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或许会说真正的感情就是许久不联系但再次见面也不会有陌生感。
再一次见面时两个人依旧可以大声的谈天说地,尽情的嘲笑对方,两个人从来不需要拘谨,也没有所谓的寒暄和所谓的问候。
就像只不过才一天没有见面那样,所有的一切依旧照旧,只有这样的感情才配称做是最好的感情。
但我由始至终所希望的都不是以上这些。
我希望那个对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可以很认真很认真的告诉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她生活的是如何单调或是如何充实。
她所经历的所有苦难全部都能说给我听,没有丝毫隐瞒。
我不需要也不期待见面时说的那句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我只是想要她能够把这些年在外面所受的辛酸苦辣全部没有隐瞒,想哭就哭,想闹我陪,就算是闯祸才开心我也能够在她犯错之后拉着她就跑。
不怕惹是生非不怕什么后果。
就只是希望,我说欢迎回来时,她能好好抱着我哭一场。
把这些年在外边受的所有委屈全部哭出来,然后就像以前那样说一句,老子他妈回来了,就再也不走了!】
不知道从何时起,当我发现周箐与陈横变得不再与我无话不说时我才惊觉,原来被最好的朋友无视的感觉是真的很难受。
原本每天放学都要一起走回家的三个人突然变我一人,周围空荡荡的,再次路过那条毕经小路时我才发现这狭小的空间竟也会产生回音。
一路上总是大大咧咧笑很大声说话很大声,总是惹的路人侧目的周箐不在身边时才真的会觉得少了些必不可缺的东西,以前空气中弥漫的快乐气氛真的突然就都不见了。
陈横总是声音温柔做事不急不躁,她说话的声调不高却总像叮咚清泉直击你的心灵,仿佛只要有她在你就能缓慢轻柔的渡过所有渡不过去的高坎。
然而这一切都是在她们离开我之后我才幡然醒悟。
我还记得那是高一下学期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场考试结束之后,我按照惯例要去找周箐陈横她们一起放学回家。
可是我到她们所在的考场之后我才发现考场里早就没有人了,于是我匆匆忙忙的跑出教学楼去找她们。
一路上我生怕赶不上她们的步伐或是她们没有等我,自己先走了
不过万幸的是当我出了教学楼的大门时她们就在门口站着说些什么。
我见她们就在门口,于是快步跑上去问她们这次考试感觉如何。
当时我一到她们近前她们就马上闭了嘴也不理我,两个人手挽手就走了。
那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只看她们走了就紧跟在她们身后一起走,结果她们两个人一路上都在讨论关于这次考试做的题目的事,期间有几次我想和她们搭话,但却没有一个人搭理我。
一路上我不停的尝试和她们沟通,可换来的结果却是她们越走越快,直至把我撇在身后一个拐弯便没了身影。
我有些无奈,由始至终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惹的她们这样生气,以至于都懒得理我。
我眼见她们消失的没影,心里顿时就升起一股火气,于是自己买了两罐果啤一边走一边喝。
由于果啤的度数不高那时候实在太烦躁以至于我也不怕醉了,于是便喝的又急又冲,结果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两罐果啤下肚,头多少都有些发晕,毕竟果啤度数再低它也是啤酒啊,它也是有啤酒的尊严的啊。
哪像我,明明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些什么就被莫名其妙的孤立,像是一条狗一样希望紧紧的跟在别人身后就能得到原谅,即使不知道错在哪里也还是希望她们都原谅我。
结果人家不但不理我还把我甩的远远的,我真的觉得我做人真的是失败透顶了。
人家都说有心事的人容易醉酒,我当时可能就是这种状态吧。
反正一路上摇摇晃晃头脑越来越不清醒,在这样的状态下走了还没有一半的路程天就已经黑了下来。
等我经过回家毕经的那条小路时突然就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人给拖进了一旁没有路灯的小胡同里。
当时突然的情况瞬间就把我吓得酒醒了一大半。
借着清亮的月光我看清拽我的人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有露阴癖的男人,我当时企图挣扎,可是终究力气不大敌不过他。
而这就导致我始终摆脱不了那个男人的控制。
而且我又怕在这很少有人经过的地方,我过多的挣扎会引起这个男人的不满,从而使他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要知道现如今的社会很多罪犯都是激情杀人。
当我尽量企图离开那个男人的控制范围时,他却突然一把揪下我的书包想要把我的校服外套给扒下来。
说实话当时我是绝望的,因为我知道这条路很少有人经过,即使有人偶尔经过也可能不会发现这条小胡同里发生的一切。
