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闻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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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闻花声-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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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费斯,那你不要太晚到。”夏珞最后又叮嘱了一番,这才放心地挂了电话。
  其实费斯很想问她,他费斯就这样不值钱吗?任她呼来唤去;他费斯就这样可以随意糟蹋吗,任她为了别的男人战战兢兢。不,不是,他费斯难道这三年的守候,换来的还是这般不堪的结果吗?
  “先生,您?”女服务员看着他脸色似乎不好,急急忙忙走过去问道;“您还好吧?需要我为您……”
  费斯抬头,狠冽的眼神吓得女服务员一下子噤了声。“我没事,”费斯揉揉眉心,再睁开眼便是那个谦谦君子的费先生。
  世上最不能捉摸的是人心,而与人心有关的一切,比如感情,最勉强不得。
  后台。
  “哎哟,小祖宗,等会儿你就要上台表演了,消停一会儿吧。”这祖宗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急着要手机。
  斯劼转了一圈,仍是没看到秦佳的身影,反手抓住助理楠楠的衣领问:“秦佳呢?你不是说会安排人去接她吗?”虽然昨晚和秦佳吵架,但是她明明答应过会来听今天下午的签唱会的。
  “这个,秦小姐……应该在路上吧。”
  “路上?现在都已经一点了,人呢?!”
  斯劼狠狠地把他一推,从一旁的桌子上夺过楠楠的车钥匙,大步就要离开。
  “你疯了吗,斯劼!”是斯劼的经纪人成晓芸,是她一手将斯劼带到今天的位置。
  斯劼僵在原地,手握成拳,不吭声。
  “你和那个秦佳的事情,我本来就不同意。不过既然木已成舟,我也不想做那个棒打鸳鸯的人,”成晓芸年近四十,但保养得当,尤其是那双挑剔的眼睛,总让被她打量的人感觉低她一等。
  “晓芸姐,”斯劼这才开口,“我和秦佳的事情,公司不能干涉。”
  “of course,合同上清清楚楚地写明了不干涉你的感情。这是最初签约时你争取的。”
  斯劼背过身子,质问道:“可是昨晚佳佳没回酒店,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今年二十五岁,不是十五岁。你斯劼,是偶像,是歌手,不是奶妈!”
  “她没你厉害。十八岁离家出走,二十岁嫁给洛杉矶当地的富豪,哦,忘了说,是个老头。没过四年,就死于心脏病,遗产全部归到你名下,因为你们没有孩子,”斯劼回过头,一步一步地走进成晓芸,不顾她的脸色铁青,也没有顾忌周围人惶恐的神色,一字一句道,“二十五岁带着几十亿的财产回到上海,投资房地产,不想就失败了。那怎么办?继续嫁人,那老头叫什么名字来着……”
  “啪”地一声,成晓芸终于忍不住挥手打在斯劼的脸上,“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你想我怎么看你,佳佳不是你,没你这么自强自立!”
  “哼,那你就好好看看。”
  成晓芸伸手,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甩到斯劼的身上,“斯大少爷,那你就好好看清楚,别戴了顶绿帽子还到处张扬!我都替你感到蠢。”
  斯劼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照片,高清,明明白白,照片里的姑娘,巧笑倩兮,抿嘴笑的时候,右边露出个小梨涡,哦,身上那件粉红色的羽绒衣还是自己送的呢。
  “连费氏的小费先生都能搞定,她秦佳还真是个厉害人物!”成晓芸见好就收,拎着包推门离开。
  “小费先生?”斯劼蹲下身子,这几日俩人一直争吵不断,多久没看到秦佳这样开怀的笑容了,想不到是以这样的方式见到。
  “斯劼师兄……”
  “下午的签唱会取消了吧,就说我身体不适。”
  这下子连楠楠都着急了,“斯劼……”
  “把手机给我。”斯劼抬起头,重复了一遍,“我说,手机给我。”
  楠楠摇摇头,很慌张:“不在我这里,在成姐那边。”
  斯劼了然,瞥了眼地上的照片,吩咐道:“把这些收拾了。”
  “斯劼师兄,你要去哪儿?”小师妹追上去,劝道:“成姐说,这场签唱会很重要。师兄不要意气用事。再说,你也出不去的。”
  门外站了很多保镖,都是成姐的心腹。
  “我的合约要到期了吧?!”

  第三十九章:波澜乍起(五)

  “欢迎香港的朋友们来参加斯劼《tomorrow time》的九龙站签唱会!下面就让我们有请亚洲新锐小天王斯劼!”
  斯劼站上台的那刻,俯望着台下乌压压的粉丝们,闪亮的灯潮,尖叫声入耳,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寂寞,茫茫人海中再也看不到那双灿若星辰的双眸。
  “先让斯先生和大家打个招呼吧。”男主持是香港有名的综艺主持人,讲话方式幽默自然。
  “hello,大家好,我是斯劼。”
  “啊……斯劼……斯劼!”
