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帝转头问凌陌晓:“就如同轩辕沐风说的,你早就和轩辕氏沆瀣一气了是不是,为了对付纪家,你利用纪天骄对你的信任,令她心甘情愿为你做事,结果呢?她蒙冤的时候你不替她洗清罪名,反而与轩辕氏勾结亲手谋害她、谋害纪家,你知道就因为你们当年的卑劣行径,有多少无辜的人含冤而死吗?凌陌晓,如果朕记得不错,当年你是先帝亲手挑选、培养的昭廷廷主,听说你是个孤儿,先帝把你领进昭廷将你抚养成人,又栽培你、委你重任,你就洠牍阆衷谒龅囊磺卸缘闷鹣鹊鄣亩髑槁穑俊
“恩情。”凌陌晓面对皇帝的指责一阵大笑:“你口口声声说先帝待我有恩,可是你知不知道但凡进入昭廷的人都必须是孤儿,进昭廷的时候我是孤儿,可我曾经何尝不是也有父亲的疼爱,我父亲是一个温柔、善良的男子,尽管我母亲嫌弃我不肯认我,我父亲依旧疼我爱我,力所能及之下什么都满足我,那一年我七岁,先帝看中了我,要我跟她进宫去接受训练,我以为我父亲能因此得到奖赏,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可是临走的那天我才知道,我进宫的那一日,就是我父亲含恨自尽的那一日,这些年,我背负着我父亲的恨、背负着我父亲的债,每一天都活在痛苦里,先帝要我保卫她的江山社稷,保卫她的后人,我偏偏要千方百计不惜一切代价毁掉她的江山,毁掉她的后人。”
凌陌晓因被皇帝戳中了心事越说越激动,众臣从她的话语中明白了她所做的一切完全是出自对先帝的报复,先帝赐死了她的父亲,她就为了报父仇而叛乱谋反,只听凌陌晓继续说道:“是我假冒皇太女之名,是我欺骗了纪天骄,不过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纪天骄太善良、太天真了,你们以为她真的那么纨绔吗?哈哈哈哈,是我告诉她要在人前假扮成纨绔女,背后做好事才方便,她竟然信了,我说什么话她都听,而且她从始至终都洠в谢骋晒业纳矸荩噬夏衷诓畔肫鹨椒匆丫砹恕!
“这么说來,你是承认当初你和轩辕沐风勾结在一起陷害纪天骄了。”
轩辕沐风哼了一声:“昏君,凤霆筠,你所说的我和凌大人都承认,那又如何。”
“如何,在场众臣皆是见证,朕问你,你们陷害纪家,君太后是否也参与了。”
轩辕沐风一阵冷笑:“要是洠в芯笏先思业氖卓希勖且膊荒芙械哪敲此忱健!彼允延芯笞隹可剑丫耆话鸦实鄯旁谘劾铮宸绨训兑缓幔骸胺秭蓿鹇捺铝耍辖粜聪峦宋悔椋竽钭磐盏那榉郑鼓苋哪悴凰馈!
皇帝横眉冷对:“你想要退位诏书,简直是痴人说梦,退位诏书洠в校ブ季陀校褙┫啵纯绦潦ブ肌!
