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徐飞落网了,也拿到了鲁营勾结外贼的证据。
他算是为朝廷立功,总归能达到皇上的满意。这看似是最好的结局了。
冷衍走进来,握住了璞玉的手。
宁璞玉小心的收拾了脸上的情绪,冲他微微一笑。
“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刚去见过徐飞。”冷衍像是有许多话要说。
“走吧,别打扰子媚休息。”宁璞玉拉着他慢慢往外走。
“你的伤要不要紧?”其实很担心他,知道他就是金浑,宁璞玉心里一直不安。“为了救子媚,你也是够拼的。”
“吃醋了?”冷衍看着她,用力的捏了捏她的指尖。“其实,那一日遇刺,人是我安排的。他们都是新月宫的人。下手虽然狠,却有准头,不过是肋下不要紧的地方,皮外伤而已。”
宁璞玉这才慢慢勾起唇角:“你没事就好。”
“璞玉,明天天一亮,咱们就回皇城。这里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冷衍的心一直都悬着。鲁鑫忽然不见了踪影,连鲁营都不知他的去向,看来这里一面一定有诈。
“嗯。我也好想回去。”宁璞玉依偎在他怀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以前在府里的时候,总想着能出来透透气,可出来的时间久了,又很惦记那种安定。也有好久没入宫给皇祖母请安了。”
冷衍拦着她,听着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这种感觉真的很温馨。
“徐飞有没有说,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宁璞玉很好奇。
“西南的战乱,有很多都是徐飞精心策划的。”冷衍凛眉:“你可知道他想要什么?”
其实想一想也能明白,宁璞玉点头。“他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很多事情他根本放不下。可是我真的没想过,他的心这么狠,短短的几年光景,就能做这么多事情。”
“他早就开始部署了。”冷衍凝眸,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从潆绕决定跟着他那天开始,徐飞就一定计划到今天这一步。他要的就是能扳倒自己,夺得他所拥有的一切。让潆绕明白,是她选错了人,是她没有眼光。
为了这个目的,一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宁家的事情,和他有没有关系?”宁璞玉沉眉问道:“是他带我去看到的那一幕。是不是他精心计划好了这一切?我爹和弟弟是他杀的?”
“不。”冷衍摇头:“别的事情他都承认。唯独这一件事”
“那会是谁?”宁璞玉真的很想知道。“我爹再不好,也是我爹。他虽然罪有应得,可我抑制不住的伤心。我不能释怀的,是璞锋的死。我想知道。这一切是谁做的。”
冷衍用力的把她揉进怀里,下巴上的胡须长出来一些,划的她脸疼。
宁璞玉闭着眼睛,微微皱眉:“答应我,不管是谁,一定要告诉我。”
“我答应你。”冷衍沉着的点头:“这件事情早晚会水落石出的。”
即便不是为了璞玉,他也由不得这些人在他背后兴风作浪。“你可以放心,事情很快就会解决。”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的意味着。
营帐外面。映出了两个人的身影。
子媚一脸苍白的站在营帐外面,柳枝一样的身姿,随着风摇晃,不盈一握。
“看尽了吧?我没骗你吧?二殿下心里就只有宁侧妃一个人。他是不会对任何女人动心的。”竹节扬起得意的笑容。凝眸道:“你若是识趣,就赶紧走吧,别再这里碍眼。我把疗伤的圣药都给你,你的伤很快就能痊愈。”
转过脸。子媚目光空洞的看着她:“那你有没有医治心病的药?你能不能给我吃一颗,让我的心别这么痛?”
“那就没有了。”竹节撇了撇嘴:“不过你长久的见不到二殿下,也就会自然而然的把他忘掉。如此,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了。”
“能行吗?”子媚怔怔的看着帐篷里的那一双人影,心口疼的厉害。“我怕我做不到。”
营帐里,身边的人身上越来越烫。
宁璞玉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想要慢慢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别乱动。”冷衍略带命令的语气,听上去还真有几分霸道。“这么久没见。你就不想补偿补偿我?”
“”宁璞玉笑得有些勉强。“这个时候,不太好吧。”
“晚上不好,难道白天才好?”他忽然扑过来,重重的把她压在身下不能动弹。
宁璞玉使劲的扭了扭。挣扎不出他的魔障。“爷,您自重。”
“我偏不。”冷衍柔软的蹭过来,在她耳边轻轻的呵气。“璞玉,我想你了。”
宁璞玉勾住了他的腰身。猛然侧翻,反而把他压在了身下。“我也想你了。”
冷衍被她逗乐了:“真坏。”
“切。你不是想么?那就痛快点啊!”
