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哪家的小姑娘
初次接触大荧幕的时宜“小答应”在导演和编剧老师双重赞许的目光下,轻松完成了第一幕戏,粗略来说,占整部影片的1/10,因为徐导大手一挥,表示后期可能有删减。不过第一次体验片场的生活,内心激动地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时小姐表面上坦然自若,还帮着艾生一起整理戏服。
“时宜宝贝儿,你知道**台的与偶像近距离的采访秀吧?”
时宜虽然很少看电视,但是最近爱上了刷微博的感觉,因此常常在热搜上看到该节目女主持人手撕**大牌明星的消息,一时惹起网友热议。
“有木有兴趣呀?我刚刚接到他们制作人的电话邀请?”艾生打开手机,“喏,还发了信息,自己看。”
“还是不要吧。”时宜只粗粗地看了一眼,就拒绝了,不想被网友们围观。
艾生一听,分析了利弊:“你看啊,《末歌》这部电影最大的受益者应该是你和斯劼,傅景誉都拿了影帝,这山再高他也登顶了,总不能飞到天上去吧;岳姗姗,影后我觉得可能性很低,而你和斯劼就不同了,都是新人,斯劼呢电影是他的副业,正途都在唱歌上。至于你,数据可以证明一切。”
自从《末歌》公布演员信息以后,时宜的搜索量居高不下,艾生已经接到了好多节目的独家采访,就连话剧中心那边天天都有记者蹲点守候。因此,不只是网友,大家都对这位新晋的“女二号”充满了好奇心,更值得庆幸的是,到目前为止,鲜少看到□□。
“所以,《末歌》是一个很好的跳板。”艾生侃侃而谈,最后总结道:“除非你真的不想红。”
想红吗?想当大明星吗?时宜从未花心思好好想过这件事,也许《末歌》能帮自己一战成名,提高知名度,再接下去签约好的工作团队,也许的确可以大红大紫。但是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时宜不确定,她害怕自己一脚踏进去以后,越陷越深改变初衷,甚至忘了当初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表演?似乎从小到大,大家都觉得学艺术的女生总会心智成熟,甚至在老一辈的观念中,认为演员和古时候的戏子没什么区别。自己的母亲不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宝贝儿,你好好想想,也许你想的太负责了,不就是换个地方演戏吗?”艾生拍拍沉思的时宜,开玩笑道:“别有压力,慢慢来。”
“好吧,现在让我做一个安静的女子吧。”一切纷纷扰扰都顺其自然吧。
接下去的戏份都是重头戏,时宜这几天趁着拍戏的空档,就会找编剧沟通戏份,努力想还原剧本中的宁晟儿,于是基本就是酒店——片场两点一线,好久不会老家让外公亲自打了电话过来询问。
“阿时,最近话剧中心这么忙?”
时宜一看是外公他老人家,连忙和秦佳示意,先离开了片场,找了块安静的地方,撒娇道:“原来是老人家亲自致电慰问呀!”
“哼,你倒还想得起我?这都几个星期不会来了,你自己说说看!”
隔着电话,时宜都能想象到外公吹鼻子瞪眼的样子,不由好笑道:“我前指一算,三个星期零四天又十八个小时,呃,接着应该是十八乘以六十,一六得,六八四十八……”
“少给我贫嘴!你外婆天天在我耳边唠叨,为人子女……”
“为人子女,以孝为根;习老习苦,勤俭恭顺,”时宜叹了口气,缓缓道:“外公,我在拍电影。”
外公沉默了半晌没说话,话筒静悄悄的,只有电流的呲呲声,时宜知道外公不喜自己的做法,甚至当时填报上海戏剧学院的表演系也是不同意的、
“诶,你这孩子。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不爱同外公商量了。”外公叹息着挂了电话,时宜一下子怔在原地,眼眶酸酸的,慢慢地一滴眼泪滑落,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时宜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特别顽皮,绍兴的夏天总是热得慌,趁着外公外婆午睡,时宜偷偷地起床溜到门前的小溪边玩耍,一个不小心就掉了河里,好在河水并不湍急,邻居有人路过,救起了时宜。现在时宜依然能记得外公脸色铁青的模样,抽起藤条就往身上打。大人都说,打是亲,骂是爱。是啊,如果他都不想管你,任由你东南西北地发展,反而容易走歪路。
时宜一向记得牢记这样的道理,每回犯错,外公一动怒,只要撒个娇,外婆一心软就会帮自己劝阻。可是现在,时宜握着手机,知道这次外公是真的往心里去了。可是不告诉不代表不尊重,有时候只是害怕,害怕被劝阻,害怕自己退后。
“阿时?”傅景誉看着时宜脸色不对,寻了个借口顺着跟了过来。
时宜猛地转过头,脸色仍有泪痕,急忙伸手想要擦干净。
傅景誉正好带着纸巾,递过去,走到他旁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哈,还不是因为编剧把故事写得这么感人!害我掉眼泪。”时宜接过纸巾,权当没事人的样子,语调上扬:“幸好妆没花,不然又要麻烦小茹姐了。”
每个人都有秘密,悄悄地给它设下心房,靠不近,摸不着,无法诉说。
老家有一个说法,说是小时候活泼的孩子,大了以后往往会变得沉稳。都说三岁看小,七岁看大,不是这样的,就像人的生命有一个额度,快乐、健康、金钱也是有衡量的,小时候健康多一些,福气多一些,为了平衡,长大以后便会相应地削减。同理地,小时候的时宜活泼,叽叽喳喳地停不下来,长大后的时宜沉稳,心底埋藏着许多秘密。
“阿时,你为什么想要当演员?”傅景誉倒是没接着问下去,反而用着淡淡地口吻起了另一个问题。
时宜一愣,不知该如何作答,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挑了一个冠名堂皇、似真非假的答案:“演员很好啊,多风光,大家都看着你。”
“是吗?”傅景誉转过头,盯着时宜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想要探个究竟,惹得时宜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问道:“那你呢?是为了影帝吗?”
