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奶腰也不细。”樊希炸毛了。
“嘿!为什么是我,我脑门写着‘人傻’,熊卫脑门写着‘钱多’啊?”米霞噌的一下坐直了身子道。
“你咋知道的呢?照镜子了?”夏花说。
“不管,反正回去你们今天所有人都要请我各吃一顿,才能抚慰我这颗被伤害的千疮百孔的心。”樊希见没人理她,又开始演上了。
“那就让它继续千疮百孔着吧。”米霞道。
“那叫七窍玲珑心。”夏花道,自己这颗心还成马蜂窝了呢。
“你们都叫没心。”樊希气叫嚣着钻进了帐篷。
夏花和米霞也捂嘴打着哈欠进去了,进去之前还不忘嘱咐仅有的两位男士明天一早起来观天象,如果有太阳就叫醒她们起来看日出,没有就不要打扰了。
这一晚可苦了夏花了,早上全身就像被一辆大卡车碾压过似的,等她揉着腰呲牙咧嘴爬起来时,樊希那个小没良心的还嘲笑道:“你这动作就跟昨晚被谁强了似的。”
“你被强过?”夏花没好气的回道。
东方既白之时,她们五人已经朝着东方排排坐好了,樊希打着哈欠左右看了看,捅了下夏花道:“你说咱这像啥?”
“拜日神教?”夏花也跟着看了看,你说大家坐这么整齐干嘛?
“这‘日’字不好。”米霞在一旁摇摇头道。
“我觉得甚好,”樊希却持着不同意见点头,“我就是教主,你们分别就是我的四大护法。”
“好在何处?”米霞勾着头问道。
“你看啊,‘日’作为名词时代表的是太阳,给我们带来温暖,带来热量,照亮黑暗;作为动词时代表的那个动作,是人类甚至说整个生物界得以繁殖衍生,生生不息的根本手段。”樊希还真煞有其事的给米霞搬出了一番大道理。
只是这般解释,把夏花才要堪堪打了一半的哈欠都给惊了回去,这解释都要逆天了,还有你能稍微考虑下群众的感想吗?
已婚妇女米霞是体会不了还是夏花这种纯情少女般的心情(胖墩儿:呸,你自己信吗?),居然对樊希竖起大拇指道:“精辟。”
夏花在心里补了句赵本山台词“屁精”。
东方一点点的变白,变淡粉,变粉,变淡红,变火红,最后期盼已久的太阳公公就冒出了它那圆润的头顶,其实看日出最让人期待的就是看着看着不自觉的太阳就出来了,当完全出来后那种期待也就慢慢的消失了,未知的事物才总是更吸引人。
当太阳刚好全部露出来的时候,米霞喊道让大家照一张合影,算是这次爬山的纪念。秦既明掏出相机,让她们站好,以初升起的硕大火球为背景照了一张大合照,然后换夏花过去给大家在原位置又照了一张,后来大家随意组合的还照了不少。
因为昨天忙着登山,谁也没那心思,在这早上,大家才体现出了中国游客们的特点,手机相机的轮番上阵,拍了不少人物照风景照,也算是留下了他们曾来过的足迹。
当太阳的面积小了三分之一的时候,他们开始启程下山,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对秦既明来说更难,对熊卫来说,更是难的次方,因为个子高嘛,重心也高,大多时候都是勾着腰弯着腿的别扭姿势。
最近几天天气都很好,当天的太阳也开始发光发热了,路上厚厚的松针被太阳一晒,就更麻烦了,变得更是蓬松光滑,除了秦既明和熊卫,她们也都不是专业的登山鞋,就普通的运动鞋,一脚踩上去有时着力点不对,那是滑着就出去了。
到后来夏花她们三个干脆就专门踩上面随着坡度一路滑着走,有时会刹不住车,来一个三人叠罗汉,让后面赶过来的熊卫秦既明他们拉起来。
总之下山是要困难点,但也欢乐要多点,一路打闹着下来,他们也在下午四点多就到了山脚,随路摘了些野菊花,扎了好几把,米霞还边采边唱‘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不采白不采’,樊希挑了一把最好的说,她要带回去给她家苏岩。
“你觉得给你家苏岩带一把菊花回去真的不是缺心眼儿?”夏花都无语了,送花有送菊花的吗?亏她想得出来。
“哦,对,送男人不能送菊花,”樊希道,“那不暗示我家苏岩菊花不保吗?”
