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还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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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还情记-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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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央姬故作恼道:“这袖子脏了,真是难受!妹妹回房换衣裳,就不陪姐姐们了。姐姐们请便。”

    如此下了逐客令。四姬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不作久留,起身离开。

    快出院门时,丽姬道:“哎呦,我这帕子还落在央妹妹那,我且回去拿。”

    丽姬折身回去,只见央姬还坐在主座上,阖目不知在想些什么。

    央姬睁开眼,“姐姐前来何事?”

    丽姬葱指拿起桌上的帕子,转身便走。

    走了三步,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央妹妹,你可要看好你的守宫砂了……这守宫砂,可不只是你自个的命……”

    ****

    这初春还未暖起来,淅淅沥沥的春雨倒是缠绵不休起来。

    倒是院中的桃花不惧春雨,纷纷露出小腮。

    央姬夜里听雨,只觉倍感凄冷,心下郁郁,挂念千岁。

    十日后,央姬询问了海棠。海棠只道:“千岁回不回,奴婢怎么知道?”

    这日的春雨格外强劲,倒有冬日的凌寒味,风卷雨打,打的枝头簌簌作响。

    央姬这日起的很早,身着银白蝶纹素锦羽缎斗篷,撑着伞,小心的拎着裾角,沿着被雨水打的干净非常的彩石路,独自走着。

    还未到府门口,绣鞋便湿了底,春雨浸入脚底,冰冰凉凉的。

    央姬站在府门边翘首望着路上人来人往的行色匆匆。

    风呼啸的紧,央姬抱着手,跺了跺脚。两个面无表情的女守卫目不斜视。

    央姬一直从辰时等到申时。等着等着,眸子里仿佛没了魂,直勾勾的盯着正前方。

    没了魂的央姬自是没有注意到距离府门五丈外,一辆华丽的马车停下。

    白衣轩然的宫容自马车里下来。

    宫容撑了伞,白衣的裾角飘逸在飞溅的水花上,立刻染上了污渍。

    一旁的婢女神色惴惴,却听命驾了马车离开。

    央姬依然傻愣愣的盯着正前方。

    宫容忽然有些好笑,唇角也些微上扬。

    宫容不急不忙。央姬在见到三丈外的宫容时,殊璃脆玉的娇容上宛如桃花一夜盛开。

    央姬执伞拎着裾角,快活的向前跑去。

    一丈处。一股妖风袭来,宫容似是一个不经意,手中的伞便被刮去,白色的伞面随风在地上逐远。

    宫容的青丝和白衣立刻被风欺湿。

    央姬焦急的赶忙把伞递到宫容的头顶,“千岁你用着,央儿去捡伞。”

    央姬看着染上脏污的白色伞面愈刮愈远,更是着急。

    央姬手中的伞全部遮在宫容的头顶,自己立于雨中。一早精心梳好的花冠髻立刻湿透。

    宫容没有说话,也没有接伞。

    宫容一如既往的冷清。

    央姬这才想起,自己居然在命令千岁,生怕千岁恼了,心下惴惴不安。

    宫容没有理会她,径自向府里走去。

    宫容走的很慢,央姬小心的把伞举在宫容的头顶,自己又不敢碰着他,亦步亦趋的跟着。宫容比她高上不少,这般下来她是气喘不已。

    宫容没有回北院,先去了南院。

    整个府里没有一丝人气,彩石路上只有一前一后的两人。

    她的眸子被雨打的睁不开。睫毛上一层雨水。

    宫容在南院转着。她琢磨不透,双手举伞,风雨来的紧,整个人狼狈不堪,也没心思琢磨。

    她就想着,别让他淋了雨。

    宫容漫无目的的把南院转了一圈,才回了北院。

    两个人足足走了大半个时辰。

    央姬全身湿透,心里却仿若被火烧过。望着他的背影,痴痴的笑,嘴一咧雨水便顺着脸颊渗入。

    宫容终究回了央姬的院子。径自向小厨房走去。

    央姬期期艾艾道:“央儿让初紫送热水来给千岁洗洗,千岁不用……”

    话一说完,她便懊恼了,千岁凡事喜欢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人。

    只见宫容回头,看着这个湿透的妙人儿,目光平淡。

    戚薄的冷唇几不可见的勾起。

    冰冷的手指婆娑上她的下巴。

    “央姑娘怕是不知道,有些事儿在东厨里做,别有一番滋味……”

 第15章 亲手煎药

央姬狼狈不堪,银白蝶纹素锦羽缎斗篷湿透,前裾后摆被溅上星星点点的泥渍。花冠髻不停的往下滴水,亮灿灿的眸子仿若春雨下的一池湖水,波光粼粼。

    颤动的睫毛扑闪扑闪如蝶翼扇动,扇掉一层清亮的雨珠,髻檐上一层春水又落了上来。

    央姬抬起皓腕,难受的擦了一把。

    自是没顾上前面的宫容已经停步。宫容转身看她,视线是少有的专注。

    她这副模样,狼狈的煞是可爱的紧。

    她揉着眼睛向前,不自觉的撞上了他,下意识往后一退,嗫嚅道:“千岁……”

    还来不及致歉,一个喷嚏便冒了出来。鼻下一条清流猝不及防。

    睫毛上的春雨随之颤下,眸子上被蒙上一层水晶,眼前的人似乎也不太看的真切。要不,她怎么会看到他在笑,如沐春风的笑?

