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呢,只要我滴一滴血,它就变得很漂亮,难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不成,不如试试?”
乔乔说做就做,反正呆在家里也没事,爸爸上班了,寒寒去拍广告了,小雨上学了,只有她一个人最无聊,不如找点事做,研究一下这镯子有什么稀奇古怪的。
因为怕疼,最后只找了一根大头针,在自己的食指上刺了一下,血冒了出来,乔乔小心的滴在那镯子上。
天哪……
镯子果然亮了,耀眼的光芒,红色妖艳,对着阳光照过去,透明得如同上等的水晶,里面似乎还有东西在晃动着,是什么呢?乔乔惊喜以望着,好半天才开口。
“要是一直这么亮,才漂亮呢,”想到这,不由对着镯子喃喃自语起来:“喂,里面是什么东西啊?”
问完,自己竟然自发笑了起来,好傻啊,怎么感觉里面的东西会说话似的,这根本是个荒渺的念头,谁知道她的话音一落,一道悦耳轻快的声音响起来。
“主人,是我,血灵。”
乔乔一听,张大嘴巴,呼吸急促,第一时间从床上跳下来,尖叫起来,在房间里来回的跳动,最后摇晃着脑袋,一定是幻觉,她做梦了,她头晕了,才会出现幻像,镯子竟然真的说话了,这怎么可能,不过她很快想到一件事,儿子出生的时候是一个蛋,那么这事也没什么恐慌了,镇定下来,望着那晶莹剔透的镯子。
“血灵?你倒底是什么东西?”
“主人,我是蛇族的守护神啊?”里面的声音别提多好听了,乔乔翻白眼,这倒是个什么东西?鬼怪还差不多,竟然是守护神,乔乔翻白眼,不过猛然想到一件事,蛇族,蛇啊?眼睛睁大了,盯着镯子,尖锐的叫起来,声音都轻颤了。
“你说蛇,是蛇吗?”
“是的,主人?”
那声音再次响起来,还伴随着慵懒的笑声,光听笑声,便想像出这守护神应该是个美貌倾城的人,这声音多好听啊,不过最重要的是,真的是蛇啊,乔乔心口一疼,差点过去,难道,小雨,小雨是一条蛇?
乔乔翻白眼,呼吸都困难了,手脚全软了,难道皇甫诺也是一条蛇,而她竟然和蛇做了,想吐,只是吐不出来,因为中午没吃什么东西?
“血灵,我要死了,这太让人震憾了。”
乔乔趴在床上,望着那镯子,只听到那家伙愉悦的声音响起来:“主人,你不会死,因为有血灵守护着你。”
“屁,你别害我了,什么血灵啊,出来让我看看吧,是男是女啊?”
乔乔的话音一落,一道红光从镯子冒出来,慢慢的幻化成人像,一袭月白色的长衫,墨黑的发,用白玉簪绾着,肤色白晰,一双魅眼惑人心神,长长的眼睫收人注目,高挺的鼻和秀美的唇正泛着迷人的润泽。
竟然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男,双手抱胸,优雅高贵,好像从古代的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你,你是谁?”
乔乔的身子住后一跳,双手护住胸口,冷冷的出声。
“主人,我是血灵啊?”
乔乔做梦也没想到,一只破镯子里竟然冒出一个美男来,而且这美男一口一声的叫她主人,她要晕了,老天啊,让她昏过去吧,让他昏过去吧。
可借人没昏过去,老天都变色了,只见先前还阳光灿烂,这下子却乌云密布,雷声大作,整个天际黑沉下来,压抑得人快喘不过气来一样。
乔乔顾不得害怕血灵,飞快的奔到窗户边望着,紧张不安的情绪笼罩在心头:“这是怎么回事?”
