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我不比她差啊!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不爱我?”
而也要说。她捶胸顿足,声泪涕下:“我不比她差啊!可为什么他们却那么爱她!我对你父亲百般顺从,百般讨好,他却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将我当做法律允许的泄欲工具而已!你知道吗?他和我上床,嘴里喊的却是那个贱人的名字!我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既然他不爱我,为什么又要娶我呢?既然娶了我,为何却要将我当做她的替代品?我不愿意做替代品,我要做我自己啊!他太残忍了!太无情了!我怎么能不恨他?我又怎么能不恨让他变得这么无情的女人?”
原牧野望着痛心疾首的母亲,他的心,也疼痛不已,上一代复杂的感情,让上一辈都在痛苦里活着,痛苦无尽,还绵延到下一代!这到底是怎样的孽缘呢?
他颤着声音说:“你恨乔以晴情有可原,可她比爸都还要早离世,按理来说,这一切早就结束了!你怎么会恨苏建远?你明明对苏建远……”
最后几字他都有些不好说出口,转口说:“因为恨,你便在父亲离世之后,撒下弥天大谎,将原本已经结束的一切重新挑起,生出更大的仇恨!”
“儿子啊!哈哈!”原母却冷笑着替他补了出来,“你是想说,我明明对苏建远有着不可告人的感情是不是?他和你爸一样可恶!一样可恨!你不知道他是怎么对我的!我怎么能不恨他?”
“此话怎么说?”原牧野忍不住问出口。
原母面无表情地说:“儿子,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
“因为父亲对乔以晴的感情,苏建远他……强迫过你?妈,你不能再骗我!”原牧野不由得握紧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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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母全身都在颤抖,就连声音都在颤抖:“儿子,在你眼里,我想我也不是个好妈妈。”
原牧野苦笑一声:“妈,你好与不好,你都是我妈,我现在需要冷静思考,我感觉得出来,你对苏建远的感情并不一般,你刚刚也说,苏建远深爱乔以晴,对她死心踏地,他肯定不会做对不起乔以晴的事!那么,他绝不会强迫你!那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恨他?”
原母深深望着原牧野:“儿子,我不得不说,你很聪明!是,他没有强迫过我!你爸喜欢乔以晴,根本就不将我放在心上,我不顾颜面接近苏建远,只想用他来报复你父亲!可是……”
原母咬了咬牙说了下去:“他竟然说,我比不上乔以晴!哪怕就算乔以晴背叛过他,他也会忠于自己的心,不会去做伤害她的事!你爸将狐狸精掳走,不可能不染指她吧?可是,他依旧对她不离不弃!他完全被狐狸精迷得失了心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凭什么乔以晴占尽男人的心和男人的宠爱?她根本就不配得到苏建远的深爱!”
原牧野心中已经明白得七七八八,母亲也许在不知不觉之间爱上了苏建远,可苏建远却对乔以晴一心一意,于是,爱变成了恨,原来女人的嫉妒心会这么可怕!
原牧野内心只剩一片悲凉:“妈,苏建远从来就没有抢过原家的生意,爸的死,和他并没有关系!乔以晴并没有缠着爸不放,一切都是爸的执念!我们原家和苏家的仇恨,全是你因为恨苏家夫妇而一手捏造出来的莫须有的仇恨!你借儿子的手来报复他,他现在变得老弱病残,你心里很好过吗?儿子只是你用来复仇的工具而已吗?”
“儿子!你没有受过我这些痛苦!你不知道,那有多难受,生不如死!我无法忍受!无法忍受!我的心也是肉长的!我承受不了!承受不了!”原母声嘶力竭。
原牧野闭上双眼,声音无尽的疲惫:“妈,不管你做错了什么,错了就是错了,我也错了,错得离谱,我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仇恨伤害了我最爱的女人,她是最无辜的,却被我伤得最深,我永远地失去了她!她再也不会属于我了!这一切,只是一场闹剧!而我一生的幸福,我一生的幸福,就这样被一场可笑的闹剧给葬送了!”
说完,他大踏步的离开了书房,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我错了吗?我错了吗?可我也付出了代价啊!这么多年,我受着内心的煎熬,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已经付出了代价啊,儿子,儿子啊,你为什么不能理解妈妈?”原母踉跄着跌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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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牧野的车像咆哮的野兽一般在夜路上飞驶着,他内心的痛苦像决堤了的洪水,足以完全的淹没他,他沉在洪水底下,快失去呼吸了!
妙妙何其无辜,而他自己,也何其无辜!