    鼻下的清流就要往嘴里蜿蜒。她的面上是羞煞了的嫣红,愈是羞恼,愈是想恪守闺态,慌忙的从袖子里掏丝帕来擦。

    一根冰冷的玉指伸了过来,轻轻的捋掉了她鼻下的清流。宫容很自然的收回手指曲成拳状,隐在宽袖中,大步向东厨走去。

    她紧随其后。

    宫容的身后是一个接一个的喷嚏,袖中的手一紧。

    她捂着鼻子,怕扰他清静。

    小厨房里。

    阖上门窗关掉一个天地的风雨,四个火盆同时燃起,宫容添好银炭,递给她一张脸帕,冷淡道:“自己擦擦。”

    她伸手接过,心下惴惴,十日未见,眼下见他这般疏离,再联想那一夜缠绵,难免委屈。

    她有些手足无措,垂首不语。宫容面上浮上一层无奈,玉指伸出,为她宽衣解带。

    “央姑娘怕是不知道,有些事儿在东厨里做,别有一番滋味……”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加上火盆簇旺,她的面上泛起嫣红。

    宫容解掉她水沉沉的素锦羽缎斗篷,又轻巧的解了她的罗衣和百褶裙。只余一身墨绛红的蜀锦中衣。中衣倒未被春雨波及,还算干爽。

    宫容又往火盆里添了银炭,冷淡的伺候她坐在花梨木大椅上,脱了她的灌足水的绣鞋和足衣。精致的十颗大珍珠粒般的脚趾头被水泡的太久泛着苍白。

    她以为他是想做些什么,寻思着不敢忤逆,怕扰着他的兴致。又见他眉头一蹙,冰冷的金莲在他的手上颤了一下。

    宫容以为她是冷着了,双手抱着她的天足在火盆上方烘了一下。

    宫容的双手轻轻的搓揉着。

    她头晕目眩,热流从脚心延至小腿,爬上膝盖,攀上大腿,窜入腹中,烧到胸口,堵紧咽喉,终究压抑不住的娇吟出声。

    宫容的笑意味不明,“央姑娘这就等不及了?”

    她羞恼的要收回脚,他亦未再勉强,起身净手。她以为他恼了,更加不知所措。

    十日未见,他们仿若生疏了不少。

    宫容升火开了灶台,舀水合盖,做起这些庖厨之事是行云流水。

    小厨房的南壁上是倒棱雅致的七星斗柜,专用盛放膳用药材。宫容起袖抬手,上下左右共有十个格子打开。

    宫容左手提着小杆秤,右手抓上一味药置入,手指在秤上拂了拂,又剔回些许,秤杆平衡,随手倾下秤盘,将药材倒入砂锅。

    宫容秤好十味药。分别是:桂枝、生姜、白芷、茯苓、姜半夏、苍术、陈皮、山楂、甘草、石菖莆。

    又添了两碗水,将砂锅放在小炉上。头煎大火一刻有余后转小火一刻钟。关火倒出头煎的药水后,再加两碗水进行二煎。二煎为大火一刻后转小火半刻多。接着把二煎药水和头煎药水倒一起混合均匀。

    央姬呆呆的望着他行云流水的身影,眸中星泪点点。

    宫容给她倒了一碗药,递到她的手边。

    她迟迟未接,宫容道:“这药有驱寒之效。央姑娘不敢喝?”

    她含泪而笑,矫情的撅起发白的宛如腊梅的唇瓣,低低的嗔道:“央儿……”

    “央姑娘要怎样?”

    她的声音愈来愈低,“央儿……央儿要……千岁……喂……”

    最后一个字,经不起噼里啪啦的炭火声,被掩盖了个彻底。

    宫容置若罔闻,她羞涩的伸手接住,埋头大口喝了起来,喝的太急差点呛着,很快一碗下了肚。

    这药之弊端,便是饮后口干舌燥。央姬自是不知,全身暖和了,靠在椅子上眯着眸子半睡半醒。这十日来她都未睡好,今日得见千岁,心下一片熨帖,只觉全身都飘飘然。

    灶里的水早就沸了,眼下温度刚刚好,宫容舀了大半木盆,端到她的脚下。

    宫容搓揉她的脚,她更是口干舌燥的厉害,喘息不匀。姬门三年,她自是晓得宫容想做些什么,只觉羞涩的紧,不敢抬眸望他。她闭眼做假寐状,颤动的睫毛泄露了旖念。

    直到双脚被置于热水中,她恍然惊醒,仓皇道:“央儿当不起,实该央儿伺候千岁。”

    宫容不动声色道:“央姑娘晓得怎么伺候吗?”

