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剑现,事态急转,众口一词,天火毁太庙,为的是星帝,为了让金龙剑为星帝现身,为星帝所用。
众口一词,更如涛天潮水般,一传十,十传百,直到铺散到整个天翔,甚至是天翔之外,南宫俊逸这个大位接得顺应天意,这个未来的皇帝更让万人尊崇、敬畏。
火灭,殿毁,人散,只留下刘通领着五千禁军收拾残骇,至于太庙的重建,日后再议。
回程的马车中,雪儿舒舒服服的靠在南宫俊逸身边,把玩着那把旷世宝剑。
“别玩了,当心割伤手!”南宫俊逸宠溺的说着,剑已被稳稳放到了一边。
银铃般的笑声,自雪儿嘴中散开,笑过之后,得意的说道,“师傅真是只狡猾的老兔子!”
老兔了?还是狡猾的,这让原本就满目柔情的南宫俊逸忍不住嘴角微动了起来,不禁看向一旁的那只被说成是老兔子的人,神算子满脸的无奈,伴随着一声轻叹。
知道自己的男人不解,雪儿好心的解释了起来,“灵山中的兔子可是世间最狡猾的,那最老的兔子不就更狡猾吗!其实从一开始师傅就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白玉黑龙石,那表面的黑龙只是为了混淆视听罢了,真正的宝贝却要到石中求。不过,这火起得也怪了些,天阴冷阴冷的也能起如此的大火,看来啊,真是命中注定的,这宝剑注定是逸的,谁也拿不走。逸,你说南宫清远会不会气死啊!”
“雪儿说呢?”南宫俊逸反问道,藏于雪儿身后的大手,已神不知鬼不觉的攀上了那杨柳细腰,轻重有度的抚摸了起来。、
雪儿顿时好似电击,如今尤其敏感的身子微挺,却又赶紧放松下来,眸中警告意味很浓的扭头看向南宫俊逸,这个男人现在是越来越无所顾及了,竟然当着师傅的面没规矩,如若她有丝毫不自然,定会被师傅查觉,那她还要不要做人啊。
“雪儿还没回答我呢!”南宫俊逸嘴上说的认真,可是那闪亮的黑眸中,邪邪色色的光芒越升越高。
心开始不自学的窜跳了起来,那见不得光的大手,所到之处,好热,好痒。
“咳咳!”轻咳了两声,好似要认真的说道一般,雪儿看似很自然的调整了身子,试图于南宫俊逸拉开距离,小小奸计,南宫俊逸怎会让她得逞,那藏于暗处的大手,将人很巧妙的拉了过来,更牢牢禁锢住。
“雪儿,如何?”挑衅的话一语双关,好似在问雪儿对南宫清远的看法,可是,雪儿却心知肚明这个索求无度的男人意有另指。
“你,不知道!”雪儿大声回道,将对面闭目养神之人惊醒。
神算子略有责备的说道,“这丫头,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往后可不许如此,等将来进了宫,更不可如现在这般口无遮拦的。”
“我才不要懂什么规矩呢,更不要进宫,还有那个南宫清远,我管他气不气死呢!”不满的话,让南宫俊逸喜忧参半。
“唉,你啊!等过几天师傅得跟雪儿好生的说说了!”话落,神算子再次闭上双眸,不再言语。
而雪儿瞪了南宫俊逸一眼,也不再说什么,就让身了靠在他怀里好了。
先前有神算子在跟前,不便说些什么,更无法做些什么。而此时,只有两人的房间中,南宫俊逸板着脸、闭着眼,规规矩矩的躺在床上,对身旁的娇美可人不看不理,更无任何声响。
“逸?逸?”一旁的雪儿轻柔的叫着,见其仍无动于衷,一丝小小的算计在雪儿的灵眸中划过。
将自己的整个身子伏到了南宫俊逸的胸膛上,如玉的小手,在那张俊美霸道的脸上,一点点细细抚摸勾画着,由眉开始,直到那坏坏的唇,可是,身下的男人仍不为所动。
红艳的小嘴不免委屈的翘起,“人家先前说的只是气话吗,师傅让学规矩,人家自然来了那些怨言的。我虽然不喜欢皇宫,可是,那里有你啊,我会试着去喜欢的,逸,别气了好不好,太不了,让你打回来吧!”
可人已认清了错误更做出了如此让步,南宫俊逸当然懂得见好就收,于是,黑眸睁开,脸色依然,声音低低沉沉的说道,“我不想打!”
“那你要怎样,人家已经认错了!”雪儿越发的委屈,小嘴翘得更高,此时的雪儿自然不会知道现在的自己具有多强的杀伤力。
为及防备,待明白过来时,已稳稳的到了南宫俊逸的身下。
“今天晚上,我要重重的罚你,谁让你伤我的心,雪儿,答应我,永远也不要离开我,无论去哪儿,都在我身边,我的雪儿已经融进了我的骨血里,你如若不要我,那好似要将我的骨血从身体里剔离,那!”
