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徐辞年数钱的时候都吓到了,窝窝小胖墩坐在一堆人民币里面咯咯地笑,还跟着罗小茂一起扭,嘴里唱着“我赚钱了赚钱了,就不知道怎么花,我左手一个大哥大,右手一个摩托罗拉!”
就在一切都蒸蒸日上的时候,有些事情却终究躲不过。
餐馆的生意越来越好,徐辞年也就很少再主动下厨,这次是有小姑娘主动要求说要吃赵家宴,他才戴上围裙进了后厨,结果刚烧热了油锅准备下食材的时候,罗小茂却一脸慌张的跑进来。
“辞年,你别做了!赶快躲躲!”
“怎么了?”徐辞年回过头来,纳闷的问道。
“你老爹找上门了!他已经在门口了!”
“砰”一声,铁锅脱手,砸在炉子上溅起一层火星。
徐辞年按住发颤的手,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说徐建国?”
罗小茂使劲点了点头,一脸的焦急,“除了他还能是谁!他要是看见你还活着可就真热闹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包养个厨子天天给我做饭吃,比如小孔雀……ˋ( ° ▽、° ) 顺便,渣爹要是看到的大儿子混得这么好,会不会疯?
求回血啊呜呜呜,最近卡文卡的太厉害了,经常熬夜写,晚上做梦都是想情节,但还是没突破瓶颈期,觉得自己写的太烂,好低落好对不起大家……┭┮﹏┭┮
PS:谢谢汤汤水水,八月桂花香妹子扔的地雷,(づ ̄ 3 ̄)づ
☆、55
徐辞年沉了一口气;重新烧热油锅;低着头开始认真地切菜。
旁边的罗小茂一看他这副样子直接急了,上去扯他的胳膊;“辞年你发什么愣;赶紧想想办法!徐建国当年可是巴不得你早点死,现在知道你还活着还了得?哎呀,你怎么跟块木头似的;倒是说句话啊!”
徐辞年放下手里的菜刀,把切的整整齐齐的笋片放进水里焯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有什么好说的?他对我来说不过就是一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了;我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当年他怎么对你的,你难道都忘了?现在你明目张胆的挖了徐氏集团的墙角,他对你不是更加恨之入骨?”
罗小茂越想越着急,抄着手在原地转来转去,一拍脑袋道,“要不这样,反正他还没进门,我们趁机赶快把饭店关了,就说今天老板有急事暂停营业,这样他总不能厚着脸皮往里面闯了吧?”
想到这个主意,罗小茂的眼睛都亮了,撸起袖子就准备让门口的服务生关大门,结果一下子被徐辞年拉住,哭笑不得说,“你就别出馊主意了,徐建国都找上门来了,我要是这时候关门岂不是成怕他了?再说我开饭馆,自然要开门迎客,为了一个徐建国就大门紧锁,生意还做不做了?”
“那你到底怎么想的?他这次来肯定是没安好心,你就准备在这里束手就擒?”
徐辞年面无表情的勾起嘴角,把炒熟的竹笋一下子倒进烧得滚烫的红油辣子里,“刺啦”一声响,就像他此刻的决心。
“他又不是国家领导人,来了我还得开门迎驾?说到底他就是个普通老头子,咱们该怎么营业就怎么营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没什么好怕的。”
罗小茂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一时也不好再说什么,担忧的看了徐辞年一眼,转身走出了厨房。
徐辞年盯着他离开的背影,放下手里的炒锅,想了想之后拨通了钟叔的电话号码。
此时赵家私房菜馆大门外,徐建国从黑色的轿车里下来,被刺骨的冷风一吹又控制不住咳嗽了起来,旁边的张伯赶忙扶住他,“老爷,您身体已经这样了,何必亲自跑这一趟?有什么事情派个下人去做不就行了,我们还是回家吧?”
徐建国摆了摆手,面色如霜的抬头盯着眼前古朴苍劲的招牌,还有门口的红灯笼和石狮子,一时竟然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记得自己年轻那会儿,徐家还没有起家,老爷子每日在路边摆大排档的时候,就经常跟自己说日后若是有了钱,一定要在市中心的位置开一家古香古色的小馆子,门脸不用太大,但一定要挂上红灯笼,摆上石狮子,这样才是最正宗的中式馆子。
这个心愿从他年轻的时候就说,后来又一直跟徐辞年念叨了好多年,但最终也没能实现愿望。
可如今眼前这家饭馆,却像是冥冥之中都注定好了一般,完全按照老爷子生前的意愿打造,让徐建国一下子想起了往事,更想进去一探究竟。
“扶我进去,让人找个好座位……咳……咳咳……我今天来了就没打算走。”
“可是医生说您现在的身体最好卧床休息。”
“张伯,你的废话真是越来越多了,不如这个徐家由你来做主好了?”
