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一生命犯桃花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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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一生命犯桃花煞-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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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也没管那是什么,迅速抓起地上的枪,伸手抓过许临沉的手就跑。
  “师父,这个阵法怎么破呀?”
  “我祭阵以失去了大部分法力,能压制住此阵一段时间。若要彻底破坏阵法,要么我继续祭阵,要么……”他眉头轻蹙。
  “是不是找到施法的人,杀掉他?”
  “并不。若杀掉施法的人能破阵,我还需要以身祭阵?”许临沉道,“剩下的唯一办法,是逆转阵法。聚煞阵聚煞,煞气顺势,维持着血祭咒的施行,煞气越多则血祭咒运转速度越快。逆转则使煞气反转,无法支持血祭咒,最后会因倒流而自我毁亡。”
  许声声眼睛立即放光:“怎么逆转?”
  许临沉好一会儿没说话,许声声侧头看他,他额头上尽是汗,顺着脸颊往下直落。
  许临沉叹口气:“若只有一个聚煞阵,逆转阵法之法我尚知晓,然而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想来血祭咒已经点亮,要逆转阵法,条件苛刻仅靠你我是远远不够的不说,逆转之后煞气倒流毁阵会产生巨大的冲击。”
  许声声蓦地停了下来,她认真地看着许临沉:“师父,你还想着以身祭阵?”
  “这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
  许声声一枪往后一划,在她身后划下了一条深不可测的沟壑,紧紧追来的红线已经发展成了几丈高的火海翻滚而来,稀里哗啦撞上了屏障,滚下了深壑。
  “师父,”她道,“我闯了祸,我抓望月派的叛徒的时候托大,将护山大阵搞没了。要是你都没有其他办法,我就只能试试我的办法了。”
  许临沉眼神一沉,伸手去抓她,被她掠身躲过了,抬手就给他罩了一层结界。
  “许声声!”
  “师父你好凶啊!”她嘻嘻笑道,“师父,以后呀,你对元初璎那小妮子要更无情一些,她总是欺负我来着。”
  许临沉沉着脸呵斥她:“我在这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逞能了?你回来。”
  许声声让自己飘到了空中,松开了枪,双手开始结印。
  “我没有逞能,师父,你别说得我好像死定了似的。”她脚下逐渐闪烁出一个阵法图,她咬破了手指以血为引迅速在空中画下了印,“师父,你要相信我嘛,徒儿可是很能干的。”
  “许声声!”
  许声声闭上眼睛,画完最后一笔,周围都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她大喝一声,猛然将印拍到地上。
  轰隆——
  一个巨大的印在地上亮起,每亮一分,天空中那种压抑的感觉便凝滞一分。仿佛有两方在僵持一样。
  许声声脸色煞白,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
  同一刻,一朵巨大的火花在空中炸开,热浪瞬间袭遍了整个天地。
  她猛地一扑,在结界碎掉的同时将许临沉压到了地上,紧紧抱着他。
  “师父,总觉得你不能死,死掉会出什么大问题……”
  **
  司命堂。
  “天啦还好你智商上线了,不然你又要回来了,除了沧洺帝君,谁镇得住你的命格。”
  司命简直急得汗都出来了,这才舒了一口气,坐下来喝了一口桃花酿定了定神,才提笔开始重新写。
  “不枉我偷偷送你过去,就知道你有办法搞定这种事情。不过沧洺帝君想什么我管不着,你,却得给我赶紧出来!你的任务是谈恋爱不是打怪啦!”
  **
  望月派,望月峰。
  即便是有三重结界,仍旧有不少弟子中招,出现神志不清的状况,很快就血红了眼睛见人就杀。制服了很快又有其他弟子受影响,很快就乱成一片。
  虚未虚平长老仅仅是支撑着结界就已经很吃力了,又要抵抗血祭咒的影响,见此只能干着急,不到三更,他们便摇摇欲坠。
  第一个碎掉的是许声声的结界,她人不在望月派,结下的结界能支撑到现在已经是很厉害了。
  许声声的结界碎掉之后,受影响的弟子一下子跟疯了似的。
  黎非神色凝重,抬头看虚未虚平两位长老:“两位师叔,这样下去不行,可有其他的办法?何况声声一个人在外面我担心……”
  “沧澜尊者的手册里说,只能从阵中破解……”
  轰隆轰隆——
  望月派上空的血祭咒突然开始反转,越转越快越转越快,最后轰然碎了,剧烈的气息冲天而起。
  “噗——”
  结界应声而碎,虚未虚平两人同时喷出一大口血,殿中结界受不得冲击同时碎掉,殿中弟子顿时人仰马翻。

☆、心念

  许声声迷迷糊糊有些意识的时候,感觉有人背着她,一步一步,很慢,但很稳。
  她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没有一丝力气,甚至连动动手指头都做不到。
  “师、师父……”
  许临沉侧了下头,却并没有停下来:“嗯,你醒了?能下来走吗?我背着很吃力。”
  许声声下意识蹭了蹭,勾了勾嘴唇吃力地笑了下:“呐,师父,哪里有你这样说话的,换一个女孩子非得被你气死不可,我很重吗?”
