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玉默默的接受着宇文裴的关心和*好,心里虽然很暖很暖,只是,他只能将这些心情藏在心里……
宇文裴也不勉强温如玉,他只是一直体贴着,关心着,他相信,他的先生,总有一天会被他攻克下来。
——因为,他的先生,是那么那么的善良和心软的人啊……何况,他一直知道,他的先生,对他也有情……
……
大军是在一个寒冷的天气到达的江城,此时的江城之内的士兵已经是强弓之弩了,若是大军再晚些到达,也许没有多久,他们又会再次被迫转移,放弃江城。
当在将军府里的姜守听到了下人来报援军抵达之时,他急忙忙的站起来飞快的来到了城楼。
向下望。
可是,他看到领头的人的时候,心里却蓦地升起了很多的不安……
来人,居然是宇文裴和叶钧。
他心里似乎也明白了宇文帝的想法,宇文帝恐怕已经,容不下他了。
他站在城楼之上从上往下望着宇文裴,眼神里面风起云涌,放置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最后,他也只能闭上眼睛让守城的士兵放下打开城门——
宇文裴似乎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站在城楼之上的姜守,随后骑马进入了率先进入了江城,身后的大军则被带领前往驻扎的营地。
宇文裴同温如玉并未住进将军府,而是同叶钧和其他士兵一样,住在营帐之内,这是他自己要求的,军心所向,是军人打仗必备的。
在这里,他首先是一个将军,其次才是王爷。
他是将军,理应同士兵一起同吃同住,这样,才能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收拢军心,为他所用。
……
营地是在离江城不远的一处空旷开阔的平地上,外围是高大的树木围城的林子。营地之内,一排排营帐整齐的排列着,巡逻是士兵在营帐之间穿梭走动着。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他们住的营帐,宇文裴便带着温如玉来到了各大将军讨论军事的营帐之内,他们进去的时候,各方将领们都已经到齐了。
见宇文裴同温如玉进入,他们齐齐的将目光转向了走进来的两人。
走在前头的少年面无表情,漆黑的星眸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而走在少年稍后的青年,他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如沐春风般的温暖,他的眼神是真正的在笑,微微弯起,让人移不开双眼——
这样的两人,在他们一群不懂附庸风雅为何物的将领中间,倒是显得很是突兀。
“王爷,温公子。”叶钧淡淡的出声提醒各位将领,拉回了他们早已经走神的思绪。
叶钧这一出声,惊呆了一生戎马无数的将领们,他们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却没有想到走进来的两人,居然便是六皇子和温如玉。
反应过来之后,纷纷向宇文裴行了礼,“参见王爷。”
“大家都免礼吧。”说完之后不等大家起身就已经率先走上了最上方的位置坐下,目光清明表情眼神的说道:“你们谁来告诉我,现在的战况如何,我军还剩下多少人以及敌方兵马的人数。”
宇文裴没有用‘本王’这样的称呼,而是用的我,无形之间拉近了与大家的差距。
里面一个最年长的将领站了出来,向宇文裴报告了我方士兵人数以及敌方士兵人数又分析了一番形式如何,之后,才退了下去。
现在的形式总结一句话就是敌强我弱并且,并且如今的天气对突厥兵马来说更加有力。
建元之内的士兵大多数是并未在严寒冬季行军作战,而突厥兵马不同,塞外的天气本来就是极冷的,他们对这样的天气早已经适应了。
如此的情况,对他们来说,不得不说是一个棘手的问题,而且他们的援军只有五万人马加上本来残存的士兵加起来才堪堪十万兵马而已,而敌方却整整多出他们一倍的数目……
听完了这些话,宇文裴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样的形势对他们确实很不利,只是,即使是铜墙铁壁也是有一处弱点的,宇文裴觉得,只要他们能够找到这处弱点,并且给予致命一击,那么就可以成功。
温如玉安安静静的站在宇文裴的身边,没有发出一句声音,他的目光游离在军帐的四周之内,打量着这个行军办公之地。
只见营帐之内整齐划一的排放着两排矮桌,两排矮桌之上,也放置着一方矮桌,桌下铺着毯子,供他们可以坐下谈论军事。
而在右斜上方的位置挂着一张地图,上面用红色朱砂标了一些地点,做了一些标记。
思索了半响,温如玉忽然出声问道;“这张,可是这里的地势图?”他这一问,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的语气温和,眼神也是坦荡荡的,落落大方的站在那里,任由他们打量着自己。
“这是建元朝地图,并非此处的地势图。”给温如玉解答的人是叶钧,他看了温如玉一眼,对着温如玉点了点头,这些年来,他作为宇文裴的武修先生,早已经跟温如玉很熟悉了。
何况,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用兄弟二字相互称呼对方了。
温如玉听了叶钧的话,却皱起了眉头,反问:“这里是军营军帐之内,为何不悬挂此处的地形图而挂着建元地图?你们行军打仗难道都并未先弄明白地形才好拟定计策吗?”
