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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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棵树-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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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华州回忆了一下:“应该是西市附近的民居。”
  “似乎离这里并不太远。”凛风道。
  “你倒对京城挺熟悉。”孟华州不禁叹道。
  凛风呵呵一笑:“还好,我不过喜欢四处看看,昨天还看到了你儿子。”
  *****
  夜深人静时,京城早已进入宵禁,因为今日失踪孩子的事情,夜晚已有京兆尹的府兵巡夜。
  但是任他们再怎么寻,也是不会在意一只狗的。
  凛风悠闲的在路上溜达,却是一点都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他也没有刻意避开巡逻的兵,从将军府出来就把西市和周围的民居逛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于是开始往东边逛。
  经过经过了富商谢家的大园,又珍膳堂逛过了东市,又绕到了宰相府后面,继续往西转,绕了一大圈,眼瞅着竟又要绕回将军府了,还是没有什么发现。
  他倒是淡定,也没想着头一天就能查到什么,想着不如今晚就先逛到此,还回到孟华州说的那地方附近爬趴去。
  他继续以狼狗的形态溜达,又回到了谢家大园的后面,他家的墙高,白天就喜欢窝在那里,想起头一天遇到的这家的两个小女儿,不由得嘴角微翘。
  他还在喜欢的地方窝着,忽的感觉园内有什么异动。
  狼的感觉要灵敏于人类不知多少倍,当他飞身进了圆时,正见一个瘦高的身影,一手一个抓了两个小娃往后院跑来。
  两个小女娃挂软软的在那人手臂上,显是不知怎的已经昏睡过去。
  凛风心下暗叹:“刚想起你们俩,就中招了!”
  无暇多虑,飞身拦住那人,那人万料不到会忽然出现一只大狼狗来拦,乍一看唬的一愣,但看清只是只狗之后也没在乎,躲闪着就要走,却料不到这大狼狗扑上来咬!
  那人功夫也是不低,手上抓着两个孩子,还是上下腾挪丝毫不见紊乱。
  只是这人显然惯常是与人打斗,与狗打斗实在没什么经验,虽然腾挪飞跃尚可,却也不能甩开凛风。
  凛风忽然扑咬他左手,那人怕咬,一下便松了手,凛风正好往前一窜,也不知识谢家的姐姐还是妹妹,正好落在他背上。
  接着凛风便驮着女孩继续跟那人缠斗,那人才明白它非凡物,是想来抢夺孩子的。再对战时竟总是把手上另一个孩子往前送,果然凛风便有了芥蒂,暂时落了下风。
  几下过后,不料一直趴在凛风背上那女孩竟然醒了!
  原来这贼人夜间来抢人,未免惊动,都是先想办法在这些人家的吃食里下药,待都昏睡过去了再悄无声息的将人带走,凭着高超的轻功便无人能晓得了。
  今夜在这双胞胎晚上要喝的玫瑰露里下好了药,他怎知这谢荞漳最不喜欢喝的就是这个,但家里大人让每晚必吃的,她又不敢明说,只是每次都只装模作样抿两口,大部分都被她倒掉了。
  结果这位大小姐早早的就醒过来了。
  先时还迷糊,待清醒过来,只吓得薅住凛风背上的毛一声尖叫,倒把正在缠斗的一人一犬吓得暂停了动作。
  女孩从凛风背上狼狈的摔下来,先是看着大狗惊讶,凛风和她对看一眼,知她认出便是那天见过的。女孩再看那人又是一声尖叫:“哪里来的贼人!快放下我妹妹!”
  凛风倒是从心里佩服这个姐姐,只顿了一顿又去和那人缠斗,谢荞漳看了一会看明白这大狼狗是在帮自己,本来恐惧万分的心倒是踏实了不少,在一旁跳着脚给大狗助威。可惜谢家富家大院的,本就不跟贫民亲近,所有人又都被下了药,她喊了半天愣是一个人都没惊动!
  失了一个孩子,要命的是她竟然还醒了,那人怕手上这个也醒了,便有些心急,不防大狼狗一个猛扑,他竟在地上摔了个跟头,手上的孩子也甩在一边。
  凛风冲过去挡在那人跟前,那人摔得狼狈,一时不及起身,谢荞漳见妹妹摔在地上了,机灵的跑过来,学着刚才自己的样子,把妹妹放在凛风背上,还不喋声的喊着:“大狗大狗,我们快走!”
  凛风思量着眼前情况,也知道今夜想要既救人又擒贼却是有些难,便也想着带了两个孩子先走,抓人的事日后再说。
  于是他往后退了几步,略微矮了身,示意谢荞漳也爬上它背。
  谢荞漳起初还不明白,想要自己跑,见大狗不动,回头再看它的动作,凛风还用鼻子尖微微蹭了蹭她的手,她在嫣然一笑,抓着他背上的毛就要往上跳。
  就在谢荞漳刚抬起腿时,忽然就觉得自己腾了空,而伴随而来的凛风发出低沉的呜咽,什么东西溅到她的脸上,湿乎乎的。
  再看时,凛风脸上已被划开一道口子,血正流下来。
  而刚刚那个示弱滚开的凶手,手中不知如何多了一把发着光的匕首,已将谢荞漳再次捉在手里。
  凛风冷不防被他偷袭,早已怒极,面露凶相就要扑上来!
