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绝,你有没有把脖子洗干净让我主陛下来砍啊!”南宫千勇极为不屑的取笑着,更有冲天的杀喊为伴。
“陛下,撤入皇宫吧!”鄂铎赶紧提醒着,而澹台孤邪却在四下看着。
“烈火绝,本王跟你说话呢,你哑巴了,是不是被吓傻了。烈火绝,今天你的死期到了,不仅天翔容不下你,你回头看看你的身后,那是谁?”南宫千勇幸灾乐祸的说道。
这才是好心的提醒,使得原本依然不懂的烈火绝在听到身后的马蹄声后,猛然转头看出,又是红衣人,而红衣人护着那个人,为何那般面熟,越来越近,火光下终于看的清楚真切。
“烈子焰!”烈火绝有了今夜的第二次惊呼。
“难得八哥记得十弟,八哥真是让十弟的心想的好苦好痛啊!不知八哥,除了记得十弟外,可否还记得那些枉死你手中的兄弟们,问天下间谁才是最无情的野兽,八哥当仁不让啊,你竟然连只有九岁明旭都不放过,你真对得起那个绝字啊!”
“你没死,你竟然没死!你怎会没死!”烈子焰的一番话烈火绝根本就没听进去,他所想的,只是烈子焰为何会出现在眼上。
“他没死,就是为了今天给你收尸!”更绝更冷的话,自御驾中传出,而随着南宫俊逸的话刚落,风突然怒吼了起来,冲着烈火绝等人露出尖利的狼牙。
“风,你找到他了!”一道极为肯定的飘渺之声,自夜空中传来,随即青灰衣袍的神算子如天外飞仙般落于御驾右侧,冷夜等人快如闪电的自街口奔出。
“既然都在,那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烈火绝留给朕,至于那个妖人,就交给先生处置了!”南宫俊逸的话刚落,身子已飞出御驾,在烈火绝的对面霸气十足,巍然而立。
此时,俨然成了夹击之局,烈火绝身前南宫俊逸等人,身后事烈子焰的人马,而黑甲军备天翔金甲与烈子焰的红军,冲散开来,逐一击灭。
“哈哈,南宫俊逸你敢杀朕?哈,你最好像清楚,杀了朕,你就休想再见到你的天凤玉雪,朕会让她给朕陪葬!”此时的烈火绝非但未慌,反而更加狂妄。
尖利剑鸣,伴随着金光咋现,金龙剑出鞘,剑尖已指向烈火绝,却迟迟未动。
“雪儿的却不在龙殿,不过,未必如烈火绝所说,先结束眼下,再去寻人!”神算子密宗传音于南宫俊逸,若不让南宫俊逸安心,此战真会被烈火绝牵制,不会痛快结束。见南宫俊逸微点头,神算子的如鹰般锐利的目光,盯到了澹台孤邪身上,“澹台孤邪,还不快给老夫滚出来,你与老夫的帐就在此时此地算算清楚!”
众人只听得神算子的话刚落,却非看清楚,神算子是如果瞬间闪到拿身着有乱七八糟符文灰袍的澹台孤邪身前,而神算子所经之处劲风顿起,将众人的衣袍卷起。
一个挺身而起,险险避开神算子挥来的强劲袖力,站于屋檐上的澹台孤邪傲慢的回道,“神算子?原来你这个清瘦的老头子就是神算子,哈哈,幸会幸会,今天本座就会你一会,看看,到底是世人口中传说的神算子本事大,还是本座的法力高深,神算子接本座一掌!”
