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他一直知道这个女人是毒,一沾上就会戒不掉,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逍魂的毒,让人甘愿饮之而亡,只为换取一夕的欢娱。
把她的衣服穿上之后,开着汽车把她放在医院的后门,这里平时只是提供给一些清洁工人运送垃圾的,所以没有人,不过再过五分钟就开始热闹起来了,因为医院早班的时间快要到了。
他摇下车窗看了一眼蜷在地上的纤细身躯,小得好像快要消失了一般,昨晚的彻夜的运动让她出透了汗,好像连温度也降了下来,看来除了体力透支了之外,应该没有大碍的。
他把车子停到了不远处的树下,坐在车里,静静的看着她。
苏浅,就只当你替你父亲还了这笔债,其实这样根本就不算还,本来你就是我的女人,要了你也是天经地义,你父亲犯下的罪孽是永远也消除不了的……
爱恨交织的眼眸里,如同冰与火在碰撞着,交织着,深遂却又锋利。
“快点过来,要命,有个女人情况很不好……”
“等着,我去拉个担架车过来……”
“快看,这个女人肯定是被糟蹋了……”
“天呢,怎么会有这种事情?这么漂亮的女人,真是可怜呀……”
几个上班的清洁工发现她,立刻围了上去,有一个人冲进了里面,七手八脚的把她抬了上去,往医院里面推。
霍敬尧薄薄的唇勾着笑,现在就开始玩吧……
几个女人围着单架车,看着躺在上面的那个女人,领口处透出了一小截裸露出来的肌肤,可是现在好像已经找不到一处好的地方的,青青紫紫的,甚至还有咬过痕迹,一朵朵吻痕如同开在雪地上的梅花般的刺眼,这个女人肯定是受到了侵犯了。
真是杀千刀的:“我们要不要帮她报一下警?”有个中年的女清洁工义愤填膺的说着,遇上了这种事情这个姑娘真是倒霉了,不过谁让她长得那么漂亮呢?这样的姑娘走在街上,可不得招人长坏心眼呀……“”
“不行,等姑娘醒了医生自然会问,万一有了婆家了,这事传出去她可是无法在婆家呆下去了……”
七嘴八舌的在急诊室门口说了一通之后,就各作各的散去了,这样的事情真是要等到这个姑娘自己醒来自己做决定才行呀。
因为这样的情况,所以是女医生为她做的检查,她身上还是穿着医院的病号服所以一查就到了,她当下让护士通知家人来,因为这种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 她的身上并没有致命的伤痕,女医生仔细的做了一下检查,竟然是初女膜新鲜破裂,看到她一定是遭到了非人的待遇才会这样的全身都是数不清的男人留下的痕迹。
她依旧在沉睡着,即使是睡着的时候身上带着男人的烙印也依旧清纯得如同初雪一般,红颜多殊说的就是这样的女人吧。
当医院的电话通知到了霍敬尧时,他的汽车依旧还是停在了医院的后门,薄唇上叼着一支香烟,整个车厢里都弥漫着咽草的味道,但是更刺激他的是她的体味,身体里流淌出来的水份,汗水依旧充塞着车厢的每一个角落,淡淡的香气却足够刺激雄性的荷尔蒙。
“请问您是苏浅小姐的亲属吗?”电话那头的医生在说话时有一点点犹豫,这样的事情她并不是没有见过,只是这样的情况真是不多,刚刚她问过了这个病人的情况,她是因为发烧住在了楼上私人病房的,却被人带走了,因为接走她的人并非她的亲属,没有签字所以如果追责的话,医院是要负很大的责任的。
“是的……”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似乎还透着一丝未曾消退的晴欲深遂动听,反正性感却又男人味十足。
“苏浅小姐已经找到了,您能不能来医院一下,有些情况我们医院想要跟您当面沟通一下……”女医生已经问过了院长的意见,这个男人并不是医院得罪得起的,这件事情非常棘手呀。
“嗯……”说完之后,他已经挂上了电话。
天边的云层开始低了起来,一层层的压了过来,压在了树梢,压上了花蕊,也压在了人的心间。
最可怕的梦是什么样的?苏浅不愿意醒来,剧烈的疼痛,火热的体温,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一次又一次的没有停歇过,她只愿这是一个梦,只是一个恶梦……
当她睁开眼看见了这间病房的时候,她真的一度以为自己之前经历过的被捉走真的只是一场梦,但是她发现自己的手腕真的青了一大块,想要挪动身体时,从腰部以下好像已经痛到麻木了,没有一丝的知觉,动一下都觉得骨头好像断成了一截一截似的。
