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桐的脸色慢慢的冷起来,抬起头对傅冬说:“傅大人,明静大人去不去西城同我没有关系,我是不想去西城的。”傅冬望着东桐格外冰冷的脸,心里暗自恼怒着,想着不该听怀真的话,想着要带东桐出去顺便散心,结果自已的一番好心全白费。
傅冬望着东桐,脸色同样冷凝起来,声音低沉下来说:“东桐,我只是想着让你去散心,你不用想那么多四五六的事情。你要是心里有鬼,我也能明白,毕竟明静大人仪表堂堂,你心里有想法是应该的。”
东桐让傅冬这话气急笑起来反驳说:“傅大人,我对明静大人心里有没有别的想法,是我自已的事情。同我心中有鬼没有啥关系,说句不顺耳的话,傅大人最多是应承我弟弟让我们呆在你院子里两年的主人,但是你还是管不到我心里想啥。明静大人的确是人见人爱,这点只要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到的,我同样也不用傅大人一再对我提醒,毕竟我们两人之间是无任何牵扯的人,你这话说得是太亲近了点,我怕让旁人误会。”
傅冬大约没想到东桐会如此答他,望着东桐气极甩手想走前,东桐还加多一句:“傅大人,我在西城没有任何亲人,而且我现在最多只有生活的钱,那种富人散心般的游玩,对我来说还真用不着。不过,多谢傅大人的心意。”傅冬望着东桐不走了,反而死死的冷若冰霜般的盯着东桐不放松,东桐气极专门抬起脸给他,想着你要看是吗?那我让你好好看,到最后是傅冬瞧着东桐久后,他的耳根处浮起浅浅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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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谈心
傅冬最后是用莫明其妙的眼神瞅一眼东桐,甩手走前想想还是对东桐说:“东桐,我和你这辈子不管怎样都会是牵扯在一起的人,那种没牵扯的话,你以后不用向外说。”傅冬说完后转身就走。东桐恨恨的用力拍上房门,背靠在门上握紧拳头,紧咬嘴唇暗恨着这傅冬明明人模人样,为啥就不放自已和孩子一条生路,当做从来没有碰见过自已母子三人。
傅冬才走开两步,便听到东桐房门大力的合上的声音,傅冬转过头后还瞧着那门晃动一两下才平静下来。傅冬自然明白自已这回是又得罪了东桐,可是傅冬想了又想,就是不明白自已明明是想着拖东桐出去散心,自已一番好心怎会到最后又让东桐冷脸相向。
傅冬轻轻摇头进到自已的房间,想着自已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没一会傅冬便将这茬丢在一边去。而东桐在房间里拿出画本后,突然想起自已还要找傅冬借书的事情,心里多少有些明白当年自家姐姐为啥说自已成不了大事。要是这事情放在女中豪杰来处理,只会当傅冬的话是好意面上笑笑带过,然后借机去接近傅冬,再利用适当时间借书。
东桐现在明白这回自已又搞砸了,不过东桐心里是没有一点后悔。想着大不了以后在能见到明静大人时,向他多多寻问那些事情。东桐想通后,同样把那茬丢一边画自已的画去。
东桐在房间画得兴起乱哼歌谣,等到房门让人轻轻拍响时,东桐惊醒知自个一直在哼的是“天黑黑,欲落雨,天黑黑,黑黑。”这一句。东桐不由得觉得自已还真是执念深重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对这一句还是情有独钟。东桐苦笑着收起桌面上的东西,轻轻的放入柜子里面后,才去打开房门。
东桐的房门外站着一个青衣细布衣裳的中年妇人,她笑着伸头望一眼东桐的房间后,笑着同东桐说:“大少夫人,夫人让我来请你过去尝尝点心。”东桐望一眼自已身上的粗布衣,笑着点点头后,轻轻拉上房门,跟在那妇人身后往中间院子走。
那妇人放慢脚步在前面,想想后转过头对东桐说:“大少夫人,我刚刚在门外听到你哼的调调挺好听的。”东桐听着她一声声大少夫人,稍稍有些皱眉头,不过还是答她说:“哦,我乱哼的,我现在都不记得哼了些啥。”那妇人望一眼脸色平静的东桐,转过头先进到中间院子里。
东桐进到中间院子时,快快的扫了一眼院子里的花和树,觉得傅冬这人虽说冷冰冰的,不过院子里的树木花草倒给他照顾的不错。那妇人轻拍傅心月的房间门,夏衣过来打开房门,见到妇人身后穿粗布衣的东桐,眼神稍稍闪烁后,笑着同东桐说:“东桐,你母亲亲和我在街上买了些点心,叫人请你过来尝尝。”东桐笑着点头说:“多谢傅夫人和傅爷惦记着我。”
