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什么事?”
“大人是在担心贾谧会对秦寿和成石二人下手?”我猜测道。
“嗯,”老吴看了我一眼,“假若你能改改自己冲动的性格,那将对你自身有更大的帮助。”
同样的话师傅也跟我说过:“心躁心浮气,浅衷狭量,此八字乃进德者之大忌也,这三句话我七年前对你说过,七年后我仍然把这三句话赠与你。”我一急起来的确很容易毛躁冲动:“谢谢大人,卑职定会铭记于心,努力改过。”
“知过而改之,善莫大焉。好!孺子可教也。”说完,他就转过身去,“齐捕快,你先赶回去,小心看着他们二人,在我回去之前,别让任何人接近他们!”
“是,属下这就去!”一说完,齐修庭就使轻功消失了。
只是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秦寿和成石死了!两人很奇怪地死在牢里面!
我们赶到之时;他们两个人倒在地上;冷汗浸透了衣衫,眼睛向上翻白,脸色煞青,非常吓人,奄奄一息,旁边他们吐出的东西中伴有刺眼的血丝。
“出了什么事,他们为何会这样子?”老吴怒斥,惊诧不已。
“属下回来时已见他们不断地在地上翻滚,属下猜测他们是中了毒,已派人去请郎中了。”
我走过去,从袖子中拿出一根银簪,放进他们呕吐出来的秽物中,须臾,取出银簪,果然见到银簪的前头部分变成了暗黑色:“回禀大人,他们是中了砒霜!”
“郎中呢?为何郎中还没来?”我第一次看到老吴露出急躁的模样,但也难怪他,如果他们二人死了,恐怕这案子将要成为无头案了。
“大人,等郎中过来就来不及了,请大人马上叫人对他们进行抠喉催吐,如果能将他们胃里的毒都逼吐出来,或许还有机会!”如果是才刚中毒,可以不用到这个方法,温盐水也可以起到催吐的作用,只是依他们现在的状况,他们恐怕是什么都服用不了了,唯有进行人工催吐。
“那快行动!来人,按照八戒所说的话去做。”老吴一说完,两个守牢狱的牢差就被推到前面来,可怜地皱着脸,一人一个,拉开他们的嘴巴,手伸进他们的喉咙去,移开眼睛,使劲地抠着,秦寿和成石二人已经精疲力竭,连呕吐都没力气了,呻吟了几下,吐出一点黄胆水,然后头往旁边一歪,二人先后死去。
我蹲下去一探他们的鼻息,发现已经没有呼吸的迹象,我望着老吴摇摇头。
老吴和齐修庭一脸挫败和惶然。
尸检证实,他们二人果然是中了砒霜之毒,只是那毒不是来自他们吃的饭菜,而是他们自己服毒自杀了,从他们的身上搜出了两张供罪书,他们将自己所犯的罪一一写在上面,只是跟之前一样,一口咬定所有的事都是他们二人做的,跟他人无关。
证据被毁,而主犯又死了,一切线索都断了,我们几个人没日没夜地反复搜索侦察着,希望能从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可似乎一切证据都消失了,任我们怎么查都无法再找到一丝线索,更可恶的是,在秦寿和成石死后七天,皇宫里下了圣旨,说此事搞得民间人心惶惶,要我们就此结案。
第66节:第三章 青楼奸杀(23)
来发圣旨的人正是贾谧本人,那天他临走时,回过头来对我说了一句话:“你就是杨刺史的女儿?”
我有点木然地点点头,不知他意图何在。
“女子自古以来都是头发长见识短,担负不起国仇家恨,还不如呆在闺中待嫁的好,免得出来丢人现眼,贻笑大方。”
“多谢大人教训,”我也跟着冷笑一声,“男儿必志在四方,但谁说女子就一定志在闺中?谁说女子就不可忠心报国,只要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女子也可有豪气千云,气吐山河的胸襟,巾帼亦可不让须眉!”
