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惊鸿整了整衣襟,踩着小碎步推开了天香阁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唔,补足了2K字~~~远目,算重新写过~~~啵一个~~~~唔,本君开新文的话,有多少孩子会来看???冒个泡让本君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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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番外之小包子(一) 。。。
江南托了好些人才从邻国东野寻来了能使女子怀孕的琼果,这一日她碾成了小块同干草一起泡茶喝,恰逢苏白带着妻主来看沈煜,因水还烫着,她擦了手便去堂屋里同苏白的妻主说话。
知道苏白今日要来,沈煜早早地喊了烟儿柳儿帮着收拾了两人住的屋子,又特地拿了宋宁前一向送来的天山初雪要泡给苏白夫妻俩。这会子江南带着妻夫两人在堂屋里说话,烟儿柳儿在厨房里做饭,他自个儿来偏厅里拿些点心什么的给她们送过去。
正好有些口渴,拿了桌上的杯子便一饮而尽。
苏白妻夫俩呆了一上午,因着他妻主要赶着赴任,刚过了午时就忙着走了。约定了来年的春天再来看江南她们。
忙了一上午,江南沈煜各自收拾了自己,连晚饭都没吃就躺在床上休息。江南猛地想起来她白日里泡的琼果水还没喝,掀了被子就要下床,沈煜热的迷迷糊糊一把拉住江南,喘息着就要脱亵衣。
江南被这一拉,看到男子露出的白玉似的肌肤,顿时吞了一口口水,将琼果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就着沈煜的手扒了他的衣衫将他吃干抹尽。
第二日起来江南去看她放在偏厅的那杯茶,恰好看到柳儿端着空杯子从院子里走进来,见到她,柳儿行了一礼道:“家主可是要热水梳洗?柳儿这就去端。”
江南摆摆手,一双眼看着他手里的空杯子,问道:“那杯子里的东西你给倒了?”
柳儿点点头:“这茶搁了一晚上,家主曾说不能喝隔夜的茶,因而柳儿早上起来见着便倒在了院子里,莫不是有什么不妥?”
江南讪讪的,她要如何解释,难道说这里面不是茶,而是她花了重金从东野寻来的可令女子怀有身孕的琼果?柳儿虽有些疑惑,到底还是忍住了话题没有再问,此事暂表不提。
说有一日,沈煜忽然对什么都提不起劲,脸色有些差,精神恹恹的,也没有胃口,江南皱着眉一搭脉,方知自家夫郎是怀了孕。一时间,除了江南,家里所有人都是欢呼雀跃的。
沈煜见江南脸色似是不好,用眼神示意下人们出去,柳儿还贴心地把门关上,沈煜倒了一杯茶递给江南,试探着问:“莫不是南儿不喜欢小孩子?”
江南勉强笑了笑,握住沈煜的手:“煜哥哥,我不是不喜欢小孩子,只是,只是见过凌哥哥产子,我实在是有些怕。”
沈煜往她身边挪了挪,将看起来有些脆弱的女子揽入怀里,轻声诱哄道:“可是我好高兴呢,一想到有南儿与我的结晶在我的肚子里孕育着,我便觉得十二分地幸运。南儿,我沈煜这一生幼时坎坷,若不是遇上了娘同你,怕也是会被卖进小倌馆,莫说是有自己的孩子,怕是早早地被人糟蹋了以死明志。我知你是在担心我,凌哥哥那次把你吓得狠了吧,连宋小姐也是脸色惨白,若不是你扶着她,我怕她当时便晕倒在地上了。”
江南眨眨眼,沈煜轻轻拍着她的背,继续道:“南儿,沈煜一生最幸运的事就是遇到了你,最开心的事就是怀了你的孩子,最希望的事就是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地一起到老。若是生个男孩子,便叫他江景,若是个女子就叫她江静,等儿子或者女儿大了,嫁个如你一般的好妻主或是娶个苏白那样的夫郎,好不好?”
江南“噗嗤”一声笑出来:“煜哥哥,怎地不说娶个你一般的夫郎?”
沈煜娇嗔道:“女儿怕是会同你一样的性子,我怕遇上了强势的男子女儿这一辈子都会同你一样被别人说是夫奴了。”
江南将沈煜环抱住,头贴在他的腹间,仔细听着,撇撇嘴道:“反正不管男子女子我都一样喜欢。”
沈煜笑眯了眼,似乎已经看见了有一个长的如江南一般的小女孩站在自己面前。
倏地一下时光悠悠过去十个月,竟是到了沈煜产子的时候。越是临近助产公估算的日子,江南越是难以入眠。
一大早,江南就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沈煜大着肚子好容易睡着了,江南怕自己再翻动会吵醒男子,悄悄披了衣裳下了床。打开门便见柳儿烟儿坐在门口打盹,她会心地笑了笑,又猫着步子回房间拿了几件衣裳替两人披上,独自去厨房煮粥。
方才煮好了饭便见柳儿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跑了进来,结结巴巴道:“家家主……主子他……他要生了!”