    央姬面上一红,姬门三年,倒是学了不少伺候男人的法子,妈妈说过,男人最好金莲助兴,尤其有一法子格外淫、秽,天足缠成新月状,两足脚心对脚心,一合便呈一洞状。这可是男人那物什最好的地方。

    央姬神思一飞,念及千岁的隐疾,心下更生怜惜。

    宫容细致的在她的脚心揉捏着,平淡道:“央姑娘可要好生体会,日后才好伺候男人。”

    宫容这句“伺候男人”,分明有丝凉薄的意味。

    宫容这般屈身,估摸着自个也不把自个当男人待。央姬心疼的紧。只觉足心的每一指柔都似利刃在刺自己的心。

    央姬道:“千岁此言差矣,央儿若能活上一生,便伺候千岁一生。若只有半生,便伺候千岁半生。”

    宫容反而一笑,“央姑娘敢伺候吗?”

    央姬浅笑,笑的妩媚清婉,“千岁不试,怎好断定央儿所言呢?”

    宫容回道:“央姑娘言之有理。”

    宫容未再客气,手指从央姬的脚心爬上脚背,捋起宽大的裤腿,在洁白如玉的小腿上轻揉。

    本就口干舌燥的央姬更加口干舌燥。

    宫容一路向上揉着,一边把裤腿卷上一折又一折,很快央姬的两条腿就赤条条的了。

    宫容身子下蹲,把央姬的两腿搁在自己的膝盖上,手指从腿根处钻入松垮的裤裆内。

    央姬压抑不住的呻、吟出声。

    宫容揉上十日未碰的芳草地。手上黏糊糊的一片。

    宫容面上腾起笑意,刚要取笑这个意乱情迷的人儿,只觉手上的触觉怪异的紧。

    宫容抽手而出。手上分明是红色的血。

    央姬见他离手,眸子这才睁开。待见着他手上的血迹,懊恼而且怯怯。

    ****

    两人用了晚膳回房歇息,已是戌时。

    央姬躺在木雕花大床上。宫容坐在一旁的案边,只着了白色中衣,青丝垂散。经脉微凸的玉指翻着手中的明晃晃的金册,闲适优雅。

    央姬要起身为他泡茶,宫容道:“这几日都没歇好,还是不喝茶的好。”

    央姬自动把“这几日都没歇好”的缘由归结于没她陪着。侧身望着他,唇角情不自禁的弯起。

    央姬的唇角很快在他的下句话中垂了下去,“这几日忙的紧,没空歇息。”

    宫容说罢,还顺势揉了揉额头。

    屋里氤氲着清淡的温暖。

    央姬建议道:“千岁还是早些歇着吧,事儿留着明日再做。”

    宫容难得跟她说将起来。“今晚必须把义父寿诞宾客名册给顺好,届时才好安排。”

    宫容十日前交代过海棠说是今日回来,事实上这事还没忙完,便把这名册带回来了。

    宫容隐隐有些悔的,早知该明日才回,也不知道这个傻丫头会不会在府门口等上一夜。

    央姬诚恳道:“义父寿辰,央儿还不知该送些什么。”

    事实上,央姬没有银钱买礼物的,那些绫罗绸缎和环佩玉簪什么的,都是姬门统一发下的,姬女的月钱也是少的可怜的。

    央姬这声“义父”脱口而出,没有一些牵强。

    宫容转脸看她,看她的小脸微皱,只觉好笑的紧。

    宫容道:“义父不好身外之物,无妨。”

    今晚的宫容似乎谈兴甚好,拿着金册坐在床边,与她闲谈。

    宫容似是无意中道:“义父办流水席三日。第一日宴请皇亲国戚和三品以上官员,第二日宴请四品到七品官员,第三日宴请世家贵胄。瞧着名册,就教我眼花缭乱。”

    宫容仿若在抱怨。央姬没来由的腾起古怪的感觉。

    央姬浑身一震,念起一事,届时裴羽必来。

    宫容似是无意道:“这裴将也真是的,说是第一日有事来不得,改在第二日,要是每个人都这般,还讲不讲规矩了!”

    央姬心里慌乱一团。

    裴羽能有什么事牵绊?裴羽可从不做没有目的的事……

    央姬敛了神色,轻声问道:“义父寿辰是哪日?”

    “五日以后。”

    裴羽,是她避都避不掉的……

 第16章 寿辰威胁

九千岁储升的五十寿辰大肆操办,送礼之人连着几日堵了一条街。流水席连办三日,储府张灯结彩好不奢华。

    储府毗邻皇宫,说是府邸,反而更似佛殿。主座三层大殿飞檐四出,馏金瓦在日头下金光闪烁,朱红大门上方悬金边横匾。

    五姬掀轿而出,还未入内,檀香袅郁窜入鼻息。殿高巍峨,投射巨大阴影。主殿供了佛像香火极旺,五姬都没来由的寒颤,垂首随着婢女绕过进了后院。

    央姬独居偏院一隅,院中的春茶梅白的胜雪,粉如女腮,红似晚霞,正是如火如荼的好时节。

    央姬无暇观赏。初紫自来储府后便心神不宁,拈了好几朵茶梅花,遮掩着骚动的心思。

    这日是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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