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颂同人)敝姓谭,祖宗原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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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颂同人)敝姓谭,祖宗原姓明-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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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两位助理在外头也解决好了自己的午餐,还按谭宗明的指示,买了价值不菲的见面礼送进门,樊家上上下下眉开眼笑,拉着谭宗明的手不放,恨不得现在就改口喊女婿。只有樊妈妈面藏忧色,悄悄把汪曼春拽到厨房。

“小美,你跟妈说实话,这个谭宗明,他知不知道你以前有过男朋友啊?”

“知道。”汪曼春岂能听不出樊妈妈的婉转之意,“我的底细他都知道。”

“他不介意?”

“他敢?”

樊妈妈眉头更紧了,“小美啊,妈不是傻子,他的条件也太好了呀……又有钱,又会说话,长相性格都挑不出毛病,年纪也不算太大,还没结过婚……这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女婿,他看中你什么了呀?”

“这我哪知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小美,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他家里面,或者自己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汪曼春失笑,“没有没有没有……”

“你可得跟妈说实话啊小美!咱家是穷,是缺钱,可谭家要真是个火坑,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跳……”樊妈妈说着说着忽然哭起来,“小美,妈知道你能干,从来不用妈操心,妈就偏心你哥多了点。可妈再偏心,你也是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呀,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总不能就这么送去给人糟践了……”

“你想哪去了,我跟他八字都没一撇呢!”

“那就好……小美你知道的,你爸你哥都没什么本事,万一给人欺负了,家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一切就只能靠你自己了。你千万千万擦亮眼睛,保护好自己,不要上当受骗,宁可穷点,人老实可靠就好……妈再偏心你哥,还没到卖女儿的地步……”

简陋破旧的厨房,粘腻油污的灶台,残羹剩菜的碗盆,樊妈妈站在一片狼藉中,握着女儿的手流泪叮嘱。突然之间汪曼春不觉得她讨厌了,这只是一个被顽固传统和沉重生活压迫得濒临崩溃的母亲啊,漫长的岁月里她无视她的女儿,压榨她的女儿,可埋藏在她的心里的母爱一息尚存,而这一点微弱又倔强的母爱,是上一世的汪曼春,至死都不曾拥有过的财富。

回上海的路上,她有点沉默。

谭宗明当然也发现了,等车入上海,助理各自离去,他才轻声相询,“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不提前商量就去你家,太冒昧了?”

汪曼春笑笑,“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和你无关。”

他几乎可称之为突袭的行为,说穿了,不过是想有一次近距离接触樊家的机会。不管是为了挖出她和汪曼春的关系,还是为了多了解一点自己正在追求的女人,或者单纯只是想秀一下存在感,她都无所谓。他没有恶意,反而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她替这个身体原先的主人——甚至还有汪曼春自己——收获到了为数不多,然而弥足珍贵的亲情。

她突然发现,和这个男人在一起,自己的运气总会变得不错。

“干嘛这样看我?”谭宗明被她看得不自在,“不是说和我无关吗?”

“无关不能看你吗?”

“……你看你看,你随便看。”

汪曼春又看了一会儿,额头鼻子嘴巴,耳朵眉毛眼睛,好像连眼角细纹都让她心里生出痒痒的欢喜。

“谭宗明。”她靠过去一点儿,“我觉得你是我的福星。”

“噢,快告诉我这不是好人卡。”

“……”

“福星被你判过死刑,福星很紧张,后果很严重。”

还能不能更贫一点……汪曼春在他胳膊上轻掐一下,“你给我闭嘴。”

用词是凶狠的,语气里却别有一种恃宠而骄的亲昵,谭宗明笑得见牙不见眼,最后干脆搂过她,额头抵在她鬓间用力蹭了好一会儿,蹭得她几乎以为他下一句要说“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了,却没想到他一把拉下前后座之间的挡板,把她圈在怀里低声说,“福星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崔孺镜找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作者有话说又踩雷了
今天写一章甜的赎罪
我觉得这是本文到现在最甜最甜的一章没有之一了……


 



第37章 崔家
寻找崔孺镜的过程远没有寻找崔有志那么顺利。谭宗明派出的南下小分队在早已面目全非的高第街寻访数周,才确认程家建国前夕举家迁往海外,流散四方,而带着崔孺镜的那一支先去美国再回香港,并于1964年把时年22岁的崔孺镜嫁给了澳门何氏家族的一位旁支子孙。这位何先生和赌王已不算近亲,可毕竟是何家人,自己又肯打拼,中年以后在港澳富豪圈中颇占一席之地。崔孺镜已经改回姓明,又由算命先生改了学名,出嫁后再冠夫姓,平时则用英文名示人,难怪以谭宗明的势力,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人。

然而事在人为,八月初一个溽热潮湿的午后,谭宗明还是见到了已经七十四岁高龄的崔孺镜——何明淑杨女士。

初见这位独居主教山豪宅的老妇人,谭宗明不是不感慨的。她是明台叔公的亲生女儿,他的姑母,也是崔二奎夫妇抚养了三年的养女,晴山健次口中的二妮。她是偌大明家除了谭正这一支外,他找到的唯一后人。就连汪曼春看到她照片都忍不住惊呼,“这鹰钩鼻和明台长得一模一样!”

