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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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相-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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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注重孝道,可不不争气的老五强多了,哀家也在这里谢过皇帝了。”太后笑得眼角浮现了细纹,却是由衷的高兴。

韩缜说:“不必客气,老五也到了指婚的年龄,不知太后可看上了哪家的闺秀?”

提及此事,太后便不得不说出了自己的来意,“皇上仁慈,老五倒是不急,哀家担心的是玉成!”

“皇妹?她又如何了?”

太后忧心的看着皇帝,说:“哀家识人不明把玉成嫁错了两次,如今安远侯是乱臣贼子,那么作为他的义子,徽礼也难免受到了牵连,玉成求到了哀家这里来,哀家也就厚着脸皮来求一求皇帝了。”

韩缜蹙眉,说:“朕并未降罪与驸马,何来牵连一说?”

太后闻此,试探的说:“那徽礼以后的前程?”

韩缜抿了一口茶,看着太后已经年老的面容,笑着说:“前程是需要自己打拼的,朕这里没有捷径可走。”

只要不降罪,太后便觉得是万幸了,毕竟这是谋反的大罪皇帝就是杀了李徽礼也并无不妥之处。怪只怪她们妇道人家看不清时局,一次又一次的把玉成推入了火坑。想到赐婚的时候皇帝的话,太后也不得不领了皇帝的情,对于看人,皇帝是个中高手,她们还是浅薄了些。

☆、76

唐季惟在此次南巡叛乱中所立的功勋卓著;当韩缜提出要拔擢他之时,即使平时最喜爱对着唐季惟呛声的谏议大夫们也默认了皇帝的举措。在和内阁商议了之后;韩缜决定提拔唐季惟为户部尚书;江老的父亲刚刚过世;鉴于江老的年龄和身体;内阁不建议皇帝夺情;韩缜允许了江老扶灵回乡守孝,赐了白银千两被江老委婉的拒绝;韩缜对于江老任职多年予以了肯定;便破例的厚赐了他永乐伯的爵位;虽无实权可施,但是一个为民为君多载的年老官员到年老能得此封号;便是千金难换的荣耀恩宠了。

江老感激涕零之际,也向皇帝举荐了唐季惟来作为他的后继之人,和皇帝面谈了两个时辰以后,皇帝终于下旨封官,唐季惟名正言顺的又一次回归名利场,带着所有人的目光和无上的荣耀,而这一次他的心中已经不复仇恨,天下万民的安乐成为了他任职户部尚书的最大推动力。

“朕办得还算让你满意吧?”

正阳宫内,韩缜斜歪在榻上指点太子的功课,唐季惟于下首正襟危坐。

唐季惟嘴角抽搐,起身谢恩,“皇上费心了,臣自然是感激不尽!”

太子抬头看了唐季惟一眼,用笔撑着小脑袋说:“那老师还做我的太傅吗?”

唐季惟一愣,看向了韩缜,虽然依旧是清清冷冷的样子,但韩缜难得的在他眼里捕捉到了一丝渴求。

韩缜指着太子的功课说:“做完了再说,朕酌情而论。”

太子低下头,应了一声,“哦,知道了。”≮我们备用网址:≯

唐季惟面色不虞,韩缜对于太子的严厉教导是他作为父皇的职责所在,比起先帝对众位皇子的教导,韩缜不得不被称之为一个好老师好父亲,可能是只有这一个孩子的缘故,韩缜对他极为严格。太子平时看着抿着唇肃穆着小脸蛋的样子,在唐季惟眼里看得极为心疼。可是,作为储君,他比韩缜当年幸运得太多,即使有着尊贵的出身和不可撼动的嫡子身份,遗憾的是嘉义皇后的早逝却让他背负了比一般皇子更为沉重的责任,他是嫡出也是长子,他有着对这个国家不可推卸的使命。

韩缜抬眼见唐季惟神思恍惚,便知道他的思维不知道又漫游到哪里去了,轻咳了一声。

“皇上不舒服?”唐季惟被惊扰得回神。

韩缜说:“朕很好,倒是你看着精神不大好的样子,昨晚没有歇息好吗?”