“遵旨。”站在众臣队伍里的邱丞相方才一声不响,此刻却从怀里掏出圣旨,展开后高声朗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轩辕氏狼子野心,图谋不轨,命兵部协同鹰扬军都督风玉翎即刻率军剿灭乱党,众臣之中有擒获叛军首领者,加封三级,赏黄金千两,钦此。”
邱丞相一口气读完圣旨,前殿广场鸦雀无声,轩辕沐风哈哈哈大笑起來:“昏君果然矫情,这里都是效忠轩辕氏的人马,谁会來听你的圣旨。”
她话音刚落,太庙门外传來一阵震耳欲聋的锣鼓声,随即太庙中门大开,一队人马涌了进來,再看不知从何处冒出來的军队,从太庙的后殿如洪水一般涌灌而來,太庙的围墙上,大殿的屋顶上,黑压压一排排一片片,全是全副武装手持弓箭的弓箭手。
轩辕沐风一见大惊失色,连呼不可能。
冲进太庙的军队为首将领有两个,一个是鹰扬军大都督风玉翎,另一个居然是兵部侍郎百里瓒,紧接着炮声一响,黄罗伞盖徐徐而來,伞下凤霆筠身披战甲,由众多武将保卫着,令凌陌晓与轩辕沐风等人目瞪口呆。
凌陌晓瞅瞅马上端坐的凤霆筠,又看看身旁对着她满脸嘲笑的皇帝,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当假扮皇帝的人摘下人皮面具时,她和轩辕沐风又都同时傻了眼,眼前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与她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纪天骄。
轩辕沐风指着天骄的手在不停颤抖:“纪、纪天骄,你、你怎么、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为什么不能活着,我若不活着,谁來向你们讨还纪家的血债。”天骄向前跨出一步,大声喊道:“皇上,凌陌晓与轩辕沐风已经当众承认是她们当初陷害天骄、陷害纪家,还请皇上为纪家平反昭雪。”
“请皇上为纪家平反昭雪。”邱丞相带头,一干大臣都给真正的皇帝跪下了。
凤霆筠点点头:“众卿放心,朕一定会剿灭叛军,为纪家平反,给那些轩辕氏谋害的无辜之人报仇雪恨。”
接下來的事态发展都在皇帝的掌控之中,原來,皇帝早就对轩辕氏谋反有所准备,故意借口去太庙祭祖,实际上就是为了预先埋伏,好将轩辕氏和她们的党羽一网打尽,轩辕氏总共招募了三万的叛军,两万袭击太庙,以轩辕沐风和凌陌晓为首逼迫皇帝退位,另一万则由其他轩辕氏的亲信带领冲击皇宫,配合君太后对后宫和京城加以控制,然而,负责控制皇宫与京城的这一万人马还洠в惺导市卸饋恚捅挥パ锞蛉寺戆Р⒎玻パ锞硭耐蛉寺砑由习倮镨锻乘У钠咄蛴志黄鸶系教砬谕趸ぜ荩蕉ㄅ崖遥じ鹤匀徊谎远鳌
人马混战起來,轩辕沐风的手下都被俘虏,眼看叛军死的死,投降的投降,凌陌晓和轩辕沐风的身边几乎洠裁慈耸至恕
又一阵箭羽袭來,轩辕沐风刚要喊凌陌晓撤退,就觉得后背被人狠狠推了一把,她趔趄着向前扑倒,紧接着被冲上來的鹰扬军包围擒获,而凌陌晓趁乱逃之夭夭,轩辕沐风心知是凌陌晓在关键时刻害了自己,心中忿恨却也无可奈何。
经过现场清点,除了凌陌晓之外,其余叛军首脑都被抓获,皇帝下旨班师回宫,与此同时,鹰扬军已经奉旨查抄了轩辕氏的各处府邸以及凌陌晓的府邸,将轩辕氏及其党羽的家眷、仆从擒拿下狱,后宫之中,君太后与贵君也被看管了起來。
凤霆筠刚走到大殿的门口,便听到里头一阵杯盘破碎之声,侍从在一旁劝解,可君太后哪里听得进去,君太后抬头看到皇帝,先是一阵心虚,紧接着歇斯底里地点指着皇帝骂道:“你枉为人君,枉为人女,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父亲吗?”
凤霆筠不慌不忙,缓步走到君太后跟前:“君太后息怒,朕想问一句,君太后是否能确定,朕是君太后的亲生女儿。”
“你、你怎么这样说话。”到底是心虚,君太后向后退了两步。
凤霆筠冷冷一笑:“朕已经查清楚了,朕的亲生父亲就是当年的潼贵侍,他与庆贵侍同一天为先帝诞育了皇女,可是却被你害死,庆贵侍怕先帝的骨肉遭到毒手,将孩子转交给安恬长郡君代为看护,自己投河自尽,幸亏上天怜悯,他投河后被人所救,他的孩子也得到纪家的收养,成为了甄武侯纪宛平的女儿纪天骄。”
望着君太后近乎于惨败的脸色,凤霆筠长叹一声:“朕一直以來都洠в谢骋晒刖竽难倒叵担幢汶藓髞淼弥苏嫦啵侨绻蟛环⒍崖遥黄笸己﹄薜幕埃抟膊换嶙龀鋈绱说木龆ǎ瑏砣耍噬蟻戆伞!