明台什么模样,谭宗明没有见过,可这位何夫人面相威严,年过古稀依然有一双精明锐利的眼睛,看谭汪两人的眼神就跟审讯犯人一样,言谈举止就更不客气,查户口似的问完了谭宗明,目光又转向汪曼春。

“你是谭先生的表妹?”

“对。”

“姑表亲?姨表亲?”

汪曼春几不可见地一皱眉,“我是他姨妈的女儿。”

“据我所知,谭先生在北京出生,母亲是北京人,而你是土生土长的南通人。”

“我妈从小和家里失散了,在南通被人收养的,我们最近才相认。”

汪曼春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可崔孺镜的气场比她更强大,“你不过是明家拐了几道弯的姻亲,令堂和令姨母又长期失散,我实在看不出明家旧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请问樊小姐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坐在这里?”

谭宗明连忙打圆场,“寻找明家人这半年,小美帮了很多忙……”

“我没有问你。”

谭宗明眉目一凝,还想解释,汪曼春伸手拦住他,自己转向崔孺镜,“何夫人,抱歉打扰您,既然您不欢迎我,我走就是了。”

“小美!”

“我没关系的。你们慢慢聊。我先回酒店。”她在他臂上轻轻一握,“早点回来,我等你吃饭。”

最后这句话说得细声细气,神奇抚平他刚刚升腾起来的怒意。

等汪曼春离开,谭宗明重新在崔孺镜面前坐下,“何夫人,”他也不再纠结要不要称她一声姑母了,“有什么话,您现在可以直说了吧?”

崔孺镜优雅一笑,“我没有什么要避讳的,对于你们想找的人,我确实一无所知。”

“那您何必支开小美?”

“我不是支开她,我是请她离开。”崔孺镜完全没有婉转修饰的意思,“我不喜欢她,不想看到她,就这么简单。”

“何夫人,这种非理性不符合您的身份与资历。”

“你搞错了,我的身份与资历,不需要对你们理性。”

多年位高权重的生活,谭宗明已经鲜有处理不来的人际关系,然而一个汪曼春,一个崔孺镜,山下山上两个女人,他是结结实实尝够了吃瘪的滋味。

只是汪曼春和他正在变得越来越默契,而崔孺镜却是无论如何油盐不进。按她的说法,要不是看谭宗明自己身价不凡,没有攀拉关系求晋身的嫌疑,她连门都不会给他们开。

送他下山时崔孺镜的儿子何政良一直在替母亲道歉,“家慈近来身体不如从前,脾气也越发不好,宗明表哥千万多担待,千万多担待。”

崔孺镜只称谭先生,倒是这个何大少一口一个表哥叫得干脆,一个白脸,一个红脸,都是明家后人,谭宗明能说什么?唯有苦笑而已。

回到文华东方,他去找汪曼春吃晚饭,顺便把今天的收获细细讲给她听,“去崔家庄接她的,应该就是明诚安排的人。抗战胜利,晴山洋右沦为阶下囚,晴山健次没了价值,也就没必要再伪装。军统只接走了明台真正的孩子,把晴山丢在张北任他自生自灭了。”

“这样说来,崔二奎夫妇对晴山不离不弃,确实很不容易。”

“所以晴山念叨了一辈子,连只相处过三年的二妮都没忘记。不过我问孺镜姑妈愿不愿意见晴山和崔有志一面,她拒绝了,她甚至连我父母都没有兴趣认识。”崔孺镜在崔家时年纪太小,没培养出亲情很正常,可谭正和她是名正言顺的堂兄妹,明家硕果仅存的两个孩子,她居然也不想见,其性凉薄如此,汪曼春都不禁感叹,“明楼和明台感情那么好,他们泉下有知,不知会作何感想。”

“孺镜姑妈嫁进何家是程家和许家的安排,他们夫妻一直不太和睦,有过一个孩子,很小就夭折了,之后就没有再生。”

“那何政良何敏良两兄妹是哪来的?”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们都是外室所生,抱回来养在正房名下。何先生和外室都去世得很早,这两兄妹其实是跟着孺镜姑妈长大的。”

汪曼春恻然,“原来她也是个苦命人。”