  “大家写别激动,留着点力气等会儿再沸腾!”男主持接过话筒,问道:“相信粉丝朋友们都知道斯劼来港的目的吧,那先让斯劼为大家介绍一下这张全新的专辑吧。”
  斯劼握着话筒,脑海里全是经纪人准备好的台词腹稿,完美无缺的陈述,他想起刚入行的时候,成晓芸对自己说,她可以把自己捧得大红大紫。当时自己说了句什么?
  哦,他想起来了,他说,没必要大红大紫,只要能唱歌就成。可是这些年,似乎离初心越来越远,歌的确在唱,但是不再单是摇滚,多了RMB,多了中国风,多了很多市场所喜欢的调子;也的确越来越多的人在听他唱歌,可是很多时候他怀疑,她们究竟是冲着好皮囊来的,还是音乐本身?就像此刻,明明他站在镁光灯的中央,但是他好像失去重力,抓不住眼前的一切。
  秦佳没有进场,她出门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工作证。也许是命中注定,秦佳仰视着广场上偌大的电子显示屏,上头的斯劼,帅气逼人,拿着吉他的手骨节分明,就在昨天,就是这双手亲手把自己推了出气。似乎有眼泪要流出来。
  广场上站满了许多门票不能进场的粉丝,举着应援灯牌,喊着口号,热闹得就好像在现场一样,明明看显示屏的效果和在家看电视差不多。秦佳吸吸鼻子,广场上的长椅全被女粉丝们沾满,熙熙攘攘的,她只好钻了个空子逃了出来,却不料被周围的女粉丝一挤,身子一歪,就要倒地。
  “小心。”
  孔武有力的臂膀,秦佳掉入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不同抬头,光接触西服的材质,她就猜到了是谁。于是毫不客气地推了他一把,直起身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费斯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无声地笑了一下,这丫头,脾气可真大。
  男主持挤眉弄眼,故意加重了“小师妹”这三个字:“这次呐,我们不仅请到了斯劼,同来的还有一位小师妹,对吗?”
  “对,”斯劼无奈,但没办法,“同门师妹。”
  “好的,让我们掌声有请,candy!”
  人群一阵沸腾,秦佳回过身去,听不清楚斯劼说了些什么,只看到小师妹一身粉红色公主裙,一脸娇羞地把手放到斯劼的手中。倒是郎才女貌,秦佳内心一阵苦涩。
  “秦佳,”费斯看到她的眼神,下意识地看了眼电子屏,人群安静下俩,主持人正在肆意地开着俩人的玩笑。
  “在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里,大师兄和小师妹最有爱了!两位这次还要给大家表演情歌对唱,是吗?”
  “你没事吧?”费斯腿长,没几步就迈到秦佳的面前,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费斯人高,秦佳又只穿一双平底鞋,堪堪只到他的胸口,说话起来有些费力。于是长话短说,“这位先生,我和你真的不熟吧?”你会不会太像跟屁虫了?一天还没过去,出现那么多次真的有病吧?你说搭讪,秦佳又不傻,知道自己还没有美若天仙到这个地步,让一个陌生人惦记上心。
  “这个答案我早上不是说过了吗?”
  秦佳扭头,不想听如此不诚心的答案,现在自己就想好好睡上一觉,睡饱了好回上海。
  “等等,”费斯心急,顾不得礼仪举止,一把按住秦佳的肩膀,眼神灼灼地问道:“你要不要试着了解我?”
  秦佳一怔,不敢置信地回头,定定地看着他。
  试着……了解……他
  香港的冬天,风也很大,秦佳只觉得瑟瑟发抖。
  上海,傅家大院。
  “傅妈妈,您尝尝,要不要再放点盐?”时宜穿着粉红色的碎花围裙,一手拿着勺子,舀了点汤,放到嘴边,吹吹凉,再递给一旁正在切水果的傅妈妈。
  傅妈妈轻抿一口,竖起大拇指,赞叹道:“不错,很好喝。我家老二真是有福气呐。”
  时宜笑笑,低下头,关上火,闷上盖子,问道:“文婧等会儿过来吗?”
  “那丫头说会晚点过来,估计缠着老大去哪儿疯玩了,”语毕,怕时宜不开心,孤零零地不能和老二一起过节,于是说道,“老二也真是的,圣诞节还出去工作,回头我好好说道说道他。”
  “没事的,傅妈妈,我本来就不大喜欢这些西方的节日。”
  傅妈妈点点头,很满意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文婧性子活泼,而时宜性静,倒也处得来。
  想到文婧,文婧扯着大嗓门出现了:“傅妈妈,我们回来了。”
  “咦,时宜也在啊?”文婧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客厅里,走到厨房的时候,就看到时宜在一边帮忙,惊喜道:“怎么都不和我说一下?”
  “和你说做什么?”傅妈妈用手没好气地点点她的脑袋,“你看看,你一来,厨房闹腾得很!”