夹掌着尽力的掌风直拍神算子面门,越近越可得见,那掌中似有黑气翻动。
神算子轻笑,衣袖一挥,将澹台孤邪的掌力轻易化尽,“小小邪道,竟敢在老夫跟前枉称本座,既然如此喜欢用邪,那老夫今日就与你斗邪!澹台孤邪,老夫让你见识何谓真正的邪!万恶邪神,上天之使神算子在此严令,万恶邪神,速速现身助老夫之力……”神算子的声音越来越小,只知他的嘴中仍在不停的念叨着,灰袍大袖会动的更加劲力十足,而此时,原本高悬的星与月,被翻滚而来的好似恶兽般的黑云吞食,突起的风中,竟然夹杂着越来越凄厉、毛骨悚然的鬼哭神嚎之声。
“烈火绝,你受死吧!”神算子有他神与鬼之战,南宫俊逸也有他帝王间尊严之战。
金龙剑带着叫器的剑鸣,直刺烈火绝心口。来不可避,烈火绝果断拔出腰间佩剑,不退反进,迎上南宫俊逸。
神剑与宝剑相撞,银白色金光突显,各自的剑鸣或高或锐,两道高大健壮的黑色身影舞动于翻涌的黑云之下,高手对绝,神鬼之战,闲杂人等纷纷退后,静观战局,无法帮,更不敢帮。
双元真气护体,半悬于空的南宫俊逸,如夜之魔神俯瞰脚下的小丑之人,烈火绝,金龙瞬间扬起,在这诡异的夜里划出分外显眼的金光,仔细看,便可见一条金龙自剑中腾空而起,飞旋于南宫俊逸周身,脚下持剑的烈火绝开始步步退后,一步,两步,第三步未等站稳,半空中南宫俊逸好似化身成金亮的利剑,对这烈火绝的心口,直冲而来,一上一下,最后一击,烈火绝运气全身内力,脚未动,身子却被内力推着后退,快速后退,待到一石阶处,双脚用力点滴,一跃而起,交叉挥剑,一道无形的剑气之墙迎向南宫俊逸的金色利剑之光。
轰隆一声,一道响亮的冲撞,让天空中的黑云为之颤抖,更让出一条云路,再看,南宫俊逸衣袍飘飘稳稳落于地上,手中剑扔指着十几步开外,双手紧握已入地面之剑,单膝跪地,妖艳的红不断溢出口中的烈火绝。君无虚言,说过,绝不放过,今夜便是他的死期,却绝非一剑毙命,那对烈火绝来说是恩赐,他要让烈火绝尝尝撕心裂肺,痛入髓血之痛。
一步,三步,围观之人的目光全聚集到了南宫俊逸的脚上,每走一步,那个该死的烈火绝,在世上的时日就会少一分,七步,金龙剑会起,一声惨叫,烈火绝的左臂无力的丟垂着,九步,金龙剑挥下,又是一声惨叫,右臂亦然。近的身着,面对烈火绝要吃人的眼神,南宫俊逸笑了,笑的邪媚,笑得鄙视,笑的傲视一切,却无丝言毫语,只有不停的金龙飞腾,惨叫连连。
“朕不杀你,朕要挑了你身上所有的经脉,朕要让你清清楚楚的感受一点一滴的痛,至于你最后要如何个死活,逃过你绝杀的十王爷自会处理。现在告诉朕,雪儿在哪?雪儿在那儿?”南宫俊逸很绝的吼道。
“哈,你,以为,这种时候,朕,朕会告诉你吗?哈,这,这辈子,你都别想见到,她,她也休想逃的出,来!”笑,让痛苦中的烈火绝,满是鲜血的脸更加丑陋。
又是接连数剑,烈火绝已不成人形,却阴邪着一张脸痛哭的嘲笑着,“你,死了这条心吧,没人知道,玉,儿在那儿,谁都不知道,哈哈,你的雪儿,现在是个废人,废人,哈哈!”
