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舍得放手呢?舍得让她就那样跟着原牧野离开?他为什么就站起来,跟上前去,再从他手里拉回她呢?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放开她了!
想到这些,左冠群更似要将苏妙妙拆骨入腹。
苏妙妙紧闭的双眼里,还是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泪,她到底在做什么呢?
她这样做,左冠群会更放不下她吧?
左冠群此刻再怎么温柔,也温暖不了她的心!她还是无法接受左冠群这样来碰触自己!
苏妙妙的身体不由得轻颤起来。
就算要报复,也不能选择他啊!她是在害左冠群呢!
不!这不是她想要的!
当左冠群脱掉自己所有的衣物,覆上了苏妙妙的身体,苏妙妙却尖叫起来,不停的踢打着他:“左冠群,放开我!放开我!”
“妙妙,死也不放开你!”左冠群已经箭在弦上,他怎么忍受得了?他就要得到她了啊!
“左冠群!我不想要!不想要!你要是不放开我!我会恨你!恨你一辈子的!”苏妙妙尖叫着推搡着他。
左冠群只得放开了她,他满腔的激情化为了无法发泄的痛苦,他右手握拳,狠狠打在沙发上。
妙妙缩到沙发的一角,颤抖着扣上钮扣。
“对不起。”妙妙羞愧地轻声说。
左冠群望了她一眼,有些沮丧地说:“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
他有些狼狈地拉上裤子,再扣上皮带,然后站起身对妙妙说:“我想我得冷静下。”
妙妙一直低着头,好险,她差点做了这辈子最傻的事!
和左冠群发生关系,只会让一切变得更糟。
她不能让左冠群成为他和原牧野之间仇恨的牺牲品!
“对不起……”她再次轻声说,眼泪也再次从眼里滚落下来。
她站起了身,父亲应该睡了吧,如果时间来得及,她想带他离开左冠群这里。
不,只怕父亲在左冠群这里是最安全的!
可是,可是刚刚她又拒绝了左冠群!她还怎么好意思将父亲交给左冠群?
就算左冠群会答应,但她又有什么立场让左冠群来帮自己照顾父亲?
苏妙妙不由得重新跌坐在沙发里。
她已经无路可退了,她只能回到原牧野身边去!她冒不起让母亲飞灰烟灭的险!
********
左冠群在浴室里呆了很久,他心烦意乱,想了很多很多,但今晚这事,不能怪妙妙,是他太急切了。
等他想通出来后,没有看到妙妙,也许妙妙已经睡下了吧?
一直等在大厅里的管家看到了左冠群出来,他出声喊:“少爷。”
“你怎么还没有睡?”左冠群有些奇怪。
“苏小姐带着她父亲离开了,她留下了一封信给你。”管家将手中的信交给左冠群。
左冠群如五雷轰顶:“什么?她竟然离开了?你怎么能让她离开呢?你要给我拦住她啊!”
“她去意已决,我无法拦住她。”管家无可奈何。
“走多久了?”左冠群就要往外面冲。
管家拦住了他:“苏小姐说了,让你不要去找她,她不想再给你添麻烦,她想对你说的话,全写在信里面了,让你务必看完这封信再做别的想法。”
左冠群不由得顿住了脚步,他拿出了苏妙妙写的信,一字字看了下去:冠群,我知道你对我有心,可是你我没有缘分,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要再为我做无谓的牺牲,不值得!
我和原牧野之间的纠葛,不足为外人道,但你不是外人,我想,你多少有些耳闻我父母和他父母之间的传闻吧?我和他,不由得不成为上一辈恩怨的祭品!
冤家宜结不宜解,这是我和他的恩怨情仇,请你务必不要插手,这与你完全无关!我已经决定,我要自己来结束这一切!
我欠你的,可能只能下辈子才能还你了,这辈子,就让我欠着你的吧!
我走了,勿念。妙妙留字。
左冠群大脑一片空白,手中的白纸飘落在他的脚下。
妙妙,妙妙,你真是傻,你以为你一句这与我完全无关,就能撇清我和你之间的交集了么?就算你觉得能撇清,就算我也默认!原牧野可不会这么觉得!
你这次冒冒然回去,原牧野还会放过你吗?你真是太天真了啊!我怎么可能放心?我又怎么可能不担心?
他猜得非常对,就在苏妙妙刚刚走出左冠群家的大门,一辆熟悉的车便缓缓停在她的面前,那辆车后,足足跟了七八辆小车!
苏妙妙木然望着这辆熟悉的车,他竟然赶过来了,还摆了这么大的阵势!
要是她晚一点走出左家的大门,他是不是会直冲入左家?然后来个什么抓奸的戏码?然后再置左冠群于死地?
