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肯告诉我这个当妈的……要不是今晚我来轻井泽别墅,发现了他们两个……哎,看我,怎么就和忍足夫人说起这个来了呢……”
“你发现了什么?”忍足琴子急了,直觉和经验告诉她,迹部美纱肯定又做了什么手脚了。
“这个……忍足夫人……怎么好意思跟你说呢……”迹部美纱装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这种事情,说出去了,儿媳会怪我这个未来婆婆的,年轻人嘛,脸皮薄,会不好意思的……”
“你的意思是……”忍足琴子脸色惨白。
“哎呀,总之,忍足夫人您也不要问了……我也难做啊……”
挂掉电话的那一刻,迹部美纱再次抬起头看屏幕,发现,儿子和她未来儿媳正一个躺一个坐,离得十万八千里,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唠嗑。
这个死小子,看来她还要下猛药啊!
忍足琴子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被迹部美纱那些模棱两可的话给骇住了。
等到她回神的时候,已经是5分钟之后了。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资料上可没说,夏家那个小丫头有这么喜欢迹部家小子啊……
拿起手机,迅速在上面按下一串数字,几声“嘟嘟”响声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了儿子的声音:“母亲,你找我什么事?”
她深吸一口气:“事情是这样的,刚刚我和迹部夫人通电话……”
那厢一群人斗智斗勇,这厢,似雪却在犯愁。
房间里的大灯全部暗了下去,只剩下迹部床头的两盏壁灯还亮着。
似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抬起头眼睛时不时地飘向躺在床上看杂志的迹部,每看一次,就在心里诅咒一次“迹部你今天晚上最好失眠就算睡着也是做噩梦”。
迹部这厮……
亏她最近对他整体印象略有改观,没想到这厮居然这么恶毒,想让她睡沙发!
“本大爷房间的沙发和地板随你挑。”
错了,是让她睡沙发和地板!
哼,随她挑,说的什么话啊,有本事自己睡地板和沙发去!
明明只要他打个电话给忍足或者其他人,把钥匙从楼上扔下去她就可以自由了,但是,迹部这厮就是不同意。
瞧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是有够……咳咳,不说粗话!
不过……刚刚说到打电话,她是没带手机,但是,迹部房间里有电话诶,这个电话一样可以打出去求救。
似雪的爪子慢慢地伸向了座机。
碰到电话机的那一刻,似雪觉得,她圆满了,她终于可以回房睡觉了。
耳朵贴着话筒,手指却按不下去了。
忍足的号码是啥来着?
不仅是忍足的,她好像连向日小林长谷川幸村的号码一个都记不起来了诶,平时打电话号码都存在手机里,随便按几下就能打出去了,谁会去记一串串的数字啊?
在她的脑子里,除了父亲母亲和自己的手机号,其他人的,她从来就没存过档。
呵呵……呵呵……
难道要打回家问妈妈要忍足的号码?估计回家以后会被爸爸念叨死吧,爸爸神经这么敏感,半夜和一个男生共处一室,肯定又要胡思乱想了。
“你不用再看那个电话了,”迹部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飘了过来,“要是本大爷没猜错的话,电话线应该是被扯掉了。”
“啊?”似雪的嘴巴几乎立刻成了“O”型,“为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本大爷刚刚发现,”迹部的眼睛丝毫没有离开杂志的意思,他不看似雪,淡淡地陈述着,“本大爷的几只手机同时不见了。”
“啥?咳咳……”
迹部,其实你真的得罪什么人了吧这个人虽然不是要杀你灭口可能这件事情也没严重到要杀人的程度,但是今天咱两是真的被软禁起来了吧?
某只聒噪的兔子安静的有点突然,一下子不说话了,倒让迹部担心起来了。
他抬起头的时候,正看见某只兔子憋得青青紫紫脸。
这只兔子难道又在脑子里回忆那些三流电视剧情了?这是迹部的第一反应。
为了避免她再大呼小叫闹出什么笑话来,迹部大爷还是勉为其难地开口了:“收起你脑子里那不华丽的想法,这只不过是有人开的一个玩笑而已。”
“开的玩笑而已?”似雪觉得自己的脑袋被石膏凝住了,有钱人都是这么开玩笑的吗?
不过,她没机会关心这件事了,因为……
房间里的灯突然间全部暗掉了。
忍足挂掉自家老妈的电话,直接拧着眉拨通了某只兔子的手机号。
迹部美纱夫人是什么人,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能和她家母亲大人对掐成平手的人,绝非等闲之辈,甚至其唯恐天下不乱的程度应该更胜于他家那位。
如今这位夫人也来了轻井泽,估计有些事情也绝非空穴来风。
迹部他倒是不担心,某只兔子那大条的性格就有待商榷了,属于那种被卖了还会帮人数钞票的类型,万一被那位夫人算计了,然后……
总之,事情很麻烦啊!