“擦!苏岩是上辈子造了啥孽才遇到你了哟!”米霞在后边接道。
“能麻烦你把思维调到正常频道了吗?是女人也不能送菊花好吗?”夏花是白了她一眼。
“那你说我给他带点什么回去好呢?这里没什么卖的啊。”樊希苦恼道。
“你。”夏花回道。
至从樊希和苏岩以来,樊希真的改变挺大的,以前出去玩儿从来没听到过她会想起给她男朋友带点东西回去,只有她男朋友如果没给她带东西或者带的东西不能让她满意,绝对作得你长记性。
当他们嗷嗷嗷的冲进农户家吃了一个肚儿圆之后,把自己洗净就扔床上了,第二天更是没再折腾,只在周围转转,悠闲的享受这难得的乡下悠闲时光。
第四天中午时分就回到了米霞和熊卫的老窝,敲诈了他们一顿才启程返家了。
第三十三章
晚上秦既明又做东再次为他们自己接风洗尘,人家还细心的嘱咐把胖墩儿和苏岩也叫上,夏花手一挥:“胖墩儿现在正戒斋礼佛呢,他那份就由我代劳了。”
“那给他点素嘛?”秦既明没理解,胖墩儿怎么还就礼上佛了。
“哈哈,他现在在西藏礼佛参禅呢,你给他点啥他也吃不了。”夏花大笑道,他那份注定要落入自己口中。
这次旅行就在秦既明做东的愉快用餐中结束了。
后面剩余的假期夏花就真全部用来睡觉了,原想和男神再进一步拉近距离的,结果男神假期一完就要回他们总公司出差,那边朋友邀请他提前过去玩两天,这下夏花除了回爸妈家吃饭就只有睡了。
上班那天夏花的生物钟勉强尽职的在她该起床的点叫醒了她,可她觉得自己只是*醒了,灵魂还在沉睡中,因为她居然犯了胖墩儿犯过的低级矛盾,把牙膏当洗面奶往脸上抹了,幸好在接触的一瞬间,牙膏的清凉稍微激醒了她的一点神智,才阻止了错误的继续。
节后综合症真不是一般的严重,到了公司,不一会儿樊希也是一脸没睡醒的进来,两人就开始打哈欠,你打完我又打上了,直打的泪眼朦胧的,但是直到上班时间都过了,俩人都没见到胖墩儿,互相看一眼,都在问,什么情况?胖墩儿难道真不告而别出家了?
正在猜测不已的时候,人事部老大进来宣布说,胖墩儿请事假了,估计月底才能回来上班,工作暂时由夏花和樊希接替,同时还带了胖墩儿的一句话,说这个月他的工资就平均分给夏花和樊希了。
夏花和樊希惊得节后综合症都自动痊愈了。
“请问胖墩儿,哦,请问李阚请了一个月假,这个月还有工资吗?”夏花举手问道,樊希也眼巴巴的望着人事老大。
“按规定是没有,但他是这样说的。”人事部老大回答完就走了。
在刚看不到人事老大背影了的时候,樊希跳起来就骂道:“擦!啥叫‘他是这样说的’,他以为公司是他的呢?工资是他发呢?”
“你说胖墩儿是什么意思?啊?这空头支票开的还不如不开呢?”樊希对着空气发泄完,又转头气呼呼的问夏花。
“我又不是他肚里蛔虫,我咋知道他什么意思?”夏花也纳闷,“不过你确定咱公司终极boss不是他亲爹?上次是请一周,这次居然同意他请一个月?”
“应该不是吧?姓都不一样。”樊希也皱着眉回道。
“那干爹呢?”夏花继续猜测道。
“管他亲爹干爹的,他给我们加了这么多工作量,居然敢开这么没诚意的空头支票,当我俩傻子呢?”樊希掏出手机就给胖墩儿打过去了,但是听到的是一个女人机械的声音‘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电话打不通,夏花看着樊希又开始跳脚,无奈的在三人微信里给他留言,让他就‘这个月他的工资就平均分给夏花和樊希’这句话做一个详细的解释说明。
然而直到下班都没收到回复,电话也一直是关机,气得樊希把胖墩儿骂的体无完肤,没有得到一个肯定回复不说,工作却是如约的摊派到了她俩头上,就樊希那破脾气没有问候他祖宗八辈已经给友情价了。
夏花只是觉得纳闷儿,胖墩儿平时就是有时嘴损点儿吧,但从来没干过这么不靠谱的事,电话还一直关机,按说这次他是家庭出游不该有什么事的啊。
夏花突然就有点担心了,在群里又留言了一句,问胖墩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樊希说她就是瞎操心,要胖墩儿有啥事了,尼玛请个假还有心情让人事部带这么一句不着调的话给她俩。
夏花想想也对,就当是帮朋友吧,要真胖墩儿有啥事,她和樊希肯定是会义不容辞的帮他的,那既然没出事总比出点事来得好。
胖墩儿的回复在凌晨两点,大家睡得最沉的时候姗姗来到,第二天夏花和樊希看到的就是胖墩儿在三人微信群里的个人自言自语的装逼行为。
诸如“哈哈,白天关机真是人生又一聪明的抉择,我就知道你们要狂轰滥炸,免我耳朵于一难,功德无限”;
“人生最幸福的事情知道是什么吗?就是我在这里纵情山水,你们在格子间里埋头加班,哈哈”;
