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怎么样啊,你杀你的人,当你的逃犯,不关我的事啊。我就住在这附近的酒店,晚上到我那里去聊聊天吧,你放心,只要你听话,我是不会透露你行踪的,不然的话,嘿嘿。”
郑科长开始明确地威胁。还让我去他的酒店,他想干什么,白痴也能猜得出来。我心里不禁一阵恶心。
“你身为国、家、公、职、人员,在这样的地方出现,这本身也是违、规的吧,你竟然还威胁我?你觉得我会害怕吗?”
“那不一样啊,我是和我们头儿来这边考察的,考察学习人家的旅游开发经验,至于来这里嘛,那也是来体验的,不违、规,一切都是合理合法的,我们会去还要开总结会呢,所以我不害怕啊,倒是你,我要是把你在这里的消息一捅出去,明天就会有人来找你啦,呜呜呜……”
郑科长嘴里发出模仿警笛的声音。兴奋得小眼睛放光。他肯定是认为抓到我的把柄,今晚我得任由他摆布了。
他那副德性,真是让人恶心得想吞。
“郑科长,不要这样,给人留余地,也是给自己留余地,以前你可没少收我的好处,何必苦苦相逼?我都流落到这里来了,你还想怎么样?”我说。
“以前收你的好处那又另一回事,事情过得太久了,没有证据了,所以都是空话,咱们现在明人不说暗话,我在泰国还会呆三天,你陪我三晚,我保证在泰国从来没见过你。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你在这里,你安逸地过你的生活,不会有任何问题。”郑科长说。
“郑科长,这不可能,我再说一遍,给人留路,就相当于给自己留路。这里不是温城,这里是泰国,这里是清迈,这里,是赌场。”我说。
“嗯,我很清楚这里是哪里,不过逃犯在哪里都是逃犯,国际警方通力合作,只要一个电话,马上就呜呜呜。”郑科长又学起了警报声。
看着他那张丑陋的胖脸,和怪声怪调的呜呜声,我忽然想起了在温城遭遇的一切,想起了一路上受的苦,要不是他们这些蛀虫无法无天,我也不会这么惨。这些冠冕堂皇的家伙。手里有权,就只会知道为自己谋利,还以各种理由堂而皇之地欺压我们这些普通人。
我心里的怒火忽然就冒起,我盯着郑科长那张肥脸,越来越怒,“呜你妈个头,滚你个贱人!”
我很少骂人,但我听到他学的那种警笛的呜呜声,那种向我示威衙挑衅的声音,真的一下子让我心烦意乱,怒不可遏。一耳光扇了过去。
郑科长被我扇得有些懵,愣了一下,“你个臭表子,竟然敢打我,你这个杀人犯,我想睡你是给你面子,你就等着坐牢吧。”
然后他肥胖的身子就摔了出去,锦笙纵的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上。力道很大,他直接就摔飞出去。
锦笙一直在旁边观察着,只是秋野也在,他在想我能处理的,就让我自己处理,并不想让秋野知道太多我们在温城的事。
第197章 激发潜能
只可惜郑科长这个贱人不依不饶,我忍无可忍,这才出手抽了他。
“怎么回事?是以前的仇家吗?”秋野问。
果然是?道世家的小姐,这一出口就直接问是不是仇家。而且她看起来很平静,面对这样的事,她一点也不惊讶。
“以前有些过节,不过是小事,我们自己会处理好的。”我笑着对秋野说。
“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是我的朋友,有事怎么可能让你们自己处理。继续玩,没事的。”秋野淡淡地说。
“嫂子有些生气,我先送她回去了,我们改天再玩好吧?”锦笙笑着说。
“那行,你们回去吧。你手气不错,赢了应该有十来万吧,我让他去给你兑了。”
“不用了,先存在这儿吧,有时间我再来玩儿。记在帐上。”锦笙说。
“好啊,我帮你记着。”秋野很是高兴。
“他妈的,袁小暖,你给我站住,你想跑?看老子不报警抓你,老子就不姓郑。”关科长又追了上来。
秋野看了看我,“原来你叫袁小暖,而不是万小暖,报警抓你?那说明你也是道上的了。放心吧,赌场里有信号屏蔽器,电话打不出去的。这件事,你不用管,我会处理。”
我看了看锦笙,他点了点头。
秋野又扭头对我笑了笑,“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是我的朋友,谁和你作对。就是和我作对。”
秋野虽然这么说,但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我担心那个郑科长会把电话打出去,然后暴露了我行踪。但我也又没办法,秋野说她接手处理,我也只能让她处理。
刚走到门口,准备上车,这时从楼上忽然掉下一件物口来,重重地砸在了停在楼下的车顶上。吓了我一跳。
再一看砸在车顶上的人我更加紧张起来,肥胖的身子穿着一件白衬衫,正是对我纠缠不休的郑科长。
