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仔细回忆一下,”韦容无奈的提醒道。
风方皱眉回忆着最近将军的举动,像想起什么一样,“将军最近几个月来喜欢沉思,脾气也有点古怪。”
“沉思,你们在什么时候会沉思,”韦容喃喃道。
“家,”风地抬眸望着南方,想家的时候。
“是啊,除了家呢,”韦容低头淡淡问道。
风方不耐烦道,“韦容你别磨磨蹭蹭了,我可没你脑子里这么多想法,直接告诉我们吧?”
韦容忽视风方急躁声音飘渺道,“将军行军打战这么多年,你们看过他想过家吗?”
风地、风方想了想摇了摇头。
“自从将军遇见这女子后就这样,将军什么样的女子没有看过,投怀送抱的女子比比皆
是,这到底是为什么,”韦容看向对面两个,好像从他们惊讶的脸上找出答案。
“你说将军的异常皆因这女子而起,”风方讶异道一顿后大声道,“你不会告诉我将军心悦这女子吧?”
韦容瞄了眼风方示意他小声点,然后望了一眼屋内无奈的点点头,“估计是。”
“可是这女子长相也不过如此,”风地回忆那女子的容貌喃喃道。
“所以,”韦容摊了摊手,“我到现在也不敢相信,”忽然闹钟闪过那个苍老的话语,眉头微皱。
风方摸了摸脑袋,“要真是这样,其实也挺好的,有个女人在将军身边,不然将军一直这样无情无欲,我觉得会憋出问题。”
风地瞪了一眼风方,“满口胡言。”
“呵呵,这不是事实吗?”风方谄媚的傻笑道。
“难说,世上皆说英雄难过美人关,”韦容支起左腿正色道。
“美人也得那女子是美人啊,将军这样一个英雄,肯定不会为了一个女子折腰,顶多是现在对着女子有点新鲜感,”风地坚定的道。
作者有话要说:
☆、拉灯
风院南面灶房内,一群人忙碌的穿梭着。
“风将军现在要吃东西,现在可是快亥时了,”一个厨娘捡着菜道。
“这很正常,我家那个经常吃宵夜,”正在砧板上伶俐切菜的厨娘不在意道。
“可是将军以前……。”
“你们听说了吗?傍晚时一女子因得罪了将军已经咔擦了,”一个厨娘端着菜经过着嘴碎
道。
“不会吧,”
“是真的吗?”
“真的,我也是听我家儿子说的,还是林家那小子去运的尸体,”那厨娘继续道。
“造孽啊,好好的一个女子,”捡菜的厨娘不忍道。
“阿弥陀佛,”旁边一个厨娘祈祷道。
“风将军可真是煞神,”嘴碎的厨娘继续道。
李管家进屋围在一起的厨娘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上前严喝道,“干什么了,好好干活,菜要是上迟了,得罪了风将军,有你们好受的,”眼神扫了一圈后,“速度给我快点。”
他临时接人赵管家之权,赵管家不知什么原因被剥去职位还被杖责二十下,临想到下午的事,估计跟将军有关,心中一惧,这职位是福也是祸,自己需仔细。
…………
梨木镶嵌大理石园桌上,摆着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十道佳肴,色香味俱全。
白令儿看着这些饭菜,鼻尖萦绕着香味,口中不由分泌出唾液,肚子再度强烈抗议。
今天下午之后一直担惊受怕,到现在一颗米粒都没有下肚。
回头望了望站在身边的风思源,不止是否可以开动了。
风思源瞧着白令儿的乌黑的仁瞳水印着自己的倒影,眼神中那点祈求?
“吃吧,”风思源淡淡的开口。
“好,”白令儿连忙坐下,拿起筷子又放下,因为身边的风思源纹丝不动,男尊女卑的时代,男人动筷才能能轮到女的,“将军,你先。”
风思源看着白令儿的一系列动作,开口夹了一道菜放进自己碗里。
白令儿看着风思源动作后,连忙伸出筷子。
风思源看着白令儿虽然姿势优雅的夹着菜,但那速度咬爵出卖了她,心中微微一笑。
白令儿吃的半分饱后,有其余心思分出来,见风思源一直盯着自己,脸被他盯的都快着火了,嚼完口中一口饭后连忙小心道,“将军,你怎么不吃。”
风思源摇了摇头,随口握着筷子夹了一口菜到嘴里,“我已经吃过了。”
白令儿吃了几口后,实在有点受不了那灼灼的目光,见他碗中没有一点变,连忙夹了一筷子鱼到风思源碗里,“这个好吃,虽然你吃了,但是现在是晚上了,等下肯定会饿。”
风思源看着碗中的鱼块,在看看继续奋斗的白令儿,夹起来放入口中咬爵,嗯,味道不错,他是不是现在要喂饱肚子,等下……。
接下来白令儿不止边吃还得夹菜给风思源,不然旁边这个煞神只会吃白米饭。
白令儿用手巾擦了擦嘴巴,摸了摸有点鼓起的小肚子,心满意足。
再瞧见风思源干净的碗底,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桌上大桌的菜,眉头皱起来喃喃道,“真是浪费。”
风思源见她得小动作,眼神变得更加柔和,听见她的话语,“可以赏给下人们吃。”
“对,”白令儿眼神一亮。
“你可是吃饱了,”风思源淡淡问道。
“嗯,吃饱了,”白令儿点头道,而且吃的很饱,“啊!”