徐建国冷冰冰的瞥了他一眼,张伯当即噤声再也不敢言语,收起黑伞扶着他走进了饭馆。
“客官,吃小吃还是正餐?”门口穿着马褂,一副店小二打扮的服务生笑着迎上来。
徐建国瞥了他一眼,慢慢的往里走,似乎压根没把服务生的话听进耳朵里。
服务生一时有点发懵,不过看眼前这老头前拥后簇的排场,也猜到这是个大人物,脸上不恼仍然笑嘻嘻的跟上来,“先生几位?如果先生喜欢热闹的话就坐在大堂吧,这里一会儿有功夫茶表演,还会放些戏曲老唱段,您应该会喜欢。”
徐建国停下脚步,不屑一顾的看他一眼,“我吃过这么多餐馆,倒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喜欢出主意的服务生,是你来吃饭还是我来吃饭,我想坐哪里难不成还要你来指定?”
服务生面色一僵,接着又笑着点头,“抱歉啊先生,是我多嘴了,您喜欢哪里我给您带路。”
“不必了,找个雅间给我。”
“这……我们的雅间今天已经预订完了,您看是不是……”
徐建国嗤笑一声,打量着整个餐馆,盯着墙上贴的“赵家宴”的广告画说,“你们饭馆还真够小家子气的,连个雅间都没有。”
服务生就没见过这么刁难人的主儿,这哪像是来吃饭,分明是来找茬的吧?刚想再回嘴的时候,领口的麦克风里却传来了徐辞年的声音,“小王,按他说的做,空出一间雅间给他。”
服务生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按照老板的意思带着徐建国去了靠墙的雅间。
徐建国冷嘲热讽够了,也不再多说什么,随坐下之后连菜单都没看一眼,直接开口道,“听说,咳……你们这里的‘赵家宴’很有名,比徐氏餐厅做的还好吃?”
那服务生不知道他的身份,陪着笑脸点头,“谁比谁好吃这个说不准,毕竟徐氏已经做不出来了,没有对比我们也不好吹牛,不过我们厨子的手艺那绝对没的说,您要不先点上一份‘赵家宴’尝尝?”
徐建国的脸色当即变得很难看,灌了几口茶之后,脸色阴沉的问道,“大话还是不要说太早比较好,就先点你说的这个赵家宴吧。对了,你们的老板是不是山城人?”
服务生不明白这老头问这个干什么,一边写单子一边摇头,“不是,我们老板就是本地人。”
不是山城人?
徐建国皱起了眉头,难道这个店跟赵岚一点关系也没有?可是赵家宴突然出现在S市又是怎么回事?
他一肚子疑惑,又问了几句,这服务生一概一问三不知,他也没了继续追问的兴致,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等菜,心里却莫名其妙的开始七上八下。
旁边的张伯这时帮他填上茶水,等服务生离开之后才小声开口,“老爷,刚才小少爷来电话说,他已经到了韩国,过几天就要进行整容手术了,让您别担心他。”
徐建国本来心情就不好,如今听到徐新年的消息,眉头皱的就更紧了,嗤笑一声道,“他倒是会自作多情,我给他钱让他去外国整容,是不想让他丢徐家的脸,到时候谈起生意,看到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吓都吓死了哪儿还有工夫跟徐家合作?”
张伯也不好多说什么,迟疑了一下才慢慢开口,“老爷……您真打算重新把徐家交给小少爷打理吗?他现在这个样子,又给公司引来这么多麻烦,您真的放心的吗?”
徐建国露出一抹老谋深算的笑容,咳嗽了一会儿才说道,“把徐家交给他?呵,你以为我还会相信这个畜生?他现在的丑闻闹得这么凶,我徐建国要是不做出点表示,等于把脊梁骨露出来给别人戳,不过就是给他口饭吃,我犯不上为这个丢了徐家的脸面。”
“更何况,公司手里压了好几个五星级酒店的项目,全都是烂尾工程,砸在手里注定要亏本,我现在直接把这些项目划出去丢给徐新年,等于扔了一个大包袱。他现在带着徐家欠下的一屁股账独立成立公司,等于跟徐氏在也没有半点关系。到时候若是亏得血本无归,是他自作自受,到时候我完全可以用这个借口把他彻底赶出徐家大门。”
张伯被徐建国的算计和心机惊得后背发凉,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可是……万一小少爷他靠着这个刚成立的新公司赚钱了呢?”
徐建国冷笑一声,端起茶水啜了一口,“那更好了,皆大欢喜。他能帮徐家摆脱危机,我自然还是要认他这个儿子,可他要是做不到这一点,记者也就再也没法说三道四了,毕竟我一个当父亲的,给儿子开了新公司,还给他钱整容,他自己不争气跟我徐建国有什么关系?”
