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冬听东桐这话,紧张的挺直的背慢慢放松下来,淡雅的笑着说:“那不过是你朋友的谬论,你不要太相信。”东桐瞧瞧傅冬认真的表情想想解释说:“俊男美女一向逗人爱,自然争得人多,再说俊男美女一向眼光高,要是无心之时再去逗乐下有心人,自然是会让人伤心失意,所以这话还是有道理。”
傅冬没想到东桐还会有心解释给他听,眼里一下子晃悠着喜色,嘴角含笑般说:“我不会让人产生误解,也不会伤到身边人。”傅冬说得极其自信,完全忘记当日阮氏姐妹的德性,阮亮如果不是被他美色所迷,何至于借刀杀人。东桐转而一想,也许傅大人有心保护谁时,他还是会用尽心思,自已母子三人与他是不相干的人,自然是不会用心护着。可惜明箭易防暗箭难挡。傅大人自已惹的桃花,东桐以后会带着自家的孩子,尽量躲着以免误伤,东桐当下只是笑而不语。
傅冬望着半坐在床上,稍稍显得自在些的东桐,装出很自然的样子问道:“桐,在成亲前是如何想自已的良人?”傅冬问东桐后,手握紧拳头放在被子里面,脸上显露出来是随意表情。东桐听傅冬这话后略显愣怔,没想到傅冬今夜如此有兴趣要担当自已闺密的身份。东桐上世结婚前只想着,那个男人性情好,没事不要来烦扰自已,后来找了桃花男满足这些方面的需求。可惜在这世东桐再不想在这方面亏待自已,不愿意再那么混沌乱选人,以免又白活一世。东桐望一眼傅冬发光的眼说:“要对我非常好的人,这一世只和我一人相伴终生,当然他要长相平平性情温和最好。”
傅冬听着东桐这话后,握紧拳头的手在被子里面握得更紧,指尖直接刺向肉里,他的面上不露出多的神色缓缓开口说:“那怎样才能算是对你非常好的人?”东桐眉头微微抬起盯着面前八卦的傅大人,不知他今夜是否临时变性成女人,对自已的私生活下要如此穷追不舍问不停,还一定要达到他的目的才肯罢休。
东桐想既然你一定要弄明白,那我就说得明明白白,让你听后不会再有问下去的心,东桐慢慢开口,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这人其实对男人要求不高,我不要他相貌俊俏,不要他口若悬河,不要他事业非常成功,不要他处处占人上风。我要的那个男人,要性情好为人好,最重要他要发自内心对我们母子好,他家人会因他待我和孩子如宝,他的亲戚朋友皆与我们相宜,更加重要的是,有任何事时我眉一抬,他便明白我的心意,他能事事体贴入微的对我,处处以我为主,时时惦念着我,会主动斩尽杀绝他的桃花运,一生与我相伴到老。”
东桐说完后望着再一次呆滞的傅冬,暗笑着如果真有这般男人出现,自已未必能抢到手,自个在有利自已时往往是出手最慢的人,没有利时反而是出手最快的。这种怪毛病历来让东桐事后都是痛恨不已,结果是又会形成恶性循环般一次又一次发生,到今天东桐对好运这事情,已不再有奢求之心,目前对东桐最好运也不过是重生一次,而且是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
东桐见到傅冬还在苦苦思量中,东桐也没心想去多理他,只怕再理下去,今晚是没有觉可睡。而且是今晚的知心姐姐角色扮演到此结束。东桐扯扯被子后,再瞧着傅冬占了半边床的架式,知晓傅冬今晚是一定要陪着自已同床而眠。自已孩子都生了两个,也不用装贞静有节来为自已表白,再说现时自已的名份还打上傅冬夫人的号,同人说清白怕也是笑话一场。东桐再望一眼对面睡着的慎行,这傅冬爱陪就陪吧,他明天想演给恩爱戏给别人看,自已当配角陪着演就是。东桐想清楚后,拉好被子直接往床上轻轻躺下去。
东桐背对傅冬躺好后,傅冬这时才如同大梦初醒般,望着东桐睡在被子里的背影,很诚挚的开口说:“桐,我喜欢你。我以后会对你和慎行、慎思兄妹好,我一定会对你们非常的好。你能给我机会吗?我们一家人以后好好过日子。我的家人以后一定会对你们亲近。我长得只是比一般人俊点,我没有桃花要躲藏,我会对你一心一意。”傅冬说完这话后,见到背对自已躺下来的东桐,这时竟然发出浅浅平缓的呼吸声音,傅冬望一眼背对自已一动不动的背影,不得不慢慢的平躺下去,想着她这么快就能入睡,难道那黑草到现在还有作用?。
东桐听到傅冬平缓的呼吸声音后,一身冷汗才敢冒出来,这傅冬今晚演出太卖力太超过接受度。一个从来没有用心对自已的男人说喜欢自已,这话让谁听了都会有些后怕不已,就怕他会想着法子算计自已。东桐同样是怕字当头。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沙画
东桐早上醒来时,半坐起来揉搓着眼睛后,清醒后习惯性转头望向慎行那边,只见慎行也正用手揉搓着眼睛后,放下手笑着转向东桐娇嗔的叫道:“娘亲早。”东桐最喜欢的就是每日早晨初醒慎行的样子,这时他的脸上才会浮现出孩童般的稚气,平时慎行都会给人一种小大人的感觉,他性情独立的让东桐常把他当大人一般对待;母子俩个许多时间如同朋友样相处。
