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么”,我说,“那么让我来猜猜,你们是不是都是外表出众的男孩子,相互吸引才到一起呢?”
“聪明的孩子”,郑云飞说,“不过只说对了一部分,我们的确都是外表出众的男孩子,并且各有特色,但是不是因为相互吸引,是因为有共同的爱好、共同的话题。”
“什么特色呢?”
“你看到了,我有原始的野性,亚飞的淡淡的忧郁,尚飞的绅士风度,西飞的阳光洒脱,我们可以说是这个学校的男性的全括。”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脸红”,亚飞似笑非笑地说,“把自己捧上天了,小心摔扁了”
“等我看到了就知道了,我有很好的眼光呢!”
“尚飞应该会提前回来,你也许可以看到,至于西飞么,就没准儿了,我们都知道恋爱中的人从来不会挤住时间的!”,云飞很认真的分析了一下情况。
“肖雨是来看我的,管你们什么事啊,瞎操心!”,亚飞抗议。
“说了半天还是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四飞同堂”,我说,“两个和尚没水喝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们都喜欢打篮球”,亚飞说,“同在校篮球队”
“对,我们觉得很谈得来,所以当大二重新分宿舍的时候,我们选择在一起住”,云飞接着说,“事实证明这决定是很明智的,现在的四飞堂是学校里最具人气的地方。”
“原来我们住在老宿舍区,是入学时随机安排的”,亚飞补充说,“当时住宿条件很差,六人间,并且什么都没有,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那两幢宿舍楼是学校的耻辱。”
“我想,我差不多清楚了”,我说,“只是还有一个问题,你们说分宿舍是个人自主选择,难道你们四个不是同一个班的么?”
“谁说一个宿舍的必需在同一个班呢?”,云飞说,“我是学机械的,尚飞学英语,西飞学法律,亚飞么不用说你早就已经知道了。”
“这是我们学校的一个特色,为了使同宿舍的人交流时可以拓宽知识面”,亚飞进一步说明,“我觉得这是我们学校最出色的一项制度,不同系的人住在一起话题真的事格外的多,填充了大学生活的空虚和无聊。”
说说笑笑中已经11点了,我简单洗了一下,上床准备睡觉。他们两个则回到了电脑前面,沉浸在另一个虚幻的世界。也许是真的累了,我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北大印象
第二天,也就是五一的当天,亚飞、云飞和我去了清华、北大。对于这两所人人皆知的名牌大学我自是有一种向往的,似乎他们也曾经是我梦中的天堂;对在那里学习生活的人也存了一份大大的好奇,是不是就像电视中的主角一样从外到内都是一流的?
我们先去了北大,用了整整的一个上午。该怎么形容呢,北大是那种融古代和现代于一体的建筑模式,有红柱翘瓦的楼阁,也有挺拔光鲜的大厦。我喜欢北大的自然,树木花草没有明显的人工痕迹,更像是一个天然的公园,透露着那种浓浓的人文气息。然而,最负盛名的未名湖与伯牙塔却让我有一种眼见不如耳闻的失落,在很小的时候就从从前往甘肃读书特意绕道去了一趟北京的表兄口中知道了有那么一潭迷人的水点缀在天堂一般的北大。我想许多的人也许和我有着同样的想法,来看看这让文人前贤们陶醉的景致究竟是如何的迷人。只是,在我的眼里呈现的只是一大片的浊水而已,零星的点缀着几片荷叶,少数的花朵,让人难免有一种萧瑟的念头升起。是城市的发展社会的进步污了那一潭原本清澈透明的水,还是文人们美化了原本就不醉人的校内之湖。我没有办法弄明白的,时光不会退回到那个美誉的年代。盛名之下其实不负,不知道那如缕的游客是否和我有着同样的念头,是否也在感叹是谁赞美了它又是谁改变了它。伯牙塔则更是索味,孤零零的矗立在湖的边缘的小山脚下,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我仔细的看了又看,并没有发现湖水之中有塔的影子。问他们关于湖与塔的故事,两个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故事肯定是有的吧,就像是一个人,如果他已经其貌不扬了,再没有什么内涵,那么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扬眉吐气于人前的。不是景色的独特之美为这一片地方增色,便是地方独有的文化陶冶了景色,赋予它们灵性。
人们都在拿着照相机不断的留念,总算是来过了看过了。我们也不例外,一路上照了许许多多的照片,大都是我和亚飞的合影。我有些明白为什么外出游玩三个人比两个人要合适了。
中午的时候我们去了北大的食堂吃饭。现在我可以很确定的说,如果北大的景没有让我得到足够的喜悦,那么北大的学生更是让我大失所望。先不说离我想象中的金童玉女式的天才形象差距甚远,就当作是人不可貌相好了,素质也不见得有多么的高。
去北大吃过饭的人都知道,不是本校的人吃饭是要到一个专门的窗□现金的,需要先在饭口排队买饭,开票,然后再去排队交钱,还要收取一定的手续费,等你把一切搞定回到餐桌的时候饭菜差不多已经凉了。我很单纯的以为大学生应该都是比较热情乐于助人的,所以提议我们借用本校学生的饭卡打饭,然后付给他们现金。云飞和亚飞极力的反对,告诉我根本借不到饭卡。我很固执的问了好几个正在打饭的学生,结果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没有一个人肯把饭卡借给我用。
吃饭的时候,我说,“我真的想不明白,只是借用一下饭卡,又不是让它们请客,为什么会那么为难呢?”