也许是她想得太夸张了,但她的背脊还是一阵发凉,还好她决定立即离开左家,要不然,原牧野上门要人,左冠群和他更是势同水火。
车门被司机打开,原牧野从车上走了下来,他面无表情地望着苏妙妙,突然一笑,然后朝苏妙妙走了过来。
他浑身冷冽肃杀的气息,让苏妙妙的头皮发麻,恨不能转身而逃,她是真的有些害怕他啊!
原牧野走到她的面前,笑着说:“苏妙妙,不得不说,你真的很聪明!还是你怕连累左冠群?”
他虽然在笑着,但那笑容比不笑更冷。
然后,他蹲下身子,继续对苏建远微笑:“爸,我来接你回家。”
*******
二更到。后面两更有些晚,香要去办点事情。
我不脱
团。幻裁;团裁。苏建远直直地望着原牧野,双手不停的颤动着,然后,他突然抬起手给了原牧野一巴掌。
原牧野并没有躲避,被苏建远打了个正着,原牧野捂着脸站了起来,见苏妙妙惊恐地望着自己,他依旧对苏妙妙笑着:“妙妙,走,我们回家吧。”
她还有选择吗?苏妙妙低下头:“好。”
回到苏家,早已经有医生等在那里,他们七手八脚地替苏建远检查,并立即又挂上了点滴。
“你放心,我会给他最好的医疗条件,谁叫他是我的岳父呢?”原牧野对苏妙妙笑着说。
“我妈的骨灰呢?你放在哪里?”苏妙妙冷冷地问。
“放心,我会好好供奉你妈的。”原牧野淡淡地说。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明早上我带你去你妈的墓地好好看看。”原牧野依旧淡淡的。
苏妙妙僵直地转过身:“不用去看了,我知道你做得出来。”
她拖着沉重的步子往楼上走去。
“等一下!”原牧野在她身后冷厉的喊了一句。
“还有什么事?”苏妙妙转过身问。
“没事,想和你一起上楼。”原牧野神色依旧淡淡,三步跨做一步来到了苏妙妙身边。
苏妙妙被动的被他拉往自己曾经的闺房,苏妙妙摔开了他的手。
原牧野回过头,定定的望着她:“苏妙妙,脱掉衣服!”
苏妙妙顿时面白如纸,她下意识地抓住了大衣的衣领,吻痕尚在,她要是脱掉衣服,无法想像自己将遭遇到什么礼遇!
“脱!”原牧野的声音冷戾,不容人抗拒。
“我为什么要脱?我不脱!”苏妙妙紧紧抓住了衣领!
原牧野见她不肯脱,眼底闪过一丝恼恨:“苏妙妙,你到底脱还是不脱?还是你想让我来替你脱?”
苏妙妙忍不住哭出了声,怎么办?怎么办?她真的太天真了!做了一件最傻的事!结果做茧自缚!原牧野是什么人?他只相信他眼睛能看到的!看到那些吻痕,他根本就不会相信她和左冠群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
只要她脱掉衣服,她与左冠群通奸的罪名坐定了!她并不想牵扯左冠群,没有想到,还是将他牵扯进来了!是她的错!是她的错!
“为什么要哭?难道,你真的给我带了绿帽子?你真的和左冠群做了?”原牧野无法淡定,他狂吼了起来,蹿到苏妙妙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然后用力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不要!不要!”苏妙妙拼命摇着头,死命抓住自己的衣服,但她的力气哪是原牧野的对手?原牧野很快就撕下了她的风衣,再狂乱地抓住她的衬衣用力一扯,只听得嘶啦一声,钮扣飞溅,随后,空气凝固了。
原牧野死死盯着苏妙妙身上青红交加的吻痕,他的眼前一黑,他最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果真和左冠群做了!身上布满被左冠群疼爱过的痕迹!
她挂掉他的电话,他满脑子里就浮现出她和左冠群拥抱在一起的场景,他无法忍受想像出来的场景,发了疯的纠集了人便赶往左家,当看到她竟然奇迹般的出现在左家的大门口,他才稍稍放心,也许,他的威胁,足以让苏妙妙不敢做出背叛自己的事!可是,他错了!她已经委身于左冠群了!
“苏妙妙!”原牧野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滔天的怒火和妒火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他疯狂地撕扯着苏妙妙身上的衣物,苏妙妙被他推得踉跄着跌倒在地上,原牧野立即狠狠将她压在了身下。
“苏妙妙!苏妙妙!”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悲愤地喊着她的名字,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么的绝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人,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了!别人也拥有了她!
他的眼神非常吓人,苏妙妙害怕得几乎是忘了害怕,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原牧野如此凶恶的一面,仿佛要将她撕碎才解恨似的狠厉与暴戾!
