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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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瞳-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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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上详细记载的这几年来自己和海哥的事情,萧琳脑中一片空白,哪怕他们二人之间什麽都没有发生,但对於一个皇後而言这就意味著死....果然什麽都瞒不过这个男人。

“皇後,你是大堰国的国母,又是月儿的亲生母亲,朕不会为难你,你自行了断吧。”说罢皇上拿出一个瓶子放在了萧琳的面前。

伸手拿过这宫里妃子们都清楚的毒药,微微笑了起来,“皇上,月儿……”她不想月儿知道,她希望在月儿的心中,自己永远是那个爱哭、软弱、爱抢他肉干的母後。

不等萧琳说完,皇上就接口道:“这件事月儿不知道,他自有朕来照顾,皇後就安心地走吧。”

听完皇上的话,萧琳放松的一笑,她知道这个男人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宝贝儿子的,然後平静地打开盖子,一手握著寒月,仰头喝下了瓶里的东西,海哥,琳儿在黄泉路上等你啊,她知道这个男人同样不会放过海哥的,我们终於可以到下一世了,下一世我一定要成为你的新娘。

安静的屋内,几个人看著躺在床上沈睡的美豔女子,过了一会儿床上的人轻哼几声,有了动静,然後平日里总是透著机灵气的眼睛慢慢睁开。

“小姐,呜呜,你终於醒了。”一位女子激动的扑了上去,终於醒过来了,吓死她了。

“琳儿……”一面目被毁容的男子也急忙凑过去,把女子扶了起来。

“梅?!海哥?!” 女子有些不清醒,然後过了一会突然睁大双眼,“你们也死了吧,原来真的有黄泉呢!!” 这三人原来是前几日已经死去的皇後萧琳、侍女春梅和侍卫薛忠林。

“小姐!您说什麽啊,您没死!”春梅笑了起来,然後连忙起身。

“琳儿,我们都没死,是殿下……殿下他……”薛忠林,也就是薛义海看向房中的另一人。

顺著二人的目光看过去,萧琳惊叫出声,“月儿??!!这....这是怎麽回事?!!” 她不是已经被皇上赐死了麽?

“娘娘,”司寒月身边的玄玉走上来轻柔地开口,“那是殿下和皇上演的一出戏,您是殿下最重要的人,皇上怎麽可能杀您呢?” 看著不敢相信的人,玄玉继续解释,“娘娘,殿下在薛统领到仪轩宫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们的事了,只是那时候殿下不相信薛统领,才暗中观察了这几年。知道薛侍卫会照顾好娘娘之後,殿下就派人在宫外帮娘娘盖了座梅园,然後和皇上一起演了一出戏,那药吃了之後人会如真正死去一般,但三日後服下解药就没事了,这些都是为了能让娘娘您假死出宫,春梅侍官和薛护卫也被殿下已陪葬的名义带出宫了,娘娘,您现在可以真正过您想过的生活了。”玄玉说完,低头行了个礼退到了主子的身边。

“月儿~~~” 萧琳哭著伸出双手,在儿子走过来的时候猛然冲到儿子的怀里,“月儿,呜呜呜.....月儿.....” 萧琳哭得说不出话来,她的儿子居然什麽都知道,居然如此得了解自己。

“娘,哭什麽?”司寒月搂著怀里哭得有些抽咽的女人,面露不悦,不是想离开宫麽为何出了宫还哭成这样。

“呜.....”萧琳抬起头,任由儿子死命擦著自己脸上的泪,一颤一颤的说到,“月儿,你...你叫母後..娘了...呜呜...”

“你不是母後了。” 司寒月淡淡地说出原因,既然离了宫就不是皇後了,自然也不是他的母後了,没有那麽多人叫她娘娘的,他自然可以叫她娘了。

“月儿...你...你早就决定...决定送母後出宫麽?” 拼命抑制住眼里的泪水,萧琳不想儿子不高兴。

“嗯,你不是说要当这人的新娘麽?”司寒月微微皱了眉,他问过父皇新娘是什麽意思,不过还不是很明白,父皇说那是娘喜欢这人才会这麽说,然後父皇就说如果想让娘开心就让娘出宫。

“月儿?!你……你不怨娘麽?”萧琳不相信儿子居然一开始就知道,而且丝毫没有怪她的意思。

“为何要怨?娘不是想出宫?” 司寒月有些不解,想出宫就出,怎麽又哭了,抬手擦去娘的泪,司寒月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不想出那就回去。”根本不知道他说的话意味著什麽。

“呜呜,月儿……”萧琳还是没忍住自己,“月儿……如果没有你娘怎麽办?”

