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 珠帘不卷夜来霜之沅沅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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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 珠帘不卷夜来霜之沅沅曲-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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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景祺回过头来,问沈毓道:“是沅沅的意思么?”沈毓重重头,“毓儿见妹妹直不开心,便试探下,其实,妹妹的心里极是想回到大齐,回到齐英帝的身边的。” 
      景祺缓缓头,“朕也感觉到。既然是自己的意愿,那便由着吧。”他忽然又皱眉头,“只是,沅沅是澜洱的公主,可不能受委屈。”沈毓面上有成竹在胸的微笑,“请舅父放心,们澜洱很快就会迎来大齐的求亲特使。” 
      相较于澜洱国的春阳融暖,百花齐放,此时的大齐正是白雪飘飞,大地冰封的时候。 
      禁宫南书房内,身绿诸色织金骨朵云缎滚貂毛常服的英帝正在翻看从各地传来的简报。简报是印边龙笺表裹两层黄纸,通常是皇帝与派遣特使之间传递信息的种形制。 
      英帝的眉头皱得很紧,眼中是重又重的失望。从炎炎盛夏到皑皑严冬,从细雨霏霏到飞雪飘零,已经过去几个月。起先,他派兵在杏花峪附近的群山搜寻,几乎将那里翻个儿。无所获后,他又向各地派出特使,察访杜子珏、察访沈毓、察访切与有关的人。虽然,每日里都有雪片样的简报飞来,但却都是些不尽不实的消息。他的沅沅及与相关的切就如同淡渺的青烟,地消失在空气之中。 
      他承受着次又次的失望,但心中那个追寻到底的念头却越来越强,他不会放弃,永远都不会放弃。 
      “皇上。”陆六福在旁轻唤声。英帝抬起头来,陆六福躬身道:“皇上,铁骑营护军统领项蓬大人有要事要求见皇上。” 
      “?”英帝看看罩宝照透光云锦窗外的暗沉色,怕是已到黄昏的时候。般时刻,项蓬来做什么?他心中有些微的疑惑,依旧道:“让他进来吧。” 
      项蓬大步走进来,身上袭紫色配绶官服虽是装束严整,肩头上却铺薄细的层白,显然外面正在下雪,冬日落雪的黄昏,该是极冷。但奇怪的是,他的的额角隐隐透着汗意,进书房内半晌,胸膛还在起伏不定,似乎是路奔过来的。 
      英帝有些不解,便问道:“是怎么?”项蓬想要答话,却看看殿内侍立的众宫和太监眼,面露迟疑。英帝自然是明白的,便扬扬手,侍立的众人立刻悄无声息地退下去。 
      项蓬见殿内只剩下他和英帝两人,方才压低声音道:“皇上,臣见到杜子珏。”“什么?”英帝“呼”地声从椅中站起来,紧接着是“砰”的声,却是他镶暗灰貂毛的衣袖扫落案上方松花玉石砚台,那砚台在他的脚下碎裂开来,当中墨汁飞溅,大部分都溅上他的袍角。 
      项蓬“哎”声,急忙上前以袖擦拭,英帝却摆摆手,“不要管它,快!见到谁?”“是!”项蓬退后几步,继续道:“臣见到杜子珏。” 
      英帝不可置信道:“真的是他?”项蓬答道:“是他。而且,并不是臣见到他,而是他来找臣的。” 
      英帝怔怔,“他来找?”“是,”项蓬面色郑重,“他要臣告诉皇上,他想见皇上面。”“他要见朕,他要见朕。”英帝反复低语,屡受失望挫败的心陡然生出丛蓬勃的喜悦,就连面色也似乎发光,大声道:“好,好,朕就去见他。他在哪里?” 
      项蓬躬身,“安国寺,明日午时,他在那里恭候皇上。” 
      空中铅灰的积云翻滚,仿佛被只大手搅动,不停歇地落下鹅毛般的大雪来。间或阵北风刮过,地落雪便被卷得飞上半空,与那空里的纷纷扬扬起,迷蒙人的视线。 
      巳时才过,安国寺门前已停辆墨帷深幕的马车。 
      因着恶劣的气,除赶车人和车上走下的身穿簇四金雕锦袍的子,寺门前鲜少人迹。 
      子正是英帝。此时虽然距与杜子珏见面的时辰还早,英帝早已是急不可耐,下车后便大踏步向寺内而去。 
      他穿过前庭,越过大殿,径直向走向寺后。前面的转角是个月亮小门,其后带游廊通幽。他蓦然停脚步,杜子珏竟约他在里见面,竟似是颇有深意。前方通幽之处,便是当年他与沅沅初遇之地。他步步走入那游廊,心底兜兜转转,是无限的感慨。花开花谢,星移斗转,其间不过是数年。他与,竟是几度离合,几度悲欢,而今回首过来,唯有他人在此处,而佳人芳踪却已不知该向何处去觅。 
      那片梅林已在他的眼前。如此时节,梅花还只是含苞待放,淡淡鹅黄的花苞在落雪中无声无息地静默着,仿佛在等待着那最终怒放的时刻。 
      雪落无声,周遭亦无声,四处是极静的。英帝注目在那梅林的深处,似已是痴,他的眼前,闪现着仙子般轻盈舞动的身影;他的耳中,回荡是清脆动听的吟咏声: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段香。  
      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梅俗人。  
      日暮诗成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 
      “咳、咳,”有咳嗽声从英帝身后传来,他蓦然惊醒过来,转头看时,身后游廊旁正斜倚着名仪态闲适的黑衣子,那子淡淡笑着,“来。”   
联姻     
      英帝回以笑,头道:“来。多日不见,切还好?……”那子以手掩口,低低咳几声,“叫无名公子吧,离开那密室之后,杜子珏便已是个死人。”他面上有自嘲的笑意,“原本过重逢无期的,想不到又见面。” 
      英帝看着无名公子脸病态的苍白,关切道:“怎么变成副样子,是受伤么?”无名公子似是不愿多谈,“只是小伤,都过去。”他顾自在旁积雪的石凳上坐下,端肃面容,看着英帝道:“来,是为沅沅。” 
      “沅沅?”英帝的目光下子亮,忘情地抓住无名公子的手,“就知道,来便是告诉沅沅的下落的,在哪里?么久,究竟去哪里?好不好?” 