“现在的人都比较自私,大学生也不例外啊”,云飞笑笑说。
“是啊,他们害怕万一借给了你之后,别人都来借会怎么办呢?”,亚飞解释说,“那样就会很麻烦,不是么?”
“我觉得还是人本身的问题,如果有人到了我们那里请我帮这样的小忙,我肯定是不会拒绝的,只是因为不能确定的麻烦就拒绝帮助别人的人是不会得到快乐的!”
“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啊,没有什么好处的事谁都不喜欢去做的!”,云飞说,“如果都像你说得那么好,我们早就是共产主义了。”
“北大的学生每年都有不少的人自杀”,亚飞转变了话题。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会有这样的事情么,多么的可笑阿!读了人人都向往的大学,有许多人无法得到的美好未来,却选择放弃生命!我是无法想明白的,我想许许多多的人肯定和我一样,生命是自己的,但并不完全属于自己,放弃生命的人是最自私的!
“你说的是真的么?”,我问。
“当然是真的了,我认识的一个北大学生告诉我他的一个师兄就跳楼了。”,亚飞说,眼睛里弥漫着淡淡的哀愁。
“有人甚至说这已经是北大的一种传统,从四五十年代就不断有北大的高材生自杀,其中著名的三诗人之一海子就是卧轨。还有,我曾经在青年文摘上看到毕业于北大的一名从事新闻工作的人回忆他们的一些同学或校友轻生的事件。他曾经描述同班的一位来自东北的女同学,很乐观的一个女孩子,在开学的第一天就主动帮助同学搬行李、铺床铺,大学期间更是尽力的来团结全班所有的人。那个女孩子毕业后嫁给了高一级的师兄,并随夫出国。但是,一年后离婚回国。他说‘我曾经接到她的好几个电话,说想要见面谈谈,然而那几天正在忙碌之中,就搁下了,谁想到最后一次得到的却是她上吊自杀的消息’”,云飞的话让我震惊。
我们陷入了沉默之中,只是默默的吃饭,说什么呢,这样悲惨的故事!
生与死的看法
好一会儿,亚飞突然抬起头来说,“也许有时候,死,对某些人来说真的是一种解脱。”
我也抬起了头,发现他眼中的哀愁更深了,似乎整个人被一团凄迷的云雾笼罩起来,心不由得突突跳个不停。
我平复了一下自己说,“亚飞,不要太多愁善感了,那些事情是离我们很遥远很遥远的,我们都还这么年轻、这么富有朝气,真的就像是八九点钟的太阳,明天的一切都将是美好的,不是么?”
“也许吧”,他说,“但是,我总觉得人来到这个世上是来受苦受折磨的,没有哪个人是真正的开心快乐的。而且,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一个小小的意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永远的消失。这几年每次回家我都会发现有人死去,年老的也就罢了,更多的是年轻人,多么可怕的事啊,然而这就是现实,残酷的现实!”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人的生命的确很脆弱,人生也的确的也很无常,可是,不能因为他的脆弱和无常我们就害怕或者放弃阿!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做些什么,去帮助那些痛苦的孩子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
“你总是喜欢杞人忧天”,云飞笑笑说,“不是告诉过你么,我们只要及时行乐就好了”
看来并不是我的多虑,亚飞真的是有些问题!
“你不会有轻生的念头吧?”,我小心的问。
“怎么会呢?”,他笑笑,“只是想不明白很多事情而已”
“那就不要想了,你只要把握住眼前拥有的东西就好了,而且你真地做得很好,我都有些嫉妒你了,你知道么?如果让我拥有你这一切,非把我美死!”