“烈火绝你该死!”烈火绝最后的话激怒了南宫俊逸更刺了的他心,他的雪儿成了废人,她到底伤成何样,她痛不痛,她有没有哭,她定在日日夜夜盼着他去救他可是他却不知该往何处寻找。这叫他怎能不痛彻心扉,怎能不痛下杀手,了结了浑身是血趴在地上的烈火绝。
“陛下,剑下留人!”一直紧盯着南宫俊逸的烈子焰大喊一声,他深信不疑,天翔帝严重杀意大显,若不及时阻止,烈火绝就没有进宗庙认罪的机会。
“陛下,子焰请陛下剑下留人,烈火绝早晚得死,却不能让此等奸邪之人脏了陛下之剑,请陛下应允,将此人交给子焰,子焰要让他为那些冤死之人赎罪,陛下!”烈子焰恭敬的请求者。
“请殿下应允!”鄂铎行的大礼,也是满目恭敬的请求者。
“鄂,铎,你真是内奸,是你,是你?”烈火绝很是清醒,更恨不得用眼神杀了鄂铎,他想明白了,烈子焰能活着回来,定跟鄂铎脱不了关系。
“皇上,你说的没错,鄂铎就是内贼,可是,对于烈炎与烈炎万千的百姓来说,鄂铎却在做最对,最光明磊落的事。皇上,一早已众叛亲离,今日的残局,在你杀臣灭亲之时,就已经注定了。”鄂铎的话,让烈火绝狠吐了大口的鲜血,气的不停的大喘着。
南宫俊逸压根下手中叫器的金龙剑,背过身去,不在看那浑身是血的之人。
而不远处,神与鬼的战局已然名了,空中不断发出厉鬼索命般的声音,不断翻滚的白色身影不停的穿透澹台孤邪的身子,而神算子从屋顶处飘然而下。
“先生为何不直接杀了妖人!”冷夜不解。
“中了万邪之神的恶鬼穿心,眼下是感觉不到什么,可是用不了多久?哈,世间最邪之术,必有最邪之恶果。再说,老夫不信,除了烈火绝外无人在征得雪儿的下落。”神算子先前的那份严厉不在,话语飘渺,神情飘逸的神算子又回来了。
众人望着那疯狂而逃的澹台孤邪,渐渐消失于夜色中。
邪云散,皎月出,星依然,只盼早日寻到那仅仅牵动心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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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双星一统 第十六章 焚心以火
南宫俊逸本不屑入得那已侵透烈火绝气息的皇宫之中,然,一想到他的雪儿曾经住在那儿,那里是他急于感知雪儿的唯一去处,多少个日日夜夜,只为今日攻破城来,见到心心念念的至爱之人,可是,佳人远离,却只能凭借消散的气息,感觉他们相距并不遥远,更坚固自己的信心,用不了多久,他们终会相见,只是等待,焚心以火。
至于烈火绝,早已被烈子焰的人远远带离,一个满身是血,经脉俱断的废人,此时此刻,再也不是烈炎的帝王,只是罪人,一个杀人如麻,冷血无情的罪人。烈炎皇族之事,烈炎朝廷自会清算,南宫俊逸懒得去管,更不会去管。在烈子焰向他弯腰行礼,口中恭敬的称呼“陛下”之时,烈炎臣国的身份已然定下。
躲于家中的百姓,只听得外面的喊杀声渐渐停歇,却不知到底孰赢孰败,隔日天明,当推开家门的那一刻,会不会看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而烈炎的城门楼上,一边悬挂着他们皇帝烈火绝的人头,一边飞扬着天翔的金龙黑旗,而他们这个只求安稳一世的百姓,从此后,是不是就要面向东方而跪,更要奉养天翔帝君。夜还是再长些,再长些的好啊!