  “可我确实背得很累,你要是能走我可以搀着你走慢点。”
  许声声笑得厉害,结果不晓得扯到了哪里,疼得她直抽冷气。
  她好不容易控制住了,才道:“你要是真背不动了,就放我下来歇歇呗!等我恢复一些气力约莫就能走动了。”
  “唔,这个主意不错。”话虽如此,许临沉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想法,背着许声声稳稳的往前走。
  “师父,我睡着的时候梦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嗯,说罢,我听着。”
  “梦到了……我住在一座宫殿里,很大很漂亮,还会发光的那种!门口有一棵很高的树,树下有一架紫藤萝开得正好。”
  “……说不定,真的是你的住处呢。”许临沉笑了笑,“还有其他的吗?”
  许声声想了很久,才道:“不记得了,哈哈,头疼,想不起来。”
  她才醒了一会儿,又有些困了:“师父,我睡会儿,吃饭的时候记得叫我……”
  “漫吹音,你别睡。”没有反应,他又喊她,“许声声,别睡。”
  许声声意识已经模糊了,却还是迷迷糊糊地使劲动了动手:“叉你大爷,别吵!让老子睡一会儿,有种你别走,老子睡醒了非打死你不可。”
  许临沉垂眸轻轻笑了声:“漫吹音,你说,你为什么总要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许声声呢喃了一句,又陷入了昏迷没了声。
  她的脸就挨着许临沉的侧脸,有时候还会无意识地蹭蹭,温度有点高。她的呼吸声也是若有若无,轻飘飘的,不仔细听都听不到,亏得她刚刚醒着的时候看起来还那么精神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
  呵,也是,但凡她有一丝气力,大约都不会让自己成为别人的拖累,天性使然。
  他之前醒来的时候在一个陌生的山谷,一身法术所剩无几,连简单的小法术都使不出来。许声声情况比其他更糟,她压在他身上,本身就逆转聚煞阵失血过多,又替他挡了大部分的冲击,简直是糟的不能更糟了。
  他背着她慢慢走,也是打着能在途中找到一些有用的药草。
  许声声再醒来的时候,她躺在一堆枯叶里,软软的暖暖的,身上盖着许临沉还算干净就是有些破的外套。
  她眨了一下眼睛,坐起来,许临沉就坐在她身边不远处打坐。她才一动,他就睁开了眼睛。
  “醒了?”
  “嗯,醒啦。”她说罢皱了一下眉头,伸出手虚握了一下,“还是没力气啊。”
  许临沉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脸色,似乎恢复得还不错,于是又闭上了眼睛:“反转聚煞阵,你几乎用尽了你的精血,自然没气力,还活着就不错了。路上采了一些野果,你将就一下。”
  许声声唔了一声,扒拉着一堆野果,找了一个又红又大一看就汁水饱满的野果慢慢吮吸着,酸酸甜甜的味道简直太对她胃口了。她饿归饿,却是吃不下东西的,只能喝点水尝尝味。
  吸了一会儿她突然啊呀一声:“我的枪呢?师父你没有帮我捡吗?”
  许临沉额角青筋跳了跳,没有理她。
  许声声就坐着,吸着野果歪着头看他。
  她的目光直勾勾的,不带一丝遮掩。
  “一直看着我,你是要大逆不道自荐枕席,做自己的师娘么?”许临沉蓦然开口。
  他说这话语调寡淡无味就像是在念枯燥无味的口诀,惹得许声声扑哧一声,抱着肚子哈哈笑。
  “师父,你忘记了,我跟大师兄约好了的。”她笑够了凑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将手上沾染的红色浆汁都擦到他肩膀上了,“师父,你要努力了,徒弟都嫁出去了,你还不找个师娘,那很差劲呀。”
  许临沉轻描淡写地拂开她的手:“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动手动脚。”
  许声声嘻嘻笑着,缩回去,丢开只剩了一小半的野果子,打了个哈欠:“师父,你恢复了多少?这山里真不好玩,我想回望月派,我……”她摸着自己胸口的位置,神色有些奇怪,“我好像……有点想大师兄?”
  好奇怪啊,这种感觉以前都没有,就像是这些日子突然出现的,感觉很奇怪。
  许声声陷入了沉思。仿佛……是从她偶尔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开始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情难自禁?