未经人事,但是她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上发生了最可怕的事情。
所有的血液都往头部冲了过来,她的眼前浮现了那几个男人,还有他们解开衣服的样子,她曾经以为他不爱她,她很痛苦,后来他让姑姑进了看守所,她以为不会有比那样的事情更痛苦了,可是现在呢?她绝望的看着窗户,外面的天阴沉沉的,似乎也替她感到悲哀。
为什么自己没有死掉呢?如果真的死了那该有多好呀,这个世界污秽得令她想要呕吐,绝望得想要去沉沦深渊。
她深身疼痛,可是最深的伤口却是在心里,那时被长长的划开了,刻印上的是最耻辱的烙印。
病房里很安静没有人,刚刚医生拿着电话出去了,她拖着残破的身体起身,猛然朝着窗口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猛的伸出了手将窗户打开,冰冷的风迎面吹了过来,这里是九楼,如果跳下去,应该不会有活命的机会了吧?她伸出了手,触摸着风,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霍敬尧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她单薄的身体如同一朵绽放在悬崖上的花朵,迎着风摇摇欲坠,整个身体都已经迎着风快要飞出去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她的身体掠了回来扔到了病传上去。
房间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而她的呼吸好像已经不存在了似的,像是一个死人。
他的整个人被这样的画面刺激得不行,这个女人性子竟然这样的烈,这里是九楼一跳下去必死无疑,如果他慢了一秒,如果只是一秒会怎样呢?
她慢慢的撑起了身体,含着深深的恨意,泪眼蒙胧的看着他。
所有的,就在这一件事情发生的前一刻她心底深处还残留着的一点点情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爱有多浓,恨就会有多深,只是能怎样?她在言真那里没有任何立场不是吗?
清如泉水的眼眸里隐藏着巨大的伤痛,她不想再跟这个男人有交集了,如果受到侵犯,他不能保护她那么她要保护自己。
“我的电话呢?”她要报警,她要让警察捉到那几个男人,她要幕后黑手受到法律的制裁。
“你要干什么?告诉别人你被人强了?不知道是几个?”男人的嘴角带着笑,眼底冷冽得没有一丝的温度。
“你一定要这样吗?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你不去死,死的该是你才对……”他纵容着言真的结果就是让她这一生都有了无法忘却的梦靥,那是怎样的伤痛没有人可以理解,她曾经想要在婚礼上手捧着桔子花,像征着桢洁,她曾经以为她配得起那纯白的婚纱,只是他除了与她办了手续之外,什么都没有做,如果有一天她再遇上她爱的男人,却已经永远不能拿着桔子花了,她已经脏了……
…本章完结…
☆、050从爱到恨要有多长的时间
跟他在一起的空间里都太难受了,跟他在同一个空间里呼吸着一样的空气,都让她觉得多一秒都是一种折磨。
“在我死的时候,会带上你的,你不是想跟我在一起吗?那就一起死吧……”薄唇轻启,几乎还可以闻得到他嘴里淡淡的烟草味儿,深遂的眼眸里映出了自己的脸,苍白得好像已经快要消失了。
“我已经这样的,我们离婚吧……”如果要以一种代价来结束她错误的婚姻,那这样的代价未免也太沉重了。
眼底的泪那么重,掉下一颗好像都会把自己给砸伤了似的,她忍着让眼睛不掉下来,心如死水。
“离婚?然后呢?你想报警,然后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霍敬尧的妻子被人强了?”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一如当年他的母亲那样的悲切,她应该尝到世上最痛苦的滋味的,这些不够 ,还远远不够。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连嘴唇都快要变成透明的了,身体还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因为痛疼也因为经历的一切让她无法接受:“做了坏事的人,不应该受到惩罚吗?”
