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忍足侑士,你这个混球!就知道把你放在一堆女人中间准没有好事,经常有美女冒充你老婆,你一定很爽吧?这么重要的事,居然不回家告诉我一声,哼,最近天天让你睡卧室,你皮又痒了!
原田骂着骂着,就发现面前这个女孩的脸色越来越黑,她心里咯噔一下,声音也跟着越来越小。
似雪直接握上了门把手,“嘭”地一声推开门,走了进去。
然后,一脚踹上了门。
等门外的原田反应过来,正要追进去把人拖出来,门里面突然传来一阵怒吼声。
“忍足侑士,你这个混蛋,混球,我跟你没完!今天你休想上我的床!”
忍足童鞋,你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迹部篇】爱就在身边之一 。。。
忍足和迹部同时和似雪闹起了脾气,两个人在学校都不和她讲话了。
似雪是个行动派,发现了不对劲,第一时间就是凑上去摇着尾巴讨好他们,没想到这两只像是吃了秤砣一样,心都铁了,硬是不肯鸟她。
摇了两天尾巴之后,开始物理测验了。似雪的物理和化学一样不咋地,鉴于化学考试的惨败,似雪这次,全身心投入到了物理事业中。太过投入的结果,就是把两位自己正在讨好的大爷扔到了脑后。
迹部和忍足,第三天照样端好了架子,没想到,讨好的那只兔子却消失了。
似雪很忙,忙着跑图书馆自习,忙着背物理公式。
不知不觉,又到了周末。
周末双休,夏爸爸的公司组织全体员工去箱根玩,可以带上一个家属。本来夏爸爸是要带似雪去的,但是之前在三校合宿的时候她已经去过箱根了,加上对迹部家别墅温泉的痛苦回忆,似雪连连摇手,表示自己宁愿在家里关上两天,也不要再接触所谓的温泉了。
夏爸爸不放心似雪,毕竟这次旅行要去两天的。白天倒还好,晚上把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个人留着看家,她实在是不放心。
平常爸爸公司挺忙,很难得有机会带妈妈出去玩。
似雪当即表示,自己看家没问题。
“爸爸妈妈,我没事的,我会把门关好的,你们不要担心。”似雪安慰她,“只有一个晚上而已。”
“不行!”夏爸爸直截了当地反驳了她,“你一个女孩子看家,这里又不是中国,在日本,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了什么事……”
似雪眼睛抽了抽,好好的,她在家能出什么事,爸爸就是喜欢想太多。
“爸爸,我一定把门关牢了,没人知道就我一个人在家的,你放心好了。”
夏爸爸直接否决:“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总之,要不我们一家都不要去了?”
“没这个必要吧,”似雪连连摇手,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个人,脱口而出,“要不……让姑姑星期六晚上住过来,陪我一起看家?”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似雪打电话给姑姑,姑姑很爽快地答应了。
周六早上,夏爸爸和夏妈妈一边说着“冰箱里什么都有想吃什么就自己做千万不要饿着了”一边带着大包小包出了门。
似雪拿着物理课本,抓耳挠腮,怎么样都没办法集中注意力,一个上午才看了几页书,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
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懒得再做饭烧菜了,她从冰箱里找出了几盒速冻饺子,准备直接下着吃。
然后,她还没来得及拆完饺子的包装袋,门铃就响了起来。
虽然跟爸爸保证,白天谁来敲门都不会开,可是,真做起来还是有难度的。
毕竟,是个正常人都没办法忽视那个一直叫个不停的门铃。脑子里不断地鞭笞自己,会不会敲门的人有急事。
门铃响起的时候,煮饺子的水刚好开了。包装袋拆了一半,似雪是去开门也不是,继续拆也不是。
“来了!等一下!”她嘴里答应着,关上煤气灶,哼哧哼哧跑出去开门。
似雪穿着一条印有兔子啃萝卜造型的围裙,刷地一下开了门。走得太急,以至于忘记了妈妈的话,家里没有大人的时候,开门一定要先从猫眼里看清楚来的是谁。
门外站了一个她想也想不到的人。
似雪揉了揉眼睛,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痛到飙泪,抬起头,那个人还在。
很好,这不是梦。
那么,她抿了抿嘴,头微微抬起45度,一脸好奇地看向来人。
“迹部,你怎么到我家来了?”似雪扭捏着问道。
迹部看见某人的造型的时候,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似雪穿的那条围裙上,那只肥兔正啃着一根胡萝卜,呆呆傻傻地望着他,而似雪本人,也是和兔子一样的白痴表情,只差嘴里叼根萝卜了。被这么一大一小两只兔子这么盯着,他原本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啊嗯,本大爷不能来吗?”