在播完迹部号码也无人应答之后,忍足童鞋彻底凌乱了。
为毛,两个人的手机会同时没人接听啊?!
迹部美纱夫人,您到底干什么了啊?!
好吧好吧,镇定一下,首先……
要找到他们两个。
71。恐怖事件录四 。。。
“停电了诶……迹部,你家别墅居然停电了诶……”
某只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原以为是什么哭天抢地的求救声,但是确是……一种略带不屑嘲讽的无辜的似疑问其实是惊奇的声调?
迹部被她调调里传递出的“迹部家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信息激怒了,愤愤道:“怎么,本大爷家里还不能停电了?”
停电,在似雪这个中国小贫民眼里,是很正常的事情。正因为太正常了,所以,当英明神武无所不能家财万贯一直以来都表现得极不正常的迹部家发生这种极正常事情的时候,她才会这么吃惊。
想想看,你在街上看见了一只直立行走的猪,起初很惊奇后来渐渐习惯了,但是突然有一天你发现,其实这只猪居然也是吃猪食槽里的糟糠长大的时候,你还能再蛋腚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这个比喻虽然是恶俗了点,但是很不蛋腚却真的是似雪此时的心情。
“不是……只是有一种‘迹部家居然也会停电’的感觉而已……”似雪斟酌着用词,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尽可能的平静。在这种月黑风高、一片黑暗的晚上,还没有旁人在场,和迹部大爷叫板是很不明智的,谁知道他大爷会不会一个生气,把她给……咳咳,在这种日本深山老林里,弃尸还是很方便滴!
迹部听到她的解释之后,只是哼了一声,倒是没再和她废话了。
不过,这种安静的结果显然不是似雪想要的。
过分安静的氛围,加上一片漆黑的什么都看不见的环境,要不想点什么真的很难。
于是,刚刚被丢到一边的X子又悄悄地在她脑袋里成形了。
事实证明,人的想象力真的是无穷的,似雪小盆友的脑容量更是超出了一般人的水平。比如说,她此时想的是,迹部家的电视机刚刚被X子爬过了,她该不会趁着这个时候继续接着爬出来云云。
以前看日本《午夜X铃》时,只觉得隔了十万八千里的东西,她还能安慰自己,X子再怎么爬也不太可能爬到中国的电视机里来,就算她想爬,中国电视机型号可能也不会符合她口味之类的,但是,现在,她在日本啊日本,和X子这么接近的地方……
似雪甩了甩头,努力把自己的思绪从鬼拉到人上面来,可是,头越是甩,X子的形象越是清晰,就像是以前常说的那句“越是怕什么它就越是会来什么”一样。
似雪抖了抖,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心脏以每分钟100多下的频率鼓动着。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没得心脏病,胆也要被吓破了。
“迹、迹、迹部……你在哪里?”
迹部听见这错落有致的颤音,有了一种神经真是迟钝到现在才有害怕的反应果然是傻兔子啊傻兔子的感觉,不过,心里有想法嘴上可不能有破绽,不然这只死兔子一定卯足了劲跟他耗到底。
“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你又要干嘛了?”
似雪在权衡了一下是破胆还是被迹部嘲笑的利害关系之后,最终得出了一个“被笑死总比被吓死好”的结论,义无反顾慷慨激昂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迹部……我害怕……”
“啊嗯,”出乎意料的,迹部根本没有嘲笑她,只是很蛋腚地丢过来一句,“你跟本大爷说这个,想让本大爷干什么?”
“我……”似雪的脸囧成了包子,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现在很困,眼皮在打架,但是,她的脑子很清醒,清醒得上映着小剧场:周围都是X子式的鬼怪,鬼怪来找到她……
”你怎么样?“
“我……迹部,你在哪里,我、我、我……可以到你旁边去吗?”