白令儿惊呼后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就已经在风思源怀抱了。
风思源抱起白令儿,走入里间。
白令儿心乱跳,这是?想到等下的情况,抬头望着风思源的下颚小小声道,“刚刚吃完饭应该消食的。”
“嗯,”风思源回答道。
白令儿听着风思源淡淡的回答,心中一颤抓住风思源的衣领,“我还没有梳洗了,很脏的。”
风思源没有回答。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炕,炕上大紫金钱玉靠背,青色金钱玉枕头,宝蓝色大条褥,上面还铺着暗色的被褥,被褥叠的整整齐齐。
旁边摆着一根雕刻着祥云的蜡烛,暖暖微黄的火光照出一室暧昧。
风思源轻轻的把白令儿放在被褥上,随身覆盖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青丝,“我不嫌你脏。”
“额,”白令儿看着风思源刀削般的俊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风思源盯着那秋水般的双瞳,手蜻蜓点水沿着她的眉眼移动。
掌心被长长的睫毛扫的微痒,缓缓低头在那光洁白皙的额头上印上一吻,然后把手移开碰住她的脸蛋,嘴巴动作轻柔的往下。
白令儿心中慌乱不已,只能默默闭上眼睛。
风思源盯着近在咫尺的红唇,那唇中吐出的幽兰气息,让他一度着迷。
单手解开他的衣领,余光见白令儿弯弯的睫毛不停的颤抖,俯身再她耳边低低道,“别怕,这次不会疼了。”
白令儿听见耳边的安抚,睁开迷茫的双眼,压印住心里的不明所以的感情转过头颤声道,“真的不会疼吗?”
“嗯,”风思源亲亲吻了一下耳垂,她眼中的的不安让他忍不住怜惜。
白令儿闭上眼睛,她不是怕疼,是担心未来和身边的他,此情此景,面对位高权重的他,她没有一丝反抗,。
风思源啃咬着娇嫩的耳垂,另外一只手摩挲着耳背,直到身下女子软成一滩水。
吻上她的唇纠缠致死,让她与自己缠绵。
手撩开她简单的裙子,沿着光滑的大腿摩挲向上握住柔软的丰盈揉捏起来。
听着身边女子传来的娇喘,血液沸腾,下面的坚挺肿胀有点疼。
风思源在白皙的脖子上用力一咬,深吸了一口气,妖精,但是不能急。
“唔,”白令儿感觉到一丝疼痛呜咽出声,声音还没有发完就被一张大口堵住,被迫与他疯狂的纠缠。
胸前的丰盈传来阵阵酥麻,让白令儿颤抖不已,想推开他,又想更靠近他。
风思源深邃的眼眸瞧着身下白皙的胴体由于情动微微泛红,娇喘连连,散发难以抗拒的诱惑。
眼眸闪过一丝红光,下面已肿胀不堪,连忙覆盖上。
房内女人的低弱的娇喘声,奢靡的的水声,混着一种旖旎的味道奏出一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在外面值夜的韦容、风地、风方古铜色的皮肤都微微泛红。
几人同时身影一闪从东面廊上移到西面廊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连结
阳光丝丝缕缕如同细雨般洒落在灰瓦上。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般的清新,西面墙爬满了花藤,稠密的绿叶衬着白色的花朵娇嫩鲜艳。微风轻轻拂过,蔓藤上的小分枝微微颤抖。
青石板地板上没有一片残枝落叶,昨晚的暴风雨如同没有出现一样。
花园内一个空旷的场所内。
一个身姿矫健的人来回闪动,手中剑影翻飞,一道道剑影四散开来,气势如虹。
身上宽松的锦袍随着姿势上下左右的飞扬。
风思源收回手中剑,额头上细细的汗珠在阳光下泛出金光,冷峻的脸面色如水,嘴唇微微张开,但眼中的满足代表此刻心情很好。
旁边站着的亲卫风三连忙递上棉巾。
风思源拿过毛巾擦完脸上的汗,不知道那小女人醒了没,他起床时她还在呼呼大睡,摇摇头后继续挥动手中剑。
晨光透过轻软纱洒进屋内,细软的白色羊毯在光线下更加白洁无暇。
东面一个大炕上,一个女子正侧躺着呼吸沉稳,一头黑丝落在枕上,露出的圆润肩头印着一朵朵青紫开放红花。
突然此女子眉头紧皱,口中呼吸急促起来,身体紧绷,手指甲嵌进肉里,头无意思的轻
轻的摇着,一副沉入噩梦当中的模样。
“呼”口中一声微弱的惊呼,睁开沉重恐惧的双眼,看着黑色的屋顶。