温如玉的这话说的所以将领都面面相斥,他们一直都是如此悬挂的也都是标志着建元领土的地图,他们根本不明白,为何要悬挂作战地的地形图。
“先生,为何要是地形图?”宇文裴代替所以的将领问出了他们想要知道的问题答案。
温如玉视线落在自家学生的身上,问道:“不知地形,如何排兵布阵?”
并未直截了当的说明白,而是引导着宇文裴一步一步的自己明白起来,这是温如玉的教学方式,一直都是如此。
“夫地形者,兵之助也。料敌制胜,计险隘远近,上将之道也。知此而用战者必胜,不知此而用战者必败……(注释1)。裴儿,你可还记得,这句话?”
温如玉并没有等待宇文裴回答自己的问题,而又继续询问道。
接连两个问题,宇文裴脑海里思绪飞涌,之后才裂开嘴巴,冲着笑了起来,之后,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他转身吩咐下面的将领们,“今日之内,我要此地完整的地形图!”
里面一个穿着铠甲面部表情给人感觉凶悍的男人站了起来,道:“王爷,为何要地形图,您得给我们说说清楚啊,温先生说的那番饶舌又麻烦的话,我们这一群大老粗的,可都不懂的。”
他嘻嘻笑笑的,语气里倒是含有一丝调侃和不屑,毕竟手无缚鸡之力之内的书生在他们看来都是没有用的,只会用一张嘴说,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在他们看来,即使温如玉是宇文裴的教导老师,归根究底,温如玉也还是一个对行军作战只会纸上谈兵的文人罢了。
“钟里!”叶钧怒斥。
宇文裴举手示意叶钧停下,叶钧看见了宇文裴的手势,于是退回了下去。
温如玉并未在意,他就站在一旁,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左将军钟里?”宇文裴语气平淡的问。
那名将领点头,嗓门很大,“王爷,末将便是钟里。”
宇文裴点了点头,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目光扫向下面坐着的各位将领,道:“你们都同左将军的想法一致?”
几个会看眼神的老将领纷纷摇头,他们恭敬道:“不,我等虽然都是粗人,但是温公子言下之意,还是懂的的。末将等人这便去准备地形图,务必于今日之内交予王爷。”
“嗯。”
其他未表态的将领也懂明白了,纷纷恭敬的道了歉,随后又表了衷心才得到了宇文裴一个淡淡的回应。
最后,宇文裴的目光落在了站着的钟里身上,瞬间变得冷冽起来,眼睛微微眯了眯,透露着危险的光芒,“我知你是武将一向都对书生没有太大的好感,认为他们只是会一些纸上谈兵之说,但是你切记了,这位,是我的的先生,是皇上任命的皇子先生,你在不服不满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颗脑袋在脖子上挂着!”
这一番话,轻轻重重的,语气威严又带着些许威胁之意,虽然是对着钟里说的,但是实际上确实在警告再做的所有人,不要轻视了温如玉,他的先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诋毁的!
钟里被宇文裴说的脸上红一道白一道的,最后只得憋出这么一句:“末将知罪,请王爷责罚。”
“钟里,你是武将,应当也是明白先生所说地势的重要性。这事情就这样揭过去吧,此为第一次,本王不希望,还有下一次!”前面一句话语气还显得温和,后面的话宇文裴已经抬出了‘本王’二字了,可见他已经动了真格,下面的将领当然也明白。
温如玉站在宇文裴的身边,看着如此的宇文裴,眼神带着淡淡的欣赏和赞扬。
——这就是他的裴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注1:出自《孙子兵法》第十地形篇。
宇文还算是稍有气势的……
44
夜里的军营本就是及其安静的;突显的巡逻士兵的脚步声越发的大了。
温如玉和宇文裴同住一个帐篷;夜深人静的,温如玉正在弯着腰收拾着床铺;宇文裴坐在放置在帐篷中间的方桌上,盘坐于铺着毛毯的地板上;视线本来应该落在右手拿着的书籍上面;可是却控制不住的,朝着那个正在忙碌的身影瞟了过去。
温如玉完全没有丝毫的自觉,此刻正撅着屁|股铺床单呢;宇文裴的眼神就落在那个绝对是温如玉全身上下最有肉的地方,随着它移动而移动……
吞了吞口水,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天,他好歹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好吗?先生不要这么信任他吧,毕竟他可是对先生抱有想法的啊——
实在是有些受不住了,宇文裴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惊得正在整理床铺的温如玉一跳,温如玉转身,疑惑的看着发出声响的自家学生,问:“裴儿,怎么了?”
