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提醒您的是,就您目前的成绩来说,很糟糕。”
“的确,”他说:“就连我前世的仇家都找上门来了,你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那个不用管,只要您跟着剧情走,其他无关紧要的事随您怎么处理,系统不会干涉。”系统轻描淡写地带过:“重要的是您的任务。虽然这个世界有着强大的剧情回归能力,但是也经不起您多番折腾。”
“系统终归是系统,”他嘲讽地说:“虽然看上去很拟人,但归根结底也只会机械的计算罢了,而不懂得逻辑推理。”
“您这是想说什么?”系统的声音带着愤怒:“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回去不是吗?”
“回去?”美少年就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一个毫不掩饰的嘲讽笑容:“你还在用单薄的谎言骗着我呐。”
“就算这个世界的构架和我过去完全相同,我尚且都能勉强接受,但你能否告诉我,既然我的一切都能存在,如果仅仅只是扮演‘李默怀’这个角色,完全没必要设定我曾经的仇敌——这群和剧情毫无关系的人吧!那么这就只能说明一个事实——”
“之前发生的一切其实都是必然的,而不是这个世界强行扭曲的结果。这个世界并不是虚构的,它就是我原来所在,我的存在无法磨灭,不是吗?更何况……”说到这里,少年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露出一丝眷恋:“就算可以回去,我现在却也不怎么想了。”
“……呵,”沉默良久,系统方才出声:“的确,您说的全对。您一直以来就身处于曾经所在的世界,从未离开。但是您说这些是想反抗系统吗?……您——有这个资格么?”
“资格?”他眼中闪过一道决绝:“我只想说,莫名其妙的游戏该是时候结束了。”
“哼,好极了。”系统话音刚落,他就感到头部似乎像是被车轮碾压过一样,剧烈的头痛潮水般袭来,美少年瘦弱的躯体不堪忍受这股毁灭般的剧痛,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他捧着炸开般疼痛的脑袋剧烈地喘息着,嘴角却微微勾起来:“只是……这样吗?”
“只需这样。”系统的声音完全不带一丝感情:“既然您选择了反抗剧情,我就该履行另一份职责了。”
“您曾问过我,之前的那57个扮演者的最终去向,现在便由我来回答您:”
“其中的四十三个人,死在了任务途中,”系统惋惜地说:“他们太脆弱了,经不起那些激动人心的挑战,这也是我选择您的原因,因为您作为一个人类,算是非常强悍的了。然而您终究还是让我失望。”
“剩下的十四个人中,十一位如您一样,妄图反抗系统的安排,脱离原有的剧情,而对付这些人,我自始至终只需要一个方法就足够了——”
“日以继夜无止境的非人痛楚,人类的头部真是一个脆弱的零件,他不能像四肢一样,坏了就可以拆卸下来,人类永远无法舍弃他们的头颅而活。这十一人大部分最终是不堪忍受折磨自杀而亡的,有些意志力比较强的,最终也撑不了多久,活活疼死。”
“那还有三个呢?”
“他们完成了任务。”
雇佣兵先生挑挑眉。
系统的笑声带着恶意:“他们的使命完成了,因此可以去死了。”
“所以,这是一盘死局。”
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阵发黑,身体缓缓地倒了下去,恍惚间似乎听到一声急切的惊呼。
韩弈单膝跪地,扶住失去知觉的少年纤细的身躯,一把将其抱了起来,入手是冷汗浸透的湿凉,出人意料的清瘦。
“坚持住,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一下吧:
为毛兵叔干坏事的时候系统不粗线?因为系统曾说过“只要不影响任务,您可以有充分的自由,做您爱做的事。”说白了,兵叔只需要在面对剧情人物的时候有白莲花的样子就行了,其余时间系统表示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系统说这个世界有自主回归剧情的惯性,这个说法模棱两可,在系统看来的确是,因为剧情主线的确在弥补兵叔走差的情节,系统也只关心这些;但是兵叔可不这么认为,他发现这个世界的背景与他过去的重合了,剧情其实并不是某些神力操控下回归的,而是完全符合一定的逻辑,甚至——如果他没有大开杀戒,做那么多事,他可能早就死翘翘了,这一事实的确令人很心惊,因此他才会嘲讽系统只会机械的运算,同时他也确信系统其实除了完成任务的目的,根本不关心他的死活,这样一来兵叔怎么还可能坐以待毙,言听计从,把希望寄托在系统送他回去上。
然后是之前的态度也一起在这里说了吧:
兵叔一开始对系统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一方面这是他目前所能接触到的唯一“回去的途径”,另一方面是他还没有了解系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好轻举妄动去反抗;再然后是陡然变一个身份,旁边又有人用轻松的语气告诉你这是在扮演角色,而且字里行间在用“回去”提醒着你,这就决定了兵叔的态度——哦,扮演角色嘛,就当玩票咯。
事实上兵叔现在也并不能说对系统的情况掌握的有多深,但是两害相权取其轻,既然是同一个世界,选择就只要考虑这两点:一面是空头支票“回到原来身体”,而系统的安排却是越来越不合理,把他逼向死路;一面是反抗系统,输了,死翘翘,赢了,就用这具身体继续活下去咯╮( ̄▽ ̄)╭
牙败,话唠病又犯了……
49章
装修精致的酒店套房内,吊灯橙黄的光亮给整个房间熏得暧昧而缱绻;空调叶无声地转动着;丝丝凉气抚在卧室大双人床上的两具交叠赤礻果的肉体上,被灼热的气息凝结成皮肤上的汗水,男人低沉的喘息声和女人妩媚的口申口今交织在一起;上演一出人类最原始的肉体角逐。
这时,床上男人的喘息陡然变急;微微扬起一张五官深邃的脸庞,男人微眯着眼;腰肢加快了动作;一滴汗在剧烈的运动中从男人的额际滑过;凝聚在性感的下巴上;在女人高亢的尖叫声中滴落下来,两人的身体齐齐一颤,在同一刻达到了高氵朝。
仅仅是一瞬间,男人便从高氵朝的快感中清醒过来,他抬起腰肢,离开了身材火辣的金发女人的身体,在她身边躺下,伸出手臂将失神的女人搂在怀中,拉开被子动作轻柔地将怀中人盖住。
五官深邃成熟的男人像一头慵懒的狮子,神情餮足地侧躺在床上,用手指为怀中的女人梳理着一头大波浪的漂亮金发,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女人的颈项和香汗淋漓的背上。
这时一把枪顶住了他的胸膛。
男人神情一僵,对背向着自己的女人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亲爱的,把它拿走。”
“不,”金发女人侧过身,扬起一张漂亮脸蛋,直直望着枕边的男人:“这一天终于让我等到了,我要……啊!”
女人发出一声极其凄惨的痛呼。
男人手中握着一只扭曲的小巧手腕,神情满是真诚的愧疚:“对,对不起……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呀。”
他说:“所有拿枪指着我的人,总是让我忍不住……”
女人的脸上满是因为剧痛渗出的冷汗,她咬着牙支起上身,长腿一撩二话不说对着男人就是一记扫堂腿。
“别……”男人一把抓住踢来的美腿,满脸焦急:“别乱动了,乖。”
女人用剩下的一只手抓住了枪,再次对着他扣动扳机。
“咔擦——”男人放开第二只骨折的玉手,惊慌地上前抱住已经说不出话的女人来:“住手啊……”
“我们不是情人么,为什么连你也要拿枪指着我?”
回答他的是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的牙齿。
女人毫不留情的撕咬,令他的肩膀顿时血流如注,满含怨毒的声音从他耳后响起:“我一定要杀了你!为我的家族报仇!你这个恶魔……”
“告诉我,你有苦衷吧,我一定帮你解决掉……”男人闷闷地问道:“你……难道不是爱着我的吗……?”
“鬼才会爱你,我这么多天来对你的曲意迎合就是为了干掉你!你可是……”女人疯狂地吼叫到中途,尖锐地声音戛然而止。
一只有力的手铁钳般掐着她纤细的脖子,逐渐收紧,女人的眼睛开始泛白,尚带着高氵朝余韵的下、身涌出一股黄色骚臭的液体——竟是失禁了。
男人松开金发美女逐渐变得冰冷的身体,呆呆地坐在床沿。
“为什么连你也不是……”
“这个世界,究竟还会有人爱我吗?……”
……
黑色的鳄皮鞋踏在地下暗道的砖地上,包裹在名贵纯黑西装中的矫健双腿节奏规律地迈着步子,每一步的间隔都像是经过严密的计算,分毫不差。
“心狠手辣、冷酷嗜血、恶魔般残忍的手段……”
一身黑西装的男人有着一张在亚洲人中属于深邃的五官,不算精致也不能用俊美形容,但却让人一见便是毕生难忘。
“精力旺盛并且悍勇无畏,这个男人就像一头没有痛觉的野兽……”
他站在门外,抬手在一群守卫如临大敌的目光中,借着整理衣襟的动作,检查了一遍穿在里面的防弹衣。
“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背叛,对付叛徒的手段简直让人以为看见了地狱……”
“昨天晚上他就在酒店的床上杀死了最宠爱的情妇,那死状……啧啧……”
“听说是因为得知了她是纳瓦拉家族仅存的女儿……”
“都已经覆灭的家族,竟然连一个女人都不放过吗……”
秘密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显现在门口,坐在会议桌旁的人们陡然停止了互相之间的窃窃私语,纷纷站起身,对这个在场最年轻的男人面露敬畏:
“您来了——”
……
他陡然从昏睡中惊醒,过往的种种片段走马灯一样划过,令他冷汗浸身。
纤细小巧的身躯猫一样蜷缩着,被面色冷峻的青年抱坐在出租车里,对方第一时间察觉到怀中人的反应,关切地问道:“哪里不舒服?怎么会突然晕倒了?难道是那群人……”