“好一句巾帼亦可不让须眉!那本官就好好看着你如何胜出须眉。”说完,冷笑一下,带着人傲然离去。
一月后我爹爹被贬为折冲将军,到前线打仗,风餐露宿,虽然我不喜欢爹爹花心的性格和乱播种的行为,但他毕竟是我的父亲,而且此次被贬,我有责任。爹爹知道后望着我叹了口气,摸着我头:“笑儿,爹老了,担任什么职位都没关系了,最主要的是你,爹一直想将你培养成为你娘那样品貌出众,贤惠文静的女子,可没想到……哎,也罢也罢,此次爹爹到前线去,家中事务交与你大哥与二哥,至于你,爹爹不求你大富大贵出人头地,爹只希望你能平安快乐就好了。”
“爹,”我喊了一句,便哽咽了起来,这是七年来我们父女俩第一次如此平心静气地聊天,爹不是一个好丈夫,但他不失为一个好父亲,至少他对我们几个孩子都是一视同仁。
爹爹在接到圣旨的三日后便出发上前线去了,娘亲十里送夫,泪眼婆娑中,一颗心跟着爹爹万里长征去了。
而那宗性质极为恶劣、手段极为残忍的奸杀案就这样在强权之下不了了之,老吴气得当场拍断一张桌子,齐修庭则闷不吭声地木在那里,我憋不过气来,只好回家躺着。
回到住宿,心里很不平静,只好拿起纸笔写故事,继续我的《夏瓶梅》,自从第一版(我爹爹和夏狐狸的故事)出版后,反响非常热烈,始终保持不衰的魅力,一版再版,持续热销;几年来经常出现断货的现象。我在离心庵时,被师傅管得很严,只好暂时封笔,可来武陵郡后,我又重整旗鼓,操起了旧业,顺便赚点外快;只是故事中的男女主角不是我爹和夏狐狸,而是我YY出来的虚构人物。
我现在已经写到了《夏瓶梅第三部之肉蒲团》,上次写到H处,发现很难继续,像那些高难度体位等的描写,我根本YY不出来,自己没经验,所以趁着衙门放假期间,偷偷买了本春宫小册子,准备借鉴一下春宫图里面的描写。
正当我看得脸红心跳时,一阵“咚咚”的敲门声传来。我赶忙跳起来想找个地方将春宫图和纸册都收起来。
“九妹,是我们,快开门,我们知道你在里面。”是四哥俞景伦的声音,门拍得奇响。
“知道了,就来。”我拿着春宫图不知该将它们藏在哪里好,外面他们又催得要命,我一急起来,将它们通通塞在被子下面。
“九妹,是我们……”说话的是一个成熟的男子声,很好听,但我猜不出来是谁,“吱呀”的一声,我将门打开,见到门外站着五个翩翩美男子,顿时令我的茅屋蓬荜生辉。
“四哥,他们是……”我欣赏完这个接着看下个,天啊,天降美男于门前也,必先看其外表,再观其性情,最后才定终身。
“九妹怎么忘记我们了?”说话的是一个二十上下的男子,白衣,长身玉立,非常儒雅的公子形象。
“你是五哥?”我望着他嘴角的笑容,有点不确定地问道。
五哥韩诗棋笑着点点头,眼里的笑意沉淀到眼底。
“我呢?”十八岁上下,白净,邪魅的丹凤眼,长相非常的出众,和五哥不相上下。
“你是老八,对不?”我跳过去,跳过来,围着他直打转。
“什么老八,叫八哥。”老八吴维不服气地抗议道。
“哈哈……”我喷笑而出,“你确定?八——哥——”其他人看到我的反应后,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也一个两个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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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第三章 青楼奸杀(24)
“老八,看来你的思维还是比不过九妹,一来又被耍了。”盈笑微微,但浑身还是散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光,这位肯定是我的二哥李曦臣。
“九妹不请我们进去吗?”六哥关御恒也长大了,俨然一个美男子,只是跟四哥一比,明显就是菜鸟一只。
我赶忙请他们进去,他们五个人一进去,我的小屋的简陋和狭小马上显露无疑。
“九妹,你怎么就混成这水平了?”说这风凉话的肯定就是我那四哥俞景伦,他的狗嘴向来吐不出象牙。
我瞥了他一眼,恨不得上前朝着他的屁股狠狠地踢上一脚,只是看在那么多帅哥的面前,我要维护我的新形象。
“要不跟了四哥吧,四哥有很多产业;随便给个铺子你打理,这活你也别干了,整天跟一大堆尸体在一起,你那定亲的婆家恐怕更是对你没好印象了。”风凉话继续中。
这家伙,摆明欠扁,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就在我努力建立好形象然后泡个小美男的时候来提我已经定亲的事,虽然他们都已经知道,但他们有可能忘记了啊,俞景伦,此仇老猪我跟你不共戴天!
“谢谢四哥,妹妹我真的很感动。”我走进他,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趁着大家不注意,一个反手,对他来了一记劈拳。
劈拳能延长打击距离,增加打击力度,其目标是对方头部、下颌、颈部动脉、锁骨等要害,穿透力强非常强,俞景伦没料到我会偷袭他,一个站不稳,整个人朝着后面摔去,后面是我的床,上面铺着厚厚的毯子,他整个人摔下去也没撞碰到。
“九妹,你……哎哟,痛死我了……”俞景伦干脆就躺在我床上不起来了,在那里要生要死的嚷嚷,不过大家也只是笑笑;也没理他,一看他演技就知道他拿不了影帝奖!