但即使这样我也依旧没有放弃自救的机会,那时候我拼命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等一下,我这有钱,你需要的话我把所有钱都给你。”
“你一个学生会带多少钱。”那个男人听到我说我有钱之后动作明显慢了下来。
“我现在身上有三百,如果不够我身上还有卡我去帮你取。”我趁热打铁。
“妈的,你当老子傻啊,我让你去取你不就跑了,就算跑不掉你也有求救的机会。”那男人恶声恶气的冲我说道,他一边说一边顺手从我身上摸索起来。
“我,我给你拿吧。”我颤着声努力装出一副胆小的样子。
“快点,少给老子废话拖延时间。”那男人听了我的话顿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我靠着墙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去捡掉在一旁的书包,那男人见我如此便快我一步抢先拿了书包自顾自的翻了起来。
趁着男人的注意力都在我的书包上我便趁他不注意悄悄挪了下身子,那男人一边翻书包一边说着我要是敢骗他他就弄死我。
就在那一瞬间,突然有人在那个男人的身后用板砖恶狠狠地敲了他的头一下,因为那个时候那男人光顾着翻我的书包了,他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这些。
那男人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人突然用板砖敲了脑袋还见了红,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也就那一瞬间的事儿,又有一个人突然窜了出来照着他的下体连续踹了许多下,那男人疼得倒在地上直抽抽。
“妈的,老子要宰了你们这帮小丫头片子。”那男人被突然袭击搞得火大也顾不得疼了,只听他大喊一声就作势要从地上爬起来。
“我操你大爷。喊什么喊,你要吓死姑奶奶我啊!”拿着板砖的人见那男人要站起来便又从他身后给他补了一下。
之后那男人就满头是血的缓缓转过身看了拍他板砖的人一眼,然后伸出食指哆哆嗦嗦指了那人一下就彻底倒地不起了。
“周箐,陈横,咱们不会把他给打死了吧。”我过去踢了踢晕倒在地的男人。
“这种社会渣子就该死,今儿就算他死了那我们也是正当防卫,顶多也就算防卫过度。”周箐把手中的板砖往地上一扔然后拍拍手继续说:“再不行就说是见义勇为呗。”
“可是我听说见义勇为把人失手打死了也是要判刑的。”陈横突然说了一句。
“诶,没事儿反正这没监控,到时候就说我被他绑架我自我防卫把他打死的。”我赶紧说了一句,毕竟她们是为了救我才这样做的。
周箐听我这么一说侧着头想了想,然后便拉着我和陈横围着那男人蹲了下来,她指挥着我和陈横用手机照着亮让她看看那男人到底死没死。
等我们借着手机的光亮看清那男人胸口还有浮动之后我们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咱们赶紧报警吧,这种人不让他进去蹲些日子那妥不了还得继续危害社会。”陈横提议。
“对啊,得报警,不能让这人渣继续危害社会。”周箐点头同意。
我一听她们说的有道理便赶紧拿着手机拨了110:“喂,110吗,这里是西城区的同仁胡同,这里有人抓住了一个抢劫犯,你们快来把他抓起来吧。”
打完电话,我和周箐陈横她们便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因为那人是被我们打晕的,我们怕担责任但又怕那男人在警察没来之前就醒了,于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几个就躲了起来。
……
所幸警察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并没有醒,等亲眼看着警察把那个男人抬上警车带走之后,我们三个才彻彻底底松了口气。
……
“咱们回家吧。”周箐突然出声。
“嗯,走吧。”陈横打算拉着我一起走。
“去你的,把她松开,咱们带着她走干嘛,我说过要带她了吗?”周箐出声阻止了陈横。
“可是……”陈横有些犹豫。
“……”听了周箐的话之后我便把陈横拉着我的手松开了:“今天,谢谢你们,你们先走吧,一会儿我自己走就好了。”我笑的有些勉强。
“呜呜呜,你俩别这样不行吗,大家都是好朋友为什么非得这样啊?,周箐你这么嘴硬有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走吗,那你走啊,你走都走了干嘛因为韩蕴没跟上来你就拉着我回来看她。”陈横突然哭出了声。
一时间听着陈横哭泣的声音我也没忍住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一个个没出息的样儿。”周箐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终究也是憋红了眼眶:“我今天要不回来,这家伙还指不定怎么招了呢,我能不回来看她吗,她那么傻你又不是不知道。”
