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已经离婚了。再见,不过也是熟悉的人而已。
笑容敛去,一本正经。
“看来,我今天又要请假了。”她挥去心头那不该出现的感觉,恢复了之前态度。
有些人不适合做夫妻,在一起时,闹得天翻地覆,完全没有爱的存在。分开了,反而能好好说话,能开怀大笑。
大概,他们就是这种分开可以好好的人。
宫珏的目光一直的悄然注意着她的脸色变化,果然,她还是会将他推的远远的。
两人坐上车,车后就跟了三辆黑色小车。柒月有些疑惑,“他们跟着我们做什么?”
“只是顺路而已。”
宫珏没有告诉她,现在他的处境很危险。腰上的那道刀疤,就是在法国被对手砍伤的。如果不是反应及时,恐怕他会被人拦腰斩断。
回国的事,恐怕对方也会知道。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而是身边的女人。一旦对方知道她是他最在乎最紧张的人,只怕会对她不利。
他不怕威胁,只怕拿她威胁他。不是怕失去什么,只是担心她而已。
“顺路?”
柒月白了他一眼,可以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吗?
其实昨晚她在蹲下的时候,看到他身后跟了一群黑衣人,那些人的手里,有枪。
如今这个社会,身上带着枪的,不是警察,还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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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情敌相见
到了目的地,柒月皱起了门。车刚停稳,她就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脸色一下子变了,神色慌乱。
它们呢?
在那段路上,再也看不到一个鬼影子。路段,干干净净。
她还是来迟了一步吗?
宫珏跟着跑过来,“怎么回事?”
“已经没有了。”柒月望着他。
“看来老太太已经先来一步了。事情已经至此,你也不要再自责。”宫珏轻声安慰着。
柒月摇头,她确实是有些自责。对它们的承诺,她没有做到。
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轮回。比起下十八层地狱更为恐怖。
它们中间还有个孩子,那么小,还没有来得及尝人间乐事,就已经灰飞烟灭。
她有些痛心。
事以至此,她也束手无策。只有望着西方,双手合十,闭目惋惜。
远远的,一辆黑色商务车开过来,扬起了满天风沙。柒月感觉到胸口的阴阳石发出温热,猛的睁开眼,看着从他们边驶过来的车子,眸光一凛。
车上,坐着正是陈老夫人。她的旁边,还坐了一个白胡子,眉目慈善,身穿粗布麻衣的瞎子。
更让她为之一怔的是,在老夫人的后面,她看到了那个壮年男鬼!
它还在!
陈老夫人的车子驶过柒月面前时,那双褐色的眼睛迸射出了精光。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恶气。如果不是看到她旁边站着的男人,恨不得立刻从她身上碾压过去。
是宫珏救了她!是宫珏在打压陈氏!
“老夫人在看什么?”李瞎子感觉到旁边的人隐隐透着怨恨怒意,出言问。
陈老夫人觉得这位李仙人真是仙人,明明眼睛看不到,却知道她在盯着什么看。想着他才替她解决了一个大麻烦,顿时和颜悦色起来,“仙人不知,在请您出山之前,有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女子要我给这些鬼魂下跪忏悔。说只有这样,才能免去灾难。”
李瞎子一听,厚厚的眼皮抬了抬,只露出少许的眼白,“女子?”
“是。她肯定也是听说了传言,想做好人。哼,老婆子我活了一把年纪,还没有给谁下跪过呢。”老夫人心头还是有一股气,怕怠慢了李瞎子,又说:“李仙人真不愧是仙人,一出手就把后患除了。老婆子真是感激不尽。”
说着,还微微低了一下头。
李瞎子还在想着她嘴里说的那个女子,挥手道:“老夫人不必客气。当年是家师把这些怨魂压制住,以为不会出什么纰漏。不知道它们是从哪里得到了阴阳石,居然能见光,还能作恶。替天行道,降妖除魔,是散人应该做的。”
老夫人听闻后,笑眯眯的点头,“果然是仙人,如此开明大义。”
“老夫人客气了。不过,老夫人刚才所说的那个女子,可知是什么来历吗?”
陈老夫人一提起苗柒月,笑脸全无。不过还好,现在收拾了那些鬼魂,任凭苗柒月再胡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了。她也算是可以永绝后患,高枕无忧了。
“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而已。老家好像是在金寨村,名叫苗柒月。”她把知道的,都简单的捡给李瞎子说。
李瞎子那有些让人害怕的眼睛又快速的眨了眨,“金寨村,苗柒月。”
“仙人为何打听那女子?”
