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这个是吧。那么,接下来就是游戏时刻了。”
卧槽,这个女的真不好骗,一直盯着他看,他都不好拿出手机向兄弟们求救,还好他随意地她中间有片霎的扭头,他才将手伸进手机盲打。
——兄弟们,快来救我,这个女人好难搞定,求求你们了。致诚,你快过来,你过来的话,我就再也不说你家黎珍的坏话了,我会天天祈祷,保佑你俩早生贵子。
噗……,这次是糊了手机满屏的水,苏致诚抽了抽嘴角,这种情况好像不是第一次了吧。
他懒得理,可是手机一直震动,身边的岑以臻和吕舒也都可怜地望着顾启年,砸吧砸吧嘴,那样子,像是在说,祝你走运,哈哈哈。
突然间,猛地,他被人推了出去。
卧槽——不带这样玩儿的,明明刚才还是站在我这边的,怎么瞬间就倒戈了,他被推到路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正在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像是要把她烧出个窟窿,这得是有多大的热情啊。
维持礼貌,深呼吸,休养,他自然地笑,如沐春风,朝着江梅的方向走过去,绅士地弯腰,随后手上变戏法儿似的,多了一枝玫瑰,火红的颜色,像极了她嘴上此时的唇色,红的炽烈。
“花美,人更娇。这支花送给你。”
他的声音醇厚暗沉,娓娓动听,江梅愣住,有些不知所措,原来惊喜就是这个吧,这个俗气地不能再俗气的惊喜,不过她仍旧欢喜,接过来,维持面部的骄傲,不露出丝毫马脚,“不需要,谢谢。”
扭身就离开,身姿摇曳,裙摆在空气中飘飘扬扬。
顾启年看得依依不舍,“失败啊,美人太美,不过就这样走了,遗憾,就连你都不理会,可真是个公主。”
苏致诚松了一口气,懒得理会,理了衣襟,又走回去,“要开始了,该去席上坐着看了。”
自然,他们四个坐的是上等席位,坐在第一排,视野开阔,一览无余,可惜节目都没什么意思,知道江梅的节目出来四个人的精神才渐渐大气,江梅跳得是一只民族舞,风格绮丽,台上的背景以及灯光都打得非常好,她演绎得惟妙惟肖,这让苏致诚不禁走神,这样的舞姿,还有神情,都像极了黎珍,黎珍也学民族舞,闲暇时间还兼职做舞蹈老师,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晚上去广场上散步,她偶尔会起兴致,就在广场上跳舞,他在一边播放着曲子,一边看她跳舞,看得直了眼睛,身姿柔美,活像真的演绎除了那种感觉,时而低沉压抑,时而明快轻松,他久久都不能回神。以至于他忘记偷偷地跑掉,失去了与黎珍见面的机会;以至于目前见到江梅跳这支舞,他走神良久。主持人在最后的抽奖活动,喊着大奖的获得者是他时,他都没反应过来。
什么?大奖?他什么时候参加了那个鬼玩意儿的?
“请苏逸知先生上台领奖,我们的最终大奖就是与江梅共舞一曲。”
群情沸腾,炸得苏逸知耳边生疼,他忍不住要爆粗口,共舞一曲,他没时间,起身就要往回走,可是身边的几个人有将他往回拉,他怒不可遏,挣开束缚。
“你们够了没,我走了,本来就没打算参加这个活动。”
顾启年安抚好他的情绪,劝他不要冲动,“现在无数双眼睛看着呢,别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而且,你怎么不想,到时候脸面丢得最大的是苏家,还有那个江梅,我看也不好惹,指不定以后会给你弄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苏致诚怒不可遏,“我就是每次想太多,犹豫不决,所以到现在还没能给黎珍一个家,我走了,你们玩得开心。”
眼看着他离开,江梅发誓,目前为止,这是最让她耻辱的一次,苏致诚不仅完全忽视她,还这样的给她难堪,她当时也气得离场,回家了去了。
江父见这么大脾气,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着电视,问她,“早回来了?生这么大的气。”
她开门见山,“爸,我要嫁人,我要嫁给苏逸知。”
江父说得漫不经心,“这可不像你啊,来说说,怎么回事。”
在家她和老爸最谈得来,也没那么别扭,“我觉得他的性子挺适合我的,能制住我,只有压制住我的男人,才能给我安全感,爸,你说不是吗?”