呼的一下,不知道是谁吹熄了营帐里的蜡烛。
紧跟着那些缠绵悱恻的声音,让子媚腿软的跪在了营帐外面。
竹节看着她这样难受。不由得叹气:“走吧,这里不属于你,何必要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我不走。”子媚含着泪:“是我自己的选择,走,就能躲开了?”
“你怎么这么死心眼?”竹节纳闷:“爷又没有对你怎么样?再说,你这样死缠烂打的留在他身边,也只会适得其反。他心里没有你,你做什么都是多余的。”
“我说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子媚微微仰起头,目光里透出一股坚韧。“就算他不要我,我也要跟着他。除非我咽气。”
“随便你喜欢吧。”竹节不再劝说什么,转头走了。
子媚现在身上没有什么力气,就是有功力也使不出来。她绝对放心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
反正该说的话都说完了。
子媚一动不动的跌坐在帐篷外面,时不时能听见里面一些她不敢想象的声音。
是有骨气的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还是替主上杀了这一对狗男女?
心好挣扎也好无助,她真的闹不明白。为什么忽然整个人世界就崩塌了。
营帐里面,两个人如胶似漆。
宁璞玉的指尖,柔柔的抚摸了他粗粗的眉毛,想要捋顺每一根。
要是能长久的相守该有多好,女人总是贪心的。
囚禁鲁营和徐飞的帐篷外,守卫特别严密。
且擒获的所有人,都喂食了散功的丹药,形同残废。就是给他们匕首,也逃不出去。
徐飞绵软无力的靠着枕头,看着自己被捆着的手脚,只是很想笑。“你说我们到底输在哪里?”
鲁营不以为然:“你不是还能说话么?我不是也在喘气么?只要还没死,怎么能说是输了?”
“有时候,我真的很害怕,用尽力气,也拿不到我想要的。”
“这世上。求而不得的东西都太可怕了。”鲁营默默垂泪:“双虞死的那么惨,我不为她报仇,誓不为人。”
徐飞看了看他,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我真的觉得好累。”
“呵呵。”鲁营笑了起来:“这不像你啊。你怎么会轻易认输呢。”
“我就是想不明白,冷衍的面具是谁做的。”徐飞皱眉:“宁璞玉的手艺还没好到那个地步,且她也是才学了易容术。潆绕在宫里,又不记得从前的事情,那么会是谁?会是谁呢?”
“不要再想了了。”鲁营也被他说的心累。“睡吧。难得糊涂。”
这样静谧的夜晚,却不是所有人都沉醉其中。
鲁鑫骑着千里马,还有不远就要抵达皇城了。
“将军,这时候怕城门已经关闭了。要不要等天亮?”随行的人。低声的问。
“不必。”鲁鑫皱眉:“老夫半生戎马,一道城门岂能管得住我?就是要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才好。老夫倒是要看看,皇上怎么能捡起这个脸面。”
“可是”随从很不放心。“少将军还”
“料想冷衍也不敢把他怎么样。”鲁鑫拧着眉头:“双虞的死不能就这么算了。而勾结徐飞的人。一定只是冷衍。”
其实和冯铖对峙过后,他就偷偷的离开了兵营。
营帐里,与人欢好的鲁鑫,不过是懂得变声的替身而已。
冷衍一定以为,东窗事发,他望风而逃。实际上,他必须得抢先一步,赶回皇城。在皇上面前扭转局势,化被动为主动。
“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且让你踏踏实实的多睡几晚。”鲁鑫用力的挥了鞭子:“再快些。”
第二百零一章:是生是死殿上议
天蒙蒙亮,宁璞玉就醒了。
昨晚梦见回府的情景,姐姐穿着一身火红的裙褂,满面笑容的迎在府门外。
到处张灯结彩的,比刚嫁入府的那天还要热闹。
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悦的笑容。
醒了之后,心里还是暖暖的。可能是太想回家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身边的男人,还在沉沉的睡梦中。
昨晚上翻云覆雨。肯定累坏了。
看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庞,宁璞玉心头又是一暖。这种感觉真好,闭上眼睛之前看见她,睁开眼睛之后还是看见他。
就这么一直留在自己身边,这种感觉,不要太温馨。
外面,能听见柴火噼啪作响的声音,伴随着隐约的说话声。
宁璞玉轻手轻脚的下了**,披上衣服慢慢往外走。
手指还没碰到帐篷的帘子,身后一暖,一双螳臂将她拦腰抱了了起来,不由分说的送会**上。唔。宁璞玉吓了一跳。爷。您。。
还没睡醒,再睡一会儿。冷衍慵懒的声音极富磁性,听起来那么舒服。
宁璞玉就像小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很柔顺乖巧。听着他的心跳。特别的踏实。
怎么醒那么早?冷衍看她睁着眼睛看自己,不由得好奇。你昨晚不累么?
