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挣扎,顾大人这双眼睛他平日里都是太不敢看,好看是好看,可是看起人来总让人觉得害怕,利剑一样,看一眼就能把你定原地,只是现看起来有那么几分脆弱。
李探试探性问他:“大人,你是不是受了委屈啊,那个,你昨天没有怎么样吧?”顾清风狠狠看着他,李探委委屈屈看着他:“你那个时候喝多了,非要撕我衣服,我……我没有办法就喊了几声,然后就遇到了靖王殿下,那个,这个王爷真很好啊,他说帮我照顾你呢!我就把你交给他了!”
顾清风一口气没上来,这个蠢货!顾清风做错了件事,他把李探裤子给撕坏了,
这裤子是李探他老娘给他缝。李探这次是真挣扎了,他要比顾清风厉害,要是这样贴身肉搏,顾清风绝对不是他对手,顾清风不出意料被李探掀翻地上了。
这一下摔太狠,顾清风闷哼了一声,腰跟断了一样再也爬不起来,李探早就跳下床,都跑到门口了,又回头看看他,顾清风抬了抬头,朝李探伸了伸手:“别走……”
李探怕了他了,不敢靠近,顾清风看着他竟然还能笑出来: “别走,我喜欢你,我真喜欢你……我会照顾你一辈子,有我活一天就会照顾你一天。”这是他能做到大承诺了,他也是真喜欢他,他除了他也没有别人可以喜欢了。
李探是个大男人,真不喜欢男人,他对顾清风告白很苦恼,他也实想不明白,顾大人怎么会喜欢男人呢?顾清风看出了他眼里鄙视,被他气眼前一黑,昏迷前还没有忘记放狠话:“李探你要是走了,再也别回来!”
李探连连摆手:“大人,大人……”顾清风这次是彻底昏过去了。李探等了好一会看他趴地上不动,才敢靠过去,摸了摸他头发现又烧起来了,李探把他抱床上叹了口气:“大人,我就当你是烧糊涂了吧。”
李探对顾清风算是真好,因为顾清风曾对他好过,他细心照顾了他一个上午,熬了药一勺一勺送他口里,顾清风下午时候身上出了一身汗,就退烧了,醒来时看到李探趴他床上,顾清风伸手摸了摸他头,李探一下子醒了,看着他醒来很高兴:“顾大人,你醒了!急死我了!”
顾清风躺床上呆呆看着他,好似大病一场,终于清醒过来。李探摸了摸他额头:“好了,终于不烧了,大人你发烧时候好吓人啊!”
顾清风有些发怔看着他,李探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李探看不懂他怨妇一样眼神,端起了旁边粥:“大人,你喝一点稀粥,我娘熬,可好喝了。”顾清风死死抿着嘴,李探跟哄小孩一样哄他:“大人,你喝一口试试?很好喝。”
顾清风慢慢张开了口,李探笨手笨脚,可是每一次都没有忘记给他吹一吹,顾清风把他吹过粥全喝了,李探放下碗傻呵呵笑了:“大人,你再睡会。没什么事,那个都尉府我给你请假了。”
顾清风抓住了他手:“你别走。”李探点头:“大人,我不走,你放心睡好了。”顾清风抓着他手重闭上了眼睛,他要早一点养好精神,养好身体,他还有无数光明未来呢,这一点挫折不算什么。
43第四十三章
燕靖失去了那一次逃走机会;后面再想走就难了,耿之言连连叹息;胡子又愁白了一层;燕靖还能安慰他:“先生不必为我着急;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用了。”
林景曜正团团转;听到他平淡话回头瞪了他一眼:“王爷!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不着急!”
那天事燕靖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林景卓跟林景曜却是知道这其中□;他竟然为了顾清风又跑回来!这不是燕靖!这不是他们看好靖王殿下!
林景曜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气;他们筹谋了这么多日,唯一一个机会啊;就这么毁一个顾清风手里!真是红颜祸水!
燕靖看了他一眼:“景曜;你坐下,别转了,转我头疼。”林景曜气呼呼坐下了:“王爷,不是我说你,你救谁不好呢,他有什么值你救!你要暖床人多是!”燕靖脸色不知怎么就沉了下来,他站了起来,看着外面梅花树淡淡说:“你们放心,本王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值得做。”
林景曜动动嘴不敢说什么,燕靖用这种口气说话时候连他都不敢顶嘴,林景卓拉着他出来,林景曜一路走一路气:“他说他留恋青楼是权宜之计,可是现呢,为了一个顾清风半路折回来怎么说!他根本就忘了他志向,他根本就忘了他说过话!”
