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祯暗淡了神色:“阿祯这么一走,不知何时才能胜利归来,也许一年两年,也许回不来了。”
“你这说得是什么话,你若回不来,我便去找你。”
“好啦,不说这些丧气话。再过几日便是大婚了,昔儿终于要属于我瑾祯的了。”
见他展露笑颜,云昔这才放下心来:“皇甫鸿仁和茶韵可知其下落?”
说到这两人,瑾祯不由得笑了:“那两人如今就在东秦镜内,过几天昔儿就能瞧见了。”
瑾祯倒了杯热茶递给云昔,这天气渐冷,热茶也好暖暖身子。
也不知大婚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青楼内
叶无双拉起仁佑的耳朵,一副泼妇的样子:“我说,长孙天佑,你就不能和你哥哥学学。”
仁佑被人揪住耳朵,自然不高兴。
“过几日就是大婚,你就不能收敛一点,好歹我以后会是你的新娘。”
仁佑听到这句话,笑嘻嘻的抱住叶无双。这媳妇他没娶错。
☆、洞房花烛
国历
仁和三年冬,东秦与北英来战将近一年多,对峙于边境,近日,东秦休战,对外宴客。
东秦世子大婚,世子妃身份大白天下,盛天帝姬皇甫云昔,二公子紧随其后,妃子为南成郡主。
一时间天下震动,不为别的,就为世子妃的身份。
云昔出嫁前,是住在由裴风岩作为兄长的身份的家中,今早瑾祯就会驱车而来。
镜中的美人,眉目如画,青丝眉黛,如远山浓雾般高挑,秋水长天的墨眸,清澈见底睿智非凡,一身暗红色喜意长袍,复古的龙图腾,冥暗如晶的勾边,更显得其尊贵异常。
长长的裙摆,腰间别着几串钻石勾芡的流苏,叮铃叮铃的很是轻灵。
侍女拿来凤冠,看到如此的世子妃,不由心喜,帝姬殿下真是美呀。
梓墨书画她们四人早就出去等候,毕竟她们未出嫁,不知怎么处理凤冠。
朱玉琳琅的凤冠,看上去就很重,两边看似悬浮展翅高飞的龙凤,如流云般的步瑶,串成的水晶连接耳后,与华贵的耳环相辅相成。
云昔没有拒绝,低下头,将重重的凤冠带在头上,任由侍女摆弄片刻。
侍女递来孔雀毛的扇子,笑嘻嘻的说:“再次见面如初见。”
接过扇子,云昔点头,挡住脸,侍女顺从的走到云昔身后,握住裙摆,走了出去。
阳光照射在云昔身上,金灿灿的闪烁着光芒。
裴风岩走了过来,掠过院中成堆的侍女,径直走到云昔面前,笑着说:“妹妹终于要嫁人了。”
“风岩,你也该成家立业了。”
瑾祯骑着马,英姿飒爽,俊美如天人般的脸庞闪烁着自信和幸福,一身如云昔一般复古图腾的长衫,玉冠束发。
从世子府到达临时建起的裴府,不过一点距离,瑾祯干脆先行驾马跑在前头。
若非陪同的顾容华拉着,瑾祯可能就耐不住寂寞,冲了过去。
这都三天没见了,自然想念。
“新郎到,上花轿。”礼官朗声道。
款款而来的云昔,不得不说,美得惊心动魄。
裴风岩将云昔的手送到瑾祯手里:“我的妹妹就交给你了,若是你让她受一点儿委屈,后果你知道的。”
瑾祯点头,浅笑。
挽着云昔上马车,车队停下来之后,才发现这足有万里的红妆让人惊叹,遥遥望过去根本看不到尽头。
今日同天出嫁的还有南成的郡主,但相较于帝姬的婚假,他们就显得有些冷清。
东秦王高兴的坐在首座上,朝臣则坐在一侧,面前摆着酒席,果盘,王室贵族的成亲非同儿戏,一般都是早上完成典礼,后面就进行□□,相当于供人敬仰。
到了晚间才是盛宴。
两对新人顺着王宫长长的广场,迈步而来。
“跨马鞍,一生一世离戎马。”
“过荆棘,从此灾难是路人。”
“敬高堂,奉茶。”
云昔同叶无双单手端起茶杯,杯中的茶水是温的,看来这位慈祥的父亲并没有想要刁难的意思。
再看他身旁的王后,风韵犹存,很是美丽,云昔眉眼弯弯,敬完茶便退了下去。
“撤扇,礼成。”
“回首,朝拜。”
礼官转向朝臣,朗声道。
朝臣纷纷站起,向云昔及叶无双的方向低头行礼。
瑾祯抬手,朗声道:“请起吧。”
东秦王看到他们礼成后,笑的更欢了,他的儿媳妇真是美呀。
瑾祯拉起云昔的手,柔声说:“爱妃,从此生世一双人。”
云昔脸上红红的,许是害羞般的伏在瑾祯怀里,两对璧人着实耀眼。
回想起刚刚看到的那远不到边际的聘礼,云昔有点头疼,不是说国库不充盈吗,那貌似有万里的红妆是哪里来的。
许是看出了云昔的疑惑,瑾祯低声,用两人之间的音调说:“爱妃忘了还有个竹里馆吗?”