“跟她一席谈,我感觉她对明家心态复杂。”谭宗明道,“明台叔公是上了族谱的,她是明家人,这一点谁也无可否认,她自己的小佛堂里还设着明台和程锦云的灵位。可明台叔公双重间谍的身份,让她和我父亲一样,长期生活在父系不详的阴影中。谭家还好,大陆几十年的社会变革冲淡了这种尴尬;六七十年代香港澳门阶级森严,孺镜姑妈的情况就跟程家的私生女差不多,她一生感情不顺,就把这些都归咎于明家遗祸了。”

汪曼春默然片刻,“她的迁怒不无道理,明家牺牲的不止一代人。”

“我无意争辩到底谁是罪魁祸首。我只意外她对你的敌意居然这么强烈。”

“一点都不意外。”汪曼春望向窗外霓虹辉映的氹仔岛,神情有些恍惚,“汪曼春差点杀了明台,不,要不是明台命大撑住了,换个人,根本走不出七十六号,而崔孺镜,世上也就没她这号人了。我跟她之间,是生死宿仇,她不喜欢我,那也是注定的事。”

“别乱想,崔孺镜什么都不知道。”

“晴山又知道什么呢?那照片,他连你像明楼都看不出来,却能第一眼就能看出我像汪曼春……很多事情不需要知道,只需要直觉。你做过的事会刻在你身上,那个味道,换多少个身体都洗不掉。”

在那个清明夜晚之后,汪曼春再没出现过沉浸往事不可自拔的情绪,而今天,他在她脸上又一次看到那种游魂般的状态。谭宗明心弦一紧,忙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那是孺镜姑妈的问题,和你无关,不要再想了。时间还早,我带你去赌场转转。”

“不能到此为止。”她拉住他,“按崔孺镜的说法,1945年离开大陆就再也没回去过,那1950年出现在明诚身边的到底是谁?”

“不知道,我已经没有线索了。”

“怎么会不知道?你连明台的孩子都能找到,一定可以找到明诚。谭宗明,咱们再想想……”

“小美,我们已经尽力了,能找到晴山,找到孺镜姑妈,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能不能看开点,别把自己逼得这么紧?”

一直到这个时候汪曼春似乎才醒过神来,“你在说我吗?我没有看不开。找不找得到我都有心理准备,可我觉得现在还远没到放弃的时候……”

“小美,你看着我,你听我说。”谭宗明扶着她的双肩,“不管你承不承认,寻找明诚这件事给你带来的负面影响已经超过它本身的意义,如果给死人正名,是要以活人活得更痛苦为代价,那我宁可不做。”

清明那一晚的阴影是如此深刻地烙进了他的记忆,以至于每每回想,依然后怕,就像她会随时突然消失一般,恨不得第一时间立刻确认她好好的在身边。而明家旧事就像一团迷雾,靠得越近,他就越抓不住她,游走在明家故事里的她俨然就是当年那个爱而不得,因爱生恨的姑娘,他甚至觉得,自己喜欢的可能根本不是弄堂公主樊胜美,那令他倾心的,一直就是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樊胜美身体里的,那个属于汪曼春的灵魂。

这个灵魂错生了时代,于他是一段强求的缘分,在她面前,他前所未有地患得患失。

“小美,上几代的人事,我希望就到此为止,行吗?”

“你想怎么样,我不强求,反正我不会放弃。”

瞧,这就是典型的汪曼春式语气。

谭宗明拿她完全没有办法,“小美,你明知道我们是一条船上的。”

“所以你就别劝我了。明台的事已是旧怨无可挽回,明诚的事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你放心,我会调整好自己。”汪曼春已经完全恢复冷静,“你刚才说什么?去赌场转转?□□我不会,不过我会抓老千,谭宗明,想不想见识一下?”

“不想。”谭宗明弯起掌心做手铐状,扣住她两只手腕,“不会玩就看我玩,安安静静,不许惹事。”


作者有话要说:
哦哦,该发生的总会发生,哦哦
不要说我提前太多预告哟……

 



第38章 美人
文华东方的赌场规模不大,和葡京永利金沙威尼斯人统统没法比,VIP赌厅的热闹却毫不逊色。三张□□,一张21点,一张赌大小,每桌旁边都坐满了赌客。男客们长得五花八门,女客则清一色都是美女,穿黑制服的荷官都比二楼大厅里的要标致许多。

VIP厅里的客人都有专人服务,买码、跟数、抄表、端茶倒水,统统服侍到眼皮抬一抬就把事办成的水准。汪曼春无事可做,又不愿意用谭宗明的钱赌,只能坐在旁边看他玩,看着看着她就跑了,等谭宗明从桌面上抬头,她已经溜到那张21点的桌子旁边,坐在一位其貌不扬但气质很壕的男客身旁观战,还不时偏头跟他说话,似乎是在出主意。

谭宗明自己下场,汪曼春从来不发表意见,以为她谨遵观棋不语的传统,没想到跑到别家阵营做军师。谭宗明也不去捉她,只坐到牌桌后面的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饶有兴致地看汪曼春指点江山。慢慢地他发现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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