林景卓拉着他:“景曜!他是王爷,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林景曜一拳打了旁边树上,良久低声说道:“我就是着急,我就是气啊。他明明知道顾清风是陈相狗腿子,他还救他,他明明知道我跟陈相誓不两立。”林景卓看着他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气,可是这话不能乱说,你也知道我们现形势不好。”
林景曜咬了咬嘴唇:“我知道了大哥,刚才是我着急了,我去跟王爷道歉。”林景卓笑笑:“好。”林景卓看着他这个弟弟笑,他这个弟弟没有什么不好,就是心热而急切了点。
顾清风完全不知道自己又扣了一顶红颜祸水帽子,而且成功晋级,成了靖王床上宠臣,这个消息也不知道是谁散布,没有几天好像人人都知道了一样,顾清风进都尉府,宋昱靠墙上看他:“这不是同元大人吗?怎么今天不用陪靖王爷了啊?”
顾清风眼神跟刀子一样:“宋昱!”
宋昱现也厉害了,连毅去世后,他手下宋将军就升职了,代替他成为都城驻军营大将军,宋昱跟着他爹也威风了,他本来就很讨厌顾清风,顾清风长就一副小倌样,没有什么本事还压他一头,以前时候只是猜测,现终于被证实了,宋昱哪里肯放过奚落他机会:“我说顾大人升职怎么比别人都,原来是走了这么个路子,以前有相爷,现又攀上了靖王爷,顾大人这销路实是广啊,就是不知道这旱路好不好走啊?要是好走话,顾大人不如让卑职也……”
旱路是青楼里形容小倌词,□称水路,小倌呢没有那个通道只好用后面,干干被人戏称旱路,这一个词显然极度侮辱人,顾清风苍白脸一下子涨红了,鲜血欲滴妖艳,那双黑漆漆眸子也迸发出了凌厉光芒,手上银丝一闪,宋昱话还没有说完就挨了他这一下,幸亏他有防备,狼狈闪开了他薄刃,顾清风竟然想杀他!妈!
顾清风什么话都不说,只攻宋昱脖子,那片小小薄刃他手里像是长了眼睛,直要取他项上人头!宋昱不得已拔出了刀,两个人院子里开了打,没一会就惊动了人。
连城把严进拉了来,严进一踏进这个院子被吓了一跳,顾清风头发已经被宋昱削掉了一屡,发带都被削断了,现正披头散发,怒目圆睁,这个样子也太吓人了,宋昱也没有好到哪里,衣服被顾清风用银丝划七零八落,脸上脖子上都被抽了好几下,往外渗着血丝,虽然死不了可是这也太有失体统了!
一个是五品同元,一个是七品都知!两个人大白天打了起来,不去杀敌竟然这里打起来了!严进火冒三丈:“都给我停下!宋昱!你给我停下!”宋昱不是不想停,而是停不下,顾清风想要他死呢,这银丝密密麻麻跟蜘蛛网一样,把他困其中,他早就不想打了。
严进看了一会也知道宋昱退不出来,喊了一声:“顾清风,你给我停下!”
顾清风脑子里一片混乱,他听不清严进说什么,他就一个念想,他一定要杀了宋昱。
宋昱被他这个眼神吓着了,他有开顾清风玩笑胆,却没有受死心,他没有想到顾清风会这么气,他只不过是调戏了他一番罢了,顾清风完全不顾严进命令还要跟他拼命,宋昱开始喊严进:“同州大人救命啊,顾大人他是要杀了我啊!”
宋昱分神时候被顾清风伤到了,那一片薄刃夹着寒风直奔宋昱脖子,众人尖叫声里,宋昱只觉得自己脖子凉了下,仅接着就疼了起来,他以为自己死了呢,嗷嗷惨叫,他见识过顾清风杀人,这一片薄刃只要划过脖子一定会死。
宋昱捂着自己脖子院子里转圈,转了一会后发现自己没死。
宋昱捂着脖子停了下来,就看见顾清风已经摔地上了,趴地上,自己转了这半天他都没有爬起来。他旁边木桌子都成了两半,宋昱张了张口,惊魂未定,这顾清风也太厉害了吧,直接把桌子压成了两半?
严进看着自己手有些震惊,是他把顾清风打飞,他不能看着顾清风杀人,还是杀宋昱。顾清风银丝薄刃是他教,他知道其中厉害,这出手也是迫不得已。
严进蹲了下来:“顾清风,你没事吧?”
顾清风慢慢抬起了头,眼前都是黑,胸口疼厉害,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顾清风使劲咳了声才好受点,眼前终于有了一丝清明。
严进看着他吐出血吓了一跳,一下子搭上了他手腕:“顾清风,你哪里不舒服?”
顾清风又咳出一口来,颜色鲜红,严进有些焦急,半抱着他要把他抱起来,顾清风推开他摇了摇头:“同州大人,我没事,”要证明他没事似,顾清风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严进想扶他一把,谁知他往后退了一步,严进抿了抿嘴看着宋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热闹众人这一回儿早就害怕了,都支支唔唔摇头。
严进眯着眼看宋昱:“宋昱你说!”宋昱哪里敢说,他偷眼看顾清风,顾清风吐出那两口血后,脸已经煞白,像是把所有血都吐了,嘴角上还没擦干净,挂着血痕触目惊心,宋昱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么不经气,竟然被他气吐血。
严进又问了一遍:“说,到底怎么了!”