“那些还有你的嫁妆呢。”
“好啊,你有钱,你父王还在为聘礼着急。”
“好啦,走,去见见那些臣民吧。”
拢拉着云昔的腰,走向已经准备好的敞开式马车,薄纱般的珠帘侃侃挡住身侧的互动。
今日世子大婚,街道上挤满了人群,军队用了好一会儿才将路面收拾好,迎着□□的队伍。
云昔侧躺在瑾祯身边,这样的大场景她不陌生,曾经父皇母后的庆生也要如此,她参加过一次,这一次她似乎更为惊叹,因为主角是她。
二公子同南成郡主已经回府修整,准备晚上的盛宴,作为世子及世子妃,则必须参加□□。
云昔从早晨起来滴水未进,还要□□,身体自然受不了。
马车外递上来一些枣子花生,瑾祯接过来,放在云昔手上,轻声道:“辛苦了,爱妃。”
接收过臣民的跪拜,云昔和瑾祯一路回到世子府,刚下马车,瑾祯就抱起云昔。
头冠太重,压的她脑袋疼,索性就让瑾祯抱着。
“爱妃,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凤冠拿下,果然轻松了不少,瑾祯殷切的揉揉云昔的肩膀,顺便偷偷香,云昔被他亲的有些晕乎,浅笑道:“这么点时间都忍不住吗?”
“怎么办,爱妃,我要把持不住了。”
瑾祯抱住云昔,一刻都不松手,柔柔地抚过云昔地手,放在胸前,让云昔感受一下他的心跳。
“别闹了,晚上还有盛宴呢。”
“那帮老迂腐,都不让爱妃和我好好洞房。”
抱起云昔,瑾祯转身去了屏风后面,当然是沐浴啦。
男女共浴,有多暧昧有多暧昧。
……脑补吧……
换上新衣,云昔盘起秀发,瑾祯半开着衣衫,慵懒地搂住云昔地腰,嘟嘟嘴,亲昵道:“爱妃怎么这么美呢,为夫真要好好疼爱你呢。”
帮瑾祯扣好腰带,云昔伏在瑾祯小腹上,淡淡地说:“让你忍一会儿。”
她的动作果然让瑾祯下身猛的僵硬,双手不自觉地要拉住云昔,怎耐云昔起身迅速,披上长袍后,云昔还不禁打了个喷嚏。
天气怪冷的。
瑾祯拿了冬衣披在云昔身上,揉了揉她的头发,耐心的说:“你呀,就是调皮。”
双手冰冷,瑾祯心疼的摸摸她的手,双眸凝视,很是认真的承诺道:“早知道世子成亲对娘子伤害这么大,为夫绝对不会那么着急成亲。”
“等一切结束,为夫带娘子去个地方。”
云昔不假思索,点头称好。
“睡一会儿吧,等会儿叫你。”
晚上的盛宴说是盛宴,其实不过是个灌酒的晚会,新娘子坐在公公的旁边,新郎在底下喝酒。
王后坐在两位新娘的旁边,举起酒杯,小饮。
“真是辛苦你们二人了。”
叶无双急忙摇头:“不辛苦。”
王后本就说得客套话,没指望她俩会接话,云昔则淡雅的点头,表示尊敬。
“母后,我敬你。”云昔端起酒杯,对向王后,轻声说。
王后很是欢喜,点头称好。
连着喝了几杯酒,王后就已经有些醉了,让人扶着下去了。那边大王,依旧英姿飒爽,拖着人喝酒。
果然是父子俩,酒量都是一等一的好,二公子喝醉了,已经同二夫人回去了。
云昔被人迎接回了世子府。瑾祯则被自己的父亲拖着,迟迟没有回去。
更有酒量绝佳的顾容华,就是拖着瑾祯,不让他这么快洞房。
最终,瑾祯将他们灌醉后,自己走路都有些晕晕乎乎的,待被人领进世子府的时候,云昔已经换好衣服,坐在床上等他。
瑾祯随即去沐浴了一把,正是进入主题。
满是馨香的室内,更有美人如画,瑾祯将云昔轻柔的放倒在床上,压制住体内的燥热,试图慢慢让云昔接受他。
疼爱的抚摸云昔的嘴唇,动情的说:“今晚过后,娘子就真正属于我了。”
云昔浅笑不做应答,也许还有酒的效果,瑾祯的眸子不是很清明,反而带着星点□□。
微微一拉,云昔单衣微落,露出白皙的玉肩。
咀嚼着云昔樱唇的美味,顺便摸了摸她胸前的柔软。
拉下床四周的帘子,将一切挡在外面,只剩下一室欢愉。
此处春花烂漫,朵朵情开。
……省略千字,请自动脑补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秀恩爱啊,wuli七夕呀
☆、天下统一
仁和三年,刚大婚过后的东秦世子挂帅出征,北英王似乎就在等待这一时刻,同样尊驾出战,势要一战成名,一战高下。
