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子哭了,Sara问她哭什么,她没有回答,只是擦掉眼泪笑着说,“你看他们多般配。”
是的,Sara也觉得他们很般配。
听说,舅舅追舅妈实在是经历了千辛万苦,她也曾觉得舅舅太讨好而舅妈太高冷。可当舅舅掀开白纱,舅妈抬头望向他时,Sara能清楚地看到那双星眸中,盈然涌动的深情。
那一刻他们旁若无人地对视,她的手始终稳稳托着他的臂弯。
前事俱往矣,轮回未可知,我爱你,只这一生,只这一世。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你没看错,加更!为了纪念收藏过千,评论过千以及首点过万,呵呵哒!
本章是为满足想看结婚的同志。
另外我发现好多人没看明白五号小剧场啊啊啊,话说,老谭对曼春说你要不要回客卧睡之后,两人在干啥,难道不是很明显吗?一躺一趴并排倒在床上聊天不是吗?为什么那么多人给出五花八门的理解?连说69的都有。。。我的表述有这么差?请同志们告诉我那一片段你们是怎么理解的。。。
另外两点那一更会继续。
预告,下一章小助理。
第58章 七号小剧场(上)
我叫陈芯,生于1988年,和我的老板谭宗明同属龙,正好比他小一轮。
我长相路人,身材路人,言谈举止都路人,是脸盲症患者最痛恨的那种人,我也不知道老大当初为什么一眼就相中了我。
那年我大四,在天马山的一家汽车改装店实习,给老板做运营助理,其实就是替他跑腿打杂。六月的上海正赶上梅雨季节,潮湿闷热的天气里改装店生意冷清,人也格外烦躁,一帮小弟不知怎么打了起来,抡椅子砸桌子连店长都压不住,我一看情况不妙,只能出去喝止。为首的两个小弟不听话,被我一通胖揍,一脚一个踩在地上起不来。
小弟们这才知道,虽然读的是本市七八流的大学,我却练了近十年散打,还拿过华东六省一市武术比赛的亚军。
刚帮店长处理完闹事小弟,我就被一个客人叫住了。
“你叫陈芯?”
我看一眼自己胸前的工牌,这不废话么。不过来我们店改装车的都非富即贵,得罪不起,我笑着点头,“嗯,可不是艺名。”
客人笑了,“愿不愿意到我这里工作?”
你谁啊你……
我还在犹豫,店长把我拖过去,“我□□傻啊,谭老板想要你你不赶紧偷着乐还想什么呢?!”
他,他想要我……他想要我干什么……我长得挺糙的……
就这样,我稀里糊涂就成了沪上金融大鳄谭宗明的私人助理。其实工作性质没有本质变化,业务范畴的事情我不沾手,只负责他的私人行程和日常琐事。据说他回国后,在我之前,一共聘用过三个女助理,无一例外不小心(?)越过了老板和助理的界限,于是谭老板怒而决定再也不招女性私人助理,这个八卦我信,就算不看身价只看脸,谭老板也是广受各种雌性生物欢迎的类型。
虽然都是私人助理,老大和改装店老板的段位还是有着天壤之别,跟着他我的生活水准上升了五个档次,接触的也都是人中龙凤,别的不说,老大的历任女朋友,任何一个单拿出来,颜值都够改装店老板正房二奶小蜜颜值之和还有余的。
我常常想,做男人做到老大这个份儿上,真是爽到家了。
直到他遇见了樊姐。
那简直是老大命中劫数一般的存在,老大追她的过程,绝对是一部可歌可泣的血泪史。
老天是公平的,没有人能永远站在食物链顶端。
樊姐是我见过最特立独行,最酷最帅最有范儿的女人,和老大所有女朋友,以及老大所有狐朋狗友们的女朋友都不一样。难怪老大爱得昏天黑地,死心塌地,从追求到热恋到分手到复合,折腾了一整年才把他的宝贝儿娶回家。
在我这个小助理看来,无所不能的樊姐几乎是完美的,除了一件事——出身。她那个糟心狗血的家庭,也就老大这种不差钱的女婿能hold得住。可有些事儿,还真不是有钱就能解决,有时候越有钱越坏事儿。
就比如清明小长假过后没几天,樊姐突然接到樊妈妈电话,急得火上房一般,“小美你快回来一趟吧!你嫂子不想活了,正拿刀抹脖子呢……”
雷雷也在电话里哭,“妈妈脖子流血了……”
樊姐没办法,只好放下手上一切工作回家。老大正要去欧洲出差,没法陪她,就让我跟着去南通打打下手。
樊家的事儿樊姐从不避讳我。我们俩到了南通一看,樊家遭遇的是最典型的八点档电视剧情——樊老大饭店开了半年,谭老板大舅子当了四个月,在南通赫然也成一号人物了,天天在外头迎来送往,一时没把持住,让人松了裤腰带。
樊大嫂哭天抢地寻死觅活,拿刀抹脖子还真不是樊妈妈编的。她往脖子上拉了道小口子,贴着创可贴四处指给人看,“天杀的樊胜英!我二十四岁嫁给他,熬了十年苦日子,什么好处都没捞到!他倒好!有几个钱就乱搞起来了!不活了!丢不起这个人!忍不下这口气!我不活了!”