      无名公子被他番急促的追问堵得不出话来,不觉有些好笑,待英帝话音落下去,方才道:“莫急,先回答个问题。”英帝勉强压下急迫的情绪,“好,快问。” 
      无名公子道:“对于沅沅,心里是否还如往昔念、爱?”英帝苦笑,“回答的便只有个字,是。若非如此,怎会废三年选秀,虚设后宫,怎会门心思的寻至今。、只盼着能见到,只盼着好好的守在的身边。” 
      “够,的答案已足够。”无名公子面上有欣慰的笑意,悠然道:“听闻澜洱国的筨元公主双十年华,才貌无双,如今中宫空虚,不如派遣特使求亲。想泱泱大齐,国强民富,此行定可以马到功成的。” 
      英帝本是等着无名公子出下文,却不意他已换话题,得又是那般奇怪,不觉怔怔,刚要询问,耳听无名公子又道:“据澜洱国位筨元公主早年失落在外,数月前才归国认祖归宗。为人极是聪慧,闺名好像叫……”他拍拍头,故意沉吟下,“叫沅沅。” 
      “啊!”英帝低呼声,心中隐隐约约有些明白过来,难怪他如此大费周章都找不到,原来已离开大齐去澜洱国,还成筨元公主。他忽然又患得患失起来,个筨元公主果真是他的沅沅么?若不是,他可承受不乐极生悲的打击。 
      他严肃地看着无名公子道:“可不要诓。”无名公子大笑,笑声未止,又是阵剧烈的咳嗽,好半晌,才喘息着道:“本也身在澜洱,却不远千里赶到里,还冒着风雪等,难道就是为诓骗句。样赔本的买卖,猜,可会做?” 
      他的目光清透如水,派坦诚。切已不由得英帝不信。此时此刻英帝,满心满怀失而复得的喜悦,整个人轻飘飘的,就似要飞起来般。 
      无名公子看着他兴奋的神情,面上是再也掩饰不住的黯然,微微转头去,看着廊下厚棉絮般的落雪出神。英帝猛然想起曾经的那些情爱纠葛,不觉脱口而出,“为何要么做?” 
      无名公子并不意外他会问样的问题,眉间有淡然的笑意,“样做,是为弥补那些曾犯下的过错。”他叹息着,“平生最大的错误有两个,是将沅沅带离的身边,二是为个所谓的世仇虚度年华,还差分崩自己的江山。曾发誓,在有生之年里,就算是以的性命相偿,也要弥补掉两个错误。如今,上终于给机会。沅沅心里只有,心想回到的身边。而此时与澜洱国结亲,则可使蠢蠢欲动的笛羌投鼠忌器,至少在数十年内不敢轻举妄动。江山无虞,和平安定,正好可保和沅沅幸福宁馨。” 
      他的目光里有殷殷的叮嘱,“能做的就只有么多。要答应,定要好好待沅沅,疼惜,爱护,给生世的幸福。” 
      英帝满面都是感动之色,“答应,请相信,定会做到,定能做到。” 
      二人的手紧紧握在起,白雪簌簌飘落,覆在二人紧握的手上,却在转瞬之间化成细小的水滴,仿佛那里正散发着无穷的可以摧毁切的热力。 
      上是轮满月,晕黄柔和的光芒透过半掩的碧茜纱窗,静静地照着摊放在榻上袭金红交映的吉服上。红色是盘锦丝经大缎,密实平滑,饱满而鲜润。金色是大缎上成对金线绣五彩翟纹及衣领袖口的织金瑞凤,高贵而不凡。吉服旁是顶垂珠凤冠,累丝翠的金凤,拖着长长的串珠滴。 
      样的服制,便是大齐皇后大婚的吉服。那样的华美灿烂,那样的尊贵端宁,映着旁端坐的景沅沅的脸庞,有历经磨难的感慨,有苦尽甘来的欣慰,有即将重逢喜悦。 
      对来,段日子就如同是做场梦。从沈毓问那句“想不想回到齐昊祯身边”后,平静如水的日子忽然有戏剧性的变化。先是澜洱国来大齐专使,除向的父亲呈上无数的奇珍异宝,还带来大齐英帝的求亲书函。接下来,的父亲竟是二话不,甚至都没有问下的意思,便立刻应允婚事,并将与大齐结为秦晋之好昭告全国。 
      正当又惊又疑,甚至有些慌乱无措的时候,澜洱国又迎来大齐再度派出的专使,次的专使竟是英帝的贴身太监陆六福。陆六福抵达澜洱皇庭后,只提个要求,便是面见筨元公主,转达大齐皇帝的敬意。于是,在的宫中,与陆六福隔着道珠帘进行会面。的2ba596643c 
      陆六福显然是早已知道的身份,莆见面,便将火遁离宫后英帝的切原原本本地讲出来。方才知道,在辛苦辗转、满心伤痕的日子里,英帝同样,也是遍尝苦辛。末,陆六福呈上套美轮美奂的吉服,同时还带给封英帝的亲笔书信。信上只有三个字,回来吧! 