自瑾祯走后,云昔每日待在世子府里,裴风岩跟着瑾祯一同上战场,而柔弱如顾容华倒是没事就来世子府蹭吃蹭喝。
这天,云昔身子颇为不适,月信已经三个月没来了,索性请来了大夫。
大夫惊喜的告诉她,她有喜了,可惜瑾祯却不在身边。
早已褪去冬景的东秦,显得异常娇美可人,雨后初晴,地面湿漉漉的,云昔叹了口气,身旁的梓墨跟着摇了摇头。
殿下还不如将娘娘一起带走。
顾容华缓步走进来,见云昔站在一棵树下,看树上初生的小鸟,于是他慢慢地踱步过去,靠近后,轻声道:“最近快报,东秦大胜北英。”
“阿祯,没有受伤吧。”
“他能有什么事,人家风岩兄弟倒是为他挡了一剑。”
顾容华一脸无所谓,好歹瑾祯也是来自未来,终有三世记忆的妖怪,就北英那小子,哪能击溃瑾祯。
抬手拿过梓墨手里的披风,为云昔披上,淡淡的关心道:“娘娘要保重身体,否则阿祯归来要拿我开罪了。”
“有没有可能去前线?”
“不可能。”顾容华果断拒绝,也让云昔冷下心来。
她现在不是一个人,所以事事都不能任性,她相信瑾祯,相信他能乘胜归来。
东秦营帐
瑾祯站在军事布图跟前,地势对于东秦是有优势的。左边不远处有个堤坝瀑布,那处地盘算是东秦最耗费人力物力的地方。
每年不知有多少投入,为的是下游边境人民不受洪涝。
“风岩,找些人扮作北英的人,用炸药炸开大坝。”
裴风岩惊讶的瞪大双眼,虽然那里居住的百姓不多,但不提前通知就摧毁大坝,定会引发灾难。
他拒绝的半跪在垫子上:“殿下,万万不可,仗可以慢慢打,切不可急功近利。”
瑾祯揉了揉眉心,北英的营地处于地处,但大部分地盘却是东秦的,伤害的是东秦的子民。
“擒贼先擒王,先派些人乘夜偷袭北英。”
裴风岩点点头,退了出去。
大坝不能碰,这场仗要打到什么时候。
瑾祯坐在案前写了一封信,系在信鸽脚上,拍了拍信鸽的背,信鸽腾空而飞,飞向远方。
腹背受敌,背水一战。
夏子卿,看看你的觉悟了。
仁和四年
东秦世子妃生产,产一子,国师取名长孙宗祈,字玄衣。
小名,元芳。
同年,西越反攻东秦,东秦腹背受敌,世子被围。
仁和六年
就当北英以为天下就要收入囊中之时,西越突然倒戈,在北英境内长驱直入,南成一鼓作气,自西北方攻进北英。
活捉北英王李承景,雪域国世子仍然在逃。
仁和九年,结束边境的琐事余党,瑾祯归来。
届时小公子已满五周岁,东秦王正开心的逗弄小元芳,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听政,足以证明其荣宠程度。
云昔着单衣站在风口,同这几日一样,在城楼上仰望四方。
这一战用了五年多的时间,她的夫君终于完成了这样的使命。
长发飞扬,青衣绝世,远方涌动的旗号正徐徐走开。
走在最前面的英姿飒爽,俊美如天人,他的双眸紧紧凝视城楼上的倩影。
五年了,他的昔儿越来越美了。
这五年来,同为人妇的叶无双为天佑育养了三儿两女,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银色的盔甲,越来越近。云昔笑意更深。
梓墨打算为云昔披上的风衣,却见云昔如风一般的女子飞奔下了城楼。
全国上下听说世子殿下归来,纷纷出来迎接。
然而他们的世子殿下已经抱起云昔回了世子府恩爱去了。
“阿祯,我好想你呀。”
瑾祯珍惜的抱住云昔,这么多年,她都变瘦了。
抚摸着她的长发:“昔儿。我也想你了。”
仁和十年,东秦统一天下,改国号为秦,年号依旧为仁和。
世子以及世子妃逍遥江湖,将小元芳留在东秦,一去则无音讯。
待我功成名就,许你十里桃花。
完。
全文粗糙,将在以后进行修改,具体看各位读者的催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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