  那人手中多了匕首,他本并不惧,待要再冲,猛地那匕首借着月光一晃,竟有一丝黑气,带着他脸上的伤口突的一跳,竟不能再如刚刚那般利落!
  不由得盯着那匕首,多看了几眼,那人也明白他的意思,却迅速的收起匕首,抓了谢荞漳就要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区保安不给力啊~

☆、又丢孩子了

  凛风气急,张嘴咬住了谢荞漳落下来的袖口,谢荞漳见它半张脸上都是血,本应十分吓人的一个大狗头,反而不怕了,也顾不得她听不听得懂冲它喊:“先救我妹妹回去,再来救……!”
  她还未喊完,就被那人在脖子后头一掐,立时没了声,不省人事。
  那人不待再耽搁,转身几个纵跃便远了。
  凛风还想要再追,伤口上的黑气依旧阻着他的气息,只好踱步到阴影处,将谢荞涵放下,卧在地上调息良久才将黑气控制逼出。
  他控制着那黑气在前爪上把~玩,不一会黑气便渐渐散去。脸上的伤虽已不再出~血,但那伤痕,却并不能如往常一样迅速痊愈。
  他幻化回人形,把谢荞涵抱在怀里,四下空无一人,便直接纵跃至谢家后院,落地时,怀中的小孩忽然“嘤”了一声。
  他见她醒了,只把手放在唇上示意她别出声,那乖巧的妹妹竟真的就不吭声了,也不知是真的服从了他还只是吓呆了。
  凛风行动轻松,将她放回两姐妹的闺房,便自行出来。又再沿着刚刚的方向再去追了追,也只是徒劳,哪怕是那奇异匕首的气息都没再寻得。
  他这么有跑了不知多久,天都亮了,眼瞅着不能再有什么线索,便回了将军府。
  隐隐的传来谢家大乱的声音,他只当听不到。
  大将军上朝还没回来,他既没正式入驻将军府,又懒得跟那些家下人解释,便又幻了大狼狗在将军府侧门附近找了一小片草地卧了,忙了一夜,他累得不行,真是几百年没这么忙过,很快就睡着了。
  感觉阳光逐渐足了起来,晒得暖洋洋的,睡得正酣,忽觉得有人摸~他,伸爪子挠了挠,还摸,睁开眼,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孟昭离见他睁眼,唬的一吓,只是轻轻碰了碰他的毛,这就醒了?!
  他又试着抚了抚,凛风干脆跟他的手上蹭了蹭,一脸舒服的表情。
  孟昭离心下大喜,昨日见过这大狗时就很喜欢,当时人太多又着急走,没时间亲近,今日下了课回来,它竟然睡在自家门口,便凑上来与它玩闹。
  凛风彻底醒了,站起来摇着尾巴蹭他,孟昭离却看见了他脸上的伤口,伸手摸了摸:“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受伤了?你这么威猛,这城里还有人敢欺负你不成?”
  此话甚得凛风的心,就着他的手又蹭了蹭。
  孟昭离便引着它进了府,又去找了平常治外伤的药给它脸上涂抹。
  其实凛风外伤早已无碍,只是被那奇异黑气所扰才暂时留下了痕迹,此时它就借此跟将军儿子撒娇,孩子的小手抚着很是轻柔,逗得他来跟自己玩,分不清这两个是谁在逗谁了。
  于是大将军夏朝回家后,换了衣服来想看看儿子,见到的就是一幅小儿戏犬之景了。
  不用荣霜开口,他一眼就能认出这大狗就是凛风。
  凛风堂而皇之的跟孟昭离玩,见孟华州回来,他便不能玩的再那么放开。
  可他又实在喜欢,便鼓足了勇气说:“父亲,这就是昨日我提到的,去莫伯伯家路上遇到的大狗,你看,是不是很威风?”
  孟华州笑的有些勉强:“是,很威风。”
  “父亲,我们留它在家里好不好?你看它这里,”他指着凛风脸上的伤痕:“昨日还没有呢,刚刚我见它就受了伤了。”
  “它这般形貌,定不是普通犬类,不是你想留就留得的。你且问问它,它若愿留,我自当不拦。只是你不可因它而耽误了功课。”孟华州看着凛风说,到了最后一句才看向孟昭离。
  孟昭离似懂未懂,只当大狗也没懂,真的问它道:“你愿意留下吗?留在这里我可以保护你,不让你再在外面被人欺负!”
  凛风只一直把头蹭着他,摇着尾巴,孟昭离也不知它听懂没。
  孟华州又道:“且让他在这里住几天,来去自如,他要是愿意留下自不会走,要是走了,你也不比强留。”
  孟昭离似懂非懂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见过母亲了没有?”