樊老大不耐烦地,“得了得了得了,不就是睡了个女人,怎么你了!又没往家里带!又没要跟你离婚!”
樊大嫂不甘示弱,“我不跟你离婚!我不往家里带!我掏钱睡几个小白脸你同意么?你同意我也不管你了!”
樊老大怒了,“你能跟我一样?你又不是男的!”
“男的怎么了!”
“外头有本事的男人,谁不睡几个女人?!”
“老谭呢!老谭比你有本事,怎么没见他乱搞?!”
我心里一咯噔,这俩口子吵架怎么把老大也扯上了。只见樊老大憋了一会儿突然说,“你怎么知道老谭没乱搞?没乱搞前几天那女的怎么回事儿?!”
一言既出,语惊四座。
我立刻转头去看樊姐,所有人都转头去看樊姐。
她倚在沙发上,没有一丝表情地问樊老大,“哪个女的?”
“就放假,放假那几天,一个女的,到饭店吃饭,看到墙上老谭跟咱们的合影,问这人跟咱们什么关系。我就说啦,那是我妹夫!她问我要老谭电话,我当然不给。她就,她就给我看她手机里一张翻拍的照片,照片上老谭穿睡衣,抱着条狗躺在床上……”
樊老大迟疑结巴了两秒钟,屋子里静得只剩人的呼吸。
“那照片挺老的,她说她是老谭在美国的老朋友,这是十几年前在她家拍的,狗也是她的,老谭回国以后他俩就失去联系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老谭的亲家……那人家既然是老朋友,我不好不给吧,我就把老谭电话给她了……看什么看!我又不是傻子!我给的是工作号码!”
樊大嫂疑惑,“就这样?就这样你说老谭乱搞?!”
樊老大大声辩解,“当然不止了!你说她要了电话能干吗?你说他俩要接上头了能干吗?我告诉你,她说她叫陈芯!草字头心脏的心!跟小陈的名字一模一样,不对,是小陈跟她的名字一模一样!”
我的脑袋嗡地一声就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小剧场满足问“小助理为啥那么拽”的读者~明天出下半部分。
一个小剧场还分两章也是醉醉的……
第59章 七号小剧场(下)
我以为我能文能武人才难得,我以为我办事得力勤快认真,我以为我能说会道合老板心意,我琢磨了七年总结出来的原因,原来统统都是放屁。
人人都知道老大欣赏我,抬举我,信任我,关心我工作生活,纵容我没大没小,但在今天之前,没人知道这一切只是因为我刚好叫陈芯。
我不敢有什么委屈,我不高兴了,老大分分钟换人,樊姐不高兴了,那才是谭家真正的八级地震。
我战战兢兢地偷看樊姐,只见她依旧面无表情,目光从樊老大,樊大嫂,以及樊家二老身上一一扫过,把四个人扫得快坐不住了才说,“陈芯,我是说,女陈芯的事,和你们无关。”
我低头不敢再看。
“别说什么男人有本事就乱搞,在我这里,就是不行。”
樊老大嘟囔了一句什么,没听清。
“少废话,再让我发现你鬼混,只要一次,我就把饭店收回来,以后别想从我这里拿一分钱。至于嫂子你,过不下去可以离婚,樊家不会亏待你,不想离婚就好好过日子,别动不动抹脖子,抹得多了,哪天不小心抹深了都没人救你。就这些,你俩好自为之。”
说完,樊姐起身招呼我,“小陈,走,回上海。”
我亦步亦趋跟上去,一直走到小区停车场,正要像往常一样坐进副驾,樊姐叫住我,“你也坐后头,我有话跟你说。”
我欲哭无泪,完了完了,最后的谈话了。
车子驶出南通市区上了高速,老王关好车窗,体贴地降下前后座之间的挡板。小小后座就剩下我和老板娘。我局促地盯着自己的手,“樊姐,我,我很抱歉,那个陈芯的事儿,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樊姐笑了,“我又没怪你。刚才是装给我哥看的,不严厉点他记不住。”
她的笑让我稍稍缓过气来,可心弦依然绷得死紧,“那,那您也别怀疑谭总,谭总绝对不会……”
“我知道,那个陈芯的事儿,谭宗明早就跟我说过。”
“啊?”