“不许哭了!”司寒月的声音有些低沈,如果出宫会哭成这样,他不会让娘出宫的。

“嗯嗯……娘…娘不哭了。”萧琳急忙摸去眼中的水珠,“月儿,娘很开心很开心,娘很高兴能离开宫里。”然後又埋到了儿子的怀里。

“嗯,” 转头看了看夜色已经降临,司寒月回头扶起了娘,“既然想出宫,那就走吧。”然後站了起来。

“月儿?”萧琳疑惑地喊到。

“夫人,殿下在庆林让人给您盖了座梅园,里面有娘娘最喜欢的梅林,全部都安排妥当了,夫人和薛侍卫还有春梅侍官现在就过去吧。”玄玉上前扶起了夫人,然後玄青走过来把一个竹箱交给了薛义海,“这是皇上让奴才交给您的,让您出京後再看。”说完,玄青退了回去。

萧琳一时半刻接受不了如此的惊变,她曾经以为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居然发生了,以为儿子永远不会知道的事儿子反而早就知道,以为……

“琳儿,” 薛义海忙上前搂住自己心爱的女人,从今天开始他真的可以和她在一起了,然後猛的跪了下去,狠狠地磕了三个头,“殿下的大恩大德,薛义海永世不忘,我会一辈子都爱她宠她。”

“照顾不好她,我砍了你的脑袋!”司寒月冷酷地说到。

“请殿下放心,琳儿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会照顾好她的。” 薛义海站起身,搂过萧琳,“琳儿,我们走吧,别再让殿下费心了。”

“月儿,”萧琳冲上前再一次抱住自己的儿子,“你...你以後一定要来看我...不然...不然我就天天哭。”毫无气势的威胁。

“嗯,不许再哭。” 扶起娘,司寒月沈声的命令到,“走吧,”然後看向春梅,“照顾好她。”

“是,殿下。”春梅眼中含泪的跪下磕了个头,然後走上前拉开小姐,“小姐,我们走吧。”

“嗯……月儿,一定一定要来看我。” 在海哥和春梅的搀扶下,萧琳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看自己的儿子,她最舍不得的就是离开自己的儿子。

“嗯。” 看著母亲坐上马车离去直到消失不见,司寒月转身靠在了突然出现的人的怀里。

“月儿,”抱紧怀里的人儿,司御天温柔的声音响起,“如果你想你母後了,父皇会陪你去见她的。”

“嗯,回去吧。”抬起头,司寒月看著父皇,外面很冷。

“好。” 抱起人儿上了另一辆马车,司御天带著司寒月离开了这里,这个人他司御天会护地好好的。

打开竹箱,萧琳惊呼出声,“都是我的东西……”里面全部是她在宫里的首饰还有各种皇上赏赐的东西,价值连城,翻到下面,“天,这麽多银票……” 然後拿起旁边放著的一封信,萧琳打开来.....

“萧琳,

你是月儿的母亲,月儿虽不懂何为爱,但朕知道在月儿的心中你是无人可取代的,包括朕。你为朕生了一个至宝,朕就给你你想要的,这也是月儿的意愿。

你的东西月儿不喜人碰,他让人全部放在了竹箱内,梅园朕和月儿已经全部打点好,园内之人都是月儿亲自挑的,银票是朕送与你的嫁妆。

你们三人现已经葬在皇陵之中,你们到伊城的绝然谷去,绝然谷的谷主欠朕一个人情,你们到那里去他会安排人改变你们的容貌。

萧琳,月儿是朕的儿子,朕不会放他出宫,你既已不是皇後,那就再生一个孩子,这是朕的私心,你有了孩子月儿就不会总挂念著你。朕知道因为当年的事,你无法生育,这次去绝然谷除了给你们改变容貌之外,。电子书就是看能否让你能恢复,朕已全部安排好。至於月儿,朕不会让他受一丝的委屈和伤害。

从今起,世上再无你们三人,只有林萧儿、伊海和林春。”

萧琳哭倒在薛义海的怀里,原来她仍然可以得到自己的幸福,原来从月儿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她的儿子就一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保护著自己直到永远......

番外 长兄如父



若说起伊思寒,堰国上下大多数的人都知道他。这伊思寒一年前以十五岁的小小年纪就成为天下第一府月府的府主,同时也是整个武林的尊者。暂且不说他在江湖上的地位如何尊贵,一身的武艺如何的高强,容貌如何的出众,单他是与当今太子关系极佳这一点,就令无数人对他敬畏三分。

要说此人若生在其他时候,那得到的别人的尊崇是绝对无话可说的,可是生於由天神庇佑的堰国,那如此被人津津乐道就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了。真地说是天下无人不晓的话,也许连刚懂事的孩童都知道大堰国有一位极其尊贵的七皇子,这七皇子可是真正的天神,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寻常百姓家,哪个敢对七皇子不敬,即使七皇子与太皇,皇上和当朝王爷之前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也没人敢说七皇子一句不对。甚至有人把七皇子的画像供奉在家中,以求得到天神的保佑。所以,尹思寒一个小小的江湖中人,虽然能力不俗,可比起天人般的七皇子来说,那就是鲁班面前耍斧子—班门弄斧了。