他眼中闪过一道迷茫,但随即清醒过来,指着自己的脑袋:“头疼。”
下一刻,一双修长的手搭上了他的太阳穴。
少年在宽阔的怀抱中调节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再次闭上了双眼,而呼吸却轻缓了许多。
韩奕控制着手中的力道,第一次给人做按摩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然而青年的小心翼翼却足够弥补这些不足,就连韩奕自己也没有察觉到,此时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时分,值班的小护士正半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白天闹腾不休的病人和家属们也都安生下来,整个医院灯火通明,却更衬得走廊空空荡荡。
突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响起,小护士一惊,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她赶紧起身整了整头上的护士帽,好奇地瞪大眼睛,看着一个俊美的青年半抱着一个小巧的身影匆匆跑过。
……
“你说他一点问题都没有,”韩弈皱起了俊挺的眉:“那怎么会突然头疼晕过去?”
他说着,从一边抽出纸巾,给已经苏醒过来的美少年擦着脸上不断冒出的冷汗。
“他的脑袋现在还在疼着呢。”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磁共振、脑电图这些都已经测过了,一切指标都显示很正常……唉,不如你们转去更大的医院吧。”
正在这时,躺在病床上的瘦弱少年向医生伸出手:“把这些让我看看。”
韩弈看着床上人专注的模样,不禁担忧的微叹一口气,他听着病房外隐隐约约传来的汽车引擎声,对床上人说道:“我出去一下,有事打我电话,我不会走远。”
眼神锐利、五官俊美的青年走到医院门口,深冬四、五点的凌晨时分里,天空还是灰蒙蒙一片,冷风呼啸着,灌入他出门时随便披在身上的大衣领子里,然而青年似乎毫无知觉,定定地望着医院外的停车空地,皱着眉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用一对冷峭的薄唇叼着。
两辆面包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十几个年轻人,为首的一个身穿浅驼色皮衣,远远望见韩弈,双眼一亮:“老大!总算找到你了,你没事吧,这段日子你可急死我们了!”同时张开双臂就扑了过来。
韩弈侧身避开对方热情过头的熊抱,冷厉的双眼闪过一丝难得的温暖:“你们来的还真快。”
年轻人似乎对自家老大的冷淡司空见惯,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那是,一得到你的消息,我们兄弟们都是直接从被窝里爬到车上的!老大你有没有受什么伤?那两个狗娘养的家伙估计过会儿也得派人过来了,赶紧跟我们上车吧。”
韩弈摇摇头:“等下周景,你带钱了吗。”
名叫周景的年轻人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医院……老大你果然受伤了吗,我这儿正好带了一千块钱,不够我叫人回去拿。”
“够了,不是给我用,”韩弈说:“跟我来,帮我先给人垫下检查费。”
“咦咦,是谁啊?”一群年轻人好奇地跟着青年追问道。
韩弈找到病房,伸手打开门,屋内美丽少年苍白却难掩丽色的面容便展现在众人眼前。
小弟们一愣,片刻后齐齐对着床上人90°鞠躬:“大嫂好!”
韩弈冷峻的表情龟裂开来:“胡说什么,他是男的!”
“啊?喔……”周景尴尬地挠挠头,嘀咕道:“我还以为老大你终于开窍了……”
冷俊青年深吸一口气,郁卒地挥挥手:“赶紧付钱去,这人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对他恭敬点,别胡闹。”
“原来是救命恩人呀……”周景转身对着身后的一干兄弟挤眉弄眼:“美救英雄什么的这个可以有!”
韩弈懒得理那群家伙地抽风,虽然面前这个美少年身上疑点颇多,但是他无论如何,就如他所说的一样,不能在这种时候放任救命恩人卧病在床独自离去。
他略微一沉吟,转头对着美少年摊牌道:“事到如今,我就对你简单的说明下情况吧。”他指指身后的一干年轻人:“我是混黑的,这些是我兄弟,因为一些原因,我们现在正被一个,哦不,是两个黑道头目追杀,情势很严峻。当初我面临危机身受重伤,你能把我带回家治好我,我非常感谢你。”
“但是现在我的行踪已经暴露了,可能不消片刻仇家就会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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