听到他这么问,似雪连忙摇了摇头,热情好客这一点,她倒是很好的遗传了她妈妈的特质,秉承着来着是客的思想,一律欢迎。
“怎么会,欢迎迹部来我家……”莅临指导……似雪把这几个字硬吞了回去。无奈啊,迹部现在的气势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像以前在中国时,前来“我校莅临指导”的领导们了。
迹部哼了一声,慢慢地走了进去。
似雪跟在他后面,手足无措。
如果是忍足,她可以毫不犹豫非常没礼貌地喷回去,但是这个人换成迹部,她喷完之后,怕出现不良反应……
迹部在沙发上坐下,看见站在自己面前,不停地用手指抠围裙角的似雪,挑了挑眉,说:“茶呢?”
“啊?”似雪一呆,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什么?”
迹部气结:“你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连杯茶都不给本大爷端?”
似雪点头如小鸡啄米:“哦哦,我马上去。”
走到半路,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貌似这是她家吧?怎么迹部他老人家,这个客人做得比她这个主人还自在?
她怎么觉得她整个一等待主人回家的小保姆啊?
迹部等了半天,才看见似雪拿了两个茶叶罐子,慢吞吞地从里面走出来:“迹部,你喜欢哪种茶叶?碧螺春还是这个什么X山绿茶?”
正常人都知道碧螺春,即使是迹部这样额头上贴子外国友人标签的同志,至于那个什么X山绿茶……跟碧螺春摆在一块,也其实是太拿不出手了。
这种选择题根本就没法做。
似雪把茶叶罐子放到迹部面前,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很白痴,她尴尬地笑:“那啥……你喜欢哪个就自己泡吧……我只会把热水往下浇,泡不出什么好喝的茶来,还是不要浪费茶叶了……”
其实她一点都不想跟他客气,但是现在两个人独处,气氛诡异不说,迹部那高深莫测的眼神,直直地定在她身上,此情此景,很容易让她浮想联翩,想起在在学生会办公室独处的某一次,就是她丢掉初吻的那一次。
然后,她又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不幸中的万幸,她的神经还是有救的,还没粗到忘记眼前这个人就是害她失去初吻的罪魁祸首。
似雪扭扭捏捏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了迹部饶有兴味地眼神,她感觉自己的血管顿时炸掉了,随着心脏“怦”地一声,血争先恐后地往她脸上涌。
她倒退几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去下汤圆了,迹部你自便……”
同手同脚地走了几步,猛地又想起了什么,她连忙转身,问迹部:“迹、迹、迹部,你、你、你吃过午饭没?要是没吃的话,我正要煮汤圆,你要是不嫌弃,我就给你也添上一碗。”
好吧,中国人热情好客,要是碰上吃饭时间有客人来拜访,万年不变地那句客套话就是“吃过没要不要一起吃”,然后客人通常会回答“不用客气了我吃过了”或者是“家里也做饭了不用客气了”。
不过,迹部他不是中国人,而且就算他此时听出了似雪是在客套,估计他也不咋愿意放过她。
在似雪期待的眼神里,当然,似雪是在期待迹部说“不用了本大爷吃过了”,不过,迹部直接把她误会成了“请不要拒绝我”。于是,他大爷大手一挥,一副很是了不起的样子,说:“既然你这么诚心的邀请了,本大爷就勉为其难地尝一下吧!”
似雪囧了,迹部果然厚脸皮,这种自大到变态的口气,让她无时无刻不论在什么地方听见,都有一种想要抽死他的冲动。她一边转身一边小声嘀咕:“其实我更希望你不要勉为其难,好歹那些汤圆我明天还能再吃一顿……”
汤圆熟得比较快,一会儿就出锅了。似雪用碗把汤圆盛好,端了出去。
她招呼某大爷在饭桌前坐下,把碗放到他面前,自己再坐下来,吃起来。
气氛很压抑,似雪自觉自己狼吞虎咽的吃相,实在是没法跟对面某大爷一派优雅像是餐桌礼仪教学一样的吃法相比,爪子抖啊抖啊抖,到后来,干脆一个汤圆分四五次嚼。在她眼里,淑女就是一碗饭能吃上半天,然后一口只吃几粒米的代名词。
迹部吃了几口,发现这种平民食品,除了有些甜得有些腻人之外,味道其实还行。再想到是某只围着围裙亲自给他做的,颇有家的温馨感。抬起头,再看看某只依旧红扑扑的脸,他甚为满意,再怎么着,这只兔子的初吻也被她给抢走了,没道理会输给忍足侑士这头大尾巴狼。
说到忍足,他大爷又想起了某件让他相当不愉快的事情……
似雪在迹部红果果的……呃,其实她更想说,是如狼似虎的眼神下,慢慢地咽着汤圆,嘴里的味道越来越奇怪,从一开始的“好甜啊”逐渐变成了“真他喵的涩”,心里一个劲的腹诽着:我说迹部大爷,你吃的是汤圆,不是我,你再看,再看小心把汤圆吃到鼻孔里去。
不过,似雪的诅咒显然没有成功。迹部大爷的鼻子稳当当地在呼吸,嘴巴稳当当地在吃东西,嘴巴鼻子分工很明确。
吃到一半,他大爷的嘴巴又开始说话了:“本大爷听说,忍足天天在你家吃饭,怎么今天没看见他?”