东桐进到房间后,傅心月坐房中桌边对东桐招手说:“东桐,你上次送我们那点心好吃,我们一直记在心上,今天去西京城走走,才发现这里的点心不错,就买了一些点心回来,你坐过来一起尝尝这些点心。慎行和慎思我另外帮他们准备的有。”东桐走到桌边,望着桌面上精致的点心,就这么一眼便明白,傅心月买的点心同自已以前送她尝的,还真不是一个级别,傅心月这点心要贵上许多,一般的小店是不会花那功夫去点缀点心。
东桐笑着坐到傅心月的对面后,说:“傅夫人,你太客气了。我那点心只是让你们尝尝鲜,那用得着傅夫人惦记上心。夫人,准备的点心精致动人,让我瞧着都舍不得下口,我就这般瞧着它心里就美滋滋。”夏衣挨着傅心月坐下。傅心月和夏衣两人听东桐这话后,两人有些不敢相信的互相望望后,还是傅心月开口说:“原来东桐是如此会说话的一个妙人。”
东桐内心深处是不想这么应酬人,不过上世不管是为家人还是别的都不得不出入一些正式场合,见人说人话这点东桐自然是懂得。东桐笑着望一眼傅心月说:“夫人这么能干的女子,愿意夸我妙人,是我的福气。”傅心月听东桐这话是惊喜交集的望着东桐,连声说:“好,好,东桐你这样子伴在冬的身边,我能够放下心了。”
东桐没想到傅心月会把自已扯到傅冬身边,东桐这样做只是明白一个道理,自已也许可以完全从傅家脱身,但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怕是没有那么好脱身。傅心月是傅家当权的人,只要傅心月愿意多少瞧在傅冬的血脉,伸出手护着慎行和慎思一下,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又不威胁到傅家的家业,想来傅家的人便不会有这么多的心眼对付两个孩子。
东桐笑着望着傅心月说:“傅夫人,傅大人那般的出色的俊杰,那是我这等粗俗的女人能站他身边的。傅大人是要匹配同样完美的女子。他不过是好心收留我们一阵子,我们怎么能恩将仇报,害了自已恩人一生的幸福。傅夫人,以后那话还是不要提了,让有心人听后,误会我们母子三人不要脸,硬要贴上傅大人不放手,有心人这么说我们是不要紧,可是传出去对傅大人名声不好。”
东桐这话是想把自已和孩子全冼清白,不过傅心月这么多年历练,自然对东桐是有招数的,她笑着同夏衣说:“夏衣,你还说东桐不会生气,以前是我们傅家对不起她,你瞧现在她不是记得清清楚楚,正和我们算着帐。”夏衣笑嘻嘻的转头瞧着东桐说:“东桐,我们当年不该由着他们兄弟胡闹,可是现在这事情也算是两全其美。东桐你就瞧在孩子的份上原谅冬当年年轻不经事。”
东桐笑着瞧着这对夫妻在自已面前一唱一合,好半天后装成迷惑不解的样子说:“傅夫人,傅爷,我有些不明白你们话里的意思,你们说是我同傅大人当年怎样?可是我听说是东大小姐同傅大人如何的事情。我不过是同东大小姐同姓,其实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两个人。最恰合的是慎行的爹爹长得同傅大人太过相似,我后面想多生一个孩子,偏偏又找了一个同慎行爹爹长得相似的小倌倌,才又生下了慎思。”
傅心月听东桐这话后,忍不住站起来低头生气的瞧着东桐说:“东桐,你弟弟东苠都承认你是东大小姐,你到现在为什么不认帐,还要编出这些话来气我们?”东桐只是略微抬起头望望生气的傅心月,笑着说:“傅夫人,我弟弟说也许我是东大小姐,当时他只是有些不放心我们母子三人,找个借口让傅大人能够保护我们。现在听说他正在外面帮着寻找真正的东大小姐,我只是想着夫人人好,我还是实话实说,而且东大小姐又聋又哑,我可是说话流利。”
夏衣轻扯傅心月,傅心月重重的坐下来后,对东桐说:“东桐,我们不是没有法子让你说实话,你要是执意不承认,就不要说我们做得太过,我会让冬找人来查你是真的还是假的。”东桐望着傅心月静静的摇头:“傅夫人,我与你家的傅大人真的是无缘,你查与不查都一样,我也是做母亲的人,我明白你的心意。”
东桐想想后笑起来说:“傅夫人,几年前我同东二小姐面对面见过,我站在她的面前,如果我们真的是姐妹,我是失忆,可是那东二小姐记性应是很好,为啥她会不认识我。而我在这里这么久了,母子连心如果我是东家大小姐,那东夫人应是早早会奔跑过来认女,反而是你们先来,那只能说明一点,我不是东大小姐,所以东家的人才对我没啥反应。”
东桐说完这些话后,自个也觉得累,毕竟已是多年未曾动脑筋去想该如何说话的事。应酬人真是最让人心累的事情。东桐轻轻站起来,望着怔然的傅心月夫妻,淡淡的笑着说:“对不起,没想到我还是让你们添堵了。”东桐正想走时,傅心月一把握住东桐的手,对东桐说:“东桐,你再坐一会。”
