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人物。
三人相挨而坐,云昔脸上也没有在外人面前的柔笑,表情淡淡,有些疲累。
“幽篁馆主,本王与王后有些事情要谈。”意思是,赶紧走,慢走不送。
可惜幽篁并没有走的意思,好歹他是馆主亲派来保护云昔小姐的,怎么能说走就走,馆主刚刚出去了,万一这北英王对云昔小姐有什么不轨的企图怎么办。
况且这李承景是有过先例的。
“没事,你们谈。”幽篁的嘴角一勾,厚脸皮的坐在桌子旁,“别当我是外人,我与云昔是朋友。”
云昔吃惊的愣了片刻,她印象中幽篁并没有这么厚脸皮呀。
难道他不是本人,也对,戴着面具谁会看出他是谁。若他是冒充,那么意欲何为。
“幽篁馆主说笑了,本王与云昔日后是夫妻,要谈的事情自然是二人之间的事情,若是幽篁馆主一意孤行,休怪本王不招待了。”
“来人呐!”李承景作势要赶幽篁走。
帐篷外冲进来几个侍从,其中便有瑾祯,幽篁笑了笑,知道云昔在这儿算是安全了,也没再厚脸皮下去,起身拍了拍长衫:“虽然是春日,但这天气还是稍冷了些,还需添些衣服。”
随后走了出去,背影充满了得意。
云昔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蹙眉沉思。
“阿昔何时与这幽篁馆主有交情?”
李承景动了动筷子,并没有丝毫刚刚阴沉的样子,反而懒散了不少。
“你想问的就是这个?”
“嗯,差不多。”他自顾自的盛了一碗汤,点头轻声道。
……
过了午时,便是未时,李承景早早换上马术装,头发高束,用暗色的绸带绑住。短至膝盖的玄墨长衫,清爽利落,与平时的他多了几许霸气。
“昔儿,本王今日教你骑马可好?”李承景似乎心情大好,连说出来的话都充满了笑意。
云昔浅笑不语,退后一步,扯了扯浅色的衣裙:“算了吧,云昔身子不好,就在一旁看着便是。”
她淡然的推脱使得李承景笑意更深:“本王护着你。”
“王上说笑了。”
“唤本王阿景。”
站在他们不远处的瑾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李承景怎么还是小时候的德行。
总喜欢调戏云昔。
来到围场,李承景就已经上马,朝身后台子上的云昔笑了笑,就驾着马飞驰了出去。
英姿飒爽,迎着阳光更为俊美。
“奉小姐,本郡主说的事情,奉小姐可有考虑?”
一道不甚明丽的声音打破了平静,云昔本来是在和瑾祯说着话,没想到那丹玉郡主缓缓走了过来。
第二场围猎,场中放了不少活物,也是为了让王上的英明更甚。除了李承景,昨日那些青年都不需要上场的,那么也就是说如今云昔的安危存在威胁。
云昔笑了笑,她正需要这样的局势来结束北英的阴差阳错。
“郡主怕是在开玩笑,我姓白,是奉家分支的小姐,恐怕不能够答应郡主。”云昔说得的确是实话,她是奉家主的外孙女,母亲姓白,爷爷同样姓白,当初进了奉家才改姓为奉,对奉家一直尽心尽力。
丹玉不知她会这么回答,一时不知所措,望向远处的尚俊。
尚俊阴沉着脸,这几天的交涉,看得出来,这女人在王上的心里占有重要的地位。
昨天,收到消息,那林太傅掌握了青阳侯太多的漏洞,已经拟了玉蝶,准备这几天呈上。
派去的杀手多次未能得手,看来,是时候推翻这个王室了。
突然林中窜出黑衣人,直直的奔向云昔,猎场的人群中更是一时间拔出弯刀,向着场中迎过去。
趁着王上单人狩猎,活捉了王后才是重中之重。
李承景的亲信仿佛失了势一般愣在当场,幸好身旁有人护着,云昔那边情况不是很妙。
但也很安全,幽篁带了不少人挡在云昔身边,云昔更是被瑾祯护在身后。
不过刹那间,李承景设想的危险出现了,只是云昔没有想到的是,李承景没有半分防备,就不怕她逃走嘛。
受了伤的碧落此时惊恐的被侍卫护着,看向云昔的方向,更是担忧。
一波又一波的杀手迎向云昔那边。这样涉险也是云昔没有料到的。
不远处的尚俊冷笑的看着周围。
“尚俊,你就不怕王上怪罪下来。谋杀王后可是株灭九族的大罪。”李承景的亲信朗声指责道。
“大罪?哈,若是今日抓了王后这狐狸精,日后王上定会感激我的。”
“大胆尚俊,你这明明是谋反!”知道用语言无法使得尚俊上当,其中一亲信一语道破天机。
尚俊大笑,场面已完全被他控制,局势一定,只要抓了那准王后,北英就是他尚家的了。
“昔儿,趁现在跟我走。”瑾祯拉着云昔的手,坚定的目光凝视她。