其实,话说回来,伊思寒如此出名并不是一件令人费解的事。正是由于七皇子太过尊贵,人们反而不敢随便造次,更不敢随便评论。可是,有人的地方就得有个话题,不然生活岂不是会失去很多乐趣。既然那天神不能作为话题,大家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个普通人来打发打发时间,沟通沟通感情。可若这人太过普通,那实在是不能作为谈论的对象所以找来找去,大家发现,这新任的天月府主,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京城最大的酒楼紫竹轩内,几个人正在高谈阔论那天月府主伊思寒几日前如何轻易摆平江湖上左铭山庄与玉剑山庄的纷争,谈论的话语飘到了紫竹轩最角落的一处雅间内。

寒思,这次你又出名了。一名俊逸儒雅的少年,身穿藏青色衣衫,黑亮的凤目中闪着一丝促狭,可其中的锐利却让人无法忽视。

柳翰,别说了,我都被我哥骂死了。想起自己的哥哥,伊思寒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哦?怎么说?当今太子,年仅十四岁的太子司柳翰好奇地问到,想到伊思寒的亲哥哥,司柳翰举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

注意到对面那人的微顿,伊思寒装作没看见,有些委屈地开口:其实哪里是我要管的,我那时不是被我哥扔到阴山修行么?刚从山上下来,正饿得慌,玉剑山庄的长公子冯恺正好娶亲。我就想去蹭顿饭吃。可谁想那新娘子原本是左铭山庄二儿子的未婚妻。左邱宏哪里允许自己的老婆被别人抢走,那天就带着几百人到玉剑山庄抢亲。我那天饿得已经前心贴后心了,所以就不小心管了下闲事。想起那天的事,伊思寒就气闷,他也就是在两边人马动手的时候,出面制止了一下,然后向了个法子摆平了这件事,却暴露了身份,被玉剑山庄强行留了两天,误了回去见哥哥的时间,被罚了不说还被哥哥骂了一顿,真是得不偿失。

“七皇叔对我们几个一向严厉,更何况他还是你的亲哥哥,不罚你才怪。司柳翰对于伊思寒的遭遇一点都不同情。

其实世人皆知伊思寒与太子交好,去不知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伊思寒与太子却是叔侄的关系。当今七皇子司寒月不仅是天月府的府主,更是江湖第一魔教血毒教的教主。只不过除了一些人之外,天下人只知道伊思寒府主的身份。至於他为何会是七皇子的亲弟弟,那就是堰国皇室中不能对外泄的机密了。

“哎,不是那时候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么,不然我也不会去混饭吃啊。早知道我宁愿多走段路随便到谁家讨个馒头,也不去吃什么喜酒了。想到那日哥哥有些冰冷的眼神,伊思寒悔的肠子都青了。

“呵呵……看着有气无力地躺在软塌上的人,司柳翰笑出声来。他们几个经常被皇叔扔到某座山上,然后让他们独自在那里呆几天,并且要在规定的时辰赶回皇宫。在山上不仅要完成皇叔交待好的修行,衣食住行都要自己解决,只不过这次思寒比较歹命,是睡着的时候被丢到山上的,所以身无分文,上了山不到时候是绝对不能下山的,阴山是座荒山,也难怪伊思寒饿得慌了。

好了你也别恼了,反正皇叔不会真的生你的气,而且不是已经罚了你了吗? 你干嘛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司柳翰觉得自己笑够了,安慰起异常沮丧的伙伴。

“柳翰……我哥他身子不好,我不想再让他因为我的事操心或生气。而且……想到那天的亲眼见到的事情,伊思寒脸色沉了下来。

“怎么了? 司柳翰很少见到这个人的这种表情,所以也严肃起来。

“那天我回来的时候……我哥发病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众人眼中有些调皮精怪的伊思寒露出伤心和懊悔的神色。他只知道哥哥的身体不好,却不知道会那么痛苦。

“那不关你的事,皇叔的身体一直是那样的,司柳翰说出皇家人皆知的事情。

……柳翰……你怪我哥么?原本躺着的伊思寒突然坐起来,谨慎地问着对面那人他一直想问的话。

“思寒……皇叔的事,你觉得我能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司柳翰知道这个人问的何意,但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看着有些担心的人,司柳翰“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那是皇叔他们之间的事,和你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只要做好“兄弟”就行了。

“那当然,你以为我为何答应当什么府主和教主,还不是为了今后帮你。见司柳翰并无异样,伊思寒也笑了起来,然后不满的槌了当今太子一拳,“兄弟我有难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快帮我想想我该怎么像我哥赔罪。

“让你皇叔揍你一顿不就好了?

“哇!你好狠的心,被我哥揍,我还有命么?

“唔,也是,既然你都说了是我兄弟了,我就好好帮你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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