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一生命犯桃花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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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一生命犯桃花煞-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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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声声打了个口哨,收好许临沉的印鉴,大步往里走。
  她走路速度也是极快,然而没有声音。
  如法炮制解开了十几重禁制,终于到了中央石室。这个石室环绕一圈灵石壁,打磨的十分光滑,中央是一个石台,上面悬浮着一颗双拳大的水晶球,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许声声摸了摸下巴,笑了一声。她走到中央的石台前,俯身仔仔细细研究了一会儿,水晶球下面的石台有点像一个控制台,光滑的水晶雕成,发出和水晶球一色的光芒。
  许声声左右看了看,伸手摸了一个地方。
  控制台一下子亮了,连带着周围的灵石壁也亮了,渐渐的出现了一些景象。许声声看了一会儿,发现是望月派中的景色。
  “看来,这是一个传影器。”
  她也没多看,低头在控制台上飞快地点了几下,忽然她抬起了头停下了动作,缓缓转身看向洞口。
  “许声声?你怎么进来的?你在做什么?”
  许声声抿了一下嘴唇,咧嘴就笑:“我?我路过呀。”顿了顿,“那么你呢,虚风长老,你又为何在此?”
  虚风从洞口进来,四下看了看,才松了一口气,露出慈祥的笑意:“这里不是你能进来的,快出去吧,我就当没看到你,会替你保密的哦。”
  望月派七位长老中,虚风实力居中,但为人和蔼,他会说这话许声声不奇怪,然而许声声却一步未动。
  “哦,是吗?可惜很抱歉,我却不能当作没有看到长老呢。”许声声伸手去摸摸水晶球,“长老这是要做什么呢?这里是护山大阵的阵眼,我只要将这个水晶球打碎,这护山大阵一下子就能没了,是吧?”
  虚风神色一肃:“不得胡来!你快出去罢,这里不是你能胡来的地方,护山大阵关系到山中弟子性命,至关重要,我是来检查的。”他说着又软下了态度,“你再不走,我就要依门规处罚你了。”
  他说着就很自然的上前来拉许声声。
  许声声身子一扭,躲开了他的手。虚风眼睛一眯,脸上还挂着和和善善的微笑,声音却阴沉了许多:“许声声,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再一动,五指成爪,速度比方才要快许多,还用上了他五成的功力。
  “你本来就没打算放我走,什么敬酒罚酒,说得倒是好听。”许声声嗤了一声,撑着控制台翻到了另一边,招出了枪架住了他的招式,“虚风,你已入魔。”
  “入魔?”虚风哈哈大笑,“魔是什么仙又是什么?只要能给我力量,是仙是魔又怎样!”
  他也招出了他的剑,剑上已经蔓延着缕缕黑色的魔气了。
  “许声声,你既然送上门来,那就用你来祭阵罢!沧澜尊者的徒弟,这个身份也是够的。”
  他挽剑攻向许声声,招招致命。他毕竟是长老,一旦开始认真了,许声声招架起来还是有些困难。
  许声声呸了一声:“想要我的命?那就自己来取罢,我可不会送给你!”
  她将枪舞得滴水不漏,对战虚风神色也是轻松极了,反而是虚风久攻不下有些急了。他眼神一转,将重点转移到水晶球上面。
  只要打碎了水晶球,护山大阵就会消失。
  他要打碎,许声声要护。
  虚风忽然后退了十来步,近乎到了洞口,他握着剑陡然祭出了一把符箓:“我倒是小瞧你了。不过我却也没想过会顺利,既然杀不得你,那便夷平这里好了。”
  他一把甩出了符箓,许声声还没有见过符箓,随手抓了一张:“什么东西?”
  虚风露出诡异的笑容,从洞口一射而出,顺手还关了大门。
  许声声正要追,危机感一瞬间袭上来,她汗毛倒竖,立即扔开了手里的符箓往后掠去,就在那一瞬间,飞起的符箓轰然炸开。
  一道光芒从思过崖冲天而起。
  轰——
  思过崖山头炸开,震得望月峰都动了动,护山大阵跟着闪了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虚未长老与虚平长老脸色大变,连忙联手重新结了一个结界。
  就在他们结界罩住了望月峰的同时,从炸开的思过崖上撑开了一道结界也罩住了整个望月峰。
  许声声收回手的时候踉跄了一下,脸色惨白:“坏了坏了托大了,护山大阵被我搞没了这下要糟。”
  她撑着枪立在一片废墟上,摸着那个摔成了渣子的水晶球,简直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就能脆成这样呢!我还以为维系着护山大阵的阵眼会有什么了不得的禁制呢,简直是不符合常理嘛。”
  她估摸了一下情况,叹口气:“看来要我将功补过了呀。”
  拔出□□了地上的枪,她招了一朵云撞进了血祭咒的光芒里去。
  血祭咒里一片猩红,许声声提着枪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眼睛都看得疲劳了,终是不耐烦,拿枪指着天大骂:“老子叉你大爷!有种放马过来,你以为这种红色很好看是吗!”
