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妻主:夫君个个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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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妻主:夫君个个俏-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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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替你走一趟就是。”慕容汐羽言辞恳切,夏明珠也明白她所言非虚,考虑到自己眼下的身份与暴露的后果,终于无奈地点了点头。

慕容汐羽前脚刚到刑府司,便有多事的人跑去向天骄告密。天骄闻听只是笑了笑。总管问道:“主子真的不打算提醒一下慕容小姐?毕竟孝珍皇子已经是皇家的人,即便慕容小姐将来迎娶孝珍皇子,在名义上也和夏府没任何关系。”

“你也说名义上,血浓于水,孝珍皇子天性使然,他若绝情绝义本王反而看不上。况且夏殷煦和夏锡风流放在即,慕容妹子去探监也不过是替孝珍皇子略尽心意,人之常情何苦兴师问罪?”

总管垂首,“主子宅心仁厚,小的佩服。”那总管乃是萧宓派给天骄使唤的,对于天骄种种过往并不知内情,却风闻过一些,也晓得夏殷煦与天骄素来不睦,“夏殷煦被问罪,主子没有落井下石,足可见主子心胸宽阔。”

“国有国法,一切自有陛下圣裁。”天骄不愿再谈及夏家便转移了话题,“你明儿去府衙问问,有没有查找到羽寒公子的下落?”虽然连日来府衙也陆续传来一些消息,但查找到的人都不对。

总管领命退下。第二日去府衙查探消息,回府后回禀还是没有音讯。

又过了几日,天骄正在书房,总管满头大汗急匆匆地跑了来,“主子,幽州府尹派人来报,说羽寒公子有消息了。”

“哦,这次消息确实吗?人在哪里?”

“据说就在离幽州城不远的庆平县,是那边县衙派人来报的信,样貌、身份都已经查实。羽寒公子是秦国人,名字也核对上了。府衙这边正准备派人备车去接。”

“既然路途不远,你备马备车,带齐人手,本王要亲自去接。”庆平县离幽州很近,属于幽州外埠的小县城。如果快马加鞭,不会超过两天的路程。

天骄本也可以等人将羽寒接来,可不知为什么心里忽然有一种不放心的感觉。近来她着手调查羽寒的事情,得到的一致说法是,羽寒当年因为替她向轩辕沐风求情而后不明不白的失踪。如果真是如此,这两年来羽寒因为她的缘故在吃苦受罪,她又怎能袖手旁观心安理得呢?

与此同时,庆平县这边也在着手向幽州府衙送人,不过其中却颇有误会。

有个衙役朝蜷缩在墙角、浑身打颤的羽寒不屑地瞥了一眼,“这贱人干了什么坏事?幽州府衙的人非点名要他不可。”

“哼,瞧他那副德性,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哪个大户人家逃跑出来的秦奴。”羽寒身上的确有秦奴的烙印,县衙收到了他的画像,奉命寻找他的下落,还以为是要捉拿他归案。

“既如此,赶紧的,早押解到案早交差,咱们姐们儿也能得两个酒钱花。”

“你想得美!这贱奴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咱们倒霉,赶上这没油水的烂差事,还要辛苦一趟伺候着他!”衙役无钱可捞,自然瞧羽寒百般不顺眼。购买羽寒的那户人家一听说幽州府衙寻找羽寒,都以为自己花冤枉钱买了逃奴,把羽寒往县衙一丢,也懒得再管他死活。

衙役骂骂咧咧地把枷锁扔在地上,对羽寒呵斥道:“还不赶紧滚过来!”

羽寒这两年听惯了喝骂,知道反抗无用,便拖着孱弱的身躯踉跄着走了过来。衙役将他按在地上,二十斤的木枷往他脖子上套。羽寒晓得这刑具的利害,既不敢反抗,也不敢挣扎。木枷钉死后,衙役又给羽寒上了铁铐与脚镣。因枷锁沉重,羽寒站立不稳来回摇晃着。衙役一鞭子狠狠抽下去,“给姐老实点儿!不然路上有你受的!”说罢继续挥动皮鞭和棍棒驱赶羽寒上路。

羽寒已经一整天没吃过东西,饥肠辘辘。自从被轩辕沐风掠去奴役玩乐,后遭变卖,他就没吃上过一顿饱饭。挨打受骂是家常便饭,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究竟是怎么苟延残喘活下来的,他只记得轩辕沐风在卖掉他以前亲口对他说:“别想着死,本将军会派人盯着你。你要是死了,纪天骄就得给你陪葬!”