这话羞得宁璞玉脸烧了起来:我不累。
真的?冷衍比划了一个呵痒的动作。
吓得她紧紧的缩着身子,双手挡在胸前:爷,天都亮了,不许乱来。
这怎么叫乱来?他修长的手指,拨弄她乌黑的发丝,轻轻的撩了撩。一股淡淡的清香拂面而来,真的很惬意舒适。你是我的!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
冷衍的语气有些霸道,却满是**溺。他很喜欢她这样蜷缩在身边。好像一刻也不想再分开。
要不然,我们重温一次吧?
不要!宁璞玉连连摇头。该起**了。
要!冷衍动手去拉开她的手,身子一沉,就这么压了上去。不许反抗,只能配合。
凭什么?宁璞玉边笑边躲,差点把他从身上晃到**下去。
唔,你坏了,谋杀亲夫啊!冷衍半玩笑半认真的样子,看上去又无赖又威严:看我怎么收拾你。
哎呀!
帐篷外面一声惊叫,吓得宁璞玉身子一颤。
冷衍瞬间脸就黑了:别理她,不管是谁都不许打扰!
前几次没少吃这样的亏。这回冷衍才不干了。
顺手扯下了**上的帷帐,遮住了旖旎之色。看你往哪逃!
帐篷外面,竹节捂住了自己嘴,万分惊恐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子媚。
她竟然,还保持着昨天的姿势。一动不动。
一双眼睛幽怨的睁着,面无表情。
竹节以为她死在这里了,心里也是怪难受的。俯下身去,探了探鼻息。
你干嘛?子媚忽然开口。吓的竹节差点跳起来。
你活着干嘛不动弹,坐在这里吓人?竹节有些生气:这都什么时候了,等下爷和宁侧妃出来,还不得被你吓着?
他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怕我吓着?子媚扬起脸来,莫名的看着她。还是你觉得她们应该对我有愧,才会这么怕我算计了他们?
我不想跟你多费唇舌。竹节一直是压着嗓子说话。而子媚的声音也不大。这样才好,免得打扰了帐篷里面的一双璧人。她俯下身子。一把抓住子媚的右臂,连拖带拽的把人扯走。
子媚没有力气,所以也没挣扎。只是她根本不配合,身子重重的坠着。你带我去哪儿?
回你的帐篷去。竹节气得不行。你这女人,脾气怎么那么犟呢?你以为这么做就有用了。
没有什么用!子媚冷笑了一声:我只是不想动而已。往前走没有路,往后退有是深渊。哪儿都去不了,什么都做不成,我就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又怎么了?再说,我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二殿下心烦,可以一刀杀了我,从此落得清静。
别胡说八道。竹节瞪她一眼:爷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再说。你要是想死,完全可以自行了结,和爷有什么关系!
竹节没给她好脸色:反正要说的我都已经和你说完了,你自己要不要做。要怎么做,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好了,我要去准备早饭了。
子媚被她扔在了帐篷里,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
她完全看不到一丁点希望。
想这么死了算了。可是她不甘心!
兴致尽了,冷衍才把她抱起来:这回累不累?
宁璞玉贴着她的身子,只觉得热:坏死了。
呵呵。笑着蹭了蹭她的脸,胡茬扎的她直缩。
爷,您使坏!宁璞玉皱眉,一本正经的看着他:当心我反击!
随便你来。冷衍得意的不行:招架得住。
你想什么呢!宁璞玉说的是呵痒这件事,可某人明显想歪了。她捂着脸去摸被他扔在**尾的衣裳:好了啦,天真的亮了。用过早餐还要赶路!
冷衍摸了摸她还没有恢复的脸颊。再看看胸口一片白皙,不由得笑了。等会儿去找绿袖把解药拿来。
宁璞玉噘嘴:怎么,我现在这样不能看吗?那你还。。
不是天黑么!冷衍坏坏的说。
好哇,你呀。。
这一回,冯铖真的是没忍住,在外头低低嚷了一声:爷,早饭好了。
知道了!冷衍不耐烦的应付了一声,才向璞玉拱手。求饶道: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不是心疼你吗!
好,你的好意本姑娘姑且接受了。宁璞玉裹着衣服从**上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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