开的一会之后洪世昌就遇到了洪欣,没有完全据实相告,否则的话,还不知道洪世昌会多么得惊讶。

向恂寸步不离,默默地看着宛茗处理好进城之后的事,等到终于只剩向恂和宛茗两个人的时候,宛茗刚抬眼朝向恂看过去,向恂就已经起身走向宛茗。

相对而立,向恂明知故问,“那天晚上我说的话,你其实早就知道?”

不费劲地想到了向恂所指,宛茗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向恂略低了头,看着宛茗的眼睛,“早到什么时候?”

宛茗迎上向恂的目光,对视了一会,继而笑开,“重要吗?”

向恂肯定地表示,坚持要一个答案。

宛茗轻巧地笑了,“在我们相约之前,在你变成向恂,我变成宛茗之前。”

“你……”向恂诧异得无话可说,怜惜地看着宛茗,叹了气,“我对你的隐瞒都不如你隐瞒我隐瞒得久,我该如何自处,又该如何待你?”

抚上向恂苦恼的脸,宛茗问道,“如果你没有变,不管早晚,无论你是慕容恂还是向恂,是泾国太子还是原朝驸马,对我而言都没有区别,都不重要。所以,我只问你,你的初心变了吗?”

向恂的眼眶泛了红,伸手将宛茗揽进了怀里,紧紧地抱着,“怎么会有这种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环住向恂的腰,宛茗的心如一池湖水般熨帖坦然,“既有你,则我生,命定的缘分,也许你我本就挣脱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个大突破吧,我没说谎,突然有事,还是写到了这里,至于后面,确实是有点小卡,周末调整一下。

第62章 心无芥蒂情意浓

捷报第一时间送往京城;派来接管盛滨的官员到达;全体将士并立;旗帜高扬,宛茗和向恂一同策马从盛滨离开。等在陆州稍作停留,就该凯旋归去。

战乱时一晃眼就不见的任柏水再次出现;向恂没想到已经是一副阶下囚的模样,有这等权力和魄力的;自然只有宛茗。至于任柏水惹怒宛茗的缘由,向恂就不得而知了。

“你想替他求情,”

留意了向恂似乎欲言又止的神情,宛茗试探性地问道;果然得到了向恂立即的否认,“我不亲自去行刑已经算善待他了;只是我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依法办事,不可冲动,我可不想你因为他再次锒铛入狱!”

就像知道向恂心中所想,宛茗颇具严厉地警告,却不再有刺耳的感觉,向恂舒眉展颜,“都听你的,你做主。”

宛茗扬起嘴角,与向恂会心一笑。

刑正不止一次地回头看了后面的任柏水,因为洪欣腿受了伤,洪欣的马便由洪世昌一同牵着,所以行走缓慢,和向恂隔开了一段距离,刑正张望了一会,小声地问着洪世昌,“大哥,公主为啥把任大人抓起来?赢了这场胜仗,任大人不是也有功劳吗?”

“谁告诉你他有功劳?”洪欣极快地反驳,气愤难平,“处处都是他在惹麻烦,差点都死在他手里,这种人哪里来的功劳?!”

“那这样不成了驸马一人独揽军功?”刑正觉得不可思议,看了洪欣又看洪世昌,“这公主咋还偏心眼呢?!”

“这种不要命的功劳,谁爱要谁要!”

洪欣无趣地念了一句,不愿搭理刑正了。洪世昌说着公道话,“公主是帮理不帮亲,任柏水任意妄为,也是有错在先。”

想到向恂和洪世昌交情,洪欣又这么向着向恂,刑正咽下了还想说的话,只是也没有被洪世昌说服,心里还是替任柏水不值。

停军休息的空档,趁没什么人注意的时候,刑正取代了看守任柏水的将士,给任柏水送了水。早就查过的任柏水当然知道刑正是洪世昌的人,对刑正这样靠近的目的难免猜测一番。

“你是冷虎山的人?”

任柏水只不过仍出一颗探路的石子,刑正立马上当,难掩激动,“难得任大人知道小人,小人刑正,久仰大人英名,见到大人实属有幸。”

这话若是其他任何一个人说出来,任柏水都会觉得是落井下石的嘲讽,但是眼前的刑正,无需过多的了解,任柏水一眼就看明白了七八分,再试探一下即可。

“说到本事,你大哥的好兄弟可是当朝驸马爷,你何须仰慕我这个囚徒?不是很可笑吗?”

“他怎么能和大人您比,始终是外姓人,招她作驸马,是皇上仁德。大人您少年立志,一举夺魁,凌云壮志,都说是国之栋梁。”

本是不善言辞的刑正,就这些都还是街井集市上听书听来的,有样学样,说得是一套一套的,但是刑正也有自己的判断,只有听到自己认可的,才会记在心里。

“虽说我能到军营里来是托我大哥的福,但其实我早就想参军了,一直没机会,现在是如愿了,如果能为大原效力就更好了。”

意识到可能说多了,刑正讪笑了两下,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来走了。任柏水端着碗喝水,抬眼看了看憨实的刑正,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了陆州城,向恂又觉出了城中气氛的奇怪之处。宛茗一向对原朝的股肱之臣很是客气,得胜归来,宛茗反而冷若冰霜,而一干老将们也显得提心吊胆,恭贺的话都说得胆战心惊似的,宛茗不放松脸色,他们便不敢妄言。当场不好问出口,没一会向恂就将这事忘在脑后,庆功宴一过,就更加不记得了。

酒宴上来给向恂敬酒的将士不少,只要是属下敬的,向恂全都是一干而尽,绝不推诿。可能因为洪世昌有意无意地锻炼向恂,向恂的酒量的确有所长进,一轮下来,回到卧房还能头不昏,眼不花地拿起本书,读几句圣人之言。

宛茗没有去管半躺在软塌上的向恂,安静地坐着让小舞梳理长发,再净了面,一放松下来,就有了困乏感,不禁捏了捏眉心提神。

放下梳子的小舞偏头看了看一旁显得悠闲自在的向恂,不满地撅起了嘴,“公主,怎么就没有人心疼您呢?您又是跟宋将军他们拍桌子发脾气,又亲自去救人的,幸好平安无事,不然的话,宋将军他们只能提着脑袋去见皇上了。您费心费力,某人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小舞的目光瞄到向恂那儿,看见向恂已经坐起身,悄悄将目光收回,眨着眼睛向宛茗示意,宛茗只有无奈地摇头。

向恂随手将书一放,走到宛茗面前,拨开垂在宛茗眼角的细发,“我刚才就想问那几位将军唯唯诺诺的样子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治他们了?”

“还不是为了袒护你”,抢先了宛茗的话,小舞显得有些苦口婆心,“公主说了,万一你有什么事,让将军们陪葬……”

向恂的脸上写满了惊奇,宛茗赶忙打断,“小舞,休要胡说!”

“原话不是这样,意思也差不离啊”,小舞小声地嘟囔完,看着向恂,“驸马,我可没说谎。”

向恂笑着点了点头,证明相信小舞的话,满是笑意地低头看了看长发披落,格外温婉的宛茗,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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