“走?哪有那么容易。”尚俊看到他们的互动,心里乐开了花。
云昔点点头,她相信瑾祯,正如相信自己。
幽篁笑了笑,拿出类似发射信号的针孔炸药向天空射去。
尚俊心下不好,得速战速决。
“走!”瑾祯环住云昔的细腰,腾空而上,轻空绝世,如飞驰的大雁一般。
“一群废物,还不给我追!”尚俊见云昔逃跑,恼羞成怒的踢向身侧的侍卫。
身后的杀手穷追不舍,瑾祯却是邪笑,抱住云昔的手丝毫没有松懈。
“昔儿,怕不怕?”他低头深情的问道
而云昔害羞的点了点头。
俊男美女,天造地设的一对。
瑾祯扭头甩出一把折扇,一路扫过去,不少杀手瞬间被夺了性命。
一阵追杀中,瑾祯停下手中的折扇,终于杀光了,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女人,已然睡着了。
“馆主,都解决了。”匆匆而至的青年拽着马匹,后面还跟着马车。
瑾祯二话不说,将云昔抱了上去,转头吩咐道:“先找个客栈落脚。”
北英国这次恐怕要消停一段时日了。
瑾祯上了马车,将云昔抱在怀中,宠溺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喃喃道:“昔儿,要把你怎么藏起来。”
马车临近东方泛起白光时到达最近的客栈,瑾祯抱起云昔,怀中美丽的女子真的是累坏了。
“馆主放心,这个客栈属下查过了,没任何问题。”
瑾祯点头,进了客栈后,要了一间上房,吩咐打好洗澡水,便上楼去了。
楼下被竹里馆的人监控着,不会出现任何事情。
将云昔放在床上,瑾祯低头吻上云昔鲜红的嘴唇,满足的看了一眼云昔,转身去屏风后面沐浴去了。
云昔没过多久就被水声吵醒了,朦胧着眼睛,她想去屏风后面一探究竟。
结果,她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瑾祯裸着精壮的身子,下身已经穿起裤子,上身却是湿漉漉的,头发微干,风瑟瑟吹起瑾祯的衣角。俊美的脸庞在朦胧中更是美得如天人。
浑然天成的气质随沐浴的清香冲进云昔的大脑,让她一瞬间红透了脸。
她这是在做什么,随即扭头,嗔怪:“阿祯,你快点把衣服穿上。”
瑾祯含笑披上外袍,但扣子却是没扣的,走到云昔身后,一把拉过云昔,抵在屏风上:“昔儿,阿祯的身材怎么样。”
本来就很红的脸此刻更红了,背后是瑾祯逐渐攀登的热度,她瞬间有点口干舌燥。
瑾祯的手缠上云昔的手,灵活的板正云昔的身体,将她紧紧的贴在身上。
低头探向云昔的樱唇,深情的吻了上去,精巧的舌头撬开贝齿,长驱直入,丝毫不给云昔反应的机会。
这一吻温柔的要将云昔腻在深情中,饱含男性气息的味道徐徐地散发着诱惑。
大手不停抚摸着云昔地背,示意她安安稳稳的。
女子的体香似乎要迷晕了瑾祯,他下身不由得一紧,这么多年还没有的感觉冲上心头。
修长的手指嵌入云昔的墨发中,强行禁锢她乱动的小脑袋。
云昔禁不住想要后退,奈何身后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一吻吻的绵长,知道云昔口中的空气被吮吸干净,瑾祯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云昔。
看她嘴唇微肿,瑾祯有些心疼又轻啄了几下。
云昔抵着瑾祯的胸膛,吸着周围久违的空气,待看到瑾祯无比精壮的胸口,云昔的脸更红了,红得更是妩媚。
作者有话要说: 有短篇等着各位小天使欧
☆、涂可小姐
看她羞红着的脸,瑾祯由心的满足,云昔一时脚软,依在瑾祯身上,浅浅地呼吸。
“我的昔儿。”瑾祯环住云昔地腰,浅吸她身上地暗香,十分安宁。
云昔第一次接受他,他感到很开心。
“等你修整一段时辰,我们便去往渝洲。”瑾祯放开云昔,温柔的看着她的眼睛,“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话音未落,瑾祯拦腰抱起云昔,向屏风后走去。
如幕布般的屏风刚好挡住二人继续暧昧的画面。水汽渐渐消失,屋外的阳光也浅浅而落,夕阳美得惊人,再这样的小客栈中,一切仿佛都落下了帷幕。
一辆马车徐徐的从北边向盛天驶去,有心人会发现,这是一辆没有马夫驾车的马车,会觉得惊奇。
仿佛那白色如仙子般的骏马能够自动识路一般。
瑾祯怕路上出现变故,所以单人带着云昔走的陆路,而阡尘阡陌他们则走水路,在渝洲会合。