母子俩个难得亲热的眉目传情,不料听到帐蓬里还有人走动的动静,两人互相打量后;同时抬头看到走过来的傅冬,东桐一下子拉起被子围到脖子处,而慎行惊诧后笑着叫:“爹爹早。”傅冬望一眼单衣半坐床上慎行说:“醒来,先穿衣服吧。”慎行赶紧拿起衣服穿起来。东桐这时也想起来,昨夜傅冬留在帐蓬里的事情,想着自已身上的衣服算得上保守,见到傅冬的眼神正望着慎行,伸物拿起外衣赶紧穿起来。
东桐感觉奇怪,平常这时辰景春早早便会在帐蓬外叫嚷着,就怕别人不知她早起,而今日明显是比平时晚了许多,却没有听到景春的叫唤声音。东桐想着孕期的景春;一时有些担心。在和慎行两人梳冼完后,东桐对慎行说:“快去瞧瞧你景春朋友可否有事?”慎行听后要往外走时,傅冬轻轻拍手,青卫进来后说:“主子,刚刚怀夫人要过来,我拦下她。”慎行听后退到东桐的身边,东桐轻轻拍拍他。
傅冬望一眼青卫说:“桌面上的卷宗叫人搬去,把早饭端过来吧。”东桐和慎行现在都是同大家一起煮食,还好今天没有轮到东桐煮食,要不这大早上睡到此时,可要耽误大家用饭的大事情。慎行见到军卫们搬走桌面上的东西后,悄悄对东桐说:“娘亲,我去煮食间拿些东西来吃。”东桐正要点头;傅冬听慎行的话在桌边坐下说:“不用,你们两个等会同我一起用餐,我已叫人通知他们不用准备你们的早餐。”东桐和慎行互相望一眼后,走到桌旁坐下来。
三人静静的用完餐后,青卫从东桐和慎行的手里接过碗筷后,傅冬站起来望一眼东桐和慎行说:“你们两个有事可以直接去找我。”东桐这一大早上见到傅冬神情如常,这时已经松懈许多,昨夜傅冬最后会那么说,只怕是夜色太美,迷了他的心神。傅冬望一眼轻轻舒一口气的东桐,靠近东桐后说:“我有空时会过来瞧你们母子俩个。”傅冬说完后,淡淡的笑着出了帐蓬。
傅冬才出帐蓬没多久,景春冲进帐蓬一脸捉奸的表情,望着东桐说:“哈哈哈,今天我让人挡在外面,我就知昨夜桐姐有好事发生。”景春说完后,围绕着东桐转两圈后,小声音问东桐:“腰酸不酸,还想不想再睡?”东桐白一眼景春说:“怀孕的人是你吧,这话应当是我问你才对。”慎行瞧见景春同东桐低声音说话,笑着同东桐和景春说:“我出去找朋友玩,你们慢慢聊。”
慎行一出门后,景春便用那略有一点大的肚子撞东桐,吓得东桐赶紧闪过后,瞪着她说:“景春,你可是有孩子的人,能这么玩吗?”景春吐吐舌头不好意思说:“谁叫桐姐不坦白,要我这么追问下去。”东桐同曾明悦那种性子的人相处后,景春这种德性的人自然是有招数对付,当下就笑着同景春说:“这事情,下次怀真大人来后,你第二日早晨便知是啥状况。”景春脸红起来,望着东桐说:“怀真不许我说这些,我不过好奇心重。再说傅统领又不会限制你,你就同我直说好了,我不会出卖你。”东桐笑着想原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那个地方都是一样。
东桐由着景春赖皮,自顾自的笑着走出帐蓬去,景春在后面跟着很是不服气的说:“你为什么不同我说?”东桐头痛的想,这景春还是失意时可爱,虽说她那时沉默寡言的让人害怕,可总比现在如同跳蚤一样不安分的好奇要強。东桐望一眼景春后,转移方向的说:“景春,你去向别人打听吧,傅冬不会喜欢我在外面乱说话。”景春听后一脸了然的表情,说:“也是,怀真警告过我,不许我乱问你。不过谁叫我一见到你,便觉得问问没关系。”东桐现在明白,原来自个这张脸上写着好欺负的字样。
西朝算得上是东桐见过人际关系最平和的地方。上世东桐那种凡事不理的性子,上头有两个強势的兄姐挡着,都难免有人会到面前来扯点是非,多事的人总想亲眼见到东桐失措生气发怒的样子。可惜东桐自小听多了无聊的话,对那些风言风语丝毫不在意,时间久后,那些人直接把东桐当做木头空心人看,同时消了在东桐面前生事的兴趣。
这个早晨傅冬从帐蓬里张扬的出去后,东桐明白外面的人;一个个眼睛正睁得大大的等着瞧自个的神情。东桐这次来驻地,心里很有数,傅冬的身份摆在那儿,他和自已的一言一行都处在众目睽睽之下,东桐知这些将军夫人个个都是明眼人,大概只有初婚的景春粗心直爽。
傅冬在那夜专程去看成自已和慎行,自已母子俩人和傅冬之间的僵硬互动,如何瞒得过有心人的目光。在众人相处时;将军夫人们围着东桐说话时间多,但那语气里没有几人有多少尊敬讨好,这对东桐来说反而松了一口气。当然并不是人人都能平和看待别人的私事,还是会有将军的夫人明里暗里刺探着东桐,她们口里说着夫妻如何恩爱不已的话题,然后装作随口问东桐和自家夫君如何。东桐听后总是笑而不语。只有景春这个糊涂虫听得脸红红后,时不时凑上去接个话茬儿。陈小百每见到景春这德性,摇头对东桐说:“这景春是如何长大的?”