“忍足?”似雪用勺子挖了一颗汤圆,“他什么时候天天在我家吃饭了?你听谁说的?”
迹部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似雪突然想起了几周前,那场彪悍的迹部忍足专访大比拼,当时好像忍足爆料说,他经常会来她家吃饭……
于是,看迹部的眼神一下子变了。
她,夏似雪,表示对和自己有关的八卦很厌恶。
她对着迹部翻了个白眼,一脸嫌恶地说:“迹部你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了,居然也会去看那些八卦报纸,我对你真是失望啊!原本以为你天天把‘华丽’挂在嘴上,本人应该很华丽的,想不到,你居然相信八卦报纸的内容……忍足可没你这么闲,来问我什么‘迹部是不是抢了你的初吻’,所以说,迹部你跟忍足比……”
天然呆和后天呆都是呆,只不过,前者呆的程度更深而已。
似雪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的时候,为时已晚,她抬起头,果然,迹部整张脸都黑了。
似雪的整颗心都在淌血,整个人欲哭无泪了,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找个地洞钻下去,然后偶窝在洞里狠狠地抽自己几巴掌,呜,她这张臭嘴,说什么不好,偏偏要说这东西,要死了,迹部会怎么想她啊,肯定把她当成死不知羞的坏女生了。前几天还拒绝了他和忍足,今天又在跟他碎碎念,提醒他初吻的事了。这不是死不要脸是什么?
欧,天哪,来到雷劈死我吧!
似雪又气又急,直接把勺子里的汤圆一口塞进了嘴里。
然后,悲剧的事发生了……
汤圆很烫,即使表皮不是很烫,里面的馅儿还是很烫。
似雪紧张得整颗汤圆只咬了一口,就直接从滑进了喉咙口,那滚烫的豆沙馅,在她的喉咙口一路浇了下去。
“呜……呕……咳咳……”
她摸着自己的脖子,难受得眼泪都出来了。
迹部倒不是被所谓的“初吻论”给气到了,他只是生气那句“迹部你跟忍足比”,似雪嘴里左一个忍足右一个忍足,这让他能不生气吗?
没想到,他才刚瞪了某兔子一眼,她就开始掐着自个儿的脖子,在那里痛苦得哀鸣起来。
“似雪,你怎么啦?”迹部扔下手里的勺子,冲了过去。
似雪眼泪汪汪地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嘴巴哆嗦着,吐出了几个字:“呜呜……好、好烫……”
所以,她只是被烫到喉咙了。
迹部看她那个样子,心里本来吃忍足的飞醋的心思,这下子完全没力气了。任谁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在你面前一脸痛苦状,心里都会不舒服。虽然似雪这副德行完全和梨花带雨泪眼婆娑挂不上号,但是可怜巴巴的,和被主人遗弃地兔子一样,让人一看就心生恻隐之心。
“呜呜……迹部,好烫……难受死了……”似雪揪住了他的衣袖,不停地重复着。
迹部叹了口气,他现在有一种感觉,他不像是在哄女孩子,像在哄女儿。
迹部搂着似雪的肩膀,让她靠在他身上。
似雪趴在他身上,“呜呜”叫唤个不停。
于是,其实迹部这厮就是在吃她豆腐。
不过,某人没发觉。
这顿午饭就这么凑合过去了。
喉咙被热豆沙浇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倒是没啥感觉了,舌头又麻又痛,特别是等冷静下来之后,发现自个儿整个人都钻到了迹部怀里,让她更是浑身不自在。
似雪含了冰块,嘴巴冷得直吸气。
迹部坐在旁边,看着她舌头伸啊伸,嘴唇也被冻得红红的,眼睛不由得暗了暗。
“迹部……我是说真的,你今天怎么会到我家来……”被冰冻过之后,似雪的脑子终于清醒过来了,“别告诉我是散步或者是偏巧路过,这个理由好拙……”
真以为我是白痴,一个两个每次都用这种鬼借口。
迹部白了她一眼,以他大爷的华丽程度,怎么可能用到这么白痴的理由,他冷哼一声,回答说:“本大爷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似雪很认真地看着他,歪过头想了很长一会儿,然后,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迹部气结。
似雪歪过头,自顾自地说着:“老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