“无事。”
见他不愿多说一句,陈老夫人也不再追问。
没有人能看得见,在他们身后,有一双腥红的眼睛,盯着他们。
。
“你看到了什么?”宫珏也知道那辆车是陈老太太的。柒月看那辆车的眼神,明显很震惊,震惊之余又像是松了一口气。可现在,她又很紧张。
柒月不打算瞒他,“那个壮年没有被解决掉,就坐在陈老夫人的车上。”
宫珏也微微蹙眉,他沉默了片刻,“这是好事。”
“好事?”柒月不解。
“那鬼失去了家人,一定会把账算到老太太身上。现在它跟着她,一定不会让她好过。鬼不是可以附身吗?我相信,它不会一下子要了老太太的命。”
宫珏挑明了说。柒月并非是那种心机很深的人,所以有些事情,她不会转着弯想。
正是这样的她,让他爱得无法自拔。
柒月蹙着的眉舒展开开,她才没有同情老太太。心肠那样狠毒,在做那件事的时候,就该考虑到有可能会遭到的报应。这五十年的不见天日,无法轮回,家人魂飞魄散之仇,必报。
只是,她答应它们的事,没有做到。心中始终会觉得对不起它们。
“辰辰,你有办法让他投胎转世吗?”宫珏坐回车上,神色凝重。
柒月心中一颤。辰辰不是不能投胎转世,只是他不愿意而已。其实她并不能真的让那些鬼魂去投胎,之前答应那些鬼魂们,只是说她会努力去想办法。真正的办法,她也不知道。
她只是能把鬼魂打破,让它们不再害人而已。
“没有办法吗?”宫珏见她久久不回应,心里有些失落。
柒月一抬眼,就对上了那双带着痛心的眼睛。她不想让他失望,可也不想骗他。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
宫珏嘴角牵出一丝苦笑,“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车子,一个调头,驶向了市区。
“先回去休息吧。”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到了小区门口,宫珏侧过身子替她解开安全带。
柒月身体一直僵硬着,他一靠近,心跳就莫名的加快。闻着他身上特有的男性味道,摒住呼吸,慌张道:“我自己来。”
两只手,碰在一起。
她的手冰凉,他的手温热。
一触碰,一股电流从指端流向两人的身体。
四目相对,距离近的可以看到彼此眼里自己的影子。
两个人的脸越来越近,近到她感觉到了他粗重的呼吸。
“我先回去了。”柒月慌张的打开车门,逃似的钻进小区。
宫珏还保持着微微上前倾的动作,手撑在坐椅靠背,看着那仓皇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浅浅的弧度。
只差一点,就可以了。
柒月一进电梯就贴着墙,手按在胸口,呼吸急促,努力的长呼了几口气,又拍着胸口,这才慢慢的冷静下来。
差一点,她就被亲了。
最可恶的是,她居然没有躲!
该死的该死的,当时就像被下了蛊一下,忘记了要躲这事。
绝对不能再有下次了,嗯,没有下次。
电梯上升到十二楼的时候才想起,她根本没有钥匙啊。钥匙在包包里,而包包遗落在陈老太太绑架她的别墅里。当时根本就不记得要带走包包。被宫珏抱回去后,更是忘记了这事。
猛的拍了一下后脑勺,没钥匙,没手机,没钱。这是闹哪样?
叮!
电梯门开了,柒月想着还是先去任茵那里吧。
走出电梯,一抬眼就看到一个人站在她家门口,正盯着她。
“毕啸!”柒月很惊讶。他怎么会在这里?
毕啸在看到她的时候,明显提着的心落了地,就像绷紧的弦松开了。
大步走过去,一把紧紧的拥住她。
还好她没事,还好没事。
天知道在他赶到别墅去的时候,那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除了那一地的碎衣片。那些东西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他不敢想像,她正在遭受着什么样的折磨羞辱。
用了自己能用的关系,找了有可能老太太会转移的地方,都没有她。
他多怕,怕她已经遭到不测。
还好,她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柒月被他抱的紧紧的,紧的她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她感觉到这个男人的身体在颤抖,甚至,还有一丝隐忍。在隐忍什么?
“毕啸?”她轻轻的唤他。
是遭什么刺激了吗?