唐季惟点头承认,他可不会在韩缜面前提起当年,不然又要让他钻空子打出友情的招数来困扰他。威严郑重的韩缜纵然很难应付,但他与他周旋想出多年还是可以破阵的。可牛皮糖一样的韩缜他就略微有点束手无策了。

韩缜嘴角噙笑,摸着太子的脑袋说:“很久没有跟你太傅一起睡觉了吧?今晚要不要把他留下来?”

小太子起初是茫然的抬头,而后听到韩缜的暗示之后欣喜的点头,眼睛笑弯成了两个小月牙儿,抿着唇看向一边的老师。

“老师,你很久都没有跟我一起玩了,今晚留下来猜谜吧!”小太子蹬着小腿儿跑到了唐季惟的面前,拉着唐季惟的衣袖小脸儿渴望的仰向他。

唐季惟知道韩缜又开始使坏了,哭笑不得的把太子抱到腿上来坐着。

一般人是不敢对着太子这样亲密而无礼的,而唐季惟跟着韩缜一块儿长大,见证了这个小家伙的出生和成长,自然是旁人比不得的了。所以,抱过太子的人除了小时候的奶嬷嬷和侍女,长大后便只有太后和皇帝了,这样被搂在怀里当做小孩儿,不是祖母冷冰冰的珠翠纽扣,也不是父皇结实冷硬的胸膛,温温暖暖的,他眯着眼很是喜欢这样的怀抱。

“太傅也有自己的家不能经常跟着太子朝夕相处,太傅家里还有一位年迈的母亲,太子忍心让老人家守着门槛巴巴等着儿子回来,结果传旨的太监一下子就泼来了冷水,你不心疼太傅的母亲吗?”唐季惟摸着太子黑幽幽的头发,轻声哄道。

韩缜暗骂唐季惟张口就说瞎话,萧氏那么健康乐观的妇人是“年迈孤苦”的老人吗?不过两年的时间,游走在各个侯府夫人小姐中如鱼得水,听说很是受到喜爱尊敬。韩缜看重唐季惟,他们府上的一草一木都有人递了密报上来,更何况这么举止活泼张扬的老太太。

太子瘪了嘴吧,不甘心的反驳说:“可是太傅每日和母亲朝夕相处让你的母亲得想天伦之乐,而我的母亲早已不在了,太傅就不心疼我吗?就忍心让我天天守在前殿等着请老师来宫里吗?”

韩缜低沉的笑出了声,唐季惟只得愣愣的看着太子,说:“几月不见太子口才了得,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啊!”

太子绞着衣袖委屈道:“哪有人教我,不过是我的肺腑之言罢了,老师到还疑心起我的心意了!”

唐季惟暗赞丞相和太师是老狐狸,太子如此单纯软糯的小孩子一个,怎么就在他们手中几月的时间就变成一个小算盘了?打得主意啪啦响啊!

韩缜咳了一声,说:“唐卿自然不是这样冷血之人,太子虽然情真但也要注意分寸才是,他固然是臣子但更是你的老师,太子怎可如此无礼的质问于他?”

太子幽幽的盯着唐季惟,抱着唐季惟的脖子小声嗫嚅道:“老师,我错了。我会乖乖的听你的话,你就留下来陪陪我嘛!”

唐季惟被这两父子一柔一刚一唱一和的给架到了火上烤,若是他不答应留宿估计就会被安上一个冷血无情不重君臣之道的狭义小人,虽然迫于形势屈服,可看到太子抱着他的脖子,携着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他,唐季惟便觉得被算计也是值当了的。

“好吧,那臣就只好叨扰太子一番了。”唐季惟无奈的笑着看着怀里的小人儿。

“父皇你看,老师果然心疼我。”太子窝在唐季惟的怀里乐滋滋的说。

韩缜重手放下茶杯,严厉的说:“适可而止就好了,黏黏糊糊的成何体统!”