秋野平静地看了看,对旁边的人用泰语说了几句什么。
我看向锦笙,他低声给我翻译:“报警,叫急救车,有人赌输光了,跳楼了。”
我看向秋野,她向我笑了笑,“我送你们回去,这里经常有人输光了全部身家就跳楼,很正常,不用担心。这里警署的头儿,是外公的学生。”
济科是天父,是纵横泰国的大佬,不过他竟然还有学生,这听起来真是不可思议。没想到不但老师可以有学生,当社团老大的竟然也可以收学生,而且收了学生还当警察,真是厉害。
不过说句实话,泰国的警界的黑暗程度,那是一般人无法想像的。他们经常会伸手要钱,交了钱就没事,不交钱,那你就会?烦不断。
终于到了万园,和秋野告别后,看着她的车远去,我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看来我真是小瞧了她。”锦笙喃喃道。
“只要不发生意外,这小姑娘以后肯定会成为长野家族的掌舵人。”我说。
“是啊,简直是前程不可限量。”锦笙说。
“郑科长的事,不会有后遗症吧?”我说。
“不会,人都死了,哪来的后遗症。一只啃食纳税人的蛀虫而已,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说的,这样的蛀虫多的是,死了一只还有另一只补上来的。”锦笙淡淡地说。
“但愿没有后遗症,现在我们这种情况,真是经不起折腾。”
“放心吧嫂子,就算是有后遗症,我也会解决好的,你不用担心。”锦笙说。
来到安明的病房,一打开门。就听到了小刚的声音:“安……”
“安……”
“安……明”
“安……”
“靠,就只会说安是不是?是安明,不是只是安,来听我讲,安明。”小刚拖长了声音。
“安……”
原来小刚竟然在教安明说话,那个安字发音其实已经很好了。但明字却说不出来,小刚怎么急也说不出来。
安明看到我回来,眼里都是笑意,冲我笑:“安……”
“姐,他也太笨了,都特么教了一晚上了,就只会一个安字。”小刚说。
“他不是笨,只是现在还没有恢复,所以才说不出来,他需要时间。”我说。
“而且小刚的方法根本不对。”锦笙皱眉说。
“我的方法不对?我只是教他简单的发音,就说安明两个字而已,他都不会,我有什么办法?难道你还有什么其他好的办法?”小刚说。
“大哥不会说话,和小孩子是不一样的。小孩子完全不具备语言能力,但大哥是具备的,他只是因为身体原因所以才暂时被卡住了,所以要帮他打通那个关卡,而不是让他从头学起,语言这种东西,要是从头学起,那得何年何月才能学会?”锦笙说。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才好?”小刚说。
“不知道。”锦笙摇头。
“切,那你这不等于是废话么,说人家的方法不对,自己又想不出办法来,真有你的。”小刚说。
“至少我不会使用错误的方法。”锦笙抱着手说。
我不想让他们争下去,我说:“安明肯定也累了,今天我们就先这样吧,明天再说。”
小刚和锦笙走后,我又陪了安明一会。也回去睡了。其实我一直想睡在病房里陪着安明,但肖克说最好不要这样。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
躺在床上,再次失眠,安明的进步很大,但我感觉这个进度还是不够。
在这里我已经越来越感到危机,之前有一个代子和花玲已经很难缠了,今天又得罪了渡边。还出现了郑科长这样的意外情况。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担心会有眼眼越来越多的不确定因素,而一但出现的任何一个状况我们没有解决好,那就会直接导致危机。
所以安明还需要加快康复的进度,他一天不完全康复,我们就在危险之中。
想起上次花玲欺负我的事,安明竟然从躺椅上翻了下来,虽然被人欺负不是什么好事,但因为那件事而让安明爆发出来的惊人力量,还是大大地加速了安明的康复进度。想着想着,我心里有了个主意。
第二天一早,我找到了在园里晨跑的锦笙。
“锦笙,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这件事我自己一个人作不了主。想听你的意见。”
锦笙停下脚步,擦了擦汗:“嫂子你请说。”
“昨天你说小刚的方法不对,其实我是认可的,其实安明每一次的进步,都是遭受刺激,所以我认为刺激可以激发一个人的潜能,上次花玲打我,那时你还没来,我一个人也没人帮,安明急得从躺椅上翻滚下来,虽然有些惨烈,但事实上从那以后他明显加快了康复的进度。”
锦笙已经听明白了我的意思,“所以嫂子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刺激一下他,激发他的潜能,让他再一次有爆发性的进步?”