“此时此刻,你们肯定是在做梦吧?什么梦呢?美梦?噩梦?春梦?还是蠢梦?鉴于花儿还有点良心关心下我,那就祝花儿美梦,樊希春梦吧,不过主角不是苏岩,是段正淳——的哥哥”;
“天是那么的蓝,云是那么的白,水是那么的绿,我奔跑在希望的草原上,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看扬起的牧鞭一次次抽缺了太阳,突然就想到了二缺的你们,你们还好吗?”;
“这里是千山之巅,万水之源,睁眼看到的都是美景,但于我来说,它的博大与神秘对我的诱惑远远大于它的自然风光,我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触摸去探索去求解,我想我在这里能找到我要的答案。我很好,勿担心”。
夏花看得满头黑线,这像是去寻求人生答案的吗?还好最后一句装逼是装逼了点,但好歹离中心点近了一些,夏花想着没事就好,看样子他的心情也不错。
不过有点担心樊希看到后的反应,因为不仅她要的解释胖墩儿选择性失明了,还咒她春梦了,夏花都能想象樊希炸毛的样子了。
但是一直没反应,不知道是还没看到呢,还是还在酝酿大招。
夏花到办公室放下包才回他,“我们在格子间里抬头仰望白炽灯泡,想着哪只飞蛾才会是你呢?你是否已被太亮的灯光刺的睁不开眼了?只会凭着感觉朝那越是发亮的中心撞去?那偶尔朝下看看,看到格子间渺小忙碌的我们了吗?每个人都有一团或大或小的影子,但那并不影响本身的光芒,重要的是你不用闭眼了!”冒充下哲学家的感觉也不错,夏花觉得自己的形象一下就高大了起来,看看自己这心胸,再看看樊希,哦,天上地下的差别啊,差点都自我感动了。
想了想又加了一条,“我们也很好,如果你回来能履行你的承诺,我们就会更好。”刚把手机收起来,就看到樊希哼着歌进来了。
夏花有点吃惊的望着这她,她心胸跟她胸可从来都不是成正比的啊,尽管只少了一个字,但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说的就是她那两者的关系。
如果看了胖墩儿的回复她还能哼出歌儿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已经把胖墩儿钉在十字架上了。
见夏花有点惊讶的盯着她,她摸摸脸道:“咋啦?我是脸上有东西?”
“没,只是奇怪你的反应,难道你还没看到胖墩儿在群里的回复?”夏花说。
“靠!他还敢回复?啥时候回的?我今早还没来得及看手机。”她赶紧掏出手机,解锁进微信,就见她瞬间就杀气腾腾了。
这才是她该有的反应嘛,夏花想,总不会胖墩儿参禅还能普照了她。
“花儿,你就当耶稣的母亲嘛?还开导他?安慰他?劳资真想一脚把他踹进那神秘里去,就蹲里面摸个够吧。”边说边开始拨号,毫无疑问的,依然是昨天那个机器女人的声音,把樊希气得咬牙切齿的,开始九阴白骨抓似的点手机。
“有本事你白天开机,缩头乌龟!”
“你回来我不把你那带着无限功德的耳朵变成餐桌上的一盘凉拌猪耳朵,姑奶奶就跟你姓!”
“我们在格子间里是埋头了,但不是加班,是在画圈圈咒你。”
“劳资的春梦里是你,你说我该觉得是噩梦呢还是蠢梦呢?”
“我担心你个屁,管你寻什么去,只要不是寻宝,跟我都没一毛关系。但如果我拿不到你那一半的工资,你就等着被人道灭完吧。”
就只看到樊希气呼呼的打了一大通,夏花硬是忍住没敢拿手机看,怕被熊熊怒火波及。
放下手机,樊希一个人坐那平复了好几分钟没说话,夏花想不会真的气狠了吧?
“哎哎,你至于气成这样儿吗?平时互相比这嘴损一百倍也有的吧,不也没生气吗?”夏花推了她两下道。
“我气他老母,我是在算如果我拿到那一半工资,可以够我喝多少杯下午茶?可以买多少包姨妈巾?可以买多少双袜子?可以充多少次公交卡?可以买几件衣服?可以让我家苏岩少加多少天班?所以如果拿不到,我损失太惨重了。”樊希哼道。
夏花觉得自己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担心完这个担心那个,一脸无语的坐回去道:“人老母可没惹你啊,你确定能拿得到吗?”
“就她生了胖墩儿这么一个玩意儿就是惹我了,肯定拿得到,拿不到我就上他家吃喝睡觉去。”樊希边打开电脑边阴狠狠的道。
夏花在旁边打了一个寒战,发誓以后还是少惹樊希为好,以前她还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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