宋玉支支唔唔跪了下来:“我也没说什么,就是跟顾大人开了个玩笑,谁知道顾大人就生气了。”
严进看顾清风:“是这样吗?”顾清风紧紧抿着嘴,一句话都不说,宋昱暗地里松了口气,他就知道顾清风不会说。两个人什么都不说,严进挥了挥袖子:“宋昱以下犯上,出去领1廷杖!”宋昱张口:“啊大人,我这还有伤口呢!”凭什么啊,顾清风差点杀了他呢!
严进看着他脖子上伤口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为了你他能把顾清风打成这样吗!严进厉声喊:“还不给我拖出去!打!再给我多说一句再加2廷杖!有谁求情一起打!”
宋昱被拖下去了,严进看着看着想走不敢走众人:“都给我滚!不好好职这里胡闹!”
众人讪讪告辞:“同州大人,同元大人,卑职告退。”
严进看着人都走了回头看他:“你没事吧,我请大夫来看看。”顾清风摇了摇头:“同州大人,卑职没事。”严进皱眉,有人会动不动就吐血吗?顾清风用手摁了摁自己头,想起自己刚才干嘛了,宋昱出言侮辱他,他差一点就杀了他。顾清风眼里闪过一丝阴霾,手指使劲捏了捏,总有一日他要杀了他!
严进咳了声:“顾清风,”顾清风跪了下来:“同州大人,卑职刚才出手伤人,请同州大人处罚。”
严进忙把他扶了起来:“行了,你先去休息吧。今天事不许再犯!”
顾清风没有想到自己竟然逃过了一顿打,看着严进有些错愕,严进有些受不了他这个眼神,这双眼睛太清澈,清楚照出了自己影子,仿佛自己喜欢打人一样,严进忍不住伸出了手,手脸上停了一会,落到了他嘴上。
顾清风嘴唇很软,跟他本人一点都不一样,甚至带着一点温度,让严进几乎有了灼烧错觉,可是他却舍不得拿开,手像是中了蛊一样,飞蛾扑火般贴了上去。顾清风倒退了一步:“同州大人。”
严进猛地收回了手,咳了一声:“把嘴上血擦干净,以后不要与同僚打架,你也知道宋昱父亲宋将军如今是皇上眼前红人。”
顾清风哦了声,听话把嘴角血擦掉了,他倒是没有怀疑严进,严进一直对他们很严厉,教他们武功时候动不动就打他们,做错一点事也要挨打,顾清风也许是被他打出来了,从没有想过他会喜欢自己。
严进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对他有这样心,顾清风是他手里奇怪属下,很聪明也很听话,可是身体却极差,刚来时候一点功夫都没有,这样底子是进不了都尉府,都尉府杀人不眨眼,可是也会随时被别人杀,顾清风明显是不合适,可是他那时没有拒绝,因为这是陈相塞进来人,他一方面不好拒绝陈相,另一方面很不喜欢他,想着他死了就死了吧。
可是,顾清风不仅没有死,还那些残酷训练中活了下来,他底子比谁都差,可是却比谁都努力,刚开始他用竹棍练,不知道练断了多少根竹子才得了严进正眼相看。
严进喜欢上进人,即便顾清风是陈相人,他也给他试了试骨脉,一试之下严进有些失望,顾清风虽然勤于练习,可惜不是个练功人,严进是有些可怜他,看着他又练了一年竹棍,把套路练可以片树叶了,再无长进时教了他这一手银丝薄刃。
这个暗器跟这个名一样,轻巧,借力而飞,夺人性命于刹那间,很适合顾清风。顾清风也没有辜负他,拼了命练习,被自己训斥了、打了,也从来不恨他,一直对他恭恭敬敬。他这个人跟别都尉亲卫不太一样,孤影单只,一点都不合群,说他是自卑也好,自尊心太重也好,从来不跟他同伴对练,也不求自己教他,宁愿对着那本枯燥书自己练到半夜,严进也冷眼看着,看着他练了3年,终于把这一手兵器练出神入化,没有丝毫内力却练就了一手杀人武器。
5年,严进没有想过这5年竟然改变了这么多,顾清风从一个什么都不是弱者练成了一把利剑,而他……明明很讨厌他,明明……
严进咬了咬牙,想着他跟燕靖流言蜚语,再也不能他面前平静,他把手背到了身后,强硬说了声:“我走了,你这几天可以好好休息,不要惹事,近朝堂不稳,西夏那边又滋生出事来,皇上正头疼着呢,你千万不要撞到他刀口上。”
顾清风恩了声,意识随着他话模糊,他想西夏要来进犯了吗?那是很头疼事。
严进头也不回走了,顾清风这里也待不下去了,宋昱还外面挨打,惨叫声叫整个都尉府都听见了,顾清风咬牙暗恨,恨燕靖欺负他,恨宋昱侮辱他,恨整个都尉府人瞧不起他,顾清风越想越恨,眼前景象开始混乱,头重脚轻,顾清风捂着胸口深吸了几口气,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