江父笑,“说得也是,苏逸知的确也不错,我明天就去同他父亲商量商量,不过最近也听了一些传言,苏逸知好像有个处了两年的对象,死活不愿意分开。”
江梅不以为然,“处了两年的对象又怎么样,不还是不能在一起吗。我肯定比那个女人厉害。”
“那是,那个女孩不过是个山野姑娘,长得清秀了点儿,配不上苏致诚的,苏家决计不会同意的。”
没出几天,两家的亲事结成,双方都已经准备好了请帖,做好大请宾客的准备。
事情发展得这样急速,苏致诚万万没想到,他听闻消息后,第一个念头就是出去找黎珍,可是家里人早就做好了准备,不准他迈出家门一步,只好好好等待日子的到来,做新郎就行。
苏致诚起初反抗剧烈,拒绝吃饭,拒绝喝水,就躺在地板上,发呆走神,想着黎珍,脑海里全都是过往的一幕幕,他和黎珍最开始的相遇,在一次的救助活动中,她参加做志愿服务,而他则是作为军人,进行本职工作,那段日子过得很久很艰难,有半年的时间都窝在那里,两个人也就渐渐发展处一些苗头,他喜欢她的一腔热血又满含纯真,不带杂质,目光透亮。而她则是看中的独有的气质,为他着迷。
慢慢的相处,慢慢的了解,感情慢慢的加深。
以为未来会有好的希望,可是生活现实给你残酷一击,让你长记性。
他的挣扎,他的反抗,起不到丁点儿作用,苏父苏母蹲在门外,像是看着一条濒临死亡的鱼,“儿子,如果你不是生在这个家庭,那么你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可是既然在这里,那就不由得你一个人的想法了,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人人都有一个理由,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那就不应以爱之名,困住我,那样的好,他可受不起。
“听话”
…
以防万一,江梅怕婚礼上出什么意外,特意抽空问道黎珍的住址,二话不说就过去找她,找到黎珍的时候,黎珍正在做兼职,舞蹈老师,见有人找她,迅速结束了课堂,换了身衣服出来见人。
黎珍很漂亮,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她扎着高高的丸子头,露出逛街饱满的额头,标准的鹅蛋脸,眼睛灵动有神,江梅觉得她就如同一股清流,纯净不含杂质,就连嘴边的笑容都是干干净净的,还带了点儿羞涩。
黎珍的声音很清脆,即使是面对陌生人,她虽然奇怪但也没赶人,而是礼貌地询问:“你找我?”
江梅的心底恶毒种子开始发芽,抱着双肩,因穿着高跟鞋,她比她高出半个脑袋,俯视着她:“通知你一声,我是苏致诚的未婚妻,再过几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如果有空,千万别来,我怕你受不了。”
黎珍以为她开玩笑,“抱歉……这样的玩笑话,并不好笑。我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江梅将订婚请帖往她的脸上一摔,那样的用力,黎珍的脸瞬间见了红。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却是不变,捡起落在地面上的请帖,缓慢得展开来看,字字句句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她只回了四个字:“新婚快乐。”
黎珍想,终于结束自己的自欺欺人了,那天他没能准时赴约,她就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于是等着他来,可是她等啊等啊,一周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连一个电话都没有,一个简单的问候都无。她不是没想过去找他,可是后来想了想,感觉根本就找不到他,他的家,他的住址,他统统没有说过,直说过等着她过门后,他会交代清楚一切。一定要等。
江梅对她反应很不满意,皱着眉,“就这样?你不想知道苏致诚现在状况?他差点儿死了。知道为什么吗,都是因为你,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他现在肯定生龙活虎,而不是奄奄一息。你以为你的爱情值什么,你这种人压根就不配合苏逸知在一起,你能给他什么,钱?抱歉,让我笑笑,房子?前途?都不能。”
很好,她的脸色终于变了,苍白得如同一片纸,随时可能倒下。
江梅说强调,“所以,请你,不要再伤害他了。”
卷发一甩,江梅妖娆地走开,可是不忘指挥身边的人,“我还是不放心,那个女人,长相看得我不舒服,另外,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她刚才的反应我真的很不爽。”
“是。”
那个画室里,传来女子的痛苦的闷声哼以及棍棒落在身上的钝声,江梅勾了勾唇,眼眸里是得逞后的快意。
闷哼声不停地在耳边回荡,江梅从床上睁开眼,醒了,惊出一声冷汗。
第53章
凌晨五点,深邃微白的天空中,零散地挂着几颗星斗,空气薄凉湿润,江梅起身站在床边,远望着天际的边沿处渐渐露出微光,浅淡的光芒在边缘出挣扎着,像是急于迸发出来,与世人见面。
她怔愣的好一会儿,才回神,摇摇头,眼中的狠戾转瞬即逝。
“管家,苏木晚上没有回来?”