皇宫大门,由以前的禁军换成了眼下的红衣军把守,而南宫俊逸在金甲精骑的护卫下,如若无物入得皇宫,奔着雪儿曾住过的龙殿而去,至于后宫,烈子焰严令暂且封锁起来,却不准打扰,更不准伤害任何一位妃子甚至是小主的性命,否则,杀无赦。
吱咔之声,无人镇守的龙殿大门,被冷杰与冷夜彻底打开,南宫俊逸步履沉稳的走了进去,通明的灯火映射下,从外间到里间,整个龙殿被南宫俊逸看了个仔细,最后,坐于龙床之上,有力的大掌顺着床沿向里抚去,直到那小巧的香枕,南宫俊逸的脸没了杀戮时的紧崩与绝决,有的只是独属于雪儿的那份柔。
小巧的香枕被南宫俊逸一遍遍温柔的抚摸,直到大手突然停了下来,将手中之物拿到灯下,惊喜之色无法言语,那是雪儿的青丝?没错,他感觉的清楚,是雪儿的,的的确确是雪儿的,好似疯了般,南宫俊逸将油灯举在手中,整个人跪在了床上,仔仔细细不停的查看着、摸索着,只为找寻雪儿留下来的更多青丝,更不许雪儿的东西,丢弃在这令他厌恶痛恨的地方。
满意的轻叹,灯油之下,南宫俊逸撕扯下里衣前襟一角,将五根细长柔滑的青丝严严实实的包裹好,贴于心口收好。
“雪儿,等我,你的逸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找到你,我的雪儿一定伤得很重,要不然我怎会感觉不到雪儿一丝一毫的心念,雪儿,你到底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啊!”南宫俊逸手捂心口处,那里有雪儿,正与他紧紧的贴在一起,思念原来是世间最痛苦的事。
茫茫人世间,佳人到底在何处?
此时南宫俊逸脱下了星帝的华服与重担,有的,只是一个男人的伤怀以及为至爱之人的那份浓得快要窒息的思念。
门外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打断了南宫俊逸的沉寂。龙殿内室之门被冷杰推开,而冷夜则带着两个宫女,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
“陛下,臣等将那些在龙殿当差的宫女、太监逐一审问过,发现了他们三个!”冷杰禀报着。
冷夜接言道,“还有一个宫女,说是自打帝后不再入药池后,那个宫女便疯了,不知去向,更不知是死是活。至于那个被帝后救下的,叫芽儿的宫女,随帝后一起离开了。”
他的雪儿到底在如何的药池中医治,药池能将人逼疯,那是何种药,这才是南宫俊逸狠抓的要害。
南宫俊逸的疑问,被来人一一做了解释,尤其那两个宫女,从头哭到尾那不住颤抖的身子,再加要栩栩如生的描述,一个腥臭之气冲天,满是毒蛇,毒虫尸首,乌漆漆的药池显展在了众人眼前。南宫俊逸满面铁青,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跳,而冷杰与冷夜尽是浑身的冷气逼人。
他的雪儿何止伤势严重,更经历了最痛最难以想像的折磨,而他却不在身边,任由热火绝为之。想至此,南宫俊逸手再次紧紧的按在了心口处,自打雪儿离开后,每每想到那些血腥甚至是更可怕的画面时,他的心就会痛的无法呼吸,甚至下一秒就会倒地而亡。
跟随南宫俊逸多年的冷杰与冷夜,怎会感觉不出他的那份刻骨铭心的痛,“陛下,您千万要放宽心,如他们所说,帝后已无性命之忧,只要尽快找到帝后,先生定会彻底医治好帝后的!陛下,您定要保重好您的身子,如若您有任何闪失,依帝后的脾气,定会对您不依不饶的!”冷杰宽慰道,到了词穷之境,只有搬出帝后才最能稳住皇上的心绪。
南宫俊逸睁开双眸,再次看向对面之人,而那个小太监突然胆怯的抬起头,又赶紧低了下去,却难逃南宫俊逸法眼。
“还有何话,痛快的说出来!”声音虽低,却透着无限的威严。
小太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急急求饶,见南宫俊逸根本无任何杀意,小太监将犹豫的话说了出来,却如利剑刺进了南宫俊逸的心里。
“什么叫不知道自己是谁?给朕把话说清楚!”南宫俊逸咆啸着,吓得小太监浑身颤抖瘫坐到了地上。
声音更怯得可怜,具体为何他一个送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