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商的鸨儿(娘子就爱相公坏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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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商的鸨儿(娘子就爱相公坏之三)-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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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少夫人要生了!您快过去看看!」适才听到少夫人在马车里那一声惨叫,真真吓死他了,饶是他经过大风大浪,听见女人那般惨叫也不由得心惊肉跳。
    原来生孩子是那么可怕的事……
    少夫人要临盆的消息传开了,长长的车队一下炸了锅般。
    凤取月策马到了马车边,他翻身下马,急奔进马车里。
    马车里,就见琴羽杉咬着牙强撑着,见到他,她死死拽着他的手。
    「我……我还可以忍……我……要进城才生……」
    「胡闹!」凤取月皱着眉,陡然扬声道:「外头听着!去找几个有生过孩子的婆子、媳妇过来!」
    琴羽杉深吸了一口气,依然死死的拽着他的手,重复道:「现在……只在阵痛……还生不下来……我要……进城才生……给孩子……新的开始……你答应我……」
    她说的那样认真,令凤取月也动容了,他深深的看着她。「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不能任你冒险,若是此刻不把孩子生下来,出了什么差错,我要去哪里找第二个你?杉儿,你听好了,即便是在这里生,我依然会让我们的孩子有新的开始,你放宽心,不要胡思乱想,一切交给我。」
    这时,一个有接生经验的婆子来了,桂娘忙让她上马车,她看了情况也道:「少夫人一时还生不下来,离城门也不远了,进了城,热水用具也方便,也可以请个经验丰富的产婆。」
    一阵阵痛过后,琴羽杉人也松活了些,她甚至还能对夫君虚弱的一笑,凤取月判断了下,决定用最快的速度进城。
    城门守将早得了宋驭风的密令,在城墙上见了凤凰商会的旗帜,很快便开了城门。
    进城后,大队人马直奔宅邸,小七是早一批来的,这宅邸与商会的庄子都是他按照凤取月的吩付买下的,适才承撼已派人快马加鞭传来消息,他已得知琴羽杉要临盆,产房与产婆都备下了。
    这里,凤取月亲自将琴羽杉送进产房,男子按规矩不能进产房,只能在外间等着。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都逐渐亮了,却一直未有好消息传来。
    终于,他抓住了一个出来换热水的婆子,黑眸里有两簇阴火,吓得那婆子差点撒了面盆,也吓得小七连忙制止他。
    「您做什么啊爷?小的求您千万不要冲动!这是少夫人第一次生产,自然是困难些的,您打死她们也无济于事啊……」
    凤取月死死的盯着那婆子。「告诉产婆!若是情况危急,孩子不要,保住少夫人!」
    那婆子身子抖着,点头如捣蒜。「是是……老奴听明白了。」
    她连忙进去,将主子的话传给产婆。
    这时没有麻醉,琴羽杉是清醒的,也还未痛得失去意识,清楚听到凤取月要对产婆说的话。
    前世,有多少无良的男人在老婆生死交关时,只要保住孩子,不保大人,每当听到那种事,她真的不能理解,难道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会比妻子重要吗?妻子难道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否则为何会选择要孩子,不要大人?
    幸而,凤取月是不同的,她没有看错人,两世为人,现在是她最幸福最开心的时候,她不会留下他,她得撑着,得坚持住,不但要生下他的孩子,她自己也会好好的,她会在他身边相夫教子,与他白首偕老。
    于是,精力耗尽的她又重新有了力气,听产婆的话,调整了呼吸,双手紧紧抓住床头的木栏,死死地咬着嘴里的布巾,将力气全数用在腰腹上。
    外间的凤取月并不知道琴羽杉因为他的选择而悸动不已,又过了一个时辰,产房里的动静没停歇过,随着琴羽杉撕裂般的叫声,他的心已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终于,声嘶力竭的一阵尖叫传来,一记响亮的哭声也随之响起。
    小七整张脸都笑开了。「生了!生了!爷!少夫人生了!」
    突然,又是一阵哭声传来,小七错愕了。「这怎么回事?」
    疑惑间,桃雨已经满脸喜色的冲出来了。「恭喜爷!贺喜爷!少夫人生了一男一女的双胞胎!」
    没多久,桂娘和竹韵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出来了,也是满脸的笑意。「爷快来瞧,哥儿姐儿这粉雕玉琢的,跟您和少夫人是一个样!」
    凤取月错不开眼的看着那两个孩子,小脸肉红肉红的,浓密的头发服贴在头上,两个人大大的眼眸都睁得老圆。