  整个空间沉寂了一会,逐渐飞过一阵烟雾,烟雾过后终于出现了红色意外的景象。
  “嘁!就是欠揍。”
  她扛着枪一步踏上了青草地,身后的红色已经褪完了,她看了看,大步往前。
  这个景色她还是认得的,正是望月派沧澜峰上的沧澜殿门口,许声声推门走进去,院子里有一个六七岁大的女童,举着剑在很认真的练着,神情严肃,额头上都是汗水。
  许声声摸着下巴琢磨着:这是小时候的她?
  这种阵法就没有新意了吗?除了进来之后用幻术,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许声声没有去管那个小小的女童,站定,闭上眼睛,手指抓紧枪,松开,又抓紧。
  倏尔睁开眼,眼中一道精光闪过。
  她大喝一声,挥动枪,一枪划破天地。
  地动山摇。
  眼前的景象轰然破碎成碎片,归于寂静与黑暗,黑暗之中有一条闪着光的小路,延伸向远方。
  许声声挥了挥枪,挑眉。
  “啧啧啧,还来啊。”
  用力将枪插入底下,一转,将法力注入地下,灼热的火焰向着四面八方飞速蔓延,眨眼之间就燃烧成一片无边无际的火海。
  凄厉的嘶吼声在这一方空间里此起彼伏,燃烧着火焰的异兽从火海中跃出来,尖锐的牙齿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许声声微微俯下身,弹起,枪挑起火焰横扫,手起枪落,将火焰异兽强势打碎。
  在空中借力反转,反手之间又带走了一波。
  就像是一场没有观众的单独表演,尽管没有观众,却是压上了性命做赌注,没有一个动作不是干净利落,漂亮精彩。
  当火焰渐渐熄灭,再没有异兽,许声声才微喘着气停下来。
  却是没有停留太久,略略歇了下,朝着前方飞速跑动。
  那一方……总觉得有些什么不一样。
  以她的速度,也跑了许久,中间飞过大海,跳过山崖,路过草地沼泽,翻过雪山,这里没办法使用腾云术,只能依靠双腿跑。她手握着枪,换一个场景破坏一个,倒是很效率。
  一直到,她见到了一个人。
  她停下了脚步,抬头望着半空中的人。
  一颗拳头大的血红色的珠子闪着血红色的光芒,光芒连通了那人的眉心,源源不断的生机从光芒里涌向了那颗珠子。
  那人仰着头闭着眼睛,除了脸色唇色都煞白之外,神色安详宛如睡着了。
  许声声抱着手臂呵了一声:“师父,您老人家在玩什么?”
  那人可不就是进入了琳琅宫聚煞阵的许临沉嘛。
  许声声是从望月派血祭咒里进去的,却遇到了从琳琅宫进去的许临沉,可见一旦启动了阵法,两个阵势连通的。
  他没有睁开眼,也没有动,却有声音响起:“许声声,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许声声嘟嘴:“你先保住命再来教训我罢!”
  她举枪高高跃起,一枪斩断了那颗红珠子与许临沉之间的联系。
  许临沉睁开眼,轻盈地落地,伸手揉揉眉心。
  许声声跳过来勾住他的腰躲开了那颗发狂了的红珠子,一把撒下了她平时嗑的瓜子,嘴唇动了动,那瓜子飞速发芽生长,化成一团葵花藤将那颗红珠子死死缠住,她则趁机带着许临沉飞速离开。
  “以身祭阵很伟大是吧师父?玩得开心吗?”
  许临沉懒懒的倚着许声声,闻言低笑一声,点头:“感觉还不错。”他看着她的侧脸,“许声声,你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
  “拉倒吧你,你其实是没办法跳脱天道的轨迹而已吧。”许声声抽空看了一眼挣开了她葵花藤紧追不舍的红珠子,乐呵呵道,“师父,你的使命便是以身祭阵罢?有这么精纯的正气乃至仙气,你是天界派来弥补这个世界漏洞的人,哦不,神仙?”
  许临沉挑眉:“哦,你知道得真多。”
  许声声嘁了一声:“那当然,我聪明嘛!”

☆、逆转

  二十八
  陡然一道光芒射来,许声声压着许临沉的头矮身躲过。
  “师父,你说让人等你一天,你必定出去。如果我今天没有进来,你怎么办?”
  许临沉认真想了一会儿:“变成鬼回去,也是回去了。”
  许声声:“……”
  “神逻辑。”
  又一道光芒射来,许声声侧头,但飞起的头发却被红光割断了一缕,从许声声眼前耀武扬威地飘过。
  许声声勃然大怒:“老子叉你大爷,有本事冲我来,割我头发什么鬼!”