“是一个很小的小朋友同我说的道理。”傅景誉眉目含光,鲜少有表情的脸一下子生动起来,灿若荒漠的点点星辰,独俱光辉。
时宜百思不得其解,哪来的小朋友说的大道理感动了这位傅先生:“小朋友?”
“不过现在她是个大姑娘了。”傅景誉双眸微垂,忽而转头看了时宜一眼,继续柔声道:“她说,演戏可以让她体验白色人生,戏里的喜怒哀乐、人生百态只有通过表演才能知晓。”
时宜一下子瞪大了双眼,维持着擦眼泪的动作一动不动,半晌没有反应,傅景誉没得到意料之中的反应,勾唇一笑,如三月的春风丝丝入耳:“我想她真是个聪明的小姑娘!”
等艾生在走廊这边找到时宜的时候,就看到她拿着纸巾呆呆地望着远处,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嘿,怎么了?想什么呢?”
“啊?哦,艾生啊。”时宜有些慌乱,看着手里的纸巾才回过神,挠了挠头发,“轮到我了吗?”
“没有,岳姗姗的哭戏不过关,还在培养情绪呢,看导演的意思是起码还要一段时辰了。”艾生看了看天色,建议道:“要不先回酒店,等会儿还有她和傅景誉的对手戏,没那么快轮到我们。”
“也好,天气有些冷,喊上秦佳一起吧。”
艾生挤眉弄眼地一笑,凑近了小声道:“秦佳和斯劼去吃晚饭了,烤全羊!”
秦佳和斯劼?!时宜有些震惊,这俩人怎么凑到一块儿了,还吃烤全羊。时宜的剧组拍完了在横店的戏份,这会儿为了拍战场的戏码所以特意转到了甘肃这边的荒漠,天气恶劣,全剧组上下都跟着十分受苦,再加上地方偏僻,圆圆老抱怨就连厕所都是临时找了草丛搭建的。所以更别说什么烤全羊了,时宜都没好好吃上一顿饭。这两人倒好,趁着没戏份,就跑到城里去吃喝玩乐了。
“那我们先回酒店吧!腰酸背疼腿抽筋的。”时宜最近因为剧情需要,这几天都要吊威亚,可是效果总是不尽人意。
“回头找个按摩师好好按按,顺便再琢磨一下剧本。”艾生也很心疼,明明当初是没有吊威亚这样的戏份,可是这导演和编剧的创意说来就来,临时加戏可还行?!
采访time:诸位演员们,快来说说你心目中最害怕的戏份是神马?
傅景誉:咳咳,作为影帝,已经没在怕了(傲娇脸)。但是婚后坚决不拍亲密戏,借位的也拒绝!(偷看某人脸色,信誓旦旦)
时宜:呃,亲密戏。因为亲密不起来!
秦佳:一本正经的角色,天天演侍女,还能演个正常人吗?!(掀桌)人家想挑战御女了,不想当个无知卖萌的小萝莉。
访:“呃,一身霹雳服,手拿小皮鞭,画着猫眼妆的那种吗?
秦佳:要不要给我再来头小毛驴啊!
访:秦姑娘,那你进错组了,前面出门左转,翻版西游记正在找演员!
岳姗姗(正经):和影帝搭戏最可怕。明明说好的我才是挚爱,为毛有种随时要被抛弃的赶脚?!编剧你出来,保证不号召我的千万粉丝打死你!
斯劼:我只爱唱歌,谢谢!