云昔为了方便,将长发高束,化作青年的模样,着一袭青色长袍,纹路鲜明。看上去与瑾祯身上的青衣颇为相似。
只是云昔的男人扮相多了几分柔美,而瑾祯则是气质独成,清冽中含有几丝王者之风,举手投足间尽显慵懒之气,加上俊美如天人般的容颜,倒是和云昔很是相配。
“昔儿,到了渝洲,切莫着急,虽然奉家看上去平平淡淡,但是内部早就乱做一锅粥。对于如今的你,是另一处危险的地方。”
“昔儿,我不希望你涉险。”
此去路途遥远,不走上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到达渝洲的。
走走停停,云昔与瑾祯到达最近的洲域,扬州,自古扬州都是南北道路上的一颗珍珠,刺绣与瓷器更是做的出色。
听说进贡给皇室或者王室的瓷器都是出自扬州。
云昔与瑾祯在扬州需要修整并且准备一些事情。
马车停在竹里馆门口。
瑾祯先行下车,接着扶下云昔:“暂且先在竹里馆住下吧。”
“只要昔儿不嫌弃。”竹里馆的府宅除却知府等地方官员在扬州算是比较出名的建筑了。
云昔似乎早就猜到瑾祯另外的身份,不惊讶也不问,她等着瑾祯亲自告诉她。
幽篁这个身份到底怎么回事。
“昔儿,阿祯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相信我,我不会害你。”你想要的,我会双手奉上。后面一句话,瑾祯没有说出口,拉着云昔的手稍加力度。
云昔知道瑾祯的顾虑,并没有责怪,她相信他。
从一开始她就认为瑾祯想要的帝位,直到知道他幽篁的身份,云昔才知道她想错了,也许瑾祯和她一样,向往平淡无奇的田园生活。
瑾祯浅笑,小时候,云昔曾说过,十里桃林,江山为聘。他相信了,为夺得天下,他努力了。
“阿祯,你好久没陪我逛街了,今日有时间陪我吧。”云昔突然拉住瑾祯松开的手,柔和的请求道。
这几天赶路,她深刻的知道瑾祯是爱自己的,这样就足够了。
瑾祯忽然笑的很开心,点头说好。
竹里馆里的人见到馆主带来了馆主夫人,纷纷出来看热闹,看到两人颇为变扭的动作,不由得笑出了声。
云昔由管家引着走进里屋,换洗衣服之后,走了出来。
想想,都好多年没和瑾祯逛过集市了。
待云昔出来,瑾祯同样换好了衣服,依旧俊美如斯,风华绝代,而云昔逆着阳光更是惊艳了瑾祯。
换回女装的云昔,一袭淡绿色偏青的长裙,裙尾恰到好处的帖服在地面,长发飞扬,用玉冠微束,娇颜玉容,玉骨冰肌。
嘴角挂着淡笑,与天地争辉。
瑾祯走到云昔身边,笑意浓浓。
扬州的街道很是宽广,路两旁的店铺也十分明朗,被统一化的小摊已经不能称为小摊了,而是一个个可移动的小店铺。
云昔与瑾祯走在街道上,引得无数花痴和男人得侧目。
“夫人生的美,佩戴这个真的没话说。”云昔拿起小店铺摆放在面前得首饰,翻来覆去得把玩。店家笑意很深,以为这两位是夫妻,便开口笑道。
瑾祯听了很是受用,随手递过去一块碎银:“不用找了。”
云昔没有反驳,淡淡地拿走首饰。
“小姐,那公子长的好漂亮!”
瑾祯走在云昔身侧,听到最多便是这句话,但他却时不时护着云昔,总有些居心叵测得男人想要经过云昔的身边。
“这位公子,请稍等一下。”身后突然传来女声,瑾祯不禁皱眉望向身后。
云昔也被挑起了兴趣。
那女子长的清秀,只是一身耀眼的黄色显得土气了些。
也许是看云昔与瑾祯略显疏离的互动,那女子才敢大胆的上前拦住瑾祯。
“有事?”瑾祯冷淡的问道,剑眉微皱,显得他的不耐。
“小女子闺名涂可,见过公子。”
云昔觉得好笑,瑾祯并未问她名字,这女人真是有点心急。
涂姓似乎是扬州的大户,涂知府好像就是出自涂家。
“不知涂可可有幸邀请公子明日参加小女子的生日宴呢。”那名叫涂可的女人旁若无人的问道,脸上一抹娇羞。
瑾祯没有搭话,云昔笑了笑,阿祯还真是魅力十足。
“……”
“好啊,我替阿祯答应了。”云昔浅笑,坏心思涌上心头。
反正都需要办着事情,不急于回去渝洲,索性陪这位涂小姐玩玩。
涂可娇柔的捏着手绢,原来他叫阿祯。
“小姐,老爷在催我们了。”她身旁的侍女好像很着急,拉着她的手就欲回头走。
待她走远,瑾祯将云昔拉到眼前,捏了把她的细腰,责怪的说:“昔儿,你这不是胡闹嘛。”
“放心啦,放松放松嘛。”
“而且,我听说涂府与奉家也是有渊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