如果可以,他真想找个地方痛哭一场!
只是,现在的他,就算在心里流血,也流不出泪来。
“妙妙,妙妙……”他在心里不停的呼喊着这个名字,他欠她的太多了!实在太多了!
他决定,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全部都还给她!
他并不求她的原谅,只求能赎回一点点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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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原牧野要将佳乐和我们苏家的房子还给我,以此做为庆贺我们新婚的礼物?”苏妙妙不确定地望着左冠群。
“你不相信?你看到何律师,就应该相信我没有说错。”左冠群一脸的凝重。
苏妙妙看到原牧野的御用律师小何正微笑看着自己,才相信原牧野是真的要这么做,但她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当年他用尽一切心机得到佳乐,现在,却又准备还给她!
“苏小姐,这里面是佳乐的资产表,以及股权转让书,只要你在上面签上名,佳乐就是你的了。”小何将一个资料袋恭敬地递给苏妙妙,“房产过户需要您和原先生亲自前往房管局一趟,房产过户的具体时间我会通知您,应该也在这几天。”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苏妙妙有些束手无策,她望了一眼左冠群,谨慎地说:“何先生,我想我不能签字,这突然而降的财富,实在有些让我无法接受。”
“苏小姐,原先生交待了,你一定要签。”小何道,他又将手中另一只包装精美的礼盒递给苏妙妙,“这个,也是原先生特意交待的,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东西,请你一定要收下。”PnAl。
苏妙妙望着那只精美的礼盒,不知为何,她觉得这只精美的首饰盒很眼熟似的,难道真是自己以前用过的首饰?
左冠群见苏妙妙有些犯难,便对她说:“妙妙,虽然我也不知道原牧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他肯定也是一番好意,要不,你先收下原本属于你的东西,何先生也好回去复命,至于佳乐,你再好好考虑一下,赠予与收受,都不是小事,我也觉得你得好好考虑下,考虑过后,再答复他也行,小何,你说呢?”
“好吧。”何律师只得点头。
苏妙妙接过了何律师手中的小礼盒,望着何律师离开,她坐了下来,将首饰盒放在了茶几上。
将有受只。“冠群,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苏妙妙转声问。
“我也不知道,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也许,他是良心发现。”左冠群叹了一口气道。
苏妙妙只想到一个可能性,立即便被吓住:“他是不是,是不是发现了小鱼儿是他的儿子,他想用佳乐来换小鱼儿?不不!佳乐我绝不能要!”
左冠群也被吓了一跳:“不会吧?他怎么会知道小鱼儿是他儿子呢?要真这样,他肯定会亲自上门来要人,而不是打发律师来吧?”
“他要是用何律师来试探我们呢?”苏妙妙最怕的就是小鱼儿被原牧野抢走,她不得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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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左冠群不由得沉吟起来,“原牧野行事无常,他突然对你这么大方,真弄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我……我不能让他抢走小鱼儿!”苏妙妙激动得几乎跳起来。
“你也别急。”左冠群安抚她说,“你先看看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苏妙妙赶紧打开了盒子,当看到里面是当年原牧野拍下的雕凤玉镯,她和左冠群都愣了。
苏妙妙噔地合上了小礼盒,冷笑了一声道:“别人戴过的东西,我不要,这不是我的东西,我得还给他!”
左冠群听她这么说,良久都没有吭声,说实话,他内心并不希望苏妙妙接受原牧野的馈赠。
考虑良久,他说:“这是他送给你的,不管你接受,还是不接受这个礼物,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
苏妙妙听他这么说,更是坚定了将玉镯还给原牧野的决心。
“那,你帮我去还给他吧。”苏妙妙对他说。
左冠群笑着摇摇头:“妙妙,我觉得我还是不插手为好,毕竟他是你的前夫,我要是插手,他还以为我会在从中作梗,我觉得最好还是你自己亲自交回给他。”
苏妙妙思考了一会,叹了一口气,说:“冠群,我觉得他要将佳乐还回给我的消息,还是不要告诉我爸,因为,我内心并不想要,君子不食嗟来之食,我没有佳乐也会过得很好,而继豪,他现在很努力,失去佳乐是他这辈子最惨痛的教训,我想他正在为得回佳乐而努力,如果突然又轻而易举的得回佳乐,他便失去了努力的目标和动力!轻而易举能得回的东西,又怎么及得上自己千辛万苦才能获得的东西?你说呢?”