访:谢谢大家今天“配合”。不想演亲密戏是吧,不想演侍女是吧,不想和影帝搭档,只爱唱歌,对吧?!明儿就给你们全部杀青。
第十五章:听我说,初恋的感觉
身为沛王爷的正妃本应老老实实地呆在沛王府,奈何自家夫君上了前线,太子殿下也不打算放过他,暗中派人截下援军,援军迟迟未到军营,宁晟儿害怕军中有变,主动请缨带着圣旨下到凉州,皇帝当然不同意正妃抛头露面,宁晟儿只好说动父亲,跟着二哥偷偷混进军队。
时宜琢磨着剧情,再拍个几场戏应该就能杀青了,辛苦了大半个月,都快与世隔绝了,时宜伸了个懒腰,难得今天剧组放假,也不见秦佳来找自己玩,定是又被斯劼诱惑到不知去哪儿玩了。
艾生一推开卧室的门,就看到时宜翘着二郎腿,手边放着剧本,躺在软椅上,45度角仰视着天空:“我靠,大小姐,能不能别翘个二郎腿啊,不怕被人拍啊!还不快放下。”
那怎么躺?时宜换了个贵妃卧,一手支着脑袋,侧着身子,妩媚一笑,这样总可以了吧,
“端庄,端庄!”艾生放下手中的iPad,刚浏览完行程安排,也没什么大事,所以想和时宜商量着去哪玩。
时宜眨了眨眼睛,恳切道:“鄙人觉得,呆在酒店最稳妥。”
“可是已经呆了快大半个月了,我都要发霉了!”艾生大声悲呼,远离寻欢作乐的日子实在是太煎熬了,再说这次剧组因为岳姗姗的行程给大家伙儿放五天长假,要是呆在酒店,一定会长蘑菇的。
“问问看秦佳,她有什么安排?”虽然说当别人电灯泡不大好,但是为了自己五天的幸福,坚决不能妥协。
说曹操曹操就到,秦佳戴着棒球帽,一身黑衣黑裤,背上垮了个银白色的双肩小包,简洁利落,手上还甩着副墨镜,呃,一种老大,的,女人的感觉。艾生呆呆地蹲在原地,眼睛一眨也不眨,大张着“O”型嘴,静静地看着秦佳从她新买的coach背包里飞出两张纸,疑似是票据,扔到时宜身上。
时宜慢吞吞地捡起身上的两张纸,咽咽口水,再瞅瞅眼前的这位,不敢置信地翻了翻,不会是假的吧?兰州到上海,十一点半起飞?现在机票都可以仿得这么逼真吗?
“飞机票?”艾生一把抢过,仔细地摸了摸:“去上海的?”
秦佳没说话,又从她的coach背包里扔出三张票,看上去有点花花的,还画着个人,那应该不是机票,可是秦小姐你就不能一次扔完吗?
“斯劼2014宙斯上海巡回演唱会,时间2014年10月25日晚上七点半?还是VIP的?”艾生拿着票,又看了看飞机票,都是上海的,弱弱地举手道:“秦小姐乃是要请我和时宜宝贝儿看演唱会么?”
“不然咧!还不快准备,这都已经九点了,我们车还要开到中川机场,十一点半起飞,提前四十五分钟要办行李,姐姐们!”
时宜这才直起身子,慢悠悠道:“谁让你昨晚不说的?”
“就是你,动作慢吞吞,还不赶紧的,傅老师和萝卜都在大厅等我们呢!”秦佳像拎着小鸡似的,一把揪起时宜的小胳膊儿,大声吼道:“艾生,帮她收拾下东西,赶快,赶快!”
时宜一听,傅景誉也要去,自发地从秦佳手里拿过机票和入场券,一溜烟儿跑到卧室:“不拿行李了吧?反正上海有,等等,护肤水在哪儿?!”为毛要有惊喜这回事,搞得人家慌黄乱乱的!
“准备好了吗?”傅景誉正坐在酒店的大厅和萝卜商量着行程,一看到她们下来,理了理身上的长款大衣,含笑问道:“吃早饭了吗?萝卜。”
萝卜拿起桌子上早已点好的早餐,和大家打招呼道:“还热乎着,等会儿车上可以吃。”秦佳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各种打扮,自然对于这份好意感激不尽,连声和傅景誉道谢,时宜和艾生倒是老早就吃了早饭,但也收下了。一行人正式出发。
下午两点半,斯劼老早派了助理准备了接送的车子等在了机场,一行人都戴着帽子,好在没有狗仔跟拍,安全到了斯劼安排的酒店。
“时宜,我头发乱吗?妆有没有花?”秦佳伏在时宜的耳边小声地问道,听起来很紧张的样子,声音都略微有些颤抖,等电梯门开了,就要见到斯劼了。
“还好啊,没有吧,等等,眼线有点晕开来,我帮你擦擦!”时宜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纸巾,细细地比划着,一边轻声询问道:“艾生,你看这样行吗?”
萝卜在一旁捂着嘴偷笑道:“秦小姐这么好看,在担心什么呀?再说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嘛,我想斯……”萝卜偷偷地看了一眼傅景誉,又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只好意味深长地笑着。经他这么一提醒,时宜心中的猜想落了个七八分,秦佳是自己在话剧中心最好的好朋友了,虽然感情的事情很少交流,秦佳看上去永远是嘻嘻哈哈地模样,可内心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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