“而且你要不晾她一段时间她就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周箐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
“韩蕴不就是没跟咱么商量分科的事儿吗,再说她选文科也不一定是她自己决定的啊,我们不能因为这件事儿就和她绝交吧,呜呜呜……”陈横抽抽搭搭的说着。
“可是,她这是叛变,咱们说好不分开的,结果就她自个儿一个人偷偷报了文科班,连说都不跟咱们说一声,想让我原谅她,没门儿。”周箐擦了把眼泪然后倔强的扭过头不再看我和陈横。
“文科?我什么时候说选文科了。”我被她们说的莫名其妙。
一时间我们三个都忘了哭泣。
“可是,分科表上不是写的你……”周箐说着说着突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天啊,韩蕴,不会是叔叔阿姨偷偷瞒着你替你改了分科表吧。”
“……”我想了想觉得很有这个可能:“我理科虽然不好,但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你们的,如果你们看到我分科表上填的是文科的话,那百分之百就是我爸给我改的。”
“啊,那对不起啊,是我没有搞清楚情况就……”周箐带了些歉意。
“没事儿,要不是你俩我有可能得等到被老师分到文科班之后才知道这事儿呢,这下到好,等会儿回家看我怎么收拾我爸。”我恶狠狠的挥了挥拳头。
“噗嗤。”周箐和陈横见我这样突然就都笑了起来。
我见她们笑我便也跟着笑,然后周箐突然就伸手把我和陈横搂在怀里给我们来了个爱的拥抱,三个人之间突然就那样和好了,仿佛之前发生了些什么都不重要了一般。
只是,三个人眼角挂着的泪水却宣告着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发生过的。
☆、19、您根本就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
那天晚上回到家后,我有些后怕,进了家门之后马上就给周箐和陈横打了电话,确认她们是否安全到家,等亲口听到她俩安全到家之后我才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打完电话后我妈此时正从厨房端了两碟菜去餐厅:“蕴蕴,快帮妈妈把厨房的电饭锅给拔了电,今天妈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煲仔饭。”
我瘫在沙发上没有动也没有搭理我妈。
“嘿,我说你这孩子怎么牛头木耳的呢,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啊,不知道答应一声嘛?”母亲一边抱怨一边自己进了厨房去拔电盛饭。
“您就在厨房门口而我在客厅,您离得那么近和我相比还是您自己去更快一些?,再说了我爸不还坐在那儿呢吗,您叫他去拔电的话同样要比我去更及时。”我坐在沙发上语气平淡的说道。
“我说你今天吃错药了是吧,是不是今天期末考又没有考好,让你拔个电就这老大的不愿意?你是不是没考好搁这儿跟你爹妈撒气呢?”我爸虽然这么说但语气并不严肃反而带着一丝玩笑的意味:“赶紧过来吃饭,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听他这样一说,我还真觉得有点饿了,于是就放弃了绝食抗议的念头。
我吃了几口饭,然后心里一边感叹着我妈做的煲仔饭依旧那么美味一边想着一会儿我该如何自然而然的开口询问他们关于分科的事情。
“诶,爸,我们老师说学理科虽然费脑子但是将来考大学的时候可以选的专业也多,而且就业也要比文科生好就业,您觉得呢。”我假装不经意的提起和分科有关的事情。
“嗨,人不都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嘛,可是吧,这有时候还是要根据实际情况来选择,就像你吧,你呢,理科是物理好,数学化学都不好,文科呢,语文政治历史基本这三样每次考试都能进班级前十名,我觉得你还是选文比较好。”我爸说的头头是道。
“所以您就偷偷瞒着我帮我报了文科班。”我突然发难。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爸的样子有些吃惊,他嘴里叼着块竹笋鸡一时间吃也不是吐也不是。
“看来我知道的有些太早了对吧,您是不是打算等下学期开学老师把我彻底分到文科班之后好让我没有回旋的余地乖乖就范啊?”我把碗筷轻轻的放在了饭桌上:“爸,我早说过我要学理,我就一定会学理,等放完假回学校后我立马就去找我们班主任把分科表重新改一份交上去,我希望您能理解我,而且我觉得未来的两年时间里我能够把它学好,况且我其实并不喜欢背那些课文啊政治历史啊什么的,那多无聊啊,时间长了脑子不用是会生锈的,我想您应该也不想让您闺女变成一个只会读死书的呆子吧。”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外加威逼利诱企图让我爸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