  “我已经送了信回去,很快就有人来接了。”许临沉勾了勾唇似笑非笑,“谈情说爱,你这一趟该不会是特意来……”话适可而止并没有说下去。
  “特意什么?”许声声好奇地接口。
  许临沉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淡淡道:“你不累么?累了就躺下休息,睡醒了就能看到你心心念念的大师兄了。”
  “心心念念……”许声声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倒回枯叶堆里滚来滚去,捧着脸无限娇羞,“哎呀心心念念什么的怎么能说得这么直白呢!其实,大约也没多想啦!哈哈!”
  许临沉嘴角抽了抽。
  望月派的人来得很快,许声声睡得迷迷糊糊间,听到了那人向许临沉问好,许声声没当回事,翻个身继续睡。   
  然后就出事了!  
  许声声第二天一早醒来,没有看到许临沉了,也没有看到那个来接的人。
  许声声简直吓了一大跳。
  她这个师傅吧,说不上多有责任,但还不至于把自己的徒弟丢到半路自己回去罢?
  俯下身自己看了一下周围,没有打斗的痕迹,不像是被人掳走了,哦,失误,他祭阵的时候失去了大半法力,要被人掳走倒是轻而易举,但,也不至于一点反抗都没有吧?
  问题是,谁掳走了他?掳走他做什么?
  许临沉身份不凡智力超常,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上当,那么,或许是昨晚望月派来的那个人有问题?
  许声声难得的转动她的大脑想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一个人。
  虚风!
  虚风本是望月派的长老、许临沉的师兄,如果来人是他,要不费吹灰之力掳走许临沉倒是很容易,可是,他一个已经入魔的人,掳走许临沉做什么?做人质吗?
  聚煞阵已经破解,他们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难道是要正面跟正道杠上拿许临沉做人质?
  许声声竖起大拇指。
  简直是一群神经病,没救了。你们信奉的魔尊知道他的信徒这么蠢吗?
  她站起来抖了抖破破烂烂的衣裙准备找点吃的等援军,不想这一抖,都出了一封信来。
  挑战书?
  许声声捡起了看了看,叹口气,还真是挑战书。
  得了,回头她就交给掌门去,她就是一个小弟子,操不上心,那就交给所谓的正道去决定罢。对于许临沉,是救还是让他光荣就义。
  不过虚风做得真不厚道,他至少得把她送回去啊,不然靠着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望月派见着人啊?
  许声声在小河边上清洗了一番,又到四周寻找了一些含有灵气的植草生嚼了。哪怕只有一丁点灵气的,她都不放过。叶子、草茎、草根、果实,有的十分难吃,她还是眉头都不皱一下,吃得津津有味似的。
  好不容易才积攒了一丁点灵力,才停下来,摘了一片叶子使了个简单的折纸传信术。如果昨天来的真是虚风,那么许临沉传的信很可能并没有送到望月派。
  送完了信,她才松了一口气摊下来,没气力了。积攒的那一星半点灵力又没了。
  嘴里叼了一洗得白生生的草根,望着天有一搭没一搭地嚼着。
  呐,这个时候,真是万分想念望月派弟子峰的大食堂啊,草根真没味道,还不如嗑瓜子来得有味道,至少可以骗骗舌头。
  这回终于有人来了,人……不算对,也不算错。
  “许声声!许声声你怎么样?”
  脆生生的女声,长相甜美灵动的,可不就是她那个小魔女师妹元初璎吗?
  元初璎站在后面倾身来看,一副想上来看又不忍心看的模样。
  她身前蹲着一个与元初璎有几分相似的大美女,神色有些疲惫,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端庄和美丽。
  许声声认得她,正是琳琅宫主元琳琅。
  见许声声微微睁开眼睛,元琳琅微微一笑,伸手扶起她给她输了些灵气:“声声,你的消息我已经送去望月派了,这里离我琳琅宫不远,你先去我琳琅宫处理一下你的伤,望月派那边会派人来接你的。”她左右看了看,问道,“你……有没有见着你师父沧澜尊者?”
  许声声从怀里取出信来交给元琳琅:“多谢琳琅宫主,你长得可真美。我本是与师父一道的,今天早晨却没有看到师傅,只有这封信。”
  元琳琅接过信狐疑的拆开。
  那边元初璎却凑过来,挑起许声声的一缕头发看了看,一脸嫌弃低声恶狠狠地嘲弄道:“许声声,你身体里流着的血本身已经很脏了,还把自己搞得这么难看,可真是脏得表里如一啊。”
  许声声:“……”
  她看了一眼那边脸色大变的元琳琅,回转来低声笑呵呵对元初璎道:“你信不信我回头就跟你娘说我们师姐妹感情好,我今晚就睡到你的房间去?”
  元初璎倒竖眉头大怒:“你敢!”
  “要打赌吗?”许声声斜睨她。
  

☆、道心

  元初璎张了张嘴,眼神不屑正要说什么,元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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