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休息吧。”她高耸的丰满贴着他的手臂,这样的暗示应该够明显了吧,低低的睡衣领子里面的风光几乎是一览无余,他现在好像对那件事情没有了兴趣,不知道是最近他没有兴致,还是对她没有了兴致呢?
“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事。”他的确还有事,霍敬尧说完了之后,抚了抚坐在沙发上女人的头发,站了起来开着车离开了别墅。
夜色深暗,夜风凛凛,细碎的月光铺满了整条江面,霍敬尧倚在车边,远处风驰电掣的开来了两辆汽车,在离他十米左右的地方都停了下来,走下了几个黑衣人,站到了他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霍少……”
“今天是谁动的手?”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低着头点燃那支烟,红色的火光在黑夜中跳跃着,没有人可以看清楚他脸上的神情,没有人猜得透他在想些什么,性感的薄唇里吐出了白色的烟,在夜色里飘飘荡荡的散开了。
其中的一个男人站了出来,低低的说了一句:“是我。”
霍敬尧心中划过了一丝的尖锐的痛,他想起了她背上的那道伤口,赫然划破了她的完美。
四周如同死一般的寂静,空气压抑得连呼吸好像都是奢侈的,能听到的只有夜风吹过江面时的呜咽。
这样的感觉让人快要疯了,一秒的等待就如同一年:“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她扑了上来,我……”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都已经飞了出去,霍敬尧一个狠戾的回旋踢把那个高大壮实的男人给踹飞了,整个都跪在了地上,嘴角渗出了一丝的血,捂着肚子一时间竟然站不起来,霍敬尧是高手,不过现在这样的岁月风平浪静的,他已经极少出手了,可是一出手依旧干净漂亮得让人几乎想要喝彩。
“她扑上来,她扑上来能把你怎样?什么时候我的人变得这么胆小了,一个女人扑上来就拿刀子上手了?你跟了我几年了?”霍敬尧吸了一口烟,气息平静得仿佛刚刚把人踢飞的并不是他,浓密的睫毛掩住了他眼底所有的情绪,只有冰冷的话语刺得人耳膜生疼。
“霍少教训得是,下次我不会了。”男人捂着肚子,肋骨几乎是断裂般的疼着,但是他还是站了起来,今天不让霍敬尧把气出了,估计以后他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没有下一次,明天你找方正交接一下。”霍敬尧冷冷的说完后,拉开车门头也不回的开着车子离开了。
“言小姐,今天霍少把我除名了。”当言真接到这个电话时,她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么多年来她好不容易才安插了一个人走进了霍敬尧的身边,可是竟然因为划了苏浅一刀就被开除了,这些人跟着霍敬尧都很多年了,言真挂上了电话,咬着唇眉头紧紧的蹙着,看着走道的另一端,那是苏浅的房间,从她回来之后她就没有出来过了,但是她不出来也不行,她要消失才好。
“老张,情况怎么样了?”苏浅忍着背上的疼痛,换上了自己的睡衣之后,赶紧给老张打了个电话。
“情况不太好,现在警察已经找到了一些证据,证明我们的食物是有毒的……”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有些低落,随即又安慰了一下苏浅:“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做了最后的打算,苏鱼不会有事的。”
老张的眼神里有着不像是一个二厨的笃定,是的,他不会让苏鱼有事,如果她真的判了刑,那么他就劫狱,这件事情他并不是没有干过,为了苏鱼值得。
这十年来的风平浪静的生活,看来是要到头了……
…本章完结…
☆、038老张的秘密
“老张,谢谢你了。”苏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都说树倒猢狲散,可是老张却还留着,为她姑姑四处奔走,这几天生活的巨大波动让她已经快要崩溃了,如果不是因为还想着姑姑,还有这一点信念支撑着她怕自己早就已经会疯掉了,她遇上的是全天下最可怕的男人,有着优雅高中俊美无铸的外表,可是他的心动是黑色的。
“不谢……”说完这句话后,老张挂上了电话,看来他要开始做准备了,他说过一辈子不想回到张家去,那时他没有想到过会遇见苏鱼,会留在了汉朝,他喜欢过这样的生活,她在厨房里,他帮她切菜杀鱼剔骨打下手,这样的岁月平静而安稳,给了与他前半生截然不同的感觉,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市井生活了。
老张慢慢的脱下了身上的衣服,结实健硕的身体上,赫然纹着一只龙,从他的背上盘旋着直到他的胸膛,栩栩如生得几乎快要从他的皮肤上飞出来似的,因为这纹身,他从来没有在苏鱼的面前脱过衣服,如果被她看到了只怕是要吓坏了吧。