太子瘪嘴跳下了唐季惟的怀里,唐季惟面色一僵拿着茶杯掩盖面色。

韩缜好心情的摸了摸继续做着功课的小太子的脑袋瓜,绝对不承认刚才是吃了自己儿子的飞醋。

小太子捏着笔杆愤恨的想,卸磨杀驴什么的果然是帝王精通的手段!

唐季惟这一住就是三天,期间太子各种耍混韩缜极其配合,让唐季惟心力交瘁的面对户部垒成山一样的账本之后,还要空出时间来安慰太子被冷落的小伤感。

“父皇,太傅会不会生气呀!”太子溜到勤政殿,被李昇放了进去。

韩缜看了他一眼,说:“贼眉鼠眼。”

小太子早慧聪颖自然是明白韩缜的言下之意的,摸摸鼻子整理轻慢的表情说:“儿臣只是想多留太傅住几日嘛,太傅懂得东西极多且和儿臣甚为投缘,儿臣只是喜欢太傅而已!”

韩缜转头,搁下了手中的朱笔,认真的说:“你是真的喜欢太傅?不是因为他是朕指派给你老师而讨好与朕?”

太子瞪着眼睛把摇头得跟拨浪鼓似的,随即瘪着嘴说:“父皇是儿臣的父亲,儿臣哪里需要这般讨好!父皇想得这么深远,儿臣可顾及不到这么多,孝顺父皇乃是儿臣喜爱父皇,可是喜欢太傅儿臣亦是如此啊!”

韩缜起身把太子拎到了软榻上面,两人相互对坐着,韩缜敛眉郑重的说:“那你觉得太傅当你的母后可好?”

太子惊得刷一子站起来,大声说道:“原来太傅是女的吗!太傅竟然是女子!”

韩缜黑着脸瞪着他,太子自知失言,白着脸撅着嘴规规矩矩坐好,仍然不可置信的说:“太傅真是女的?那这不是欺与天下吗?父皇你一定要保护好太傅啊!”

韩缜真想拉过他啪啪的几下给他个屁股开花,可是看到他正经而担忧的神色,再看看他的五短身材,便也原谅了小孩子的咋咋呼呼和不用脑子想问题的直线思维。

韩缜淡然说:“自然不是,季惟是男的,这一点毋庸置疑。朕是想说让你把他当做朕一样来爱戴,以后朕百年之后让他与朕同寝。”

太子不明白,忧虑的问:“父皇是想让太傅做你的妻子?那被幽禁的皇后娘娘呢?她的母族同意吗?太傅同意吗?朝臣怎么看?天下人会怎么看太傅和父皇?”

韩缜笑了一声,摸着太子的小脑瓜,难为他还考虑的那么周全,说:“朕自然是会处理好各方的情绪,朕现在只是在问你,你愿不愿意呢?”

小太子沉默了半响,下了榻扑到韩缜的怀里,闷声闷气的说:“儿臣自然是愿意的,可是父皇会不会以后就喜欢太傅不喜欢儿臣了?太傅是儿臣的老师,儿臣也可以把他当做父亲一样尊敬爱重,可是,儿臣可就您一个父皇啊!您会不会……”

“不会。”韩缜低下头亲吻着太子的发顶,抱着他扶平他的不安和忧虑,太聪明的孩子总是要多受一些伤害和困扰的,若是太子像是一般孩子那样单纯无忧韩缜自然是有把握让他把唐季惟当做自己一样对待的,可是太子太聪明了,不知他那个纯真质朴的母妃是如何生出他这么一个精明鬼儿来的。

“朕很喜欢唐卿也可以说是爱,这种爱是和对你完全不一样的,你是太子,是朕血脉的延续也是韩姓江山的传承,你是儿子是亲情,可唐卿是爱人是朕的全部,太子可明白?”韩缜看着光亮的地板和无限美好的夕阳,淡淡的光晕笼罩在父子身上,高大的男子带着缱绻温柔的语气坚定的说道。

太子抬头,红着眼圈说:“我只要父皇还喜欢我就好了,我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好了。”