受尽折磨,羽寒早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他不能不在乎天骄的生死。就算他仰慕暗恋的纪小姐从来不知道他的真实心意,也没有给过他任何承诺,他也不能因为自己害心爱的人送命。

有凤来仪的那一晚,是他这一生背负的债。他想就是因为他太贪婪,所以得到了不该得到的东西,上天才会叫他偿还赎罪。不论如何被折磨**,他都忍辱负重、咬紧牙关活了下来。就这样,他被一户人家转卖到另一户人家,被一个接一个的人欺凌羞辱,但他知道,他得活着。

天骄这边马不停蹄的赶路,直到日暮黄昏,来至离庆平县不到三十里的一座小村镇。人困马乏,天骄纵然只想拼命去接羽寒,却也不能不顾及跟着她的随从。

于是,由总管安排,众人在村镇唯一一处客栈落脚歇息。村镇的客栈简陋,但天字号上房倒也干净整洁。客栈老板一看天骄便晓得是大人物大驾光临,连同客栈五名伙计精细伺候,杀鸡宰羊,食物普通却也丰盛。

天骄简单用了些吃食。此时月亮已经上了枝头,淡淡的银光投撒在客栈的后院里。凉爽的晚风迎面习习,天骄怀着心事还不想睡,于是走到客栈的后院里散步。

院子里静悄悄的。忽然,一声凄惨的叫喊划破夜空。

天骄皱了皱眉寻声走去,前面出现三个人影。隐约瞧着,其中两个的穿戴是公门中人,而另外一个披枷带锁的应该是被押解的囚犯。

只听那囚犯哭着哀求道:“差大姐您们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实在是饿极了,才会捡那半个馒头来吃的。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你做梦去吧!”衙役一鞭子狠狠抽在羽寒身上,“叫你偷吃!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姐们儿的厉害!”说话间又劈哩叭啦抽了好几鞭子。

衙役泄火下手格外的重,羽寒两手被枷住,衙役一只脚踩在他身上,他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生受。另一个衙役见他哭得可怜于是阻止,“算了算了,你刚才一顿好打,想他也得了教训,下次不敢了。明儿一早咱们还要赶路,若真把他打出个三长两短,死在半路上,咱们也不好交代,毕竟是幽州府衙亲自点名要抓的人犯。”

“哼!便宜他了!你去找根绳子来,把他吊在马棚里,好好叫他享受享受!”带着枷锁还要被吊在马棚里,这一晚定然痛苦难挨。衙役存心整治羽寒,羽寒晓得哀求也无用,便认命般的咬紧嘴唇,闭上眼睛。

忽然,有个声音仿佛天籁一般在他耳边响起,“羽寒。。。。。。你是不是羽寒?”

“纪小姐。。。。。。”那声音自己这辈子都忘不了,但骤然听到,羽寒以为自己在做梦。“不可能!不可能!我一定是听错了!纪小姐怎么会在这里?”羽寒自言自语似的猛摇着头。

而天骄此刻已经能够确认眼前的人便是羽寒无疑,她快步向羽寒身边奔去。

两名衙役对天骄连声呵斥着,“你什么人!去去去!哪凉快哪待着去!这可是公门押解的要犯,不得靠近!”

“滚开!”眼见那两名衙役冲上来,天骄左一脚右一脚,分别将她二人踹翻在地。

羽寒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抱住,他缓缓睁开眼,借着月色与火把,天骄的脸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羽寒一瞬间惊呆了。日思夜想,他都期盼有朝一日能再见天骄一面。可此情此景,此情此景,究竟是真的,还是在梦中?

天骄对他温柔的一笑,“羽寒,是我,不认得我了吗?”

“纪小姐,你真是纪小姐。。。。。”羽寒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一百八十五 接纳

羽寒撕声痛哭,仿佛要把这些年憋在心底深处的痛一股脑发泄出来似的。天骄能感受到羽寒身躯的剧烈颤动,能感受到羽寒压抑在心底多年的那种无处宣泄的复杂情绪。

人都是感情动物,天骄本就觉得亏欠了羽寒,此时此刻负罪感更甚。

两名分不清状况的衙役从地上爬起,其中一个稍微聪明点儿的已经瞧出些端倪因此站在原地不动,而另一个平日作威作福惯了,骂骂咧咧又冲了上来。

只是她还未到天骄近前,已经被闻声赶至的王府总管与亲兵制服。

王府总管端详着眼前的情形也猜出了个大概,急忙向天骄告罪道:“主子息怒!想是府衙与县城传递消息有误,才会令公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小人同样难辞其咎啊!”

“把那两名恶差捆了,送去幽州府衙叫府尹重办!”天骄不理会两名衙役的求饶,亲手取过钢刀将桎梏羽寒的枷锁劈开,然后又劈断束缚他的镣铐。

得到自由的羽寒有些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浑身颤抖着、哭喊着,但突然两眼一黑,晕倒在天骄温暖的怀抱里。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羽寒醒来时身处一辆布置舒适的马车之内。囚衣已经除去并换作了干净衣衫,马车徐徐而行,速度缓慢。

天骄见羽寒睁开眼睛,脸上呈现着一副茫然之态,忙关切地问,“你醒了?肚子饿不饿?”

羽寒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天骄推开马车的车窗吩咐了一句,便立刻有人送来了温度适宜的米粥。天骄舀起一勺粥喂到羽寒嘴边,“先喝点粥吧。方才在客栈找了个大夫给你诊脉,大夫说你长期忍饥挨饿,营养不良,需要悉心调养,但一开始也切忌暴饮暴食大鱼大肉的。”

“纪、纪小姐,我、我不是在做梦吧?”羽寒本能地张开嘴,就着天骄的手吃了一口粥,那醇厚的米香味儿不似假的。他吞咽着,眼圈霎那间红了,眼泪扑簌簌滚落下来。

天骄心中一紧,忙安慰道:“你别难过,否极泰来,我保证日后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了!”