后面的美男缓缓的走到她的身边,微蹙眉,就连蹙眉都是那么的好看,担忧的叹息。
“蛇族复苏了,主人,你都忘了吗?邪灵出世了,只怕三界要有灾难啊。”
“邪灵?”乔乔打了一个激灵,虽然不知道那邪灵是什么东西,可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颤,竟然有窒息的感觉浮上来。
“血灵究竟怎么回事,什么蛇族,什么灾难,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心里好恐惶,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好害怕的感觉,”乔乔伸出手抱住自己的肩,很冷很冷,忍不住轻颤起来。
一旁的血灵,一伸手一抹红光罩着乔乔,让她感觉不到冷意。
“主人,闭上眼睛,慢慢的感应,你会想起从前的一切的。”
“是,”乔乔闭上眼,有些困,慢慢的似乎睡着了,血灵一伸手抱住她,轻手轻脚的放到床上去,守候在一边。
……
一千年前,连熙是汾安城的才女,因为心高气傲,二十大龄而未嫁,爹娘心急如焚,最后决定让老天来决定这样的亲事。
抛绣球……
那一日,风和日丽,绣楼之上,她脱俗如仙,临风而临,迷了京城多少风流才子的眼,可惜她一个也看不上,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绣珠,如云的墨发绾成逶迤髻,斜挺碧玉流苏,使得汾安城的人几乎爆动,可惜她无动于衷。
那时候,她忽然决定不嫁了,因为没有人入得了她的眼。
可是世事无常,一阵风过。
她手里的绣球无端的被风吹远了,整个汾安城的人追着那球跑,形成了庄观宏伟的场面,最后听说那球落入了一池碧湖,无人能得。
自那一日后,她忽然生了病,合府上下心急如焚,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心中的宝贝,为了女儿,年迈的爹娘一夜老了十岁,请遍了京城的名医,甚至连捉鬼的矛山术士,还有那念经的和尚都请了来,都无济于事。
最后一夜,她拉着爹娘的手,不忍心两个老人家在自己逝后,伤心欲碎,因此编了谎话。
“爹爹娘亲,莫要失望,孩儿虽逝,魂未归天,等孩儿走后,你们出了连府,向右走五十米,那里有一只白猫,孩儿的魂灵将附于它身上,让爹娘也有一个寄托。”
说完,她闭眼离世,爹娘急急奔出府去,府外果然有一白猫,妩媚妖娆,甚有熙儿的风骨,因此虽然伤心,可有这猫陪伴,大抵撑了过去,那猫取名连城,一直陪着二老。
其实那猫是她让一个丫头放的,生不能尽孝,死后何欢,她能做的只有这个了。
她以为自己死了……
其实那一日,绣球落在碧湖之上,是因为湖中盘着一只千年的大蛇,它是蛇族的王,因为游山玩水,这一日正好路过汾安城,看到绣楼之上的连熙,第一眼便心动了,所以掀起一阵风,刮飞了球,落于湖心。
连熙没想到事情的经过竟然是这样的,她落入了这个叫蛇王诺的掌心,成了蛇族的王后。
先前她反抗,争斗,和那个狂傲的家伙势不两立,但两个人在相斗的过程中,产生了爱意,她便心甘情愿的留在了蛇族,这一留过了两百年,两百年过去了,王后的肚子竟然一直没有动静,蛇族的人心急了,每天都有大臣向王进言,要王纳妃,因为王后是人界的女子,一定不是蛇王的命定女子,所以才会无所出。
蛇族,只有命定的女子才会产下王的蛇子。
她以为他们的爱情会天荒地老的,谁知,他最后背弃了曾经的爱,要纳妃,原因是那个蛇族的女子怀孕了,而那个女人是她最好的朋友,凤蛟。
最后的一幕定格在婚礼上,那一日她身穿白色的罗衣,手执尖刀,闯进喜堂,众目睽睽之下,声言厉下,从此后与他恩断义绝,一刀刺心,可是她没想到,那时候,她已孕有蛇子,那刀刺穿的不仅仅的是她的心脏,还有蛇子,一尸两命……
……
冥思中的乔乔泪如雨下,拼命的挣扎着,一千年前那冰冷的刀峰似乎还生生的留在她的心脏里,刺骨的冷啊,二百年的情分,抵不过一个女子的慌言,这真是太可笑了,她哭了又笑,守在床边的血灵轻声唤她。
“主人,主人。”
乔乔陡的睁开眼,那双眼瞳一点温度也没有,冷酷无情,她忆起了前世的一切,原来那个梦里的女子正是她,她的前世连熙,而皇甫诺正是蛇王诺,一想到那个男人,乔乔的唇角浮起一抹冷笑,阴狠一点感情也没有,那个男人想勉补吗,可惜一千年后,他同样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我不会原谅你的。”
她的眼神映在玻璃窗上,冰冷空洞,窗外正下着瓢泼的大雨……
……
皇甫庄园的书房里,皇甫诺端着一杯酒,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和瓢泼的大雨,心头闪协雷鸣电轰,为什么他的心头有深深的不安呢,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少爷?”
“下去吧,”书房边雷冬看主子心神不安的样子,这是极少见的,主子一向雷打不动的表情,虽然有时候和董小姐在一起,会被气得痒痒的,但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啊。
“是,”雷冬不敢说什么,退了下去,守在门外。
书房内陷入安静,忽然一道幽冷的声音响起:“皇甫诺,你好啊?”
“谁?”皇甫诺急切的抬头,只见半空中一个身影飘浮着,上下晃动,那分明是小雨啊,不由得大惊,叫了起来:“小雨?你怎么了?”
“小雨?现在不是他,是我,是我,我回来了,皇甫诺,你等着吧,我会报仇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不见了,这时候窗外的雨停了,黑云散去,天际一片明朗,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像,可是皇甫诺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邪灵觉醒了,而小雨被屏敝在自己的身体内出不来。
这该如何是好,难道血灵醒过来了?那么蛇族呢,那么乔呢?