东桐知景春家中做保镖,这一行从事的人都是重义气性情直肠子的人,也只能是这般性子的人才肯为别人的事情拼命,同样才能招揽得到生意。景春长年累月处在那种环境下,自然是养成不拘小节的性子,要不也不会明显的把她狂恋冷若白的事情,闹得满城皆知。她对女人们私下的小小动作,自然是丝毫不懂。
东桐瞧着都是大家说时无伤大雅的话,便笑着同陈小百说:“这样多好,能够慢慢长大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陈小百听东桐的话后,惊讶的快快打量东桐一眼后,眼波闪闪后赶紧移开。
东桐和景春走到帐蓬群的空地时,很多人的眼光往自已身上扫过来。前几日那种紧张的气氛明显消散许多,东桐暗想着,原来傅冬早上那一出戏,也是有所贡献,至少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平时爱打探的几个夫人,跟在陈小百和杨梅的身边向东桐走过来,陈小百转头瞧见跟着过来的的人,眉头一皱后,脸上带笑的走过来对东桐说:“桐,孩子们总是这般玩耍,我有些怕他们以后玩心重,反而没心学业的事情,你有什么法子没有?”
东桐笑望着玩耍的孩子,想想后说:“我闲着的时间多,这河边沙多不知能不能取一些放在空地来?如果行的话,我愿意陪着他们在沙上画画,打发下时间。当然这也要孩子们愿意。”陈小百听东桐这话喜形于色的说:“桐,现在画册风行,我想着我的孩子要是愿意学画画,将来也能有碗饭可以吃。”东桐听陈小百这远大志向的话,赶紧拦住她说:“小百,画这事情要孩子有兴趣才行,我只是同他们一起在沙上画画,无法做他们先生。”
东桐对自已的画功是相当不自信,自个年纪小小时培训过,但同那些上过专业学院的人,还是大有差距,这种误人子弟的事情东桐还是有些怕,平时带着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乱画,也不过是让他们在闲暇时添上一段情趣,而且这兄妹两人对这方面并没兴趣,就同当年的东桐一样,当做是打发时间般。
杨梅听后笑着说:“桐,我儿子有人愿意陪着他画画,我心里就放心。别的我可没想法,我只是不想到时回去后,我爹娘问起时,他说天天在这玩。现在有人陪他们画,以后回家时自是可以说,是在学画画。”东桐现在是骑虎难下,难怪有一首歌,唱得就是冲动惹下的祸。东桐望着身边围着的人,再次申明说:“我只是陪着乱画,以后他们当中有人有兴趣,还是要另外找先生,好好教他们入门。”
陈小百听东桐一再这么说,忍不住笑着说:“桐,我们没当你是现在那个卖得很旺那个画册的画家,只当你陪孩子玩,你就不要客气了。”站在一旁的景春隐约有些明白,她那时与东桐一起住过,东桐虽说没有当着她的面画过,但从来没有避过她的眼。景春没有向人提过东桐会画那些事情,对怀真也没有提过,她心底一直觉得东桐并不想让人知晓这事情。现下见到众人围上来,便笑着同东桐说:“桐姐,你就当陪着打发时间,画得好不好,我想大家也不会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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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妖邪的眼睛
战事进入白热化状况,帐蓬群的女人们脸上也浮现出担心的神色,男人们不再和平常一样,爱同军卫们开些不伤大雅的玩笑,反而是默默的陪着军卫们一起查看阵式。前线战事处在紧张段阶,东桐每日午后依旧陪着孩子们在空地里画着沙画,顺带让孩子们放松紧张心绪,谁说年少不识愁,这些孩子处在紧张的气氛中比平时更加少语起来。
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战事进行中东桐最怕听到的是伤亡消息,还好到目前为止只听到有伤的人数,还没有听到亡字。怀真大人连着几次来边城送急用的物资,最近一次他专程过来对东桐托付说:“东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