“咦,这是什么东西?”
我回头,看到俞景伦从被子底下拿出一大堆东西出来,我的心马上炸开了锅,天啊,我的春宫图!如果被他们看到那些,我此生就永无翻身之日了!我可怜的名声将臭到天下第一!
“别碰!”我快步跑过去抢夺。
俞景伦跳起来,拿着我的东西轻盈快速地躲过我的袭击,我冲拳、砸拳、横拳、劈拳什么拳都运用上了,可就是碰不到他一根汗毛。
“有古怪,快说是什么东西,否则就不还给你。”痞子就是痞子,说句话都惹人讨厌。
“私人的东西,你们不能看的!求求你,还给我吧。”我低声下气,只希望他能将东西还给我,不要打开供公布于世。
“那你说说是什么东西。”
“都说是私人的,怎么告诉你啊!”我咬住牙,冲上去,拉住他的手,想给他一个过肩摔,可力还没出来,我整个人就定住了。
这可恶的家伙,竟然点我的穴!
“哈哈,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让九妹你这么紧张,莫非是情郎送的定情信物?”俞景伦边打开边看着我的表情,可恶的是其他几个人竟然就看着他这么欺负我,不帮我不说,还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他手中的东西。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只希望这时候能来一个雷,一下子将我劈死就好了。
“打开了……”
“啊……”
“哦……”
“哇……”
一下子所有感叹词此起彼伏,充满了我的小屋,只是没有人说句像样的人话!我汗流浃背,几滴汗从我的额头缓缓地流下来,为什么我还不晕呢
“你们在看什么?”突然门外响起一个声音,温柔而斯文。
我条件性地睁开眼睛,看到三哥优雅地站在门外,温柔地笑看着我,眼光洒在他身上,是那么的和谐,如果是平时,我会觉得他犹如天仙一样地耀眼,只是现在我希望他消失,不想他进来,我不想给他看到那些东西。
“三哥,九妹她……”
“哎,九妹,你怎么就……”
一群浑蛋欲言又止。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笑儿怎么不动?”李尔帆走过来,发现我被点穴了,“嗖嗖”两声帮我解开穴道,只是他的眼睛没放在我的身上,而是盯着某个东西,我回头一看,直接想给自己一刀
第68节:第三章 青楼奸杀(25)
俞景伦手上的春宫图赫然地摆在那里,那幅画描绘的是“纵蝶寻芳之势”:跋云,女子坐太湖石上,两足分开,男手以玉麈投入阴中,左掏右摸,以探花心。
屋里很安静,非常的安静,没人说话,只有呼吸声,还有我的心跳声,我低着头,再也没有勇气抬起来。
“九妹,你再这样下去,潘家肯定会跟你解掉这门亲事,到时哪还有人敢娶你!哎……”俞景伦唉声叹气,一副为人师表痛恨我不长气的模样,看得我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只是我没有动,我希望我能出现高血压或心脏病发等病,昏死过去,什么都不管,只是TMD,我特别清醒!
温柔的三哥:九妹那么率真可爱怎么会没人要呢?
可恶的老四:九妹是可爱率真;但她的行为有哪个家族会接受
温文尔雅的三哥:那又如何?
老六蹙眉担忧道:那九妹就嫁不出去了
于是乎这群浑蛋就开始黄鼠狼给鸡拜年一样好心地担心起我没男人要
“怎会嫁不出去;我已经许笑儿一生。”
“什么!”所有人,包括我都不置信地抬起头来,见鬼一样地看着李尔帆,这时何时发生的?
老四吐狗牙:三哥,你没事吧,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
其他人打死不信:三哥,你开玩笑吧?
我结巴:三……哥……你……
“我没受刺激,也不是开玩笑,”他走过来,拉起我的手,轻轻地握着,“七年前我就许了笑儿,笑儿是不是又忘记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握着我的手,再慢慢抬头看向他,看着他的眼睛,发现他也正看着温柔地看着我,眼神相对的那一刻,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一种叫柔情的东西,一种吸引,一种温暖却致命的吸引,使我如被定型一样无法动弹,忘记了回答,忘记了呼吸,忘记了自己,或许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我知道了,这辈子,我都无法忘记这个使人看不懂却始终对我温情而笑的男子。
第69节:第四章 风波再起(1)
第四章
风波再起
我凝视着李尔帆,他亦望着我,眸子里一层迷雾,漫漫层层,让人看不透,只是我还是从那里看到眼底下令人心醉的笑意,让人愿意就此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