“其实我是高兴的。。。。。。因为纪小姐您、您好端端的。。。。。。还、还活着。。。。。。”天骄的生死是羽寒的心病,看到天骄的那一刻,他庆幸自己的罪没白受。

值了!至少他自己觉得值了!老天还是待他不薄的。

天骄嘘唏一声,“羽寒,你跟我讲实话,你是为了我才被轩辕沐风抓去的,对不对?”

羽寒听后一惊,想竭力掩饰便紧咬着嘴唇使劲儿摇了摇头。

天骄叹了口气,“你何苦瞒我?若馆主都已经将实情告诉给我知晓。轩辕沐风恨你为我求情,所以才故意将你抓去**。后来又用我的性命威胁你,一直凌虐你至斯。羽寒,害你饱受折磨,是我的不是!你若要怪我。。。。。。”

“不!不不!”羽寒望着天骄自责愧疚的神情,挣扎着撑起半个身子,双目凝望着天骄道:“纪小姐,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怎么会怪你呢?我只怪我自己是个地位卑微的风尘中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蒙冤受屈却不能帮你助你。”

“你相信我是冤枉的?你就不怕我骗你吗?”

羽寒神色坚定地摇着头,“不会的!你不会骗我的!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羽寒,你也是好人,可是好人总容易被人欺负。唉!不管怎么说,你受苦始终是因为我,我真的良心不安,希望能倾尽一切来补偿你。”

“纪小姐,我不需要什么补偿。我曾经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可老天给了我重新见到你的机会,我真的、真的已经满足了。只要你平安康健,便是叫我一辈子为奴受罪,我也是愿意的!真的,只要你好!只要你好。。。。。。”羽寒说着说着,滚烫的泪珠又挂满了两腮。

四目相对,天骄能看出羽寒眼眸中那种丝毫不加掩饰的爱慕之情,真挚得令她动容。她将羽寒揽进怀中,抬手轻轻拭去他腮边的泪痕。

以前在有凤来仪,天骄即便能察觉出羽寒对她的好,但也从来没有往感情那方面想过。她总觉得她只是羽寒的一名恩客,两人之间逢场作戏不必当真。可自从她蒙冤入狱,羽寒为了给她求情而遭到轩辕沐风的凌虐,这两年来吃尽了苦受尽了罪,她要是再不明白羽寒对她的一片真心,她就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了。

天骄在这一瞬间做出了一个决定,尽管可能会遭到家人的反对。她望着羽寒闪动的睫毛,心里萌生着保护他怜惜他的念头,并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弥补他所受到的痛苦,给他幸福。

抵达王府之后,天骄立刻派人进宫给若清浅送信。若清浅连夜来王府探视羽寒,两人见面后都有些激动。若清浅悄然落泪,羽寒难免又是大哭一场。

天骄吩咐总管务必派妥贴之人精心照顾羽寒,而梅素歆得知羽寒的遭遇后非常同情,因此主动揽下照料羽寒的责任,嘘寒问暖,将羽寒当作亲兄弟一般对待。

看到梅素歆能接纳与包容羽寒,天骄非常欣慰。

翌日,天骄在花厅等得有些着急,过了好一会儿,梅素歆才陪着皇宫大内的男医官走了出来。男医官虽不是太医院的太医,但常年在太医的指导下伺候后宫侍君们,医术也是不俗。天骄为了查验羽寒的伤势特意派人请了男医官前来。男医官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敬王,那位公子周身上下伤痕累累,新伤旧伤粗略估算一下便有一、两百处之多。”

天骄和梅素歆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

男医官点点头,“那位公子身上有两处奴印,恐怕之前境遇堪忧,又长年遭人虐待,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如今他身体虚弱,需要慢慢调养。”

“本王会派专人照顾他。本王多问一句,他身上的疤痕不知有没有办法医治并彻底消除?”

“这个。。。。。。小人尽力而为吧。宫中虽有珍贵药材配置的去痕润肌霜,但那位公子身上的伤痕过于密集,且有些已经日久沉积。就算用了去痕润肌霜恐怕也只能消褪大部分,仍会有些旧疤痕难以完全根除。而至于他身上的奴印就。。。。。。”用烙铁烙上去的痕迹如果得不到及时医治,就算有灵丹妙药也恐怕无能为力。男医官说到此处重重叹了口气。

天骄了然,赏赐了男医官后,派人送他离去。

梅素歆一脸悲悯之态,“羽寒公子太可怜了。你不知道,方才男医官一边帮他检查身体,他一边偷偷擦眼泪呢!我想劝也不知该说什么。”

“素歆,你若有时间就多陪陪他吧。他吃得苦不比咱们少,且始终都是我欠他。”

“天骄你放心,夫妻本为一体。你欠他就等于我也欠他。即便你不说,我也会帮你好好照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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