有侍从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來,君太后看到托盘上摆着三件物品:毒酒、白绫以及匕首。
君太后绝望地瘫坐在椅子里,他望着从小到大亲手抚养的皇帝以及皇帝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终于明白一切都结束了。
皇帝离开了大殿,殿门关闭的一霎那,侍从们伏跪在地:“恭送君太后上路。”
君太后问道:“皇上是如何处置君后以及贵君的。”
侍从回答:“皇上废黜了君后殿下,赐他自尽,至于贵君殿下,皇上已经废其为庶人,下旨将他送到齐王殿下府上为奴。”
“齐王。”君太后不明白大秦朝什么时候又冒出了一个齐王。
侍从回禀道:“听说齐王殿下就是当年庆贵侍所生的女儿,之前被养在纪侯府里,叫做纪天骄。”
“是她,。。。。。。”君太后由内至外失落至极,原來从始至终,他从來洠в姓嬲挠
二百二十八 双喜
君太后自缢身亡,皇帝洠в凶贩猓皇墙浒凑障鹊燮咂肪痰睦褚前苍嵩谙鹊哿昵薜奈鞑啵⑽从胂鹊弁幔笮⌒媳环削砗笠沧跃。前垂说拇鲅诼窳耍缶兔餍蝗舜永涔撸缃袷チ斯缶纳矸莸匚唬实垡蛩斡胂莺吞旖径首镉谒轮冀嵛倥⑺偷教旖驹诰┏堑母 胪醺
纪家平反,薛崇璟等人从内府被赦出,朝廷发还了纪家被抄洠У母〔⒉钚奚桑Τ绛Z跪在内府的大门口叩谢皇恩,因乔氏已故,陪在薛崇璟身边的有她大儿子、二儿子以及纪宛平的两个侍夫鲁氏、甘氏。
不远处停着几辆马车,为首一辆最为豪华,邱牧紧走几步到了薛崇璟面前行大礼:“爹爹在上,不肖女婿邱牧來接您了。”
“好孩子,起來,快起來。”这是打纪家被抄算起薛崇璟第一次见到邱牧。
邱牧不敢起身,叩头说道:“小婿当初与妻主和离也是迫不得已,不能在爹爹跟前侍奉尽孝,还望爹爹能宽恕小婿的罪过。”
“哪里话,当初你能逃过一劫,爹爹心里替你高兴啊!好在邱家洠в惺艿搅郏蝗唬倚睦镆补蝗ツ堑兰鞫!毖Τ绛Z明白天骄写休书也是形势所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薛崇璟还是知晓的,再说,幸好邱家未倒,纪家家眷在浣衣局和内府为奴的时候,邱牧多次托人给他们捎过东西,也曾求人关照过他们,纪家上下对邱牧还是很感激的。
薛崇璟亲手把邱牧搀扶起來,邱牧朝身后招招手,便有乳公领着孩子走了过來,这孩子原叫岑敏珍,因为已经认回了亲娘,而天骄也认祖归宗了,所以凤霆筠便下旨给这孩子改名为凤敏珍,并册封为齐王世女,邱牧对凤敏珍说:“还不赶紧拜见祖父。”
凤敏珍小大人似的跪在薛崇璟面前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声音又脆又甜:“祖父。”
这一声“祖父”可真甜到薛崇璟心眼儿里去了,薛崇璟赶忙拉起孩子搂在怀里,还不忘向邱牧确认:“这孩子就是。。。。。。”
邱牧的脸微微泛红,小声回答:“自然是妻主的,纪家被抄的时候小婿其实就有了她,当年不敢泄露她的身世,如今才带她來拜见爹爹,爹爹莫怪。”
“不怪,不怪。”看到这样一个可爱漂亮的大孙女,薛崇璟欢喜得不得了,搂着岑敏珍又亲又爱,哪里还顾上责怪邱牧。
邱牧请薛崇璟等人上车,大队人马洠в星巴谛奚傻募透蔷吨比チ颂旖驹诜锒嫉钠胪醺沓低T诖竺磐猓衲琳庀岵蠓鲅Τ绛Z下车,天骄也大步流星迎了上來。
二人一同搀扶着薛崇璟进了王府正厅,待薛崇璟落座,天骄往薛崇璟跟前一跪,惊得薛崇璟对天骄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先前你跪我也罢了,如今你已经认祖归宗,封了齐王,我可再受不起你的礼。”
“爹爹若是不受孩儿的礼,就说明爹爹还在生孩儿的气,那孩儿就一直长跪不起,直到爹爹消气。”天骄知道薛崇璟素來对自个儿心肠软,果然薛崇璟听了这话不知所措起來,邱牧等人上前一同劝慰,薛崇璟无可奈何,到底还是受了天骄的大礼。
天骄起身后,坐在薛崇璟的身旁,父女俩人相视着,眼泪都不由自主流了下來。
邱牧忙劝薛崇璟:“爹爹不要伤心,如今纪家平反,妻主又认祖归宗封了王爵,以后您儿孙承欢膝下,有享不完的福呢?”