张伯这时候恍然大悟,突然有点害怕眼前的徐建国。
他一直以为那天徐建国愿意把徐新年接回家,是还念及一份骨肉亲情,没想到徐建国是想一箭双雕,又想抱住自己的面子,又把徐家的烂摊子丢给了徐新年,到时候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能坐享其成,简直冷血无情到了极点。
主仆之间没有再说话,这时“赵家宴”也做好端了进来。
“先生,您点的菜齐了,分别是竹笋煨老鸭、芙蓉猪蹄煲、泡椒鲢鱼头,三味折耳根、酸辣蕨根粉红油肉抄手,请您慢用。”
服务生把六道菜放在桌子上,挨个作了介绍,每报完一个菜名,徐建国的脸色就白一分,等到服务生介绍完离开之后,他的手都在哆嗦。
这……真的跟当年赵岚做的一模一样!连摆盘的方式和竹叶做装饰的习惯都跟分毫不差,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妻子已经死了,他真的以为自己回到了十几年前,第一次吃到赵家宴的时候。
他一激动就不停地咳嗽,布满老年斑的脸上当即变得青紫一片,伸手捂住胸口,他害怕的指尖都在颤抖,完全没了刚才老谋深算的模样。
“老爷您怎么了?您哪里不舒服?”张伯被他哆嗦的样子吓到了,下意识的就想扶他离开这里。
徐建国一把按住他的手,一边咳一边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哆嗦着双手拿起筷子,夹起一条折耳根塞进嘴里,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慌乱的这道菜也吃一口,那道菜也吃一口气,辣椒灌进喉咙里,刺激的他咳嗽的几乎要窒息,手上的筷子仍然不停。
张伯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了,赶紧端着水阻止他,“老爷这些都太辣了您不能再吃了!”
“赵岚……赵岚,一定是她!这个味道只有她会做……还有折耳根,这个东西是她家的特产,北方没有的……一定是她!”
徐建国不停重复着这两句话,张伯吓得都出了冷汗,赵岚可是死去夫人的名讳,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来徐家的时候,徐氏已经富甲一方,他没有跟着经历过创业时期,自然也不认得眼前的这六道菜,心里就觉得徐建国是中邪了。
两人的动静很快引来了罗小茂,他一看到徐建国剧烈咳嗽的痛苦样子,差点憋不住大笑出声。
强忍住笑意,他假装关切的走过去问道,“先生,您还好吗?要不要我们帮您叫救护车?”
徐建国缓过一口气,人也镇定了很多,靠在椅子上虚弱的开口,“我问你……咳……咳咳……你们老板是不是……姓赵?〃
“哎哟,您这可把我问乐了,我们老板姓什么跟要不要叫救护车有什么关系?”
罗小茂故意歪曲他的意思,徐建国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但是一想到赵家很可能有后人,心里忍不住期待又忐忑。
如果赵家的秘方真的存了下来,那他说什么也要给徐氏挖一个厨子回去,想到这里他对张伯使了个眼色,拿出一沓钱放在罗小茂跟前,“把这个给你们老板……咳……说我有事情要问他。”
罗小茂本来就性子冲,这会儿直接忍不住嗤笑一声,“这位先生,您把我们这里当什么地方了?我们又不是开女支院的,您甩一把钱,想点谁就点谁吗?别以为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
这话就像耳光似的甩在徐建国脸上,当即把他惹怒了,对张伯挥了挥手就要让门口的保镖进来。
罗小茂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会儿既然撕破了脸就更是肆无忌惮,“怎么着想打人啊?您要是觉得饭菜不好吃,我们给您退钱,但是仗着自己有钱,就让自己的保镖进来耍横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天下的馆子都是你家开的,你想见谁就见谁,见不到就能随便打人了!?您也一把年纪的人了,咳嗽成这样别是肺痨吧,那可真抱歉,我得请防疫局的人来了,省得传染上我们客人,到头来再厚着脸皮说我们饭店不干净,净招来您这种不三不四的人!”
徐建国是个极度要面子的人,偏偏罗小茂从来不知道脸皮是什么东西,几句话噎得徐建国差点上不来气,给张伯使了个眼色动手就要扇罗小茂耳光。
这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小茂,跟客人道歉。”
听到这句话的人都回过头来,罗小茂一看徐辞年直接站到了门口,急的脸色都变了,你怎么自己就傻乎乎的跑到徐建国跟前了!脑袋被门挤了吗!?
徐辞年带着厨师专用的口罩,摘下头上的帽子走进来,给罗小茂一个安慰的眼神之后,回过头对徐建国笑了笑,“对不起啊这位先生,我是这家店的老板,小店刚开业不久,服务生还没有培训好,让您受惊了,我替他给您陪个不是,咱们有话好好说。”
他的态度不卑不亢,眼神也十分坦然,像是完全不认识徐建国过一样,把他当成了最普通的客人,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罗小茂简直被徐辞年给气死了,一个劲儿的给他使眼色,让他赶紧走,可是徐辞年像是根本没看到一样,依然站在原地,双手还挽着半截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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