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君许我十里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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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君许我十里红妆-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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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却不得不承认,近日来,奉家主的身体每况日下,怕是要不行了。
  这奉浮拓本是来告诉云昔这件事的,奈何恰巧不巧,奉浮拓是最讨厌云昔的人,怎么会将消息轻易传给她,若是云昔在奉家主临死前没有回来,恐怕这奉家该乱了。
  如今局势动荡,他也不好将消息转到云昔耳朵里,这该如何是好。
  奉家主与云昔的奶奶本是同辈,都为嫡出,云昔的母亲白轻眉同样是嫡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可奉家主单单喜欢云昔,处处疼爱。
  这其中的缘由,恐怕只有上一辈知道。
  “老板,听说前方结束了战役,北英败,东秦胜。”
  奉浮拓听了,笑了笑,问道:“苏老板以为,这场仗谁会胜?”
  他沉思了好一会儿,回答说:“盛天还是盛天,四国依旧是臣属的诸侯国。”
  “苏老板还真是大胃口,北英与东秦在燕都在交战,若无意外,东秦必定是赢家。”
  “事无定局,这般早下定论,苏某不知这是否是奉小姐的家父所授。”
  苏珂讽刺道,双眼一冷。
  “你…”奉浮拓指着苏珂,万千怒火仿若火中烧。
  丰都与燕都离得甚是相近,只要拿下燕都,丰都便是囊中之物,况且丰都是帝都,其中住的都是些富有的贵族,官吏,这样的场面恐怕是没有见过的。
  如是见了,还不吓得屁滚尿流。
  “苏老板,觉得皇甫云昔那个贱人真的能够独揽大权吗?”奉浮拓突然把话题扯向云昔,目光灼灼的瞧着苏珂。
  听到有人侮辱云昔,苏珂皱眉冷声怒斥道:“奉浮拓,我敬你是因为你是昔儿同辈的姐妹,若是你再敢诋毁昔儿,我保证会倾尽所有也会让你奉二子一脉得不到奉家半分的势力。”
  奉浮拓笑了笑,不屑的转身离去。
  她是个厉害角色,苏珂一直都知道。
  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才会如此担心日后的局势。
  “奉家人如此嚣张,老板为何忍耐,属下不明。”站在苏珂身边的小厮不悦的看向走远的奉浮拓,愤愤不平的问道。
  苏珂笑而不语,俊美无双的魅颜,渐渐舒展。
  瑾祯一路快马加鞭,身子早就熬不住了,靠在顾容华身上,鼻中充斥着药草香,许是旧伤复发,余毒未清。
  距离燕都还有几十里的地方,瑾祯终于熬不住的,昏迷过去,顾容华判断是终日的劳累,引发那日中毒,加之毒中毒的暗毒暴乱,导致瑾祯昏迷不醒。
  原来石堰可怕的地方在于毒中毒。
  顾容华没了办法,只好换乘了马车,慢悠悠的来到军营。
  刚开战一场,军营到处都是伤员,顾容华眉头不皱,扶着瑾祯来到主帅的帐篷,让人看守在外面,不让任何人进来。
  早就盼着瑾祯归来的将领侯在帐篷外,准备着汇报上一战的战果。
  防守反击的计谋是世子殿下想出来的,早在一月前,世子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处处考虑周到,一战下来,对方伤员无数,自家这一方却是还好。
  他们有些人是瞧见国师将世子殿下抱进帐篷,所以脸上颇有危色,却又不敢声张,怕扰乱军心。
  顾容华捏着瑾祯的脉搏,叹了口气,朝一旁焦急等待的富贵使了眼色,富贵愣在原地,盯着顾容华的脸好一会儿,这才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待富贵走出帐篷,顾容华对瑾祯无奈的叹息道:“为了你的昔儿,一定要坚持住。”
  瑾祯白皙的脸庞上,冒着细腻的汗,精致的五官,此时却是紧皱在一起,骨指修长的手相握抱在腹部。
  石堰竟然隐藏了暗毒在原先的蛊毒之上,这种暗毒怕是石堰自己调制的,碰到任何含香料成分的东西会莫名其妙的加深毒素。
  如今毒素游走于四肢,顾容华对此无可奈何,瑾祯必须靠自己把毒逼出来。
  “国师大人,左将军到了。”
  来人身披盔甲,面露寒光,剑眉微蹙,大步流星的走至床边。
  左将左魏明,字子崇,是目前军中的最高将领。
  “拜见国师大人。”子崇恭敬的行了个礼,对于国师,他是没来由得敬仰。
  听他的父亲说,在父亲还小的时候,国师顾容华就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秦国师,多少年来为东秦做出了很多贡献。
  他看到低矮床上的瑾祯时,蹙眉不语。
  顾容华点头道:“子崇,你也看到了,世子殿下出了点事情。”
  “国师希望子崇怎么做?”