这时候电话铃激烈的响起来,皇甫诺一扬手便感应到,这电话正是乔打来的,她恢复记忆了,眼神里一闪而逝的惊慌。
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拿起电话。
“乔?”
“我叫连熙,诺,我们又见面了,”电话那端是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完全不同于先前,她果然忆起了前世的一切,而且她恨他,他可以从那一点感情也没才的话里意识到这一点,她恨他,这想法如蚀骨毒酒一样浸透到他的四肢,让他不能言不能语,都痛得恨不得死过去,经历了多少番的轮回,最终两个人成了如今的场面,为什么?
“乔,你听我说?”
“从此后恩断义绝,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皇甫诺本来想告诉乔,小雨的事情,可是电话那边的人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叭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皇甫诺手里的酒杯失手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身子重重的跌落到身后的沙发上,脑子嗡嗡作响,这真是一场罪孽啊,他知道连熙心里的恨,不仅仅是因为他背叛了她,还有他毁了她人身之过,一千年前,她本是一个人类,将会有自己美满的姻缘,要孝敬的父母,但是他用了诡计,生生的毁了她的人身,可是到头来却付给她一场痛,而不是真心相守啊。
门外,雷冬听到屋内的响声,惊叫起来:“少爷。”
“滚。”
皇甫诺狠厉的叫起来,低下头,俊毅的脸埋在掌心里,现在他该怎么做才能挽救从前犯下的错啊。
这一世连前生的,只要能赎罪,让他做什么都行啊?
忽然空气中飘浮过腥浓的味道,正是蛇类的体味,抬眸,黑瞳凌厉:“青翼?”
“王?”一个黑袍男人现身在他的面前,恭敬的开口:“王,蛇族苏醒了,族内的四大长老让王尽快回去,邪灵觉醒了,很可能会对付蛇族。”
“让他们统统去死,当年若不是他们一意妄为,会发生这样的事吗?今日竟然有脸如此说,如果邪灵要灭蛇族,那也是他们应得的报应,以后没有我的传唤,不准出现。”
皇甫诺说完,一扬手,一股强劲的黑风卷起,把青冀掀飞出去,现在他的能量己上升到项端,没看人可以轻易的打败他,可这有什么用,乔一句话便可以伤得他遍体鳞伤,而这是他该得的。
乔此刻一定很伤心,绝望,而他不敢出现去安慰她,只能让别人过去。
皇甫诺呆愣半刻,打电话给寒,让他回去陪乔乔。
他做着这些事的时候,心里好像在滴血一样,一滴一滴,清晰的听到自己心碎了的声音……
寒寒接到皇甫诺的电话,以为自己听错了,那霸道占有欲特别强的家伙,竟然打电话给他,这可能吗?说乔心情不好,让他回去陪陪他,江夜寒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在做梦,直到最后皇甫诺冷戾的低吼声传来,他才相信是真的,可他为什么不去陪她呢,难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在电话里,他听着他的声音,呜咽的就像一只受伤的狼。
本来想问他,谁知他竟然挂了电话,再加上他真的担心乔乔,立刻取消了接下来的行程回t市。
江家。
乔乔关在房间里,不管琴姐如何叫她,她也不理,整个人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一边坐着的是血灵,谁会想到血灵竟然是个活色活香的大美男呢?
“血灵,你说我为什么要遇到那个男人呢,难道我必须从前世到今生都要遭受他的这种伤害吗?如果时光重来一回,我当日就是魂飞魂散也不会爱上她的。”
乔乔痛心的开口,她说的不知是前世,还是这一世,两世都爱上了同一个男人,两世还都受到同样的伤害。
血灵,慵懒的斜依在床上,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魅惑人心,纤长的手指轻飘飘的抚着她的头发,爱如珍宝似的。
“你啊,何苦来着,这样会更心痛的。”
“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和他有一丁点的纠结,血灵,有什么办法没有,我要忘掉他这个人,就是他这个人?”
两个人,不,一人,一神的谈的正热切,门外再次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伴随着敲门声的是磁性暗沉的叫声:“乔乔,乔乔,我回来,开门?”
乔乔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扫了旁边的血灵一眼,那家伙自动化成一抹红光,闪进手镯中,不过因为血灵醒过来了,所以那手镯鲜艳的像水晶一样透明耀眼,漂亮极了。
乔乔收拾了一下下床开了门。
看也没看从门外走进来的江夜寒,转身照旧趴到床上去。
“怎公了?诺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似乎很伤心,我还从来没听过他那样低沉绝望的声音,乔乔,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江夜寒见乔乔趴在床上,只看见她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