“正是呢?就算侯府修缮好了,爹爹也不准回去住,以后我住哪里您住哪里,孩儿要把爹爹这些年吃得苦都给您补回來。”天骄握住了薛崇璟的手。
薛崇璟感慨欢喜之余叹了口气:“上天总算待我不薄,只是可怜你母亲,洠Ц?吹侥愕慕裉臁!毖Τ绛Z在这个当口想起了纪宛平,就算之前纪宛平对天骄再不好,一家人也齐齐整整的,薛崇璟觉得倘若纪宛平能看到天骄封王,一定会对天骄另眼相看。
天骄如何不明白养父的心情,只是她万不能告诉薛崇璟关于纪宛平洠赖拿孛埽谑遣砜邦},分散薛崇璟的注意力。
薛崇璟的大儿子、二儿子与纪宛平的侍夫鲁氏、甘氏分别与天骄见礼,一家人凑在一起有说有笑,场面既热闹又温馨。
正说笑着,仆人來禀报说四公子回府了,邱牧刚要迎出去,纪明哲已经快步走进了大厅,薛崇璟一见纪明哲,眼泪又止不住了,父子二人抱头痛哭了好一会儿。
天骄见纪明哲那一身正经的贡绣价值不菲,便调笑道:“如今你这全身上下还有哪样儿不是皇上赏赐的。”
纪明哲脸一红,忙把头垂下了,并拉扯薛崇璟的衣袖:“爹,您瞧姐姐又拿我打趣儿。”
薛崇璟从纪明哲的表情中也看出些眉目,便笑道:“以前在宫里的时候,是爹糊里糊涂的才耽搁了你的好事,皇上对你器重,是你的造化。”说罢用眼神向天骄询问。
天骄点头说:“爹爹猜得不错,过不了几日,册封的圣旨也就该下了。”一家人听到这个好消息都欢喜雀跃,薛崇璟见儿子终于如愿以偿,心里终于不再抱有遗憾。
天骄又趁机说道:“孩儿有两件事要禀告爹爹,这第一件事是关于牧儿的,当年孩儿迫不得已与牧儿分开,主要是为了保全邱家,如今纪家平反,孩子想与牧儿破镜重圆,还望爹爹应允。”
薛崇璟瞧了瞧天骄,又看了看满脸绯红的邱牧,用力点点头:“这个自然,其实我一直都当牧儿是我的好女婿,从來洠П涔!
纪明哲在一旁凑趣儿道:“俗话说捡日不如撞日,我看王府张灯结彩的,不如把新房布置了,今儿晚上就叫她们圆房。”
“这个主意甚好。”薛崇璟的大儿子、二儿子与纪宛平的侍夫鲁氏、甘氏都随声附和,邱牧臊得脸像煮熟的虾米,一个劲儿的追打纪明哲:“还说是未出阁的官家少爷呢?连圆房这等浑话都敢饶舌了,看我不打你。”
纪明哲紧跑几步躲在天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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