他在乎吗?他在乎左冠群碰她了吗?苏妙妙心里突然涌起了一阵报复成功的快感,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就噙了一丝微笑。
她嘴角的那抹笑,更是刺激得原牧野发疯,他大脑一片空白,想也没有想就狠狠给了苏妙妙一个耳光。
这一耳光,打得苏妙妙耳朵嗡嗡作响,嘴里也很快尝到了血的咸腥。她知道,事到如今,解释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了!于是,她紧紧闭住嘴巴,将口里的咸腥吞进喉咙。
“苏妙妙!你该死!真该死!”原牧野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人,他真的快要疯了!
“那你杀了我吧。”苏妙妙轻飘飘地说。
“苏妙妙!碰过你的男人,都该死!”原牧野嘶喊着,他真的有一种冲动,起身冲往左家,一枪轰了左冠群的脑袋!
苏妙妙惊抽了一口气,他想拿左冠群开刀吗?不!不可以!
左冠群虽然和他势均力敌,但是,君子难防暗箭,原牧野肯定比他阴毒多了!
咬咬唇,她不得不做出解释,明知有可能没用,她还是说:“我和左冠群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信与不信,我只说这一次!”
原牧野望着她身上的吻痕,厌恶地闭上眼睛。
她狠!她真的狠!她对他的报复,真是蛇打七寸,看着她身上的痕迹,他如万箭穿心般的痛苦!
可是,她竟然还说得出她和左冠群什么也没有发生这样的话来,她将他当成三岁小孩吗?
“苏妙妙,你不惜弄脏自己,就是不想让我碰你是吗?你厉害,你成功了!我指甲头都不想碰你一下!”原牧野站起身,往门走去,“不过,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们这对狗男女!”
“狗男女?我和左冠群是狗男女?”苏妙妙哂然一笑,“你没有资格来责骂我!你和付佳雪,可是一对连猪狗都不如的男女!”
她不提付佳雪还好,一提付佳雪,原牧野更是暴跳如雷。
“你没有资格提她的名字!她可不像你这样人尽可夫!”原牧野回头恶狠狠地望着苏妙妙,“苏妙妙,你就在心里祈祷吧!祈祷你的情人左冠群会没事!”
*******
呜呜,三更到,今天原来是堂妹的生日,我以为她喊我过去做什么呢,结果吃饭K歌,四更只能日后再补了!
后悔吗?
联们保我能联我。
苏妙妙紧紧握住双手,左冠群会没事的!原牧野只是吓唬她而已!
第二天早上,苏妙妙才刚起床,正坐在梳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梳着头发,原牧野突然闯进了她的房间,胡子拉碴的他手上拿着几张A4纸。
苏妙妙不由戒备地站起身,他又想做什么?
原牧野面无表情的走到她面前,突然用力将文件往她的脸上掷过来。
“苏妙妙,我同意和你离婚,但你和左冠群有染,休想从我手里拿去半个子!签字!”他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
锋利的纸张划过苏妙妙的脸,在她脸上留下一道血痕,但她感觉不到痛!
她弯下腰拿过那张纸一看,离婚协议四个大字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并没有看离婚协议上写的什么,毫不犹豫地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褪下手中的戒指,交还给原牧野。
原牧野将那枚戒指握在手中,冷冷的声音从妙妙头顶传来:“从此刻开始,你不再是我原牧野的妻子!我不再是你苏妙妙的丈夫!我们两人不再有任何的关系!”
“我知道。”苏妙妙平静的点点头,“那我可以和我父亲离开这里了吧?”
原牧野的双眸透出鹰隼一般厉光:“你想离开?你搞错了吧?你从我手里借走的一亿元,你打算怎么还我?我手中可有白纸黑字的借据!你拍拍屁股就想走?”
苏妙妙大脑一片空白,她怎么忘记了当初为了弟弟而借他的一亿元?
“还不起是吧?还不起,那该怎么办呢?”原牧野一脸的玩味,“你现在身无分文,我可以看在我们一场夫妻的份上,勉强让你在我家一世为奴来还掉这笔债吧!要知道,就是让你做原家三生三世的佣人,你也还不起这笔债,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已经对你网开一面了!”
一世为奴?一世为奴?这就是他对她的惩罚?苏妙妙呵呵的笑了起来。
“你笑?你要是让左冠群来帮你还,别忘了,你爸在我手里,你妈的骨灰在我手上!你就算成了我原牧野的弃妇,也也得死在我眼前!”原牧野转身便离开了她的房间,“下等的佣人怎么配住主人房?等下会有人帮你搬去佣人房!”
苏妙妙灵魂已经脱离了她的躯壳,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她的大脑突然天眩地转,跪坐在地毯上。
这是她曾经的家,她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