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
徐辰没有给秦露开口把话说完的机会,只因他已经迈着步子朝衣帽间走了过去,对于这些贴身衣物,如果是他们刚在一起的话,徐辰会觉得有些尴尬,这是很正常的表现。但是现在,他们都已经结婚了。
有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必要那么的忌讳了。
在这个期间,秦露就在原地站着,她没回浴室,在等徐辰出来,她不想在浴室里面给徐辰开门,那样的坦诚相见,她做不到。
徐辰给秦露找好衣服之后,看到秦露还在原地站着,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不是说让你进去洗了吗?怎么还在这里站着,难道,夫妻之间就该有这么的见外吗?”徐辰知道,秦露这是不适应。
他也说过要给秦露慢慢适应的时间,但是,他们此刻是夫妻,若是夫妻之间还太过于陌生的话,被亲人,被朋友看到了不好,说他没有什么,但是不能说秦露。秦露性子这么傲的人,若是被人说了的话,心里面必定会很难受。他并不想要看到秦露那样,所以,只能一步步的用语言,用动作慢慢的走进她的心。
“嗯。”秦露应声,从徐辰的手中接过那些衣物,脸是烫红的。
“还记得你昨天喝醉酒了说过什么话吗?”突然的,徐辰开口问了秦露这么一句话。
秦露心里面一顿,她虽醉酒,可还是记得一些的,她记得她抱住了慕深,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起床之后站在露台上,身体的明显反应告诉了她,昨天晚上徐辰并没有借机会碰她,而是好好的照顾了她。
徐辰的正人君子,秦露是敬佩的。
但是,并不代表她醉酒了就是对的,因为她已经嫁给了徐辰。
“记得,对不起,我醉酒了。”那些动作,是她下意识的,根本就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
徐辰环住了秦露的腰身,轻笑一声:“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怪你,昨天,先生看到你那样,原本是想打电话找我的,但是没有想到我就在身后的不远处。先生跟我说了一些哈偶,他说和你之间没有什么,这说明了什么,先生的心里面没有你,也正像先生说的那样,若是有感情的话,早就发生些什么了,根本就不用等到现在。秦露,我是为你心疼的,能不能把先生从你的心里面剔除掉,把我给装进去?”
秦露的喉间发梗,说不出话来。
徐辰稳住了秦露的唇,吻的轻柔,他的手,拉开了她裹在身上面的浴袍,缓缓的吐着热气:“我和你是夫妻,若你不想,那就在这里停止。”
秦露顿了几秒,最终还是伸手环上了徐辰的脖子,这算是,迟到一天的圆。房。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每一步,每一个环节,徐辰都很小心,都很温柔,可最后还是让秦露痛了,她皱着的眉头,好似弯弯的月牙,好看,他吻着她的眉角,笑了:“你把自己放心的交给我,我不会让你疼。”
“嗯。”
“阿露,唤我阿辰。”
“阿辰。”
所有的深意,都融化在了紧紧交缠的动作里面。
……
三个小时之后,慕深和苏暖到达了云南大理,宁诚和上官沐来接的机,这又是半个多月的时间没有见,苏暖抱住了上官沐,笑了:“这算不算是许久未见,瞧你们,两个人开心的时候都不给我们打电话的。”
“小嫂子,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我可是给慕深打过电话的,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知道我在云南大理呢?你们该是饿了吧,我和沐儿两个人在这里也没干别的,倒是在这里把美景和美食都给浏览了一遍,带你们去玩上段时间?”
慕深闪给了宁诚一个眼色,语气颇淡:“你们两个都已经去过了,我就不用了,再去的话看你们两个在那里介绍,给你们当导游的机会?还是先去吃饭吧,刚好,有些话想要跟你当面讲,若是想要一起去玩的话,我建议下次找个全新的地方。”
慕深丝毫不避讳他的来意。
就算慕深不说,宁诚也是明白的,都推脱了这么久了,也许真的该回洛杉矶看看了。
四人来到一家饭店,点了餐,吃的很欢快,上官沐说:“我在这里也学会了做这里的菜,手艺还不错,有时间了做给你尝尝。”
“好。”苏暖笑着应话。
后来,宁诚又带着慕深和苏暖去到了自己在云南装修的房子,苏暖和上官沐坐在沙发上面,慕深和宁诚就去到了阳台那里,两兄弟的手指间夹杂着一支烟。慕深开门见山:“这次我带你小嫂子回来是为了给她的母亲下葬,还有就是办理了复婚手续,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但是呢。我还是没忘这次要把你带回洛杉矶的任务。”
“你是我妈和爸派过来抓我的,不然你怎么可能会这么的积极来找我?”宁诚笑了一声,眸光深邃,看不清楚虚实。
“不是。”两个字被慕深淡淡的道出了口,顿了顿,慕深又说:“我这次过来是我自己的注意,我最近这段时间都在忙,没有时间去洛杉矶,但我知道,你是必须要回去的,你若不回去,你还想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看出来了,宁诚在云南大理把这房子布置的很用心,这里也的确适合居住下去,可是这些又能是怎么样呢?