“姑娘,”兰儿听见惊呼连忙走进来喊道。
白令儿听见声音微微转头,见着眼中兰儿的担忧,眼睛突然感觉一片模糊。
“姑娘,你怎么哭了,”兰儿一进来就看见白令儿眼睛的迷茫、痛苦和簌簌落下的眼泪。
“我刚刚梦见绿绮了,”白令儿想起刚刚的梦,苍白如纸的绿绮,幽怨的问着自己为什么不救她。
白令儿恐惧的抓着兰儿的手问道,“你说我是不是没有良心。”
“姑娘这不关你的事,”兰儿看着无助的白令儿连忙劝道。
“如果我早点,或者早点发现异样,绿绮也许不需要死了,”白令儿脸色苍白的摇着头道。
兰儿想到绿绮,绿绮对姑娘也不怎么样,为什么姑娘会对她这么好,而且这是绿绮她自己选择的路,“姑娘,你已经尽力了。”
“尽力了,可是我还是和……,”想到昨晚的缠绵白令儿心中更加自责、不安、恐惧。
“怎么了,”风思源略带着急冷漠的声音传来。
风思源在外面隐约听见白令儿的哭泣声,连忙踏进屋内,一见屋就看见泪流满面的白令儿,“发生什么事了,”眼中冷冷的审视着出现在房内的兰儿。
兰儿一瞬间犹如置身于冷井内,全身僵硬得不能动弹。
白令儿感受到身边人的煞气,见兰儿惨白的脸,连忙擦掉眼泪,“将军,不关兰儿的事,是我刚刚做了噩梦。”
风思源回头看着白令儿红润略带苍白的脸庞,波光潋滟的眼中参杂着自责,心中一明,“这些事都是我做的,与你无关。”
缓缓的拍着她的背,“如果你还是放不下,可以在云阁寺给她安个长生位可好。”
白令儿听着细细的话语,听着耳边强健的心跳,她已尽力了,心一揪,她何尝不自私。
“嗯,”白令儿闭上眼睛缓缓答道,心揪紧那样迷茫不安。
风思源感受到怀中女子呼吸声渐稳,缓缓扶着她躺下,见她青色眼睑,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昨晚他纠缠于她到下半夜,最后在她的睡颜下释放的自己,好不容易睡着又做噩梦,帮她拉了拉被子,站起来想吩咐外面的丫鬟去准备吃食。
“别走。”
风思源回头见已睡着的白令儿睁开不安的眼神,小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角,心一软,“嗯,你好好睡一觉。”
白令儿见风思源答应,顺手握住他温暖的手,他身上的温度让她心安,轻轻合上眼眸,“嗯。”
风思源坐在炕边,眼睛细细的描摹着她的柳眉、鼻子,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柔夷,感觉她对自己的依赖,心里一松。
…………
“姑娘,醒了,”一个老妇笑眯眯的对着炕上睁眼的一女子絮絮叨叨道,“该喝药了,不然留下病根不好。”
床上的女子呆呆的看着屋顶,见那老妇端着药过来,嘴微张咽下苦得作呕的药。
老妇拿着干净的手绢擦了擦那女子的嘴角,见对方毫无动静,叹了一口气,这样一个美人儿一点生气都没有,就如活死人一样。
想到爷每过段时间过来看这女子,那眼中的柔情连她都觉得可惜,美则美已,确是个狠心的女子,这女子每次都对爷冷眼相对,爷每次都是出门都是孤单的背影,可惜,女人啊,要得就是个知心疼自己的男人。
老妇正想着突然听见院外她男人的声音,“爷,您来了。”
老妇连忙起身走出去,见爷走来连忙施礼道,“爷,来了,今天在这用食不。”
被喊做爷的人,眼睛盯着门帘像似要穿透进去,在离近门时抬起的脚迈了几次又停了下来,嘴角微抿,“她最近身体怎么样。”
“最近姑娘按时吃药,偶尔还会出来院中晒晒太阳,”老妇恭敬的禀道,见爷停滞不前的脚步和眼神,真是个痴情的男子,以爷这么好的条件何愁找不到更好的女子,偏偏,唉,算了,命啊!
“嗯,”爷点了点头,目不转睛的看了一会儿,转头而去,心里虽然无比想看屋内的人儿,可是每次她的冷眼相对让他犹如凌迟处刑般,但确忍不住靠近。
屋内的女子紧握的手缓缓放开,佯装睡意的眼睁开,她现在到底该怎么办,眼角划过一滴不甘的泪。
“你怎么哭了。”
僵硬中略带担忧的声音传进屋内。
女子身一僵,望着门口复而返的人,因背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那灼灼热烈渴望的眼神,犹如门外突然洒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