韩缜身躯一震,看着太子的眼里多了几分暖意,从一个皱巴巴的小猴子到现在胖乎乎的腻在自己身上撒娇的小机灵,付出的不只是韩缜,太子同样努力。若不是他对于韩缜的执着和依赖,本来是作为任务一样交付的韩缜是绝对不会对他生出柔软怜惜的父子之情的。

“当然,朕只有你一个皇子,无论是对朕还是对江山,你的位置都是无可取代的存在!”韩缜笑着轻轻的亲吻了一下他光洁的额头,“太子会是一个好的君王,朕很确信!”

小太子肿着桃子一般的眼睛,笑眯眯的看向韩缜,靠着坚毅的大山,太子窃笑说:“儿臣很喜欢太傅,父皇多心了,父皇一定要把他接进宫来陪我们哦!”

“小机灵鬼儿,竟敢跟朕打马虎眼!”韩缜气极反笑剑眉倒竖,拎着太子趴在自己的腿上就是一阵啪啪的响声。

“啊!啊!太傅救命!父皇不要揍儿臣的屁股,儿臣可以帮你拿下太傅啊!”太子哀嚎。

韩缜收手,拎着太子跟他对视,像是狐狸一样弯着眼角带着满意的笑容说:“记住你的话,太子!”

小太子小短腿儿悬空,点了点头,耷拉着脑袋懊恼不已。本来以为拿住父皇的把柄趁着太傅的事情为自己争取一点利益的,没想到,太子失声痛哭,原来姜还是老的辣啊!

☆、77

唐季惟拖着疲乏的身子蹭上了太子殿下的大床;宫女帮他换了衣服之后,他自己随便洗洗就迷糊的躺了上去;挨着暖和柔软的床他已经快要打着小呼噜睡着了。

“殿下;不要勒我啊!”感受到了腰间的重力唐季惟迷蒙着咕哝。

“太子殿下”没有说话;一双手圈着唐季惟像铁臂一样牢固;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唐季惟的颈窝让他无法再安然入眠。

唐季惟背过身;语重心长的说:“殿下,我已经很累了……啊!”

唐季惟被惊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指着枕戈待旦准备扑过来的韩缜颤颤巍巍的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韩缜拎着睡在里面挂着朦胧双眼的太子放在唐季惟的面前;说:“这小子害怕;朕过来陪陪他,还有;你回来得太迟了。”

虽然很是质疑韩缜话里真实度,也怀疑小太子和韩缜的沆瀣一气来诓骗于他。但是,唐季惟看着韩缜把太子拎在手中晃悠,迷迷瞪瞪的太子殿下耷拉着脑袋睡得正香,唐季惟只好勉为其难的大发善心把小鬼从韩缜的手里解救出来。

太子被安然放好在床上,被掖好了被角之后,太子睁着迷蒙的双眼看了一眼唐季惟说:“老师,你回来得好晚,我好困了啊。”

唐季惟拍拍他身上的被子,轻声说:“睡吧,我明晚早些回来便是。”

韩缜笑着支着脑袋说:“卿明天还要留宿宫中?虽然于礼不合,但是朕顾忌太子的想法暂且先应了,卿要好好陪伴太子才是啊。”

唐季惟脱力的看了他一眼,躺在舒适的被窝里,淡淡的说:“你说怎样便是怎么样吧,无耻下作的小人!”

韩缜把太子拎到了最里面安置,自己倒是厚着脸皮黏上了唐季惟,两人来来回回的拉扯一番,衣服被蹭开了不说,倒是把唐季惟弄得哭笑不得,更为困顿了。

“别闹了,我明天还要事情要做呢!”唐季惟推开在他颈窝处作怪的韩缜。

韩缜忙活着回了一句说:“你睡你的朕忙朕的,互不干扰。看起来你倒是比朕这个皇帝还要忙。”

唐季惟无奈的侧头看着他,把他踹开了一些距离后说:“作为臣子的我还是要提醒一下陛下您,您明日的政务不比臣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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