“我的确是这样想的,但这件事不好掌握度,如果太过刺激了,我担心安明承受不住,如果没有实实在在的危机,我担心又刺激不到他,你也知道,安明的心理素质那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小的危机,恐怕是刺激不了他的。”
锦笙想了想,“大哥最在乎的人是你,如果要真正刺激到他,那还得从你身上想办法。”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如果这样的话,那不是有意在骗他吗,我有些不忍心。”
“没有必要不忍心,我们本身也是为了他的康复,出发点是好的,没什么不忍心的。要想大哥快点康复,那就得下重手。如果他要责怪,嫂子把所有责任推在我身上好了。”
“那倒不必,这本来就只是我的主意,而且我和他是夫妻,有什么事我也应该承担的。”我说。
“那嫂子准备如何来让逼大哥?”锦笙说。
“我还没想好,我们自己人逼他肯定是不行的,这样太伤人了,得请外援。”我说。
“你是说秋野?”锦笙皱眉说。
“昨天晚上秋野知道了我叫袁小暖,一个人的名字如果是假的,那她基本上其他的话也都是假的了,秋野那么聪明的人,这样的道理她不会想不明白。但她并没有质疑我,而是痛下杀手解决了那个和我作对的人。我得主动向她解释我的苦衷,说明我为什么不说真名。与其等她自己查出来。还不如我自己说清楚,也算是释放善意。事实上人家也确实是帮了不少忙。”
锦笙点头,“我也是正要和你说这个事,知道你的真名之后,要想查清楚你的身份,这实在太简单了,今天网络这么发达,都不需要亲自到华夏去,只要在网上搜索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也正想今天把秋野说出来,和她说清楚一切。”
“那我们的想法算是不谋而合了,那就这样决定了。先把我们的情况告诉秋野,然后请她出面,制造一个危机之极的局面,刺激一下安明。”
“嫂子,如果我们和她挑明了,那是有风险的,这你应该清楚。”
——
“这我清楚,但没有办法,我只是说我们在华夏惹了祸,不会把全部情况说出来,尤其是安明身世,是不能说的。只是我担心她会不会查到安明就是缅北安少?”我说。
“应该不能,知道安明就是安少的人,就算是在安家旧部里面也是极少的。这不容易查出来,不然大哥不知道会遭到多少人追杀。知道大哥真实身份的人,那肯定是安家旧部的人,而且是级别相当高的人。”锦笙说。
“这样最好了。”
“只要秋野不会知道大哥的身份,那让她知道我在是逃犯这无所谓,她本来就是混?的,对她来说,逃犯什么的那都不是事。主要的风险在于,她会顺着你的身份和过往的事深查下去,那要查出大哥的身份,也不是不可能的,本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真的查出来了,那会引发更高级别的危机。”锦笙说。
“没错,如果要是挖出来了安明的真实身份,他们马上认为安明是一张他们可以握在手里的王牌,无论是用来换取利益还是其他用途,那是了不得的。毕竟安少能调动的资源是吓人的,他们只要控制安明,再加上他们自己的势力,那在东南亚道上就完全可以称雄了。”我说。
“是的,再如果安家的内鬼知道后和他们交易,那我们就真的不能活着走出泰国了。”锦笙说。
“这样想来,风险还是挺大的。”我真是有些担心。
“嫂子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们现在想的,那都是往最坏的方向想,只是作好最坏的打算而已,但事实上现实未必会有那么糟糕。”锦笙说。
我苦笑,“但也有可能比我们想像的还要糟糕。”
“我们已经够衰了,我相信不可能更衰了。”锦笙笑着说。
中午的时候,我打了秋野留给我们的电话。是管家接的,说泰语我听不懂,只好让锦笙来听,锦笙告诉我,管家说二小姐还在睡觉,二小姐天快要亮的时候才睡,需要休息,暂时不能打扰。
估计昨天晚上送我们到家后,秋野又去为那个姓郑的事善后去了。毕竟死了人,而且又是外国人,要说轻松就能搞定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必须要多方协调,才能把火压得下去。
小姑娘累了一夜,也真是不容易。
锦笙说那行,下午我再打过来。管家说让留下姓名,锦笙报了他的名字。
“我敢和你打赌。小姑娘一但醒来听说你来过电话,那马上就会打过来,绝对等不到下午。”我笑着对锦笙说。
“嫂子,你也说了,那就是个小姑娘,以后你就别再拿她来调侃我了。”锦笙无奈地说。
“说实话,这小姑娘真没哪里不好,聪明冷静还够狠,还有可能是未来的菊花社长,你要找了这么一个人,再加上你自己的能力,你以后绝对是东南亚道上的霸主。”我说。
“嫂子你直接说我吃软饭不就行了?还什么霸主,吃软饭的霸主吧?”锦笙说。
“那不叫吃软饭,那叫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