    他伸出手去轻触孩子柔嫩的脸颊,孩子们好像也在看着他。
    这是他的孩子……
    蓦地,他大步往产房里走去。
    房里已经收拾干净,琴羽杉也净了身,婆子们见主子来了,也赶忙端了面盆、包布、剪子等物退下。
    琴羽杉原本闭着眼,像是知道来人是谁,她缓缓睁开眼眸,见他看着自己的神情有异,她大抵知道他此刻的感受,便朝他一笑。
    「咱们的孩子漂亮吧?」
    凤取月挨着她在床边坐下,轻轻抚着她散在枕畔的秀发,发还微湿着,便知道她方才使了多少力气才生出了孩子。
    他紧紧攥着她的手。「两个孩子就够了,我不要见你再冒险。」
    琴羽杉唇角绽开一抹笑。「不消你说,如今有了你和两个孩子,我也不想再冒险,也满足了,日后我只要守着你和两个孩子就够了,我要相夫教子,做个贤妻良母。」
    她唇角微弯,露出幸福的微笑,脑中描绘着她相夫教子,当个贤妻良母的美好蓝图,便是现代人说的小确幸吧……
    【尾声】
    「哎哎哎,怎么会呢?枉费你还是咱们大锦的第一风流才子,竟然还没去过那媚香楼?」杜若安不可思议地道。
    「怎么着?不过就是间妓坊。」宋睦意兴阑珊地说。
    打从当日在挽香楼见了那男装丽人之后,他对别的花娘便再无一丝兴趣,扼腕的是,他明明就是在挽香楼邂逅那佳人的,鸨娘苏姥姥却说挽香楼没有那个姑娘,他犹不死心,画了画像,派人在汴梁城里寻访,却也是一无所获,那姑娘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令他无法释怀。
    「虽然也是妓坊,但和别处硬是不同,那里的花娘怎么说呢?」杜若安神往地道:「那里的花娘好似特别知道咱爷们的心,不像别处的花娘只是一径地耍心机和要赏钱,还有那鸨娘,真是丰姿俊逸、光彩照人,浅妆淡粉便如月下玉树,若不是她卖艺不卖身,我不知道多想一亲芳泽。」
    「是吗?」宋睦依然提不起兴趣。
    自从见了那男装丽人,他已是万花不入眼了,不管好友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他也毫不心动。
    「难道你还信不过我?我杜若安可是眠花宿柳的祖师爷啊!我看人的眼光你信不过吗?信不过吗?」杜若安激动地挥舞着折扇。
    宋睦深知好友杜若安的毛病,若不随他走一遭媚香楼,杜若安是不会死心的,定会日日来烦他,直到他点头为止。
    于是当夜,他便与杜若安来到这近日在汴梁城引发话题的媚香楼。
    媚香楼坐落在那垂柳如烟、画舫缤纷的金沙河畔,杜若安熟门熟路地走进去,宋睦跟在他身后,就落个一两步,眼眸左顾右盼着厅堂布置,倒是有几分雅致意境,不落俗套……
    「杜公子来了!」鸨娘迎了出来,梳了个堕马髻,簪着银步摇,身上是紫白相间的衣裳,宽袍长摆摇曳生姿。
    杜若安手肘撞撞宋睦。「如何?不一般吗?」
    还能如何不一般?宋睦百无聊赖地转眸,瞥了那鸨娘一眼,顿时像遭了雷击般,直愣愣地呆住了。
    杜若安很满意宋睦那惊艳的反应,他就说嘛,他可是眠花宿柳的祖师爷,他的眼光还会有错吗?
    宋睦呆呆的凝视着那鸨娘。
    她那黑不见底的明眸……
    「杜公子还带人来了,不知这位公子是?」琴羽杉嫣然一笑,秀丽明亮的双眸便看着宋睦。
    宋睦顿时魂都飞了。
    她那一笑,真是俊美动人,真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啊!正是他此生寻寻觅觅在找的真爱!
    「杉娘你可是有眼不识泰山了。」杜若安折扇朝宋睦一指,与有荣焉地道:「这位乃是睦亲王也。」
    睦亲王?琴羽杉有些讶异。
    皇帝的兄弟才能为亲王,她听闻当今皇上已年过半百,眼前这人绝不会是皇上的兄长,那么,他是皇上的弟弟、宋驭风的叔叔喽?
    怎么彷佛与宋驭风年龄相彷,模样更似个文人公子,还一脸天然呆,哪里有半点亲王的派头了?
    不过,开门做生意,自然是没挑客人的道理,她盈盈一笑。「原来是睦王爷,当真是仪表堂堂、俊雅非凡,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宋睦心急火燎地看着她。「姑娘贵姓?」
    琴羽杉一笑。「小女子姓琴,弹琴的琴。」
    宋睦为之陶醉。「果然般配,连姓氏也如此脱俗,沦落风尘肯定是不得已,肯定有无法启齿的苦衷,本王为你赎身吧!」
    琴羽杉着实愣住了。「啊?」
    「是不是太欢喜了?无法相信是真的?」宋睦微微一笑。「本王适才是说,本王为你赎身!」
    琴羽杉陪笑道:「王爷实在太客气了,犯不着如此,两位来捧场,小女子已经很满足了……」
    杜若望也拉他衣袖。「是啊,你干么这样?这样会吓到人家姑娘……」跟着在宋睦耳边飞快地说:「你堂堂一个亲王帮一个鸨娘赎身,皇上知道了会打死我,你这是想害我吗?」
    宋睦虽是王爷,但他们自儿时便一起读书一起玩乐,相交超过十五年,早熟不拘礼。
    宋睦竟是理也不理他,只认真的看着琴羽杉,痴痴地告白,「实话告诉姑娘也无妨,本王当日曾与姑娘在挽香楼有一面之缘,自此对姑娘念念不忘,姑娘芳踪却是遍寻不获,不想今日却在这里见到姑娘,定是老天听见本王的心声了,特让本王来此与姑娘相会,本王绝对不会再错过了。」
    琴羽杉傻眼的看着他,眼里写着这家伙是吃错什么药了?