宁诚他不是一个人,还有父母,还有那么大的家业,是不能不回的。
就算梁月华和宁震天两个人不说,慕深也会来找宁诚的,男人,该有担当,而不是一味的逃避现实,这样,不好。不管怎么样的困难,过去了,就是彩虹了,而且这次慕深确信,梁月华和宁震天是真心放下了以前的过往,想要让宁诚和上官沐回去的。
他们都已经老了,哪里还承受的住这样的折腾呢?
宁诚抿着唇,沉默了半会,最终缓缓的开了口:“你不说这些,我也是要回去的,但是不是现在,我总觉得时间还太早了,想过段时间再回去。你别用那样的眼光看着我,你这次来我若是不跟你走的话你必定是不会放我的,那就跟你一起走吧。”
慕深笑了笑,拍了拍宁诚的肩膀,道:“不用那么的敷衍,你要明白,你不是一个人,你是有父亲有母亲的人。能有他们的关怀,是好事一件,即便他们做了伤害你的事情,可是他们的出发点是为了你好,想要让你幸福一生的,可是他们却忽略了你。但是这天下没有哪一个父母是不希望自己孩子好的,所以,阿诚你要惜福,你看我,我无父无母,过着这种生活我也很痛苦,好在上天让我遇到了你的小嫂子,她的父亲是个很好的人,只是可惜了,入狱了。以后我要长时间待在美国西雅图,原本以为你若是要走,我还可以帮助你照顾一下他们的,但是呢,唉。”
说到最后面,慕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人生啊,多的就是无奈。
宁诚“嗯”了一声,不是敷衍,是真心话。
慕深说的是实话,没有哪一个父母是不为自己的孩子好的,宁诚很明白,他也不怪他们,但只是心疼,而时间的康复期太短,他怕回去了身上的一些棱角会伤害到他们,还有上官沐,所以一直在延迟。
……
苏暖说:“阿沐,能看到你和宁诚两个人幸福的样子,我很开心。你们可要抓紧时间了,这次回到洛杉矶之后,就该办理结婚证了,依照宁诚的性子,他会给你一场婚礼,只是不过若再举行婚礼的话,宁家就着呢的会成为了一个笑话。”
这只是苏暖的猜测,提前跟上官沐说了也好,万一梁月华的态度还是有些生硬了呢?
上官沐这个女孩子这么的好,不该再受伤了。
“嗯,我知道的,其实我也没有想过要结婚证那些东西的,我只想到,只要能够待在宁诚的身边,那么就已经是足够好的了。对了,这次回来你有没有和慕深去到民政局了?”苏暖和慕深没复婚的事情,他们都是知道的。
既然回来了,难免就会关心一下。
苏暖点了点头:“拿了,所以才让你们要抓紧的。”
“会的。”上官沐拍了拍苏暖的手,给出了回答。
对于上官沐来说,苏暖是嫂子,是亲人,也是很好的朋友。
慕深和宁诚说好了之后,四个人就在云南大理坐了前往美国洛杉矶的飞机,宁诚并没有把房子给退了,而是交了好几年的押金。这是他们的婚房,该留念,而且,若是以后这旅游的话还可以入住。
等到有时间的话,就把整栋楼都给买下来。
嗯,就该是这样的。
与此同时。
袁东在杭州,把林昭然的骨灰在杭州下葬,本来想让她的骨灰葬在西湖,但是西湖是旅游区,别说工作人员不许,就是杭州这里的人也是不许的。葬礼结束之后,袁东把林昭然生前最爱的雏菊放在了她的墓前。
墓碑上,林昭然的遗像面容安详,清清浅浅,仿佛带他进入了那段遥远的时光。
下山之路,他走的踉踉跄跄,最后一个不稳,摔在了阶梯上,后背传来刺骨的疼痛,可是这些,都不及心疼。
第三百章 他们的蓄谋,他们的入主慕氏
8月3日九点,c市的商业场上发生了两件大事。
明明天气是那么的阳光明媚,可是在有些人的身上,却感知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气。
陆函相携江慕年出席发布会,陆函面对媒体的时候眉眼清浅,话语不算太多,寥寥数语。陆函说:“你们当时的抓‘奸在床我是陷害的,若是,我怎么可能会这么的不隐秘,那些媒体又是怎么进来的?有关问题,我不想说的太过于露骨,他们自己心里面清楚就好。”
说完,陆函的话就被江慕年给接了去,江慕年笑意融融:“我太太对这事的分析的很多,若我太太真是那样一个人,那我也不会娶她,有些报道可以适可而止,但有些,却是可以继续。”
此话落,便有媒体把话题对准了江慕年和陆函:
“江总的意思是你已经和陆总结婚了?”