没有第二个那,更不会有那种事发生,南宫俊逸未说出来的话,被雪儿用吻堵了回去,深深绵绵的吻,换来更加翻江倒海的热情。
南宫俊逸火热的吻伴随着细柔的呢喃,撒遍了雪儿的全身,雪儿的身子轻颤着,口中不断的吟出他们之间最动听的声音,而那份渴望也使得雪儿热情的迎合着,极致的爱,震憾着、激荡着、疯狂着、使得彼此紧密融合,不眠不休。
有情有爱之人的夜,是如此的美妙、销魂。
而含恨记仇之人的夜,却是异常冰冷阴暗。
“王爷,您的手!”刘谦望着南宫清远被杯子割破的手,惊叫道。
冰冷的目光,向自己的手看去,随后传来阴沉的声音,“原来手在流血,哈,可是,本王一点儿都感觉不到痛,相反,痛快舒服的很。如若,此时是他们在流血,本王一定会高兴的大笑,心里会更加舒畅。”
“王爷,事到如今,您何必跟自己较劲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左相!”
“还敢跟我提左相,他老糊涂了,才会优柔寡断造成如今这般下场,如若依我之言早些动手,何至如此,老糊涂,老糊涂,枉费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左相,竟然看得如此不通透。别以为他们一个个都死了,我就得对他们感恩戴德,各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刘谦,命可靠之人,亲自去趟潼云关,将这里发生的一切,还有我的书信捎给赵厚德!”
“王爷是想?”
“哼,那么拼命到头来,却是给他们做嫁衣。告诉他,死守也该有个死守的法子,龙悦与烈炎武器装备精良,攻城之时更如山崩海啸一般,疯不可挡,潼云关再坚固毕竟是个死物,怎经得起龙悦与烈炎的刁钻、狠辣、凶猛的攻击,被攻破些许,也在情理之中!”
“王爷,您,您是想让赵将军引敌入关啊,这,这,您难道忘了潼云关之后的金陵还有百里溪的十万大军镇守吗,此事万一!”
“没有万一,绝不允许再有万一。告诉赵厚德,想坐稳他的威武将军之位,就按我说的做,否则,他的三路军早晚都是袁崇真的囊中物。我倒要看到南宫俊逸这个皇位如何坐得舒服,坐得安生。星帝?星帝!哈哈,本王偏要将那个星帝拖下来,神算子那个老不死的,竟敢骗我,还有那个丑丫头,你看到那个死丫头了吧,她跟南宫俊逸还真是配上对了,好,好极了,本王一定要将她的那块遮丑纱揭开,本王一定要让百官看看,他们的星帝身边跟了个什么鬼东西!哈哈……”
刘谦震惊的看着他一直忠心服侍的主子,疯了,真是疯了。可是,这全是那些人把主子逼疯的,既然是侍卫,就应该尽全了自己的本份,这本就是一条不归路,无法回头,再也回不了头。
边境虽有外敌侵扰,却被坚固的关塞,豪气震天的将士们死挡于关外,除却北关边境不谈,天翔这一强盛的大国,为迎接新君怎能有丝毫马虎怠慢,应有的大礼那是丝毫不可欠缺,同时也借新君登基这一天大的喜事,冲冲晦气,为天翔扭转一下时运。
国之庆典全数交由礼部处置,而礼部下属的司设监、钦天监、尚宝司、教坊司又将各职细化,做得近乎完美。
早在两日前,钦天监便时时日日细观星象,推算天气,经所有钦天监推算汇总,再将天意上报于皇上,新君接位那日必是晴空万里。
由于太庙被毁,登基大典中的序礼则改在了皇宫金殿前的广场上,司设监将御案奉好,就在此处,皇帝南宫霖将要告知列代先皇,其后代子孙,南宫俊逸今日要继承大位。
今日登基,故而,南宫俊逸带着雪儿一干人等,昨晚便住进了皇宫。新皇登基必着正黄衮服,可是,特例独行的南宫俊逸却选了黑地镶红嵌黄绣金龙衮服,如此龙袍史无前例,却比那正黄龙袍更能衬显南宫俊逸七分霸气三分妖治的俊美气质。
从南宫俊逸着装开始,雪儿就如痴如醉的看着。黑地镶红的袍领威严而立,袍身用金丝绣有九条飞龙。四条正龙绣于前胸、后背及两肩,前后衣襟则各绣有两条行龙。还有一条金龙则绣在了衣襟里,这里外加在一起,正对上九五之尊之意。
除此九条威严神武的金龙外,在云领、腰间、袖口均以龙纹装饰。而龙袍下摆则以凤弦,八宝纹,五彩云纹,经蝠纹及灵兽等象征祥瑞的图纹装点。
南宫俊逸抬手挥退了所有内侍,若大的寝间,只有他与雪儿两人。
“如何?”穿着妥当的南宫俊逸温柔的询问着。
起身,围着眼前挺拔的男人细细的打量着,最后再停在其身前,雪儿双眸闪亮的仰视着天翔的新帝,她至爱的男人。
“好似变了个人儿似的,逸,你是天下间最俊最高大最有气势的男人!”雪儿说得如痴如醉,南宫俊逸听得龙颜大悦,更不顾这一衣整齐的龙袍,将雪儿霸道的抱进了怀里。
“当心你的衣服!”雪儿好心的提醒道。
“衣服而已,哪有人重要,我现在就想这么抱着我的雪儿,总有一天,我要看到雪儿穿上凤装的样子,雪儿,愿意吗,愿意为我穿上凤装吗?”两人的脸已贴到了一起,南宫俊逸那灼热的气息,直扑向雪儿。
红润悄无声息的爬上了雪儿的玉颜,温柔的抵着南宫俊逸的额头,声音轻轻柔柔的说道,“穿上凤装?是如师傅所说的,雪儿将来要做逸的皇后吗?”