  “不需刻意与北英作对,攻打燕都城池即可。”
  “这…”子崇颇为为难,世子殿下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切勿攻打燕都,如今世子殿下昏迷不醒,这可如何是好。
  瞧出了他的顾虑,顾容华抿了抿嘴唇,冷蹙着眉:“如今世子殿下受伤,军中无主帅,暂且如此,待世子殿下醒来,责怪本尊也无碍。”
  子崇只好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顾容华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好一会儿,转向另外一边,冷然怒斥道:“皇甫皇子大驾光临,请恕本尊不能好好招待。”
  幕布后拐出一名男子,士兵的服装,丝毫没有掩盖住他身上的锋芒,一如既往的俊美,气息尊荣。
  此人便是皇甫鸿仁,原是瑾祯辅佐的对象,瑾祯中毒后,他也来到了燕都,就在军营里当一个小士兵。
  岁月将他傲然的菱角磨平,此刻的他变得成熟嗜血起来,这让顾容华很是惊讶。
  “见过东秦国师,鸿仁记得小时候见到国师的时候,国师依然如现在一般俊美如天人。”
  “承蒙夸奖,本尊受之有愧。”顾容华冷笑,面向皇甫鸿仁的双眸略带寒气。
  皇甫鸿仁斜着眼睛盯着床上的瑾祯,缓缓走近道:“国师为何选择攻打燕都?”
  “这样损失太多,对东秦军队极为不利。”
  顾容华起身,走到帐篷的中央,背对皇甫鸿仁,威严四射的说:“北英与云刹门早就结盟,更有西越的军队隔岸观火,南成按兵不动。此时攻打燕都,是绝佳的机会,这对皇甫皇子你也是有好处的。”
  “有好处?燕都的子民同样是我盛天的子民,我又怎能弃他们于不顾。”皇甫鸿仁近乎咆哮道,额头青筋狰狞,他大跨步向前,逼近顾容华。
  “云罗公主随北英王南下燕都,丰都内只有你的皇姐和被废的帝主,攻打燕都不过是个幌子,要钓的大鱼便是盛天。”
  “国师的意思,让我回到丰都称帝,然后两面包抄?”
  顾容华勾起嘴角,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他回身望向处在水深火热的瑾祯,叹了口气,只可惜这场大战的推动者却看不到。
  天边一股阴瑟瑟的冷风袭来,夹杂着雷电的闪动,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的。
  空洞般乌黑的云,缓缓移动,所过之处震荡非常,撕裂真空般的闪电徐徐而来。
  风飒飒起,暴雨淋淋。

☆、战无不胜

  一场暴风雨的忽然来去,拉开了冷凝的氛围,时至凌晨,天朦胧的刚刚亮,黑压压的大军横跨护城林,分散在四面八方,准备着一次剧烈的战役。
  奇怪的是,大军徘徊在城池周围,毫无动静。
  打更的人走上城楼,因着夜里的暴风雨,地面湿滑,打更人不敢大步大步的走,低头瞧见远处忽暗忽明的灯火,吓了一跳。
  匆忙下楼,差点将腿给跌断了。
  摇醒呼呼大睡的士兵,顺便挨家挨户的敲门。
  燕都和丰都都是盛天数一数二的大都城,城池富裕,吸引了不少贵族,此时城门虽关闭着,但莫名的恐慌早已渗透。
  长乐客栈的顶楼,灯火一直亮着,从那儿可以看到城楼。
  大批大批的人流涌动着,手里的火把点燃起来,边防部署得差不多了,开始向下投射火石。
  火光冲天,苏珂抱胸站在顶楼,任由风吹开他的衣角,红衣绝世。
  “老板,东秦的人就要攻进城里面来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燕都吧。”
  小厮紧张的侯在一旁,烽火连天,烧红了半边天空,天色暗沉,压抑人的空气似乎愈演愈烈。
  苏珂凝神望去,又是一波军队袭来,汹汹气势,犹如风火燎原。
  兵临城下,却又见变数。
  苏珂不顾小厮的劝阻,孤身来到城楼之上,被火烧伤的伤员遍地都是,护城的林子被毁的狰狞。
  又是一波如长龙的军队,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从城楼向下看,真的是如芝麻般大小,躲藏在林间。
  两方交锋,使得燕都的卫兵都不知该向哪边开炮,索性呆立在城楼上,瞧着这一场迎着初升太阳的战役。
  城楼之上,苏珂孜然的傲然挺立,作为旁边者观看。
  两方势均力敌,谁也不让着谁,炽热的火焰燃烧着护城林。
  江山就是这样建起来的,若不经历烽火哪来日后的光明。
  局面混乱不堪,军队完全杂糅在了一起,让人眼花缭乱。援军缓缓到来,苏珂看到了他们的旗号,是东秦的队伍。
  东秦依旧以压倒式的势力差渐渐吞噬北英的领地。
  又是一队不同样的人马混入,竟是打着西越的旗号去攻打东秦,东秦士兵临危不惧,奋勇向前。
  战场上,东秦的士兵是最勇武的,官场上,东秦的文人雅士是口若悬河,娓娓道来的能手。
  难怪同样是诸侯国的北英永远无法战胜东秦。