“他在美国那几年,陈芯是他处得最久的一个女朋友,因为不想跟他回国才分手。他回国后两人就失联了。今年清明是陈芯十几年来第一次回国扫墓,顺便去南通找朋友,这才在饭店碰上了。”
“她……她真去找谭总啦?”
“她打电话约见面,谭宗明问我的意思,我们俩就一起去了。怕你多想,就没告诉你。”
老大,为你点三十二个赞!太机灵太懂事太爷们儿了!“那她是不是真的……”我觑着樊姐脸色小心地问,“只是跟谭总,那个,叙旧,不是,怀旧,不是,我是说……”
樊姐拿出手机给我看照片,“你觉得呢?”
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陈芯。
一头乌黑的短发,一张白皙明净的脸庞,一身巴宝莉连衣裙,一条优雅低调的珍珠项链,这是个看起来很知性很学院,浑身都是书卷气的美女,和英俊潇洒的老大并肩坐在餐桌旁边,就三个字:配一脸。
构图很正很科学,打光很好很温馨,画面很美很动人。
我抬头看樊姐,她也刚好抬头看我,微弯的眼睛带着点得意,“我技术不错吧?”
我才不跳坑,“还是樊姐好看。”
“少拍马屁。”
“是真的……不信您问谭总……”
“好了不开玩笑了。”樊姐正色道,“我找你是想说,不管当初谭宗明是因为谁才注意到你,那只是块敲门砖。你能得到他赏识信任,靠的是自己努力,不用妄自菲薄,那个陈芯和我们见完面就走了,你这个陈芯尽管放心留下,继续工作。”
“您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为什么要介意?”
面前这个女人一贯爽利,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要是我女朋友身边有个人,时刻提醒她想起前任,我肯定接受不了,肯定得想法儿弄走。”
樊姐摇头,“这个是人之常情,不过……不适用于谭宗明。”
我不明白。
“他要是跟你一样,他就只好把自己给弄走了。”樊姐笑起来,“人都有同理心,他既然没法介意,我当然也不会介意。”
太深奥了,我还是不明白,心塞。
那个女版陈芯跟老大叙了一回旧之后再也没出现,我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可有些事一旦被拆穿,就再也不能装不知道。反复考虑之后,我还是跟老大提出了辞职。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我说。
老大笑了,笑起来和樊姐居然有点像。“小美应该跟你说过,你不要有任何顾虑,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认真地问我,“事实上,这么多年,我有没有叫过你陈芯?”
我这才恍然发觉,老大从来都是叫我小陈,从来不叫我的全名。
“您的意思,我都理解。可是……”我决定坦诚心扉,“谭总,以前您一个人,就算有女朋友,也是各过各的。现在您有樊姐了,生活上的事儿都交给她了,这几个月我给她汇报的时间比给您汇报的都多……”
老大笑容渐收,肃容看着我。
“陈芯这事儿也算个契机吧,我觉得,樊姐那边请一位女助理,直接跟着她做事,会比我方便得多。您千万别觉得我在闹什么情绪,我是真心觉得这样更好,对您,对樊姐,对我,都好。”
老大从他的大班椅上起身,过来坐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了。”
四个字,一秒钟就说完,放在心上,却有很沉的分量。这只是一份工作,又不只是一份工作,七年陪伴,我在他身边度过了最好的时光,而他也把我当成了家人一样。
虽然舍不得,但我为他高兴,我离开了,他还有樊姐,那才是能真正陪他到地老天荒的人。
“你说的对,世界那么大,应该出去看看。”他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两只酒杯,“我也想过,一直留在我身边,对你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只是……”
他的意思我理解,我怕他误会,他也怕我误会。我们都顾虑着对方的感受。
“如果你还没有明确的去处,我有个建议。”
“什么建议?”
“小美打算开个调查公司,她跟我要人,我还没答应。”老大笑眯眯地把斟上红酒的酒杯递给我,“你先告诉我,有没有兴趣做特务头子?”
“……”
几个月后,我成为上海百年调查公司的第一任总经理,并在这个位子上待了五年,老大业务需要,又把我调去负责远洋旗下的另一家公司,后来我又转过几次岗,但都没有离开远洋系。我和老大彼此看着对方结婚,生子,经营各自的事业和家庭,随着岁月慢慢老去。我成了圆滑老辣的中年人,他也迎来了安详沉静的夕阳红,美丽的陈芯姑娘早就湮没于我们的记忆,而我带着太太和小孩坐在谭家客厅里,吃着樊姐亲手做的苏帮菜。我还记得第一次品尝樊姐手艺,是在二十年前的苏州,老大拖着伤腿讨来一锅红烧肉,却难受得完全没心情吃——最后全便宜了我。
去百年上班前,我曾经半开玩笑地问他,如果樊姐下达了不利于他的指令,我该向着樊姐还是向着他,老大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是樊姐。我就笑他怕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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