拿起电话,拔通了另一个号码,想一想最后一次打这个电话是多久以前,快要十年了吧,十年前张元衍霆还是个刚刚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耍狠打架,流连声色犬马之地,不过现在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阿霆,是我……”电话那头嘈杂一片,有音乐,有女人,似乎还可以隔着电波闻到浓烈的酒气,是张衍霆最喜欢喝的轻井泽。
“张衍霖,我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给我打电话了。”这一辈子是有多长,他们是嫡亲的兄弟,可是却已经有十年没有见面了,桌上放着一九七一年的轻井泽,是艺妓系列的极品,淡淡的抿上一口,任由醇冽的金黄色酒液滑过了他的喉咙,等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十年了。
“我要办一点事情。”老张听到了张衍霖这个名字时,浑身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太久了久得如同记忆深处里堆积着的尘埃,他不喜欢当张衍霖,他不喜欢当他的太子爷,他喜欢的是当她身边的老张。
记得初见苏鱼时,她正在街市上挑选蔬菜,那时的他喝得像个烂泥般的瘫在墙角,她很担心的走近他,温柔的笑了一下,从蓝子里拿出了一颗梨子放在了他的身旁,说起话的声音如同春风过境:“这个很解酒哟,你吃吧……”那一刻阳光映在她黑色的头发上,形成了一个淡淡的光圈,好像是天使的光环,第二天,他剃掉了胡子剪掉了长发,整整齐齐的来到了她的汉朝在厨房里给她打下手,一转眼已经过去快要十年了。
苏鱼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女人了,她的世界里除了厨房就是苏浅,然后他说他的身份证丢了,她竟然也觉得没什么,他说叫自己老张就可以,她就叫自己老张叫了十年,甚至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或许他在她的身边就是一个极不重要的存在,可是他却愿意为她再一次的走入他早已经脱离很久的血雨腥风的生活里。
“可以。”电话那头的男人连考虑都没有考虑的就答应了,只是附带了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的条件:“你回到张家来,什么都可以。”
“好。”这一次他没得选择,也只能回去,他要带着苏鱼回去,因为张家才能庇佑着她不被外界打扰,不过他不会让苏鱼在张家躲一辈子的, 这件事情来得太突然,他还没来得及查到头绪,如果一直找不到可以证明苏鱼清白的证据,那么他会选择带她出国,远离这座城市的。
夜幕之中,张家旧式的三层楼巍然耸立,庞大的建筑外面端端正正的站着两排的佣人,看到了张衍霖之后都弯下了腰,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大少爷好……”仿佛回到了十年前,他踏进花厅时,张衍霆已经坐在了那里,茶香盖过了身上的酒气,衬衣的扣子解开了好几颗,结实的胸膛上纹着的是一只威风凛凛却也杀气腾腾的下山虎,他们的父亲曾经说过,下山虎如果纹在前身,借其凶猛的气势,镇住入侵的邪气,所以张衍霖的身上纹的便是一只下山虎。
“好久不见,哥……”好久不见,真的好久不见,那时好像还少不经事的大男孩经过了血腥风雨的洗礼,变成成熟内敛,狭长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的肃杀,如同胸前的那只虎般的令人害怕。
“我要劫人。”开门见山的说出来,因为时间不多了,估计苏鱼很快就会被提告入狱,在没有被定刑之前他要先动手,他无法想像那样温婉如水的女子进了监狱里会怎样?里面住的都是穷凶极恶的女犯,在里面呆久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像苏鱼这样美丽的女人,进去了他不敢想像能发生什么事情来。
张衍霆熟练的泡起了茶,红泥小炉里炭火烧得正旺,紫砂壶里的水滚开了,冲出了红褐色的茶汤“这是你喜欢喝的七子饼,这些年我都没有泡过,我知道你会回来。”他大哥最喜欢喝的就是八八青饼,那是陈年的普洱茶,在空气中散开了浓郁的香气。
“你的人都还在,你自己安排。”张衍霆把茶端在了他的面前,眼皮子都不抬的说了一句之后,空气里陷入了莫名的沉默。
“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吧。”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这些年他在汉朝都是早早的睡下,已经变成了习惯了,他走上了楼梯往二楼的方向走去,身后的声音轻轻的响起:“欢迎你回来,大哥……”
他没有回头,一步步的走上了楼梯。