忍足开始找似雪了。
先拨通了长谷川学姐的电话,反复确定对方还在轻井泽夜市没回来也没收到过任何某只的信息之后,再轻描淡写的告诉她,其实只是找似雪有点小事,接着在对方调侃的语气下按下结束通话键。
然后,委婉地询问了桦地童鞋迹部大爷的去向,在桦地童鞋一脸无辜地连说了好几个“WUSHI”之后,忍足也没有得到丝毫有用的讯息,却引来了旁边虎视眈眈地向日童鞋。
因为上次在山上向日童鞋很不合时宜的出场打酱油破坏了忍足好事并且无理取笑的行为,让忍足一怒之下,再也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看。向日童鞋被雪藏许久,经历了晚上回房没人说话做错事没人收拾烂摊子等一系列打击之后,终于幡然醒悟,知道了他这位搭档的重要性,开始无比后悔地企图挽救他们在他看来已经岌岌可危的友情。当然,他的某些行为,在忍足看来纯粹是在没事找事。
比如说现在,因为向日的大嗓门,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找迹部有急事。在大部分了解内情的人一种“我知道我理解我们等着看鹿死谁手”的了然眼神下,忍足再次做出了“看来要继续冷冻某人”的决定。
忍足再次在大家讪笑的表情下,走出了室内网球场。
他觉得,现在被不被人笑话都不是重点了,重点是,如果让大家知道了迹部和某只在一起,而且现在极有可能在做某些据迹部夫人说来很可能是限制级的事情,他就淡定不下来了。虽然他很清楚很相信迹部的人品,但是他还是会很不放心的怕发生点什么,这是人的正常反应啊!
在他反复有技巧的旁敲侧击之下,据青学某个崇拜越前的志愿者女生回忆,似雪之前曾经给她发过短信,让她到厨房去拿宵夜,说自己困了,要早点休息。
忍足根据她的描述,跑到了厨房,结果只看见了一只手机,恰巧是某只遗留下来的。上面有他打来的未接来电。
接着又跑到了二楼似雪的房间,找不到人是肯定的。
最后,忍足把目标瞄准了迹部大爷的房间。
似雪好不容易摸到了迹部的床边上:“迹部……”你倒是吱个声啊,到底在哪里要让我有个数啊!
“先不要动……”迹部来不及说完,就被突然落下的某物体给压住了,不小的冲力压得他闷哼一声。
似雪的膝盖蹭到床沿,一顶,整个人就栽到了床上,跌到了软软的一团上面。
软软的一团,有温度,不是床。
咳咳,好吧,那个一团其实就是迹部大爷。
似雪当然知道自己闯祸压到了房间里唯一一号人,挣扎着希望撑住某个地方,从他身上爬起来。
如果有光的话,人就可以很清楚地把床当做着力点,撑住床站起来,不过,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周围是乌漆抹黑的。
似雪寻找着力点的手,胡乱摸着蹭着,不知不觉地就……
“你这只不华丽的兔子……”迹部几乎要把牙齿咬碎掉了,“你的手在干什么?”
“我……我……”似雪只觉得手下滑溜溜的,不似迹部身上的浴袍,应该是迹部的皮肤。
“把你的爪子从本大爷身上挪开……”迹部咆哮道。
“哎?哦哦,我马上拿开……”似雪已经顾不上抗议迹部说她的手是爪子的问题了,直觉告诉她,她似乎摸到了迹部不该摸的地方。
不过,真的可以挪开吗?
两个人显然没有来得及考虑到这么深奥的问题,似雪整个人是倒在迹部身上的,全靠撑在迹部身上的手维持着,但是,这个手一旦撤走,就像是楼被抽走了地基……
迹部美纱在监控室里很愉快地喝着咖啡,她在自家儿子房间里装的都是即使是黑暗中也能看清楚的针孔摄像头,所以,一片黑暗根本不影响她观察自家儿子和媳妇的友好互动。
资料显示,她这个媳妇不仅害怕鬼片,而且看完鬼片之后,还有一个习惯,就是要开灯入睡,一旦熄灯就会吓个半死,现在她把所有灯都熄了……呵呵,景吾,小女生这时候最脆弱了,只要你好好哄好了她……嗯,只要没人打扰他们,肯定会……
屏幕上,媳妇和儿子已经滚到了一起,媳妇还把手伸到了儿子的浴袍里,抚摸着,接着,媳妇还整个人躺倒在了儿子怀里……
啊,不能看下去了!
关掉关掉!
想点别的,比如说……
哎呀呀,她家小孙孙要取什么名字好呢?
于是,某位夫人在激动之余,忘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一件足以让她扼腕到死的事情。
她忘了观察三楼走廊里人员走动的状况。
房门响起的时候,迹部松了一口气,他用一种很不华丽的激动的声音叫了出来:“谁?谁在外面?”
某只今年也有15岁了,已经发育了一半,蹭到他身上的时候,有些地方……
这是一种非人的折磨啊!
忍足楼上楼下来回一次以后,终于拿着似雪从阳台丢到楼下的钥匙开了门。
开门的一瞬间,忍足突然有了一种“其实迹部我是不是不应该太相信你”的感觉。
迹部就不去说他了,浴袍半退,露出了大半胸膛。
但是……为毛似雪也是衣服凌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