“对,我的皇后,我唯一的皇后,唯一的妻子!好吧,快回答我!”声音急切,气息更加灼热。
“嗯,做逸的皇后,做逸唯一的妻子!”满面幸福的娇柔羞,更深深的依偎进了只属于她的温柔宽厚胸膛。
“雪儿,今天就将面纱摘下来吧,礼成后的庆典上,我要牵着雪儿的手一起走上玉阶,一起受百官跪拜,我要让他们还有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南宫俊逸身边的位置独给雪儿一人,南宫俊逸的皇后唯独雪儿一人,今生今世,南宫俊逸身边,只有雪儿一人!”
“逸!”
身着黑色龙袍的南宫俊逸,身着火红绵衣罗裙的雪儿,紧紧拥抱着彼此。
今日仙颜现,今日必将艳惊天下,今日却又将再掀波澜。
晨时三刻,鸣钟鼓,禁军开道,内侍引领,一身张扬霸气龙袍的南宫俊逸奔金殿而去。
雪儿满目柔情的将其送至养心殿外,目送着那伟岸的身影,稳步而去,小手不觉抚上娇颜,那雪纱仍稳稳的遮于面上,待礼成后,待入金殿参加庆典之时,她会依他所说,摘下面纱,要与他一起登顶玉阶,要让世人都看到,他们天定星帝身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自此后,她的人生也会随之风起云涌,甚至会面临不曾想到过的艰难险阻。可是,她不但不怕,更会勇往直前,因为他,因为她深爱着他。他在守护她时,她也默默许下誓言,毕生爱他,守护他。那晚师傅的话,没想到竟然在今日此时才领悟通透。做他的皇后,与他一起守护这片天下,与他一起重塑这片天下。
双星一统,双星一统。雪儿的嘴角扬起了幸福而自信的笑,她答应过师傅,自己领悟即可,对于逸,无需说些什么,只要去做便好。
远处传来幽远的钟鼓之声,雪儿举步离开了养心殿,她要去亲自见证,一位伟大的君主如何诞生。
金殿前的广场上,百官依序而列,御案之上,已焚上高香,香烟在这无风之日直入云宵,身前明黄龙袍的南宫霖最先跪于蒲团上,南宫俊逸与所有众人随之而跪。远处的雪儿听不得他们 在说些什么,只看到人人表情严肃,抬手举足间尽显恭敬与敬畏。
又是一阵响彻天地的钟鼓之声,两位皇上相皆起身,四目相对,双手紧握,骨血亲情在那一刻,在那紧握的双手间流淌着,体味着,更相惜着。
此时此刻,他们告慰的不仅仅是历代先皇,更是告慰那离他们而去的亲人,父子之情从未曾割断了,今日越发浓重起来,浓得再也化不开,再也斩不断。
序礼过后,众人便要跟随新旧两代帝王入得金殿,见证新君接受帝玺,见证新君登上玉阶,君临天下的那一时刻。
众臣依品阶依次进得如今喜气一片的金殿,玉阶下,南宫霖以太上皇的身份,接过安德全递来的帝玺将其交于,双膝跪地、双手高举的南宫俊逸手中,行过序礼,再接过帝玺,南宫俊逸的时代随之而来。
起身,面向百官,将帝玺高高举起,但见殿中文武百官齐刷刷的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南宫俊逸高喊一声“众卿平身”过后,目光不觉再看向始终站于他身旁的太上皇,父子相视而笑。
“去吧,到你的位置上去吧,今日,就让我们父子尽情于这大好的日子,快上去吧!”南宫霖眼中无限的满足,无限的坦然,眼底深处更是满满的疼爱与骄傲。
一步、两步,南宫俊逸步步迈得沉稳,迈得果断坚决。御桌前,帝玺被重重的放回了它应该的位置上,只提唰啦一声,南宫俊逸撩起后袍,稳稳的坐到了那把雕龙滚金的大椅中,殿中,跪拜声再起,一声高过一声,一声响过一声,直冲殿宇,直达云宵!
鼓乐声起,庆典随即开始,内侍与禁军陆陆续续将食桌摆进,将佳酿抬进,将美味佳肴摆好,待一切妥当时,金殿正门口,一道火红的身影在娇阳的映照下,缓缓而入。
戴面纱的女孩?众人一个接一个的看了过去,大火之夜,就是这个戴面纱的女孩叫神算子师傅,叫他们的皇帝逸,更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