“那给你好了,只要你真的觉得开心”,他无所谓的耸耸肩。
“云飞,你作证人,我和亚飞调换身份了!如果有人问,我就说我整容了。”
我们同时大笑起来,引得周围的人不断的向我们行注目礼。
云飞看着我的眼睛轻轻地说:
天边飘过一片云
白色的轻柔
牵动了我的心
无法停留的追逐
如果没有那无情的风
也许
能够拥住那一团温柔
无法掩盖的失落
呆呆的凝望
惊喜
来自那一片清凉
眉梢的湿
直传到心底
一个声音响起
这是我的泪
请你好好珍惜
云的泪
我的雨
上天的馈赠
“你还是个诗人呢,亚飞?”,我说,“你究竟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神奇?”
“只是随便的胡说八道而已,怎么能称的上诗人呢,那样岂不是到处都是诗人了?”,他变得开朗起来。
云飞若有所思的看看我,又看看亚飞,什么都没有说。
吃完饭,我们直接去了清华。
清华并不比北大小,但是却是两种迥然不同的风格,大到建筑小到一草一木,都是那么得工工整整,让人一下子就能明白这是一所理工院校。但是,清华的人气却比北大差了很多,一点都不会感到拥挤。我们只是匆匆的穿过了清华的校园,在门口拍了几张照片就准备返回了。说实话,走了那么久也确实有点累了。
返回的路上,我再次体验了公交车的可怕的拥挤,比拥挤更可怕的是堵车,来时半个小时的路回去竟然走了一个半小时。我想,如果步行,一个半小时我也走回去了。
晚上,我们三个人一起看电影,日本的恐怖片《午夜凶铃》。关紧房门,熄了灯,只有电脑里传出的令人悚然的音乐声还有尖叫,就好像真的进入了一个恐怖的空间。当那个死后冤魂不散的山村贞子披散着头发爬出水井又慢慢的从电视当中探出头的时候,云飞和亚飞争先恐后的打开门跑了出去,似乎真的有个狰狞的女鬼在身后追赶。我静静的坐着,静静的看着。
影片结束了,诅咒也结束了,人们期望的结局。这就是电影吧,总会给人一条活下去的路,让看得人也明白什么时候都是会有希望的,只要你不放弃。
“你难道一点都不害怕么?”,云飞问。
“不害怕,因为我十分的清楚那是假的”,我说,“真正的恐惧来自于人们内心的疑惑和不确定,所谓的疑心生暗鬼!”
“真不敢相信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理智了?”,亚飞疑惑的看着我,“记得你以前告诉我:你胆子很小的,晚上从不敢出门,甚至白天也不敢独自一人呆在家中。”
我冲他笑笑说,“人总是会变得,不是么?我现在长大了,我们也太长的时间没见了,你何尝没有给我一种震撼的惊艳呢!”
“是啊,太长时间不见了”,亚飞的声音有些异样,“可是,我们还是朋友,很好的朋友,对么,肖雨?”
“放心吧,不把你当朋友我也不会来北京”,我说,“我最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除了是你。”
亚飞笑了,很开心的笑!
说我的未来
“你们两个太肉麻了,当我不存在么?”,云飞突然插了进来。
“你就是空气”,亚飞笑着说,“我们交流老朋友的感情碍着你了!”
“那么你们有没有什么想要背着我说的话呢?要不要我现在就出去?”,云飞也不示弱,“谁还不知道你想什么呢!”
“快滚吧,你!”
“我正想要你们一起帮我出出主意呢,走了怎么成!”
我和亚飞几乎同时说。
“对了,打电话的时候好像听你很烦恼的样子,到底怎么回事呢?”,亚飞关切地问。
“哎,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你也知道咱们那边的人结婚都很早,父母辛辛苦苦的一辈子也就是想看着自己的孩子娶妻生子”,我叹口气说,“最近这半年多,我妈抽空就说‘快点找个对象结婚吧,我和你爸都急着抱孙子呢’,耳朵都快生痂了。我爸呢,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可是每次我回家就一个人坐到一边去抽闷烟,傻子才看不出来是为了什么!”
“那么你呢,什么打算,我记得你一直都是最听话的乖孩子!”,亚飞说。
“那就结婚呗,大登科……金榜题名时,小登科—洞房花烛夜,现在已经没有了大登科,小登科可算是人生第一大事了,也怪不得爸爸妈妈着急!”,云飞打趣地说。
“可是,我真的不想就这样决定了自己的一生,你们知道么,长这么大我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更别说接吻了!”,我只有苦笑,肯定没有比我更逊的人了。
“这也是个问题,如果你只是个目不识丁的农民,没有太多的想法和追求,一切都好办,随便那个女人还不是一样办事!”,云飞说,“怪就怪你读了书,还想要什么真正的爱情,难啊!”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走出来呢,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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