“没,一直没见着人影,不过姜叔说在今天来的路上,看见两个人好像是去西栅栏口的山上去了,那个地方,应该是去看日出去了吧。”
日出有什么好看头,年轻人就是喜欢玩一些有的没的,这个主意定是那个女孩儿想出来的,苏木是上了她的道儿才跟着去的。
“我们也去看看吧,顺便一起吃个饭。”她却是丢出这么一句话,随即换衣服,大有上阵的模样。
…
山路还算平坦,林木郁郁葱葱,泥土路上已经有了不少的人群,这个时间的点儿的人群还挺多,叶浔弓着腰,抬手擦了擦脖颈上的汗水,“慢点儿,我走不动了。”
这个爬山看日出真是意外。
原本大早上的,她正睡得四平八稳,就被人从床上捞起来,跟捞鱼似的,她顿时就醒了,但是意识还是模模糊糊,听着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意料摩擦的声音,他正在给自己换衣服,她听话地抬手伸胳膊,由他给自己穿上衣服。
她揉着眼睛,将衣领子往上提了提,“是要上哪儿去吗?”
苏木将她转了个身,拿过来木梳子,给她扎头发,“去看日出,换个心情,我怕你脑子里尽去想一些有的没的事情,将自己陷进去了。”
这个马尾扎得太高了吧……,叶浔望着镜子里高高的马尾,随便甩一甩都可以头发就都朝脸上打过来了,完全就是一个冲天马尾,这个手艺还真的不错。
她将他放下的木梳又递到他手中,嗓子里的笑意没憋住,一时笑出了声:“苏木,你看看奇怪吗。”
苏木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遍,一本正经地摇头,佯装不知道。
叶浔咬咬牙齿,偷偷地抹将手身后在他的腰间轻轻揪了一下,这个人啊,明明都看出来了,还那么正经的样子,眼中的笑意却是十足,就是故意存了逗她的心思吧。
苏木暗自轻笑一声,将头扭了过去。
他一笑,她就没了法儿,只好推着他到一边,自己开始动起手来,拧了一个麻花辫儿别在右侧,额前的刘海儿也扎了起来,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河光洁饱满的额头,清清爽爽,看着就凉快。随后就摸了摸防晒霜就和苏木一起出门了。
“你过来,我背着你上去。”他的声音稳定有力。
叶浔有点儿不好意思,她没想到她的体力这么差,或许天气炎热的原因,即使是在清晨,多走几步路就已经除了一身汗了,彻彻底底的汗水澡。苏木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脸上没有丁点儿疲惫,眼神锃亮得很,似是很愉悦?
愉悦?
她冒出一句,“你以前来过这里?”
“偶尔过来,风景不错。”他如实回答。
叶浔余光扫了周边一眼,四周直入云霄的树木,抬头仰望,广袤的天空被绿茵环绕,微光从密密麻麻地树叶缝隙中透露,洒在树干上,低矮的灌木丛中,最后落到地面。
忽地,东方升起第一缕金色的光芒,阳光穿透层层林木,路过之处,皆留下一道道光影,抓住隐匿在空气中的尘嚣,它们暴露在光影中,初始乱了方向,四处窜动,后来无所畏惧,在光影中随着微风起舞,肆意浮动。
她抬手指向,那边,啊一声,“苏木……时间到了,错过日出了。”
他们好像走得太慢了。
她悻悻地问,“还有多久到山顶?”
“一个小时。”
她没答话,一个小时,太阳那就完全上天了,完全错过了。
蓦地,被人拽了一下,他将她拽到身边,拨开身侧的灌木丛,抄了一条无人的小路走,途中居然还路过一座小亭子,她多望了几眼,好像这条小路没什么人走啊。
“好了。”
好了?
她慢慢地转身,入目的浓雾飘散在那些低矮的山峰之上,光芒落在上面,仿佛泼上了颜料,深浅不一的颜色,橙黄相间变换,叶浔有那么一刻以为自己落入了仙境中,她屏住呼吸,眼睛眨都不眨,注视着面前的风景,一动不动,看傻眼了。
好久,她扭头对苏木眨巴眨巴眼睛。
苏木好笑,“多坐一会儿,我以前在奚城这边,偶尔来这里,排遣一下心情,这个地方也是偶然发现的。”
她插入他的话中,“还就是你一个人发现的,就像是自己的秘密基地,是不是?”
苏木无言,而她则是笑得正欢,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幽幽山谷间,混合着清泉的流水声和鸟叫虫鸣的声响,远远地传开了去。
突地,手机铃声的响起,格格不入。
“姜叔,什么事?”
那边哐哧一声,似是姜叔被推到了一边撞到了什么东西,闷声了一声,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她的声音,语气温柔体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