只见宇文裴脸红通通的,黑漆漆的眼眸中像是拼命压抑着什么要爆发出来的东西一般,开口的时候,他的嗓音还带着些许因为情|欲被勾起时分的沙哑。
他及其不自在的动了动自己的脖子,手放在后劲部位,扯了扯嘴角,道:“先生,裴儿出去外面看看,感觉这帐篷里有些闷,有些热……”
宇文裴说完话还没等温如玉反应过来就已经掀开营帐的门帘跑了出去,留下一脸问号的温如玉坐在床上,脑袋上顶着n个问号。
“热,怎么会热呢,很冷的啊。”自语自语的,温如玉歪着脑袋正疑惑,忽然大眼睛一眨巴眼想起了什么,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拍了拍衣服,然后就小跑了出去,嘴里还念叨着,“难道是发烧生病了……”
……
宇文裴跑到了外头,夜晚时分温度比起白天来更加的低了,他只穿了一件简单的衣服连披风都未带,冷风一吹,恰好将他刚才升起了的情|欲之火给吹走了,他站了一会儿,觉得心底的火消下去了,这才打算转身回到帐篷内。
一转身,就看到了脸上挂着焦急神色朝着他跑来的温如玉,他一愣,然后又看见温如玉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就跑了出来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先生,你怎么穿这么少就跑出来了。”宇文裴用责备的眼神看了温如玉一眼,嘴上却说的担心的话语。
温如玉却没有回答,他先是用手背试了试宇文裴额头的温度,然后疑惑的看着宇文裴,道:“没有发烧啊,那么裴儿你们怎么会觉得热呢,这天寒地冻的。”
宇文裴比起因为身体不好所以长得不高的温如玉来说,高出了整整一个头,对于身高,是最让温如玉怨念的。每次见温如玉见了都是各种羡慕的,不过看久了,又会觉得自家的学生真是帅呆了,怎么可以长得怎么好看呢。
宇文裴因为温如玉的话,呆滞了一下,随后忍不住的弯起了眼睛,他一把拉住温如玉的手,往帐篷方向走着。
他的手握着温如玉的手,感受到了自己手里握着的自家先生的手的温度,他的脚步不自觉的加快了起来。
——他想,手这么凉,先生一定会觉得很冷。
“耶,裴儿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被宇文裴拉着往回走,温如玉还不忘询问刚才的宇文裴,也就除非是生病了,不然谁会在大冷天的说热呢。
可是,温如玉忘记了,有一种热,叫做燥热,还有一种热,叫做从心底燃烧的欲|火。
一路被拉回营帐内,宇文裴三两下的就把温如玉塞进了刚才整理好的被窝里,然后又将暖手炉放进他的怀里让他抱着,“先生,你的身子不好,着凉了就难受了。”
温如玉感受着来着宇文裴的关怀,笑眯眯的,也不说话了,乖乖的窝在被窝里,手里的暖炉暖的他心里一片暖洋洋的。
……
夜深了,宇文裴放下手里的兵书,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
他站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到床铺面前,透过微弱的烛光看着床铺之上,温如玉安静的睡颜。
床上之人仰面朝上的躺着,嘴巴微微张开露出可以看见里面的粉色的舌头,他的睡相很好,因为天气的缘故手并没有放置在被外,但是宇文裴可以想象的到,那双手,在被子里,也一定是整齐的放置在腰部的位置……
宇文裴手下动作快速的脱去外衣,掀开被角动作轻柔的躺了上去。
他们并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所以温如玉依旧睡得很安稳,没有被吵醒也没有丝毫的感觉。
宇文裴的嘴角勾了勾,动了动身子,翻了个身面对着温如玉侧着躺着,一只手揽着他的腰脸颊在他的肩甲处蹭了蹭,然后又轻轻的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有些满足的感慨了一声。
“嗯,别吵裴儿……”温如玉发出一声轻声的呢喃,差点吓了宇文裴一跳,等了又等,没见自家先生醒来,这才放心的继续将手放在他的腰间,脸颊靠着他的肩甲处,闭上了眼睛……
忽然,又想起了刚才自家先生轻声的呢喃声,宇文裴睁开眼睛笑的眉眼弯弯,他注视着怀中人轻轻的问道:“先生,你的梦里,可否有裴儿呢?”
次日清晨,温如玉率先醒来,整个被窝暖洋洋的,他动了动,却感觉到了腰部紧紧箍着一只手臂。
身边人睡得正熟,热气喷洒在他肩胛处,偶尔能够听到几声轻微的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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