毕啸没有说话,手上的力道一点也没有松。
柒月想,大概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就这样让他依靠一下吧。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柒月身体一松,才感觉到呼吸正常了。她蹙着眉,近一看,才发现他的眼睛通红,整个人有些憔悴。原本很精神的头发此时有些乱糟糟的,衣服也变得皱巴巴的。
活像几天几夜没睡觉的模样。
“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在我家门口?”
如果她有钥匙,一定开门请他进去坐坐,喝口水什么的。可现在,只能跟他站在门口寒暄。
毕啸的眼睛一直紧锁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着,确定她没有事,这才真正的放心了。
“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只能在你家门口等。”一夜未睡,滴水未进,好听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了。
“你知道我……”柒月皱起了眉。
“嗯。”毕啸的眼神定在她的脸上,“对不起,我没有及时找到你。是我没用,保护不了你。”
这句话,跟当时宫珏的那句话多相似。
宫珏说的时候,她能理解。毕竟,他们曾经夫妻一场。又何况,他们曾有过前世。
但毕啸呢?他没有义务保护她,又何来对不起。
他眼神里的东西,她有些熟悉。熟悉到,她下意识的屏蔽。
“这完全跟你无关。再说了,我不是好好的嘛。”柒月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了笑。
电梯门在这个时候,又打开了。
两人看过去,见宫珏手里拿着一个包包,冷着脸站在那里,盯着柒月放在毕啸肩膀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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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啊,情敌啊。
又是周一,亲爱的你们,上班开心,学习开心,生活开心!
☆、090、我爱他,有没有很失望?
宫珏本来是打算往回开的,总觉得那女人有些不对劲。再一想,她是空着手离开的,包包还在他车上。
好么,这一上来,就看到她跟另一个男人站在一起,还很亲密的样子。笑着那样的甜蜜温柔,对他,何时这般温柔过?
“你……不是回去了吗?”
柒月正准备落在毕啸肩上的手顿在了空中,有些尴尬,不自然的收了回来。
怎么有一种……被捉奸的感觉?
宫珏阴沉着脸走出电梯,高大的身子站在有些窄的过道里,越发显得拥挤和压抑。
柒月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没敢看他的眼睛。只有毕啸,平视男人的眸子。
四目相对,也是电光火石,暗自较量着。
“那个,我的包包怎么在你那里?”柒月觉得再让他们看下去,肯定会出大事的。目光落在宫珏手上的包包,她快速的转移话题。
包包应该是他带她离开的时候,给拿走的吧。
宫珏冰冷的眸子总算是微微动了动,他把包包递给柒月,“进去休息。”
柒月小心翼翼的接过包包,眼睛却盯着他的脸色。
在生气吗?
“你还要在这里吗?”宫珏不再看柒月,语气一转,看向毕啸。
毕啸原本就是来等柒月,只要她能平安回来,他就放心了。
“柒月,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毕啸对柒月的温柔,不压于宫珏。
柒月在他俩之间来回看,毕啸她是放心的,就是宫珏……嗯,她不太放心。
看那眼神,恨不得把毕啸给大卸八块。整个人就是压抑深沉的,特别是在听到毕啸说过两天再来的时候,脸色一沉,让这狭小的过道像挤满了人,透不了气。
柒月在两个大男人的逼视下,打开了门,进了房间。
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宫珏双手插在裤袋里,很冷漠的走进电梯。毕啸自然的也站进去,两人一左一右。
电梯一层一层在往下,两人气质完全不是一个道上的,一个冷峻,一个柔情,但不得不说,魅力各有千秋。
宫珏全身都透着霸气,特别是脸上那道疤,往任何地方一站,好似都是他的天下。他冷冽如寒冬腊月里山上的冰雪,美好却无人敢去触碰。
毕啸整个人都是放松的,他容颜帅气俊美,额头前的碎发有些凌乱,如同漫画书里走出来的忧郁男生,让人心疼的想要靠近。似阳春三月里的微风,轻抚着万物,那样的柔和,安静。
一个似魔,一个似仙。
走出电梯,两个大男人并没有某女所想的那样大打出手或是针锋相对,冷静和谐的不要太好了。
毕啸的车子停在小区里,所以柒月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
“毕啸。”
宫珏在毕啸打开车门的时候,突然停下来叫住了他。
毕啸一扫之前没见到柒月的阴霾,手搭在车门上,等着他继续。这个男人对他,似乎有一股莫名的憎恨与防备。
“谢谢你为我妻子所做的一切。还好你没有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