  “老板,据说北英王把云罗公主带来了,这会不会不利于东秦。”
  小厮小跑的跟了上来,站在城楼上,好像并没有那么可怕。
  苏珂同样挂着邪笑,意味深长的看向远方交缠的军队。
  东秦再赌,到底谁更快。
  黑衣人翩然落地,来到苏珂的身边,恭敬的说:“主子,皇甫鸿仁回到丰都,已经截下了云罗公主的车队,北英王因战事吃紧,快马加鞭已经到了燕都了。”
  “哦,这么快。”
  “皇甫鸿仁已经把持住丰都,给云罗公主定了罪,叛国通敌,很快旨意就会传达到各个城池,诸侯国。昔儿殿下在未央宫闭门不出。”
  “闭门不出?给我查查这个云昔有没有被调包。”
  苏珂心中的不安隐隐扩大,他真不该将云昔一个人就在帝宫。
  战火还在继续,援兵还在增援,燕都城外上演了一场国力与实力的战斗。
  不过片刻的工夫,北英败退,东秦挂旗,它果然不愧为战无不胜的常胜国。
  整场战役却未见北英王和东秦世子还真是奇特。
  烽火渐渐平息,不少士兵过来清场,缓缓地退出了燕都的范围,仿佛这就是最后一战。
  大战告捷,燕都根本就是局外人,仿佛这就是东秦同北英演的一场戏一般。
  苏珂站在城楼上,直至天黑,这场仗打到天黑,作为旁观者,却是看得意犹未尽。
  尸横遍地,血腥味充斥整个空间。溅在林子叶上的血液凝固,大片大片的黑色,给人以狠烈的教训。
  “老板,这就结束了?”小厮满脸惊讶,他跟随苏珂去到过很多地方,很多的战役丧失的人民不计其数,而这次恍如玩笑的战争,他还是第一次瞧见。
  苏珂笑了笑,调侃道:“那你以为这场战役该以怎样的方式结束呢?”
  说完,他飘飘然的走下城楼。
  又是一个黑衣人匆匆赶来,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让他大惊失色。
  小厮从没见过苏老板如此,好奇地问道:“老板,出了什么事情。”
  哪知苏珂根本无心理会,摆了摆手,吩咐说:“将燕都的产业打理好,我暂时不会回来燕都。”
  小厮没有半分惊讶,他选择了默默接受。
  天边落下最后的余晖,这一天也算是过去了。
  城中尽情的欢呼,更有人歌颂盛天的强大。
  丰都帝宫
  皇甫鸿仁带领士兵同裴风岩把持整个丰都,捉拿云罗公主的同党,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过去。
  “三皇子,北边已经查的差不多了。”裴风岩一袭深蓝长袍,未着战袍的他,此时异常的英姿飒爽,浓眉大眼,标准的北方美男子,宽厚的胸膛,有力的肩膀。
  皇甫鸿仁不在憋屈,而是换上了绣着盘龙的袍子,尊贵非常,内敛傲气,却是更添稳重。
  他皱眉不悦的抚了抚手袖:“看来是有了提前通知了他们。”
  云罗公主的同党不可能寥寥可数,论她在江湖中的势力,虽在奉家,竹里馆之下,也算是个大角色。宗庙之上更是不在话下。
  “走,回宫。”
  他迫切的想要见一见他的皇姐,竹里馆的惊艳,她的尊贵让他钦佩,也唯有她才是能与他共同站在巅峰的人,即使她是他的姐姐。
  裴风岩看不出皇甫鸿仁心中变态的想法,自顾自的向帝宫走去。
  云昔是他的主子,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去见她不过是报告一下这次的进程,主子是要屠戮天下的人,这点小事还不足以让主子皱眉。
  两人各怀心事的靠近未央宫,却不知此时在宫里的并非真正的云昔。
  未央宫一如既往的昌盛繁荣,满院的柳红,临近秋季,不少花虽开败了,但却丝毫不减未央宫的美丽夺目。
  待到未央宫的宫门前,皇甫鸿仁突然转身,威严地凝视裴风岩,淡漠的扫了一眼:“风岩,本宫与皇姐有一些要事要谈,你且先回避吧。”
  裴风岩想着,他和云昔的关系并没有放在台面上,他一时在懊悔自己的身份,另一方面却是在为云昔考虑的。
  他回礼后退,识相的走远了。
  皇甫鸿仁突然邪笑,看着裴风岩消失在眼前,这才进了未央宫。
  安宁的未央宫来了不速之客,梓墨远远瞧见了,行了个礼,恭敬的说:“见过三皇子。”
  “皇姐现下在何处?”
  “帝姬殿下正在寝宫里沐浴,殿下可前往大厅等候,待帝姬殿下出来了,必然会召见殿下。”
  皇甫鸿仁点了点头,走向大厅。
  茶韵一听三皇子来了,顿时不悦的朝着梓墨怒斥道:“梓墨,本宫平日里怎么说的,闭门不出,不见任何人,这三皇子不是任何人其中的?”
  她微挑眉,不耐烦的被侍候起身,穿上衣服。
  梓墨是感觉云昔的不对劲,但有说不出哪里的不对劲,问书画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书画跟没事儿人一样,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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