十年了,房间还是像他走时的一样,拉开书桌的抽屉,乌黑发亮的手枪,还有那几把锋利的刀子安静的躺着,手枪看起来崭新如故,这是经常有人擦了枪油保养过了,而那几把刀子上泛着银光,也是经常打磨的,但是些东西又都神奇的放在了他离开时放的位置上,分毫不差,他关上抽屉,闭上眼睛用力的呼吸了一下,这里是他的家,可是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离开了十年是他还是回来了。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苏浅就起来了,今天她要早一点出门,从这儿走到可以搭车的地方大概得要四十分钟,再搭车到关押着姑姑的看守所还要有一些时间的,她不能再相信那个可怕的男人,也不能坐以待毙,先去问一下到底进展到了什么地步了,要是真的那么糟糕的话,她还有最后一条路可以走,就是去找霍爷爷。
换上衣服,背上的伤口好像比昨天更痛了,一伸手臂的时候,伤口就好像被撕开了似的,咬着牙换好了衣服,穿上鞋子安静的走下了楼梯,佣人看到她时,都客气的打了招呼:“少夫人早上好……”可是她不难看出这些人眼底的冷漠与轻视。
少夫人,她是有名无实呀,谁都看得出来霍敬尧对她一点也不好,她这个少夫人迟早是要换人的,所以这些人心里认为的少夫人其实是言真,而她只是占了个虚名而已。
外面的空气可真冷呀,冷得好像吸气时都能把寒气吸进血液里似的,她哆嗦着往外走去,还没有走到大门口时,她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到电话号码时,她没有接起,只是将电话放回了口袋。
跟这个男人再谈什么都是与虎谋皮,根本没有用,她不能一次又一次的被他骗了,苏浅呼吸着寒冷的空气,坚定的往门口走去,可是大门却关着没有一丝要打开的痕迹,别墅有监控室,里面有专门的安保人员负责开关这扇沉重的雕花大铁门,每当汽车要进入或者是出去时,门便会被打开,可是现在竟然没有人给她开门?
她转身看向别墅方向,他正站在房间的露台上,与她对视,隔得那么远她都可以看到他眼底的讥笑。
“你想要干什么?”苏浅觉得跟他都已经生气不起来了,因为他现在的行为绝对的无理取闹,连她出门都要限制了吗?这毕竟还是个法制社会呀,他能怎么限制她的人生自由呢?
“我只是关心你,你今天要换药,上来我给你换药……”电话里的声音很好听,低沉磁性又充满了张力,如果不是了解了他的为人,她会真的以为他是个好人,可是这简直就是个笑话,他是她见识过的最危险可怕的人了。
“不用了,我自己会去医院的。”苏浅冷冷的拒绝了。
电话被挂断了,而铁门也没有人为她打开,苏浅看了一眼,好像太高了她爬不过去,只好走回了别墅。
进到大厅时,已经看到了他胸有成竹的站在楼梯口,他料定了她一定会折回来的。
“我要出去。”苏浅站在楼梯下面与他对峙着,清透的小脸透着满满的倔强。
霍敬尧的心里好像被蛰了一下似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眼底再也找不到当初那种单纯的爱恋了,变得小心冀冀的防备,小脸也没有了往日的红润,白得好像花园里的白玫瑰般的找不到一丝血色,也难怪昨天流了那么多的血。
“先换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充满了命令与威胁。
“换完药就让我出去。”像是一场谈判似的,如是她退一步的话,那就一定要对她有益的,看都看光了不在乎一次或者是两次,对于一个结了婚一年多的女人,如果哪天她真的遇见了自己真正爱的男人,告诉他自己依旧是清白之身,那个人不知道会不会相信呢?
“嗯……”他哼了一声,对她招了招手,如同召唤一个小宠物一样。
“嗯答应,还是不答应?”这一次她可学乖了,一定要得到一个准确的答复。
“你跟我谈条件?”眼底危险气息泛监成灾,透过他的身体散出了强大可怕的气场,好像要将她整个人吞噬一样的,连根头发丝都不放过。
“是的。”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没有了往日的清润与甜美,在这个时候听起来更是让他怒火中烧。
她是第一个跟他面对面谈条件的女人,看着娇小无比,可是胆子怎么就这么大呢?
一步一步的走了下来,踩在每一阶楼梯时,都带着她的心重重的颤着。
“你是想在这儿换,还是到楼上换?”霍敬尧走到了她的面前,俯首附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说着,手指拔了拔她散在脸上的发丝,露出了轮廓精致的侧脸,还有那如白玉棋子的耳垂。
“就算只是名义上的,我现在还是你的妻子,如果你都不介意我被人参观,那我也无所谓。”对付流氓只能用更流氓的办法,这算以暴制暴吗?她赌他不敢这么做,苏浅不敢看他的眼睛,怕自己会被他眼底的无边无际的黑洞给吸进去。
“你不介意就好。”说完了之后,他突然动手解开了她缠在脖子上的大围巾,然后手已经移到了她的胸前开始解着她大衣上的扣子。
苏浅吓得整个人往后缩了一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