东桐不得不坐下来,这傅心月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反正东桐觉得自已的手腕痛得到骨头里面,东桐坐下后打量自已红肿的手腕,傅心月同样瞧到后,不好意思的对东桐道歉说:“东桐,我不是有心的,我用力过度了点。”东桐能说啥,说得不好听她至少还可以用年纪压着自已,东桐只能淡淡的笑着点头,心里明白一件事情,这傅心月不想让自已走,自已还真走不了,毕竟这是傅家的人的院子。
傅心月细细望一眼东桐说:“东桐,我知道你是个极其聪颖的女子,你应当知道该如何选择对慎行和慎思最好。冬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一个人,他是用了心找你的下落,好不容易等到你们回来,我们做爹娘的不过是想着孩子生活得幸福美满,东桐,我们也知你心里有恨,那你对着我们发就是,当年是我点下头允许他们那样做的。东桐,有时宽恕对你和别人都好,冬是孩子的爹爹这点是涂抹不了的。不管你认不认都是改不了的现实。”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心动
东桐从来不是那种争强好胜的人,可是听傅心月这话后;心里也不由得暗恨起自已来,埋怨从前怎么没有想过要加强语言方面的磨练。东桐对傅心月不得不甘拜下风,因为她想来想去还真找不到啥合适的话说来回傅心月。不过东桐明白,自已就是找得到适当的话去反驳傅心月,傅心月她一定还有更加滴水不漏的话在后头等着自已。傅心月同东桐两人在语言方面,完全不是同一个等级的人,一个是常常有机会去面对高手磨砺的高手中高手,而另一个是很少同人争论的低手。
傅心月这一局以绝对的优势占上风,她自已也深深的认为言之有理般望向夏衣。而夏衣再一次折服在傅心月的裙摆下,脸上浮现出佩服的笑容。东桐望着眼前这对暗自得意的夫妻,只能暗自叹息。东桐有些想不明白傅心月为啥可以如此理直气壮对自已说,傅冬一直是一个人。听傅心月话里意思,傅冬等同圣人般的纯洁。东桐如果不是想到慎思是自已的女儿,还真想开口问问傅心月,傅冬要是一直守身如玉,这慎思又是如何降生的?不过,这种益他人损已的事情,东桐自然是不会做。是非全是自行招惹,东桐只能怨自已当初想得太简单。
东桐沉呤后还是笑得云淡风轻般对傅心月说:“傅夫人,真对不起,我把以前的事情全忘记了,你说这恨不恨啥的,我不记得从前发生过什么,所以也感觉不到有啥恨与不恨的问题。对傅大人,我和孩子们非常感谢他,多谢他在我们困难时收留我们,还如此周到照顾我们。不过,这些恩情,等我弟弟回来后,他和我们一样不会忘记的。关于我孩子爹爹是谁这问题,现在对我来说,还真是一个难事。不过,好在我能确定的是他们是我的孩子。”傅心月原本以为东桐会顺水推舟般接下自已的好意,谁知听东桐这番话后,傅心月才明白原来东桐只是瞧上去好说话性子软,其实骨子里还是有硬骨头,她话说得平淡,可是话里话外明显透出拒绝的意思。
东桐望着傅心月还要开口的样子,东桐实在不想听她对自已宣扬傅冬的纯洁。东桐想想后,笑得开怀对傅心月说:“傅夫人,我以前有问过孩子们,问他们想不想要爹爹?他们兄妹两人都摇头。其实有爹没爹对他们现在来说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不过,我也应承他们,等到他们想要爹爹时,我一定会用心为他们找个能对我们母子三人都好的男人,来当他们的爹爹。到时我们一家四口,要是还能再添一个孩子,那真叫喜上添喜。”东桐说完后,一脸向往的神色,仿佛那个男人和那个未来的孩子就伴在身边。
傅心月和夏衣两人让东桐这话砸得怔忡起来。傅心月和夏衣夫妻对傅冬是很有信心,总觉得自家儿子愿意接东桐母子三人进院子,东桐母子三人应当是感恩戴德才对。虽说这一阵子瞧东桐母子三人对傅冬一直是客客气气,傅心月和夏衣夫妻私下认为这母子三人爱装,心眼太重算计太深。这时听东桐这样一说,隐约觉得东桐母子三人大约对自家儿子是没心。
不过,傅心月和夏衣两人都不是一般的人,没一会这两人想明白反应过来,觉得东桐这女子,原来对他们用以退为进这招,还好以他们这么多年的经历,没有让这个女人用表面纯良给骗过去。傅心月想明白后,对夏衣示意。夏衣便笑着瞧东桐说:“东桐,你母亲亲她只是好心想提醒你,有时要站在慎行和慎思兄妹方面想想?别的你就不用想太多,阮柔和亦婷有的,爹娘同样不会亏待你们母子三人。”
东桐听夏衣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