    心里腹诽着,唇片微笑般一扬,说道:「多谢王爷抬爱,不过小女子并不想离开媚香楼,只要王爷多带些王公贵人过来捧场,小女子便感激不已。」
    宋睦听不下这些,他认定了眼前的佳人一定是受妓坊胁迫才在这里卖笑,自己一定要救她离开这水深火热的地狱!
    他面色一凛,已不似之前的痴傻模样,倒有几分气势。「暗卫何在?」
    就见十名高手忍者似的出现在宋睦四周,这是疼爱他的锦钰帝在他身边布下的暗卫,锦钰帝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同胞亲弟,两人相差了二十岁,宋睦是当今太后生下的,老来得子也是太后、太上皇恩爱的证明。
    琴羽杉见了暗卫,脸色终于一变。「你们要做什么?」
    杜若安也急得满头大汗,猛拉宋睦衣袖。「不……不成啊……你不要这么冲动,皇上真会掐死我你信不信……」
    宋睦毫不动摇,他朝暗卫下令,「把她带走!」
    这是大锦国睦亲王宋睦生平第一次仗势欺人、强抢民女。
    琴羽杉被绑走了,花娘们乱成一团,她们忙将此事禀告在账房看帐的彩娘,彩娘这才惊觉兹事体大,连忙招来紫烟。
    「快!快将事情通知曲姑娘,便说咱们少夫人被那啥睦亲王的绑走了!」
    挽香楼与媚香楼同在金沙河畔,因此紫烟也不坐轿不乘车了,干脆一口气跑了过去!她与这里的姊姊妹妹早已混得老熟,便直接跟苏姥姥说要见曲迎瑶。
    苏姥姥见她面色凝重,又不肯说是何事,她极会看眼色,知道能叫这个平时在彩当家身边稳重的大丫鬟如此惊慌失措,事情一定不一般,便直接带了她上二楼雅间,心想雅间里的反正都是自己人……
    「姑娘在里面,也没外人,你快进去吧!」
    紫烟闯了进去,却见自家爷和太子殿下都在席上,登时愣得说不出话来。
    老天啊!什么没外人?这是个什么事呀?为何这两位也在?苏姥姥怎么也不事先说一声,那她还可以请苏姥姥把曲姑娘悄悄叫出来,现在叫她怎么办?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少夫人等着人去救命呢!
    「怎么过来了?是不是彩姊姊有事找我?」曲迎瑶见紫烟忽然推门进来也吓了一跳,不过她不愧是见惯了各式场面的人,马上恢复笑容,也马上知道一定是「那一位」有事找她,若是彩娘有事找她,绝不会如此唐突又如此风风火火的。
    是的,她也知道琴羽杉偷偷在媚香楼当鸨娘,同为女人,同为胸襟不凡的女人,她很了解琴羽杉骨子里流的就不是安静的血,她天生便是做生意的料,当初她产下傲儿、双儿后大发豪语要「金盆洗手」、要「相夫教子」,她便打赌不可能,如今,不过一年时间,哥儿姐儿还在学走路,她便技痒了,奈何那凤爷哪里是肯让妻子抛头露面之人?
    于是,山不转路转,她便暗着偷偷来。
    于是,夜路走多了总会撞到鬼……
    紫烟偷觑着凤取月,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要放哪里了,吞吞吐吐地对曲迎瑶说道:「姑娘能不能跟奴婢出去……」
    凤取月什么人?两眼就瞧出有问题,那问题若不跟自己有关,紫烟也不会如此模样。
    他眼眸缓缓一眯,也不看紫烟,只淡淡地道:「在这里说。」
    曲迎瑶忙对紫烟使个眼色。
    你家爷看出来了,不要想隐瞒,就老实说吧!老实说的下场比抵死隐瞒的下场好啊!
    紫烟权衡之下,自己是无法瞒过自家爷那双利眼的,而少夫人还等着人去救命呢,可没时间让她耽搁了,便低着头,垂着眼,硬着头皮道:「那个——彩主子让奴婢跟姑娘说,我们少夫人被那啥的睦亲王绑走了。」
    「什么?」宋驭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睦亲王吗?皇叔吗?他为何要绑走少夫人?又是在哪里绑走少夫人的?」
    此时,凤取月心里已经一片明镜,他还不了解他的娘子吗?她又在给他搞叛逆了,而且还叛很大!
    他起身看着宋驭风。「恐怕要劳烦殿下带凤某走一趟睦亲王府了。」
    琴羽杉看着自己身上的大红嫁衣和「新房」,还有桌上点的那喜烛,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那睦亲王看着人模人样,原来是个疯子!把她绑来了之后,便让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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