  “还没。”
  “那还不快去,须知玩物丧志。”孟昭离见父亲训斥,赶紧去换了衣服给母亲请安,再不敢出来玩了。
  孟华州屏退周围,凛风这才幻回人形跟着他进了书房:“将军大人对公子忒严厉了些,好好的孩子都快成了小老头了。”
  荣霜适时的笑出来,一缕淡绿光芒飘下,桌上现出一方白砚。
  孟华州不理他,“昨夜的调查,情况如何?你是因此受伤么?”
  凛风轻抚脸颊,倒也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一不留神,着了道。”当即把夜晚的情形说了。
  荣霜道:“什么人这么厉害?竟能让你留下伤痕?”
  “人倒是一般,就是他拿的那把匕首有些蹊跷。可惜让他跑了。”
  话到此处,孟华州问:“这么说,昨夜他们竟是想掳走谢家的女儿,似乎之前都是些贫寒家的,富贵人家的孩子还是初次。似乎更加找不到共通点了。”
  “虽是如此,但凛风的伤却提供了新的线索,还是一个很重要的,孟华州,这掳人的人想必不是普通人。”荣霜道。
  “怎么讲?”孟华州忙问。
  “你们人类普通的兵器,伤不到我们的。凛风千年修行,夜里受的伤,到此时还可见印记,那绝不是普通的兵器能造成的。”荣霜解释。
  凛风也道:“我也是这么想,起初伤口处缠着一股黑气,就是它阻了我继续追寻。后来需静气凝神才将那黑气逼出,再想跟着这黑气去追寻,那人已跑走了。”
  “我追到城门也没再发现。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人一定藏在城里,至少范围我们可以缩小了。”
  三人均点头(就当白砚会点头吧),但点头过后依旧没了下文,虽得了一个看似很有价值的线索,但似乎依旧没什么用。
  正都陷入沉吟,孟福顺忽然有事来报,孟华州便让他进来说。
  昨日凛风来过,当晚将军便留了住下,孟福顺见到他也便不算惊讶,只是今早起一直没见到这位客人,此时却出现在将军书房,虽然心下讶异却也不是他可去疑惑的,当下并不多虑,只给将军报说刚得知的事情。
  “刚宰相府派人来报说,楚家大小姐不见了!宰相夫人急的发了病!”
  此言一出,孟华州大惊:“今日上朝楚大人还没什么两样,是什么时候的事?”
  孟福顺继续说道:“来人也没细说,因急着去请莫大夫,撂下话就走了,他们府里想是已经乱了,老爷,咱们是不是也马上准备去相府?”
  孟华州点头,孟福顺应声而去。他再看凛风,凛风先他一步:“荣霜陪你去,我不跟着,在暗处看看。”
  孟华州虽有疑虑,但此时担心更甚,不及多问,且先由得他。
  ***
  待到了宰相府,莫声棋已先一步到了,正给楚战行针。贺大人也在一旁,一边派人调查,一边帮着指挥,这家里才不至于彻底乱套。
  莫声棋取下针,楚战睁开眼,明台清明了几分,莫声棋才去给楚夫人诊治。孟华州便与贺拙年一起查问小姐走失的情况。
  略一了解,楚馨慈应该是夜里就不见了。
  楚大人上朝早,大小姐一般不会那时候起来,也一般不会惊动内院。
  待送走了大人,再等天亮,侍奉的人准备给大小姐洗漱梳洗的时候,才发现人不见了。满府里都找不到,又想着大小姐大病初愈不太可能自己出去,这才着了慌。
  楚馨慈的贴身丫鬟画影和芳华,虽比她们家小姐大着几岁,也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孩子,本来是跟小姐一同睡在屋里的,可是早上醒来时却都在卧房外的廊上。
  这二人也都像是被迷住了,知道莫声棋来了扎了针,才渐渐醒转。一问,均是昨日服侍小姐睡下就一睡未醒,什么都不知道。
  又到楚馨慈的闺房查看,与往日无异,这贼人来往宰相府竟如入无人之境,神不知鬼不觉就把大小姐捉走了!
  在宰相府再难有什么线索,两位大人便又安慰了宰相夫妇,这才出的府来,孟华州又去京兆尹府上给贺拙年详细讲述了凛风在夜里遇到的情况。
  贺拙年道:“那谢逸迟夫妇今日早早便来报说他家的双生女丢了一个,倒跟华州兄所述对上了。这贼人越发胆大妄为了!如今算上谢楚两家的小姐,京城已经失踪九个孩子,这……这可如何是好!”
  两个人又再三分析了好一会,无奈线索太少,实在没得出什么有效的结论来,天色渐晚,孟华州暂且告辞回府。
  在外盘桓半日,回到将军府天已擦黑。一回府,荣霜便径自去了书房,孟华州猜她大概是去找凛风,也不多话,自己去用晚饭
  孟夫人因知道了楚府的事,饭桌时陪着掉了一会泪,吩咐了丫头婆子要在第二天去庙里为这些孩子祈福,孟昭离便也说要去,孟华州想着两家的关系,感叹了一会儿子还算懂事。
  又吩咐孟安康多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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