“什么!”江南一把扔掉了拿在手上的碗,急匆匆赶去了自己的院子里。
正文 风舞
沈煜听见推门的声音,见是水惊鸿回来了,有些诧异地问:“回来了?”
水惊鸿垂下眼眸低声答道:“嗯。”
沈煜见水惊鸿的眼神似是有些躲闪,知是有些不妥,却也没有追问,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赞道:“天香云片味道果然非同一般,似是同南儿的美颜花茶有些类似,清新中自带着一丝的甜味,回味无穷,难怪一个茶楼竟会有如此多的客人了。”
女子冷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风某在此多谢沈公子谬赞了。”
沈煜笑着站起身,朝黑衣女子行了一礼道:“沈煜早就嫁与了南儿,哪里还称得上是公子。这位想必就是天香茶楼的主人了。”说着就要带着水惊鸿离去。
女子堵住门口扬声问:“沈夫郎这是何意?莫不是风某哪里得罪了沈夫郎,竟要如此匆忙地离去?”
沈煜往后退了两步:“今日多谢风小姐的招待,只是沈煜已是嫁了人,同风小姐共处一室怕是会引来一些闲言碎语。不如改日让我家妻主邀请小姐去家里坐坐,那时再好生与小姐致谢。”
风舞见男子就要走,忽然开口道:“若是风某能将苏白苏公子的秘密告知沈夫郎,不知沈夫郎能否陪风某对弈一局?”
沈煜猛地看向面前的女子,失声道:“你怎知道我想知道苏白的秘密?”
风舞收敛住笑容,一字一句道:“在风某眼中,这世上还没有任何秘密能瞒过风某。”
水惊鸿悄悄拉了沈煜的衣袖,附耳道:“主子,奴家在此,这笔买卖,主子绝不吃亏。”
沈煜灿然一笑,以至于多年后,风舞提到这样一个男子,也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天地失色。并不是倾国倾城的容貌,更是与她曾见过的贵胄之子相异,只能说,看到他的笑,会觉得打心里涌出一股暖流,就想牵着他的手一起到老。
沈煜见风舞有些失神,忙咳嗽一声,待见风舞回过神来,才继续问道:“若果真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还望风小姐告知沈煜,如此煞费苦心是为何?”
“待你我对弈之后再谈此事更好。”
两人执子对弈,风舞执起黑子放在棋局之中,缓缓道:“此局名唤珍珑,乃是一名棋艺高超的高人留下的未解棋局。”
沈煜两指夹着白子在棋局中的空处放下,慢悠悠地开口:“棋子已经入局,不知现下风小姐可否告知沈煜想要知道的秘密?”
风舞又执起一子放下:“棋子既已入局,风某透露些倒也无妨,想必沈夫郎也知道,皇太女征选正夫一事。”
沈煜瞧见棋局间的漏洞,微笑着再度放下一子,话语间似是有些漫不经心:“这是自然,只是此事同我想知道的秘密又有什么关系呢?”
风舞执起黑子端详了半天棋局,依旧未曾下子,听的此问,笑道:“那苏白苏公子也算是姿色不凡了,被选上送往县里进行甄选也是理所当然。”
沈煜一惊:“苏白家中只有病重的爹爹,他怎会被选上?”
风舞觑见一处漏洞,缓缓下子:“皇太女有令,平民公子皆可入选。再说,即便是甄选落下,苏白无人可依,他的去处还用问么?更何况现下情况未知,苏白能否选上无人知晓,倘若他有幸被选上了,敢跟皇太女抢男人的女子,放眼全临凤国好似还没有吧。”
沈煜呆愣一会,才皱着眉开口道:“那此事没有回转的余地了?皇太女殿下又是为何这般大费周章?”
风舞执子吞了沈煜大片的白子,待将白子全部收入旁边的棋盒中才答:“回转的余地倒也不是没有,不过此事涉及到皇家秘辛,风某倒是知道一二,只不过要看沈夫郎有没有诚意了。”
沈煜见棋盘上黑子完胜,站起身笑道:“风小姐棋艺非凡,沈煜甘拜下风。不知风小姐所谓的诚意又是什么?”
风舞忽地抬手将棋盘打乱:“若不是沈夫郎故意留下缺口,风某这一局必是惨败。”说完她看了几眼水惊鸿,水惊鸿一惊,忙低下头去,沈煜低声命令:“惊鸿出去等会。”
“主子!”
“出去!”
水惊鸿朝两人行了礼,熠熠然出去了。沈煜见房内只余两人,沾了水在桌上写道:“能说了么?”