“陆总,如果你是被冤枉的,那你为什么会赤~身出现在陌生男人的房间?若不是自己心里面所想,别人又怎么可能偷天换日?”
“媒体之所以会进来,是因为得到了有力的消息,所以大家一起撞开了门,只不过我在好奇,江总跟陆总在一起是为了帮陆总躲避风头吗?”
豪门之事,向来都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当不得真
“那你倒是说说,那个举报的人是谁?”江慕年说的不温不淡,话语被他抛给了记者,记者在楞了几秒之后,立马的给出了作答:“记者接到举报,必定是有人匿名举报,若是知道了是谁,那么我们就直接去问其他的人去了,何必对着陆总追根究底?”
这些记者,到底还是面对了各种八卦新闻,居然能够对答如流了。
呵。
江慕年原意是想再次反驳的,但顾及面对的是镜头,有些太过于冷端的话题还是不要说出来的比较好。江慕年不语,脸上却高高的挂起了笑容,他的手,一直搭放在陆函的腰间,看起来,两个人的关系亲昵的很。
记者发问结束之后,江慕年和陆函挑了几个针对性的问题作答,便找了不适的借口离场了。
陆函坐在沙发上面,茶几上面摆着一杯温水,可是陆函却没有要动的意思,明明是八月的天气,可是她却感到了刺骨的寒冷。为什么,因为那些记者的问题太过于尖利了,跟在她的伤口上撒盐没有什么区别。
有了这些,她就想到了慕深,如果没有慕深做出的这个举动,她怎么可能会沦落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呢?陆函紧紧的咬着后牙槽,眸子里面有熊熊的大火在燃烧着:“你说过要帮我,不知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我要的,是赶紧的,你娶了我,不也是很快就把目的给展现出来了吗?所以,你得先帮忙完成我的事情,我才能帮助你想要得到的,不管怎么样,总该有个人先低头,不是吗?”
陆函说的话没错,在她的认知里面,就算是要先低头,那么这个人也不会是她。
不是她难道还会是江慕年吗?
只能说,陆函把事情想的太过于简单了,但江慕年没有要深究的意思,他轻轻的笑了一声,语气极为缓慢:“等等吧,万事都有个筹谋,若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贸然行动的话,那么粉身碎骨的人将是自己。”
可是,江慕年却被最后几个字的音咬的极其的重。
这是警告,这意思,陆函是明白了。
陆函也当数,轻轻的笑了一声,笑容好似明艳:“那江总你说的这个筹谋是多久的时间呢?难不成,你说要一两年或者是更久,那个时候我们都已经老了,还要那个仇恨干什么?而且,世间上的事情这么多,万一一个不小心出了点什么意外的话,那我的仇恨该找谁呢?”
这话说的句句在理,有很多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放弃了仇恨。
她陆函虽然不是良善之辈,但也不会太过于斤斤计较,死了和人老还怎么拉仇恨呢?
若真是到了那时,所有的仇恨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你放心,虽然是个时间段,但不会是太久的时间。”江慕年冷冷的勾起了唇角的一边,看起来分外的邪魅,他自己都有事情要做,怎么可能会让这个期限变的太长呢?他要的,当然是越短越好。
陆函抿着唇角,不语,目光却紧紧的落在江慕年的身上,目光带着审视和打量。
江慕年这个人,有很多时候她是看不清他的为人的,这样的人,往往才最可怕。
陆函的目光,江慕年注意到了,他轻而一笑,语气不温不淡:“阿函,你该明白,我们两个现在都已经是夫妻了,有些时候称呼太过于陌生,就会引人怀疑,刚才的那个记者不就是在怀疑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么?”
这就是江慕年,看似是在好心的劝告,可话语里面却句句的透着警告的意思,语言之上造诣颇深,是个有心机的人。
“你说的我会注意的,但是你的行为是不是也要好一点呢?如果不能回江家,那就回陆家,这两个地点你随便挑一个吧。”陆函的语气不是很好,她想起了那日,那日江慕年对她可谓是太过于嘲讽。
“酒店不是很好吗?那天,你不也是在那里睡的很安稳,如果硬是要选个地方的话,可以重新购置房子。而且你要明白这个道理,若是跟你一起回陆家的话,那别人怎么想我?说我江慕年是个靠女人生活的人吗?”江慕年眯起了眼睛,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陆函的身上。一身职业的黑装,嗯,身材是还不错。
这样的目光,陆函注意到了,太过于轻佻,陆函不喜,可却是不能说,只因江慕年是她名义上的丈夫,更是现在她可以依附的对象,若是没了江慕年,在这个关头,陆函实在是找不出别人来帮她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