  她伸手推开许临沉,握着枪就冲上去。
  “老子头发本来就不多,每一根都是宝,你竟然敢割我头发!老子叉你大爷!你不想活了是吧!”
  被推了一跤的许临沉:“……”
  转个头就见许声声冲上去和那一颗煞气满满的红珠子干上了。
  许临沉捏捏眉心,摇头,调动这个身体仅剩的法力开始布阵,不想才一抬手,许声声抽空跳过来啪的一声拍开他的手。
  “乱动什么呀师父,别捣乱。”
  许临沉被她拍得心血翻腾差点没吐血。
  他缓了一缓,再次抬手结印。
  这回手心里被塞进来一个袋子。
  “师父你要是没事干的话,嗑嗑瓜子罢,别乱动哦。”
  许临沉怔愣了一下,打开袋子,里面是炒得很香的瓜子,还能感觉到散发出来的灵气。
  他摸了一颗出来,看了半晌,突然笑了。
  漫吹音,许声声,即便是换了个身体,记忆被封印了,有些习惯还是改不了。他暂时没办法联系上天界,不知道她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才会说等他一天必定出来。虽说他本性寡凉,但就算念在同为仅存的几个上古之神,惺惺相惜的情谊还是有的。
  更何况她……
  只是进了聚煞阵之后他才发现他高估了自己,不全身祭阵,以他现在的身体功力是没办法破解的。
  “那颗珠子在源源不断地吸食煞气,不能用正气压制的话,速战速决为上。”他话一落,就见那颗珠子一瞬间一分为二,一颗攻击许声声,一颗向着许临沉射来。
  速度太快,以许临沉目前的身体状况肯定躲不开,唯有全力以赴。他脸色微沉,抬手招出了自己的佩剑,迎上了那颗珠子的攻击。
  眼看就要对上了,许临沉已经做好了被重伤的准备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道身影以更快的速度□□来,抬手就给了那颗珠子一巴掌。
  “嗷——”
  那颗珠子被拍飞,而许声声被撞击力带得往后退了一步,刚好贴到了许临沉的怀里。
  许声声还没发觉,径自啐了一口,哈哈大笑:“龟儿子,再来啊!”
  她将枪往地上一杵,叉着腰很是得意。
  许临沉微微错愕,垂着眼眸看还贴在他怀里的许声声,心头一动。
  许声声这具身体的身高不及漫吹音,贴在许临沉怀里显得格外娇小。
  他无声地叹口气,伸手捉住了她方才拍那颗珠子的手,摊开,一片血肉模糊,还缠着丝丝黑气。
  “许声声,你就不痛吗。”
  许声声啊了一声,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手,眨了一下眼,再眨了一下。
  下一刻,她丢开了枪,抱着伤了的手嗷嗷直跳:“嗷嗷嗷,痛痛痛!”
  许临沉眉头跳了跳:“别跳了,过来我看看。”
  “哦。”
  许声声皱着眉过来,伸着手给许临沉看,一边苦兮兮地道:“师父,我的手不会烂掉吧?”
  许临沉从自己的储物袋里取了药,低着头给她洒上,随口道:“下次再手贱,烂掉了活该。”
  许声声就笑了:“师父,你低着头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温柔的。上药的时候尤其好看,就像大师兄一样,让人忍不住要靠近……”
  “靠近做什么?”
  许声声欲言又止,最后粗着声音恶狠狠道:“靠近非礼你!”
  许临沉上药的动作顿了,他掀掀眼皮,呵了一声:“你平时都在想非礼你大师兄?”
  许声声想了想,还真认真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也不是一直想。就是偶尔大师兄朝我笑的时候,我的心里就会噗通跳一下,那个时候就特别想把他摁倒地上狠狠非礼一番……”许声声说着扬起脸讨好的笑,“师父,我跟大师兄都说好了,这回如果能安然度过,他就来跟你提亲。”
  许临沉沉默了一下,道:“哦,是吗?”
  他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许声声琢磨着他可能不太高兴。她从小在他身边长大,对她亦师亦父,如今她要嫁给别人,是不是心情十分微妙?
  唔,那个比喻是怎么形容来着?
  感觉自己地里种的白菜,被猪拱了?
  许声声这么想着,就这么问了。
  许临沉听完之后笑了:“不,我是觉得自己家养的猪,把别人地里最好看的白菜给糟蹋了,我在惋惜那颗白菜的同时,也在想白菜的主人会不会找我赔。”他看了许声声一眼,“要知道你师父很穷,赔不起。”
  许声声:“……”
  他撕了许声声的衣摆替她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抬眼要说什么,没想这一抬眼,便见那方一道红线,翻滚着咆哮者飞速移来。
  许声声也听到了动静,转过身去看,睁大眼睛:“我了个乖乖,那是啥?”
  不过她也没管那是什么,迅速抓起地上的枪,伸手抓过许临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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