  文婧吐吐舌头,立马回嘴,“今天过节,热闹点不好吗?”
  “说不过你!”
  时宜站在一旁看着,只觉得羡慕,母亲去世这么多年,虽然自己从小和母亲也很亲昵,但时间过去这么多年,直叫人怀念。
  “等会儿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对了,上楼去看看你傅爷爷。”傅妈妈细心地伸手帮文婧整整耳边得碎发,摸着她通红的小手,埋汰道:“为了漂亮,是不是穿少了?”
  “没有,没有,”文婧赶紧摇头,说:“回来的路上,景宸车里的暖气太足了,我才把外套和手套拿掉的。”
  时宜从小在南方长大,早就适应了江南冬天湿冷的天气,而文婧是北方姑娘,难免有些缓不过来。
  “那我先上去看看傅爷爷。”文婧害怕继续被啰嗦,赶忙出了厨房,“蹬蹬蹬”地上了楼。傅妈妈看着她急吼吼的背影,在后头喊道:“走慢点儿,这孩子呀。”
  “文婧我从小看着她长大,”傅妈妈脸上虽挂着无奈的笑容,但那是心甘情愿,“现在她和老大好了,我是又多了个女儿,又多了一个媳妇。”
  “嗯,文婧很好相处,而且和大哥很配。”时宜点点头,十分赞同。傅景宸是冰,文婧就是那一把熊熊燃烧的火。
  傅妈妈伸手握着时宜的双手,温热的指腹摩挲着时宜的无名指,缓缓道:“比起老大,我倒更担心老二。”
  “诶?”时宜抬眸,不解。
  傅妈妈却没有明说,只是继续感叹道:“谢谢你,时宜。”谢谢你来到他的身边,我的儿子才能幸福快乐。
  因为傅妈妈老早在大院里打了招呼,所以不管是保安还是仆人都知道时宜的身份,因此每个看到时宜,都是恭恭敬敬地,就差直接喊一声“二少夫人”了。时宜看到他们的眼神,总是很惶恐。傅家是大家族,习惯了被伺候,但时宜还真不适应倒个茶都有人捧杯。
  这是时宜第一次同家人以外的人一起过节,但想着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如果真能成为一家人,那今天就当做提前演习吧。于是时宜很快放松下来,和大家伙儿有说有笑地结束了一餐晚宴。饭后,一家人又坐着聊了会天,几近十点,时宜才提出回公寓。
  傅爷爷使了个眼色给儿媳妇,傅妈妈连忙开口,忧心忡忡地道:“外面还下着雪,天这么暗,今晚别回去了。”
  诶?不好吧,时宜放下手中的茶杯,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确飘着下雪,自己也没开车,的确不方便。
  “那,麻烦傅妈妈安排一间客房了。”傅家大院这么大,客房一定很充足。
  文婧动动眼珠子,就知道傅家人的想法。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既进一家门,当然,要干一家事了。
  “住什么客房啊,老二的房间不就正好空着吗?”
  “文婧说得对,”傅妈妈连忙搭腔,“刚好客房都没整理过。景誉爱干净,倒是住得舒服些。”
  时宜再傻,这下也明白了傅妈妈他们的用意,垂眸,红了脸,反正也拒绝不了,索性,住一晚?
  于是时宜便由着傅妈妈的安排住进了傅景誉的“闺房”,傅景宸作为大哥,对于这帮人的合伙感到很无奈,摇摇头,呷了口茶水,弟妹,祝你好运。
  文婧跟在后头,东张西望地烟头探脑,“作为大嫂,我都没看过景誉的房间吶!期待期待!”最好能看到一些“特别”的东西。
  “诶诶诶?”文婧感到自己的衣领被拎了起来,转头,原来是傅景宸,“干嘛呀!”文婧挣脱了几下,挣不开。
  “你去凑什么热闹?”傅景宸不知何时跟了上楼,看到自家女人猥猥琐琐地走在最后面,脸颊一片绯红,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我,我能干嘛啊?就好奇……看看。”文婧有些心虚,猫着腰答道,“你还不快放开,脖子疼!”
  傅景宸松开她的衣领,大手一揽,把娇小的文婧揽入怀里,调转方向,硬生生地往后走去。
  “等等,傅景宸,你干嘛啊!”文婧扑腾着,要离开他的怀抱,只见傅景宸低下头,难得不正经,语气狎昵,低声道:“难得你不想去我的房间吗?”
  文婧怔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傅景宸说了什么,高兴地简直要跳起来,什么?什么!
  “可以去你的房间吗?”
  傅大哥严肃地点点头,表示允许。
  “可以摸摸那张床吗?”文婧凑过去,兴奋地问道。
  这个,勉强可以,傅大哥迟疑一会儿,还是点头答应了。
  “那,可以让我躺一会儿吗?”文婧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这么一会儿?”
  好吧,也成。
  “噢耶!那还不快走!”文婧见好就收,反正一旦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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