      三个字本是再普通不过的叮咛,但对于对于英帝,当中不知包含多少离情别恨,多少伤悲遗憾。禁不住潸然泪下,切终于苦尽甘来,终于得偿所愿,与他终于又走到起。 
      今夜,坐在满月的窗下,审视套得之不易的吉服,就如同审视曾经走过的那些荆棘之路。悲悲喜喜,循环往复,的心终究不能平静。明日便是启程赴大齐的日子。的人生,又站在个新的起上,那是个直盼望和等待的起。 
      夜,沉静而安详,其间有含渺渺暗香的夜风悠忽来去,如染醉意的酡颜,令人身不由己地沉醉进去。闭眼,细细感受那扑面而来的芳冽,心底是满足和欢畅。耳边忽然捕捉到极低极低的声叹息,似乎是从窗外传进来的。 
      “谁在那里?”扬声问道,并起身走至窗畔察看。只见院月华如银如水,缓缓流泻,映得幽然而立的亭台楼阁都散发着淡淡的银光。其间垂柳婀娜、繁花馥郁,哪里见得到半个人影。又看刻,见无异状,便掩纱窗,走回去。 
      待那纱窗掩好,景沅沅那姣好秀雅的身影离窗而去,沈毓才自丛碗大的山茶花后慢慢走出来。 
      他自己也不知道在里站多久,衣衫袍角俱被夜露打湿。看着房内喜悦而娇嗔的神情,他的心是欣慰的,也是酸涩的。做到步,他已勉强自己到极致,他怕,怕自己再不能勉强自己下去。 
      沈毓又默立刻,眼看色渐白,为免与叫起的宫朝相,他方慢慢转身,步步走去。 
      他走得沉重,却未曾注意,身后的碧茜纱窗已是半开,露出景沅沅的半边脸庞。的目光直随着沈毓的寥落而去的背影,神色间又是愧疚又是感激。 
      事实上,在听到那声叹息后,便已隐约猜出是谁。故意离窗而去,是不想令他尴尬。当沈毓静立窗外,也默立窗边。只是隔着层薄薄的窗纱,他与,甚至于呼吸相闻,但终究没有打破沉寂。 
      明白的,又怎会不明白。切会有样出人意料的变化,当然是他的功劳。若不是他向英帝知会消息,英帝怎能笃定地前来澜洱国求亲,怎能确定求亲的莟元公主便是。他终究是放手,给片想要的,只是,样的放手该是怎样的痛苦,无法体会,也不敢体会。心中愧疚万分,感激万分,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此时此刻的他,必是什么都不需要的吧,谢是错,不谢亦是错,便唯有沉默。 
      再过上刻,就要亮,会有德高望重的命妇前来,伺候换上大婚的吉服,然后,便会踏上返回大齐的路途,里的切便都结束。   
结局     
      业二十年二月个清气朗的早晨,澜洱国陪伴筨元公主入齐的浩大送亲队伍在文武大臣的恭送声中,浩浩荡荡地踏上去往大齐的征程。沈毓以蔚南王之尊,被封为送亲特使,率着队铁甲精骑随扈在侧。 
      队伍跨过烟波浩渺的茵罗江,穿过斜风细雨的江南,走过人烟稠密的中原,终于来到大齐的都城――都城外。 
      城外早已设下连绵的迎亲大帐,便于送亲队伍休整。此刻,见到送亲队伍抵达,直恭候在此的陆六福自然喜不自禁,与众人见礼后立刻入宫通禀。 
      景沅沅在随侍宫的搀扶下,走进专为公主设下的中帐。帐中已设成子的绣房,垂着色嫣红的缀珠纱幕,显得团喜气。坐下歇息片刻,便有宫近前,伺候梳妆盥洗,重新为整理珠冠凤服。 
      沈毓走入中帐时,见到的便是样的情景。梳妆宫见是蔚南王,便行下礼去,他微摆手,宫们都静静退下去。 
      景沅沅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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