左冠群一脸激赏地望着苏妙妙:“妙妙,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我最喜欢你拿得起放得下,这样的财富,要换成旁人的话,会毫不犹豫的接收,也只有你了!可我就喜欢这样的你!”
说着,他便将她搂进了怀里,动情地说:“这样的你,我如果不知道珍惜,那我就白活一辈子了!得到你这个珍宝,我总算是赢了原牧野一回!我想,原牧野失去你,他会后悔一辈子!”
苏妙妙默然地依在他怀里,她并不管左冠群会怎么想,她只知道,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失去,她绝不能失去小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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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妙望着原牧野的住处,她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苏妙妙不知不觉红了眼眶,这原本是她的家,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听何律师说,这些年原牧野一直住在这里,这段时间因为原牧瑶的原故,他一直呆在B市并没有外出,那么,白天他去公司,晚上肯定会回来这里。
她前来并没有提前预约,她相信只要管家报出她的名字,他再多么没有空,都会见她。
果然,当她敲开大门,守门人一听她的名字,赶紧便将她带进了主屋的大厅。PpEP。
一听她来,原牧野的管家何叔亲自过来奉茶:“少奶奶,多年不见,你还好吧?”
“何叔,我很好,你呢?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少奶奶了,还是叫我苏小姐吧。”见到何叔,苏妙妙的心潮不由得澎湃。
何叔竟然微红眼眶:“我都这把老骨头了,好不好都这样,小姐,您先喝茶,少爷这个时候正在书房里,我带你去书房,我想他会很高兴看到你的。”
苏妙妙低头品了一口茶,轻声道:“何叔,那就谢谢您了。”
何叔微笑点点头:“苏小姐,跟我来吧。”
苏妙妙也微微一笑放下茶杯站起了身:“何叔,您泡的雨前龙井,滋味越加甘香了。”
“小姐喝出来了?唉唉,少爷只爱喝咖啡,可惜了这样的好茶。”何叔十分高兴,躬身慢慢走在苏妙妙前面。
苏妙妙环视了一下大厅,内心百感交集,没有想到,一切如旧,原牧野并没有将宅子做任何的改变!
她心下不由得怆然,跟着何叔缓缓地步上了楼梯。
不知为何,当离书房越来越近,她的手心里竟然出了汗,她不由得紧紧揣着首饰盒,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何叔在书房门边站定,轻轻敲了敲门:“少爷,苏妙妙小姐过来看望您来了。”
书房里并没有应声,苏妙妙不由得皱了皱眉,难道他不想见她吗?
“何叔,您先去忙您的吧。”犹豫了一下,苏妙妙道。
“好,那小姐您就客随主便吧。”何叔估计少爷这个时候可能已经喝开了酒,只怕一时听不到自己的通报,但他也不向她提破,见她这么说,立即退下。
当走到楼下,他严肃吩咐佣人们:“少爷正在接待贵客,他说了,不管书房里有什么声响,你们都不许靠近书房一步!听到了没有?”
他也想给少爷制造一个机会,希望他能借着这个机会,让少奶奶原谅他,只要得到少奶奶的原谅,少爷低落多年的心情肯定会好起来的!
苏妙妙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原牧野,我是苏妙妙,我可以进来吗?”
见原牧野一直没有动静,她忍耐不住了,一把将门推开。听到手听。
“原牧野,你到底什么意思?明明在,为什么不吭声?”她一边生气地说,一边搜寻原牧野的身影。
当看到原牧野竟然斜躺在书房会客的沙发上,似乎睡着了,苏妙妙不由得愣住了,进退两难。
她望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那瓶XO,看来,他喝了一点点酒,不知此刻他到底是睡了,还是醉了。
她咬了咬唇,还是走到了茶几面前,轻轻放下了手中精美的首饰盒。
想了想,觉得放下东西就走又有些不妥,她试探地提高声音喊他:“原牧野,原牧野,你醒一醒!”
原牧野在她的呼喊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的眼里一片迷蒙:“妙妙,是你吗?”
“是我!”苏妙妙有些没好气地说。
原牧野定定望着她,他突然伸出手,在苏妙妙的脸上探了一探,苏妙妙吃了一惊,见他似醒非醒,下意识地便想推开他的手,但她刚伸出手,原牧野便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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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真的是你吗?这个梦做的真好,好久都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我希望我不要醒来,将这个梦一直做下去!”原牧野喟叹地将苏妙妙紧紧搂住。
苏妙妙被他搂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双手撑在原牧野宽阔的胸膛上,气急败坏地喊:“原牧野,你……快放开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