风舞沾了茶水写了几个字,沈煜大惊失色,风舞忙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轻声道:“沈公子,令堂生前也是太女殿下的门人,这水惊鸿来历可疑的很,沈公子还要多多注意才是。至于风某所说的事,沈公子还要好好考虑,一旦站错了队伍,后果不堪设想。”
沈煜同样小声答:“那风小姐方才?”他指的是方才风舞最后几句话。
风舞微笑:“有些时候,当主动出击才是。”
水惊鸿将耳朵贴近门边,里面两人安静的很,水惊鸿有些诧异,待听得脚步声渐进,忙猫着步子站到一边,等两人推了门出来,才上前行了一礼:“主子,眼看着天晚了,主子还是早些随奴家去寻个住处吧。”
沈煜点头:“也好,医馆全是女子,南儿的事我还要好好思量一番,到底该如何明日再与她商量。”
风舞提议道:“风某倒是有一处别院在镇中,平日里除了些下人再无他人居住。沈夫郎若是不介意的话,今夜便去那里歇息可好?待明日风某去拜访江大夫,再同沈夫郎好好切磋,沈夫郎放心,风某必会劝江大夫,妻夫‘吵架床头吵床尾合’,何必为了个外人同自家人置气呢?”
沈煜盈盈一拜:“如此便麻烦风小姐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看到内容提要想歪的人都去面壁。龇牙,我是更新的好孩子。。。虽然。。少了1K字。。。嘿嘿。。。
正文 和好
风舞唤过冷掌柜替沈煜二人安排好了住宿的事儿,道了声“抱歉”就上了马车走了,沈煜随着冷掌柜到了风舞的别院歇息,水惊鸿打来了水,沈煜擦了脸,连晚饭都没吃就睡下了。
水惊鸿倒了脏水,悄悄地寻了一处无人的注意的地方,吹响了小哨子,白日里那只鸽子在天上盘旋了几圈飞到了他的手里。水惊鸿取出绑在鸽子腿上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字“见机行事”。
水惊鸿将纸条撕碎,从袖笼里掏出先前写好的另外一张纸条绑在鸽子腿上,摸了摸鸽子的头,双手捧住鸽子往外一推,鸽子扑扑翅膀飞走了。
沈煜轻声地将房门拉开一丝缝隙,看水惊鸿把鸽子放了出去,然后去了冷掌柜准备好的房间,这才关了门,坐在凳子上细细思量。
从今日风舞透露的消息来看,这位天香阁的主人必是效忠太女殿下的,而且太女殿下大费周章地选夫,怕是要寻什么人。照风舞的意思,寻的这人似乎就是他沈煜。可是他有什么本事,能叫太女殿下惦记呢?
还是说,这一切都跟他南宫家当年的灭门惨案有关?
沈煜越想越害怕,他如今是真的半点都不像涉及到这些官家的事情里去,尤其是皇家秘辛,但凡是沾了边的,有几个能有好下场的。越想越不安,竟是等不到第二日了,沈煜悄悄地打开了房门,戴着面纱从侧门去寻江南。
门童见是大管家带回来的客人,也不敢拦着,忙不迭地开了门,沈煜见天色黑了,也不敢一个人走在路上,特特喊了一个下人跟着。
待到了医馆,已是大门紧闭,沈煜伸手在门上敲了敲,过了一会便有人答道:“来了来了,是谁病了?”
江南披着外衫开了门,见男子戴着面纱站在门外,也不说话,朝外看了看,看见一个下人打扮的女子站在几步之外。也不喊沈煜进去,朝那下人喊道:“可是你家主子要看大夫?”
那女子忙作揖:“不是不是,小人只是送沈夫郎回来的,如今安全送到,小人也要回去复命了。”
江南道了谢,那女子一路小跑着走了。
江南看也不看沈煜,随口喊道:“还不快进来。”
沈煜像是才回过神来般,帮着江南把门板上上,猛地扑进女子的怀里,哭道:“南儿我错了,你莫要不理我。”
江南哪见过这阵仗,从来沈煜都是刚强的,极少流泪,便是这般的投怀送抱也是少之又少,一时之间双手竟像是多余出来似地,不知该往哪里放。
沈煜以为江南还在生气,越发哭得狠了:“南儿我难受,我真的难受,你陪我说说话。”
江南揉揉男子的头发,柔声劝道:“莫哭莫哭,哎,我也不过是,罢了罢了,回房间再说。”
江南搂着沈煜往房间走去,因她占了穆凝的房,穆凝只好同拓绵挤一间房,方才动静那般大,两个人都披着外衫出来了。穆凝见江南搂着沈煜,沈煜又哭得那般凄惨,还道是江南发了怒,忙给江南作口型:不错啊。
江南斜了一眼,答:消失。
一路哄着沈煜回了房,好不容易不哭了,偏偏打起了嗝,江南莞尔一笑,起身倒了杯茶递给沈煜,“喝吧,想必是哭岔了气。”
沈煜乖乖喝了茶,凑到江南唇边亲了一口,慢慢开口道:“南儿,我知道错了,你以后别再不理我了。”
江南“嗯”了一声,从沈煜手中拿走了杯子,在桌边坐下。
沈煜又道:“我还知道苏公子不能说的是什么秘密了。”
江南面色一僵,忽地放松了面色,冷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沈煜见江南脸色有些不好,知她必是什么都打听不到,乖乖凑过去,又在唇边亲了一口,吐露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