是他做了坏事,不过他不会受到惩罚,他只是讨一点苏家欠下的血债而已。
因为这件事情是他,如果是别人做的,他一定会将那些人碎尸万段扔去喂狗的,一想到这种情形,眼里积淀下来的阴狠让人不寒而栗。
她清澈透底的目光看着他的时候,温柔的多情早已经变得凉薄,声音却是无比的坚定:“这件事情是她做的,是言真做的,是她找人对我做了这样事情的,难道我不应该报警吗?”说到最后,她泪如雨下,气若丝游。
那种尖锐的刺痛无时无刻刺激着她的心脏,她一想起昨天的那几个男人,想起那些到现在还烙印在她身上的可怕痕迹,眼眶红着里面有强烈的恨意。
“她想要毁了我,而且她已经毁了,我并不知道你是真的爱她,当我发现时我已经自己要退出了,可是为什么她还要这样?”嫣红的小嘴早已经渐渐变得透明起来,她的声音柔软在这个时候却透出了满满的恨意,一点也不加以掩饰。
他的目光掠过她的脸,她的目光坚定时却又脆弱无比,仿佛一碰就破了,她只是在死守首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她想无法得到的公平她想要让警察给她,可是她不知道这个公正除了他,谁也给不了。
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可怕的平静。
“尧,昨天你走得太匆忙,出了什么事了吗?”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轻轻的,温柔得如同一片云飘过。
“我还有事……”这句话的意思非常的明显,事实上他对言真的是真的有点失望了,她自己知道那种经历有多痛苦,却是要加在别人的身上,这个人并不是别人,是与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妹妹。
“怎么不敢在我面前接,为什么不把电话给我?让我跟她说几句,一起分享一下这种经历?我要问问 她……问问她为什么非要这样做?她还有没有一点人性……?”泪光闪烁,她几乎是想要爬起来,去拿他的手机,可悲的是她现在竟然站不起来,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似的,现在的她只剩下的是一副空架子。
人是她找的可能没有错,可是事情却是他做的,霍敬尧低低在喘息着,看着她那样飘缈得几乎消失的目光,心乱如麻:“我们来交换吧,你从此忘记这件事情,不再想去报警那我就放了你姑姑……”
言真果然在他的心里有着无比重要的地位,她早就该看清楚这一点了。
霍敬尧看着她的眼光,死死的盯着他仿佛要把他咬死才解恨似的,终是将爱消磨得一丝不剩,那就来互相折磨吧:“我说到做到,你要保证永远不说出这件事情来,我就保证不再找她的麻烦……”压抑着剧烈的心痛,连气息都有些不平稳了。
这算是交换的条件吗?她曾经想如果可以她替姑姑去也坐牢只要姑姑没事就好,今天她的心愿算是达成了,算是得偿所愿了吗?苏浅缓缓的站起身,她的身体依旧颤得厉害,小小的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黑色的发丝披散开来,衬着她的肩颈处的那些红痕,显得楚楚可怜,而现在她的心中更是带着绝望与刺骨的悲凉。
她姑姑的事情是他操纵的,而他为自己操纵的这件事情来打压她,连一点公平都不愿意给,站在她面前的他依旧有着那张好看到要人命的皮囊现在在她看来却是残酷得令人发指。
她的目光那么冰冷,冷得吓人,霍敬尧的双手慢慢的攥紧着,太过用力指节微微泛白,他强忍着自己,可是好像就民快要看不下去了,猛然大力揽过了她的腰,无法控制的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看着她苍白的带着眼泪的苍白而隐恨的小脸。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我不会让你去报警,就算真的是她做的,我也不能对她怎样明白吗?”他心如刀绞,言真我欠了你的,我还就是了,我把这个女人的尊严都踏在了脚下来还你,这样够不够?当他说完了这句话的时候,眼眸闪过的心痛一瞬间染成了腥红色,或许这样的话说出来,一辈子她都不可能再原谅他了,不过不原谅又如何,他们本来就是天生的仇人不是吗?
现在再听到什么话也已经不会感受到惊讶了,他就是这样的一人狠毒无比的男人,可以把一个女人毁掉来成全另一个女人,苏浅无力的点了点头,却早已经在心里种下了仇恨的火苗,终有一天她要为自己讨还一个公道的,现在她还太弱,她会强大起来的,强大到有一天可以站在他的对立面,不再受到伤害。
他的怀抱没有了以往的温度,甚至让她觉得有些恶心,从爱到恨要有多长的时间,其实并不一定的,要看曾经给的伤害有多大。
“我如何能相信你不食言,你写一张保证给我吧,把你刚刚话写下来。”她想不出来还有任何的办法,如果他出尔反尔的话,她是一点还击的能力都没有,代价付出了就不能白白的付。
“我在你的心目中就这么不堪吗?”霍敬尧俊脸瞬间刹白一片,心如刀割。
“不是的……”苏浅推开了他,倔强的眼睛看着霍敬尧如同看着陌生人一样:“你没有不堪,是我的心里根本就不会对你有任何的看法,你在我这里是个死人明白吗?是死的……”绝情的话如同狠狠的扎进了霍敬尧的心里,顿时血流如柱。
很好,她终于开始慢慢长大了,仇恨是让人长大的最大的动力:“你有多恨我呢?”眼神迷离的看着她的小脸,抚过她垂落在脸上的发丝,露出了弧度精致的侧脸来,他的声音嗜血而疯狂。
“没有恨,你不明白吗?你是个死人,死的,已经死了……”她喃喃低语,是说给他听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